凌夜一怔,立刻摇了摇头,再看向眼前那扇门的时候,脑海里的画面便消失了。
“怎么回事?”
凌夜碎碎念着就转身看向左侧的门,无论看多久,多么专心,她脑海里依旧空荡荡的,什么画面都没有。
“难道,我刚才看见的,并不是门后面的画面吗?”
凌夜带着疑惑,又看向自己右侧的那扇门,这一次却在她脑海里浮现出了许多腐烂尸体的画面。凌夜赶忙眨了眨眼睛,脑海里的画面就不见了。
凌夜随后又依次挨着这几扇门慢慢看下去,脑海里都浮现出了不同的画面,而凌夜百分之一百的肯定,这些画面就是门背后的样子。可是,冰瑝血王在什么地方呢?
凌夜着急地看过去,却始终只有她左侧的门看不透。
“不出意料,冰瑝血王一定在这里面!”
凌夜说着就伸手推开了左侧的这扇门,咯吱一声,门应声而开,并未旋转。
凌夜心中一喜,便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里面虽然是一片黑暗,却并不能难住凌夜。凌夜刚刚朝前走了一步,她身后的门便哐镗一声和上了。凌夜竖着耳朵,还能听见木门飞快旋转的声音。
她复又朝前走了几步,绕过了几个带着箭头的障碍物,又扭曲着身子穿过了几根带着暗器的麻绳,凌夜不禁感叹道:“如果看不见屋内的东西,进来的人必定身首异处。”
果不其然,凌夜话音未落,她的脚下就走到了一个大陷阱前,陷阱底部还有无数根尖利的树桩,不管是人类还是血族混进来,一旦落下去,皆是没命。
难怪,拜月祭祀刚才在屋外就不愿意进来了。
也难怪,拜月祭祀会非常豪爽地答应百里暗夜,原来在拜月祭祀的心中,凌夜是根本不可能见到冰瑝血王的。
不过拜月祭祀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凌夜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就绕过了眼前的陷阱,走了没多远,眼前渐渐就有了一丝亮光。不过凌夜并未上前,反而是顿下了步子,目光看向了另一侧,只见那里还有一层不起眼的粉紫色的帘子,在黑暗中极容易被人忽视。
凌夜又看了眼光亮处,径直就朝着黑暗中的粉紫色帘子走去,抬手轻轻打起帘子之后,凌夜便看见眼前有一条窄小的石甬路,石甬路两旁的火把感应到凌夜的存在,一盏盏,依次就迅速亮了起来。
凌夜未曾停留,顺着石甬路就往里走了去。越是接近尽头,凌夜的耳边越是传来一阵阵女子的欢笑声,还有丝竹管弦的乐曲之声。馥郁的胭脂香气也是扑面而来,凌夜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就打起了尽头处的帘子,探身进去了。
只见眼前犹如宫殿一般的富丽堂皇,连凌夜脚下的地面都是纯金打造的地砖,像是金黄色的水面清晰地映照着凌夜的一颦一笑。宫殿的四面墙壁也是黄金铸就的镜面,却挂满了粉紫色的幔帐,随着一股清幽的风翩跹起舞。
凌夜环顾四周,朝前走了几步,便见着一鼎金嵌蓝宝石葫芦式的香炉,香炉吐纳着一阵阵燥热却又浓郁的香气。凌夜不禁用食指捂住了鼻尖,小心翼翼朝前走去,穿过了几层幔帐,眼前满地都是凌乱的衣饰,多是女子轻薄的外衫和艳红的肚兜。
“尊下!快……快一点!快一点……啊!”
一个女子孟浪的催情声,从一面半透明刺木香菊轻罗的屏风后传了出来。
“尊下,人家也要啊!”
“人家衣服都褪下了,尊下还要人家等多久啊!”
“尊下,让我帮你***……”
凌夜渐渐放轻了步子,透过屏风看过去,凌夜隐约能看见一个**着身子的男人压在三个同样是****的女人身上,下半身凶猛地来回耸动着,那三个女人皆是一脸红晕,不住地爽快叫唤着。
冰瑝血王?这是凌夜的第一反应。
在冰瑝血王的身侧和身后,各还有两三个不着衣裳的女子在舔舐着冰瑝血王的身子,她们胸前柔软又坚硬的玉峰疯狂地拍打在冰瑝血王的身上,迫不及待地想要吸引冰瑝血王的注意力。
可突然间,冰瑝血王猛地侧眸盯住了屏风外的凌夜,可是他并未停下身下的动作,反而是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令冰瑝血王身下的女子招架不住地缩紧了身子,嘴里直哼哼地叫唤着。直到冰瑝血王突然一仰头,身下猛烈一顿,那女子也才松了劲,瘫软着昏睡了过去。
“尊下!尊下,到我了……”
众女子蜂拥而上,可冰瑝血王的眼里只有此时此刻纹丝不动的凌夜。
冰瑝血王粗鲁地抬起了双臂,左右的女子皆无声地跌倒在地。伴随着冰瑝血王的真气,凌夜眼前的屏风也在顷刻间一分为二,真气直直冲到了凌夜的眉心处才停了下来,可是凌夜没有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随着凌夜被冲开的额前碎发落了下来,冰瑝血王已经站在了凌夜面前。
二人鼻尖对着鼻尖,凌夜却只是淡淡说了句:“你就是冰瑝血王?”
“谁带你进来的?”
冰瑝血王的声音很是年轻,带着少年的阳刚之气,一点都不带三千岁的沧桑与衰老。
凌夜昂了昂头,正对上冰瑝血王碧蓝如海洋的眸子,道:“我自己进来的。”
“你还是头一个。”
冰瑝血王的嘴角裂开了一抹笑容,立挺的五官是自然完美的杰作,凌夜在他的脸上几乎找不到任何的瑕疵。就像是一尊雕刻家刀下的石膏像,难怪这些女人都为冰瑝血王而疯狂了。凌夜也没有想到,冰瑝血王居然是这样一个阳光帅气的型男。
只是,凌夜是没有感情的人。
“本尊可以让你做本尊我,专属的女人。”
冰瑝血王一手搂住了凌夜盈盈一握的细腰,目光盘旋在凌夜高挺的胸前,一手摩挲着凌夜的锁骨,嘴角挂着迫不及待地yuwang。
凌夜顺势抬手爱抚着冰瑝血王的脸颊,轻缓又平淡地说道:“你让我做你的女人,我就得乖乖做你的女人,我是不是,太没有脾气了?”
冰瑝血王眼角一冷,五指一拧,凌夜的腰骨顿时咯吱的一响,可凌夜始终连眉头都不曾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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