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单娆全身而退,边学道都会在心里呐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摸摸就能泻火?这不科学啊难道说我现在是个纯纯的君子?
单娆更厉害的地方在于,她总是能向边学道传递出任君采撷的意思,同时她也从不拒绝边学道的求欢,但她总能激发边学道对她的怜惜,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太对,觉得下一次可能会更完美。
渐渐的,边学道也有点沉醉于跟单娆之间的这种暧昧到极限的关系,他甚至觉得,现在碰一碰就能颤抖到灵魂深处,回味好几天,一旦上了床,就玩不出这种情调了。
反正单娆已经千肯万肯,并且准备留在学校陪他,何必急在一时?
边学道仔细分析过自己现在的心理状态。
按理说,像他这样一个有过婚姻生活,已经食髓知味的中年男人,不太应该被单娆这样的小女生牵着鼻子撩拨得摸一下胸就产生陶醉感,但单娆偏偏做到了,这是她独特的魅力。
又是一年新生入学季。
不过今年39寝去校门口看学妹的热情并不高,原因很简单,全部名草有主。
边学道就不说了,他和单娆是39口中的神雕侠侣,新学期一开始,两人就像要成仙一样,不管不顾地四处野……
陈建和苏以、李裕和李薰、艾峰和南娇、于今和周玲、童超和夏宁、杨浩和外地女朋友、孔维泽和……老板娘。
就算刨除外人拿不准的于今、杨浩和孔维泽,39寝的恋爱率也是相当高的,更别提39寝的家属,个顶个拿得出手。
其实,交往之初,夏宁的所有室友都认为童超坚持不了两个月,因为她们知道夏宁这个女生有多特别。
39的人要乐观一点,认为最多三个月童超就会没了热情。
结果大家全想错了。
这两人活脱脱就是“金风玉露一相逢”的写照。
之前追夏宁的少说五、六号人,全部折戟沉沙。之前童超追了三、四个姑娘,全部给他发了好人卡。
谁知道这两人往起一凑合,天天早出晚归,风里来雨里去,玩得那叫一个投机。
最吊炸天是,有人看见夏宁居然来给童超送早饭。
之前追求夏宁失利大为折面儿的几个心里呐喊:当初在我面前那么拽,现在还不是蹲人家楼底下等着,哼,恶人自有恶人磨。
当然,到了人前说起这事,用词会变成:一物降一物。
孔维泽跟老板娘的事儿,39的人也大体猜到一些。
本来除了边学道是没人知道的,但孔维泽的避孕套使用率实在太高,而且有时候回寝,身上会有股香水味。
过来人都知道,五姑娘是用不上套套的,更摩擦不出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和长头发丝儿。
结合这家伙见天往小饭馆跑,这事儿还用费脑子想么?
杨浩的口才大有改观。
大三新学年开学第一周,他一节课也没缺。
有几个教授毫无新意地让大家上前面做一下简短的自我介绍。
结果杨浩一个人说了十三分钟。
当他用十三分钟介绍了自己的童年,喘一口气,说:“下面我再简短跟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初中生活”时,差点没把教授气晕过去。
虽然杨浩从闷骚变成了话痨,但他与女朋友的感情大家还是很佩服的。
松江与成都的遥远距离,并没有让两个高中情侣感情变淡,各自大学校园里的优秀异性也没有让他们心生悸动,他们始终如一地在电话里关心对方,激励对方。
两人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毕业之后一起到上海发展,他们期待自己能在中国第一大都市站稳脚跟,在那里建立自己的事业和爱巢。
时间如水流过,月亮偷偷改变。
上课、陪单娆之余,边学道找了几次王德亮,两人一起分析被算计了之后,陶庆有没有寻找线索和报复的迹象。
虽然暂时王德亮没观察出什么特别之处,但两人都没有放松对陶庆的戒备。王德亮已经彻底上了边学道的船,跟陶庆共处一室的他,比边学道更想快点弄走陶庆。
几次向边学道献计,边学道没有采纳后,他知道边学道是在等什么时机,也就不再多说。只是在寝室里,更加刻意与陶庆交好,更加留心陶庆的一举一动。
托王德亮的福,三个月后,边学道连徐尚秀的生理周期都知道了,由此可见王德亮结交人、观察人的功力多深,由此可见陶庆这个人多藏不住事儿。
尽管十分相信徐尚秀的品性,但当王德亮告诉他,陶庆还远没有彻底拥有徐尚秀后,边学道着实高兴了好一阵子。
九月的第三个周末,随着一些留学生的回归,英语沙龙的气氛比假期时活泼了一些。
在两人常坐的老地方,边学道第一次提醒温从谦,国家几部门可能会对外挂工作室采取行动。
边学道建议温从谦主动让出一些市场份额,免得因为做得太大,成为第一批重点打击目标。
温从谦对边学道这个说法有点理解不了。
温从谦说:“我已经观察一阵子了,相关立法还没跟上,就算想整治也不能这么快,更不会是全国规模的。”
边学道告诉温从谦:“咱们现在其实就是在游戏公司身上割肉,咱们赚得越多,游戏公司越疼。到了现在的局面,游戏公司无论花多大本钱,都一定会想办法震慑住成规模的工作室。就算一些部门不想动,但如果有人推动,又能成为主动作为的政绩,就很不好说了。”
末了,边学道跟温从谦说:“这些信息是我前阵子出去,跟一些杀毒公司的人聊天,从他们话里的一些蛛丝马迹猜出来的。要知道,it圈子,无论做新闻,做杀毒,还是做游戏,其实人是交织的,信息是流通的。”
见温从谦依然犹豫不定,边学道说:“咱们现在还不用太紧张。我已经跟我在游戏公司内部的眼线要情报了,他们那边一有动作,我就能知道,到时再撤离应该也来得及。不过,你要有这个思想准备,别到时措手不及。”
两人聊得差不多的时候,哈里带着廖蓼走了过来。
温从谦跟两人都不认识,以为是边学道在沙龙里结识的朋友,起身换座,跟工大的同学聊天去了。
哈里走过来,拍了边学道一下说:“边,见到你真高兴,假期我去北京,还跟那里的朋友说起过你,我从你的身上看见了伟大的希勒的影子。”
边学道很客气地说:“你踢的也很棒。”
哈里把身后的廖蓼拉到身前:“边,你可能不认识,廖,你的校友,我在你们学校比赛时认识的,她非常渴望有一个优质的英语交流环境,我就把她带来了。她像带着露珠的兰花一样美,不是么?”
边学道看了廖蓼一眼,抿着嘴,不说话,只是笑。
“对了,边,有件事我需要你的帮助。廖,是我带来的,她对这里还不太熟悉。下两次的沙龙我有事可能来不了了,请你照顾一下你的校友,好吗?”
边学道笑着点头:“没问题。”
哈里看着廖蓼,廖蓼大方地向边学道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
边学道握了一下廖蓼的手指尖:“我也一样。”
哈里的女朋友走过来,拉着哈里到另一桌玩传统的扑克游戏。
哈里身体已经被拉走了,还不忘回头给边学道一个照顾廖蓼的眼神。
廖蓼很自然地坐到了刚刚温从谦坐的位置,看着对面不远处被人簇拥着的哈里,问边学道:“单娆没跟你一起来?”
边学道说:“她不好这个。”
廖蓼说:“要是单娆知道他男人在这儿又跟我遇上了,会不会不高兴?”
边学道说:“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廖蓼也不知道边学道说的“我们”,是他跟单娆,还是他跟自己,话锋一转,问边学道:“你为什么来这儿?”
边学道想了想说:“想学英文歌。”
边学道的这个回答显然把廖蓼震住了,呆了好一会儿没说话。
轮到边学道问她了:“你为什么来这儿?”
廖蓼想都没想说:“我要留学。”
两人的谈话到此为止,开始各自想着心事。
廖蓼想的是自己选的那所英国大学门槛很高,边学道想的是怎么才能彻底说服温从谦,在十月底终止工作室业务,提前消隐于相关部门的打击视野。
边学道看得出,温从谦已经被钱蒙住了眼睛,让他听自己的话,主动放弃几十万、上百万的收益,绝非易事。
可是边学道不能不劝,他不能看着温从谦真的成为首轮打击目标,让工作室灰飞烟灭。
边学道刚大手笔置了房产,又花了100多万为2路,这段时间四处奔波,人吃马嚼,开销很大。
工作室是他最大的收入来源,边学道决不能在提前知道的情况下,还看着它被人连根拔起。
廖蓼悄悄看着身旁的边学道,莫名地,被他蹙眉时专注而成熟的刚性风格吸引住了。
见边学道似乎要脱离思考的情境,廖蓼赶紧移走自己的目光。
离开沙龙时,廖蓼跟在边学道身后走出咖啡屋,见边学道和温从谦在路口道别,站在路边拦出租车,廖蓼站到边学道右边,问边学道:“我没零钱,介意捎我回学校吗?”
边学道眯着眼睛看廖蓼:“我借给你二十?”
廖蓼摇头:“我不喜欢欠别人钱。”
边学道说:“那一起吧。”
在出租车上,廖蓼问边学道:“下周你来吗?”
边学道说:“看情况。”
在东森大学正门,边学道告诉司机停车,回头跟廖蓼说:“你到了。”
廖蓼下车后,边学道告诉司机:“去后门。”
司机看着车外的廖蓼,又怪怪地看了边学道一眼,心说这么有性格的伙计很久没看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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