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简京,旧称pkng,很少人知道这是威妥玛式拼音法的译音。.自从1153年第一次成为古代中国的都城,到1911年的时候,建都历史长达758年。如同其建都历史一样,1911年的这天夜晚,整个京城仿佛垂死的老人一般,除了几条街面依然灯红酒绿,倚栏卖笑的姐儿们招呼着街上的熟客。其他地方,皆因宵禁再无人烟。
什刹海后海的一座府邸内,戏台上正上演着《青石山》。
在爱新觉罗·载涛一长串的名头当中,最响亮的不是大清王朝新任的军谘大臣,更不是显赫的蒙古镶黄旗都统,而是光绪帝同父异母的弟弟。
作为一个不愁吃穿,五谷不分的清王朝贵族,爱新觉罗·载涛自然有着他的特殊爱好,和别人斗鸡遛鸟不同,载涛喜欢看戏,更喜欢演戏,既能长靠又能短打,更擅猴戏。其武工扎实,所演《铁笼山》、《金沙滩》、《白水滩》、《水帘洞》、《安天会》等,深为内行所称道。
而其《安天会》,则与杨小楼同出一师,均为张淇林亲授,后李万春曾得其指点。整整向载涛学了三年。载涛特别传给了李万春演猴的秘诀:“人学猴、猴学人”,除武生戏外,还能演《青石山》的周仓、《贵妃醉酒》的杨贵妃等。
此时,载涛便是一幅青石山中的周仓打扮,站在戏台上随着锣鼓喧天的节奏,一哼一哈一蹦的演着那是欢快。而台下的观众们,男的身上不是贝子贝勒打扮,便是郡王王爷的装束。而女人们则大都是一副穿金戴银,浑身上下的珠宝首饰,借着亮堂堂的灯火,闪发着珠宝特有的光彩。
就在戏份达到**的时候,一个人影以极快的速度奔向了人群中留着金钱鼠尾辫的年轻人,在年轻人从气喘吁吁的人影手中接过一张纸条,一目扫过后豁然站起,将左手中一物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啪!”
年轻人嘴唇控制不住的哆嗦着,眼中散发着骇人的光芒,死死的盯着手上的纸条,这是一张电报,只是内容却让他惊惧不已,望着地上粉身碎骨的心爱鼻烟壶,年轻人有一丝的恍惚:这不是开玩笑把?!广州竟然独立了!!
送电报的人看着周遭狐疑的目光,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牛饮而尽后说道:“立宪派请愿的事情已经闹了不止三番五次,这次可好,广州竟然直接独立,广州将军,两广提督被杀...”
“啊...”
陷入恍惚中的年轻人顿时被这一声失声给唤回神来,看着围着的众人,呵斥道:“啊个屁,还不赶快让人把场子撤掉?!我得马上进宫去禀报这件事。”
看着台下乱成一团,台上的载涛只细细一听,便知道这里面处理不好是要出大乱子的。从台上跳下,来到年亲人身边道:“五哥,广州那片,去年的新军就因造反而被解散,现在的广州独立,负责两广军队管理的孚琦也被杀,现在最紧要的这件事需要赶快派人镇压为是...以防止各地效仿。”
能够当得起载涛如此称呼的,便是在四月份险些被刺杀的爱新觉罗·载沣了。爱新觉罗·载沣(1883-1951),满族。奕譞的第五子,生于清光绪九年正月初五日1883年2月12日。清光绪帝爱新觉罗·载湉之胞弟,宣统帝爱新觉罗·溥仪之父。
光绪十六年(1890)袭王爵,成为第二代醇亲王。因义和团运动中德国公使克林德在北京被杀,他于1901年被委派充任头等专使大臣赴德国道歉谢罪。光绪三十四年(1908)任军机大臣。
同年11月其子溥仪入承大统,载沣任监国摄政王。次年代理陆海军大元帅。因此,自从1909年后,他才是中国实际的统治者。
和众人想象中不同,爱新觉罗·载沣并没有直接奔着皇宫而去,反而对着送信的人说道:“速度拿着我的帖子,我要去见德国公使。”
因义和团运动中德国公使克林德在北京被杀,他于1901年被委派充任头等专使大臣赴德国道歉谢罪,而这一趟德国之行,也让他见识到了列强们的军事力量,毕竟德国的陆军,可是在世界上排名第一的。
德国大使馆内,德国公使梅尔舍正和布洛克商议着。二人虽然早早的下班准备回家,但是广州独立的消息却把两人拉回了使领馆。
梅尔舍头发花白,但是却有着一副不逊女人的皮肤,足见平时的保养和呵护,深深的吸了口雪茄,梅尔舍皱起了眉头,看向了身边的武官布洛克:“布洛克,你认为德国需要放弃中立的立场,帮助你所说的那个徐吗?”
重重的点了点头,布洛克想起了已经运抵德国的s-1型坦克,在演习中扮演没有坦克一方的士兵,当第一次见到坦克后的惊吓。后面甚至拿着一辆坦克进行了试验,除非使用特别针对的武器以及各种火炮等重型武器,坦克在面对步兵时,就是无敌的存在,更不要说搭配了步兵掩护的作战思路了。
布洛克两眼露出了火热的神色,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德国陆军自然是世界一流的,但是在拥有了s-1坦克之后,帝国的陆军将如虎添翼一般能够傲视整个欧洲大陆,您忘记了皇帝陛下的愿望了吗?陛下已经向兴业机械下了100辆的订单。并且现在已经交付了价值50辆的各种物资,你不希望陛下发火吧?”
看着眉飞色舞的布洛克,梅尔舍有些郁闷:“噢,亲爱的布洛克,我当然不希望陛下生气,那样是在让整个帝国生气...可是根据八国公使的协定,...”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屋门被人敲响,秘书的声音从外边传了进来:“公使阁下,清国摄政王爱新觉罗·载沣来了...”
布洛克看了一眼梅尔舍,笑道:“这个摄政王性格懦弱,才疏识短,难当大任。想必这次他来,恐怕皆是为了广州独立一事,公使阁下把你要说的八国公使协定给他说说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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