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二公子因身体不适不敢入京面圣以免过了病气 皇上居然一点也不介意 反而给了一堆赏赐 还吩咐他好生休养 并下了一道圣旨给淮南王府 让传旨宦官带着一队护卫护送二公子回去了
公子胜受宠若惊 心中惴惴 一路上对那宦官甚是恭敬 旁敲侧击地问询旨意内容 那宦官也是个人精 一个劲朝公子胜道贺 只说是好事 旁的一句话不透
公子胜琢磨不出 觉得既然不是坏事 看那宦官也甚是客气的样子 便也放开不管 专心致志“养病”
半个月后 一行人抵达淮南王府
旨意终于大白于天下 将王府诸人震得鸡飞狗跳
“哈哈 老子我也终于捞个侯爵当当了 儿子 高兴不 你爹要当侯爷了 ”二公子胜一时不敢相信 直接下手掐他的长随 掐得那长随哇哇叫一个劲呼痛口称“恭喜侯爷贺喜侯爷侯爷您轻点” 他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当即抱着不满五岁的儿子抛了抛 高兴地手舞足蹈找不着北
淮南王沉着脸 虽然为家中又得了一个侯爵高兴 可是想到本是铁桶一块的封地要分了一块出去 心中又觉得有些不得劲 立即感知到了危机
最不满的要属世子 本來一切将來都是他的 现在瓜分一块出去 还是给不成气候的二弟 他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來
当下找了父王诉苦
“父王 儿臣觉得 上头此举颇有些不妥 ”
“旨意已下 又不是贬谪斥责 甚至是天大的好事 难道能抗旨不尊 ”淮南王面容平静 沒在儿子跟前显出不对
“可是……”这一切原本都是我的 世子将话含在口中转了一圈 看看老爹面沉似水的淡漠 终是沒敢大逆不道 笑话 他爹还在呢 这就急着巴巴的上赶着划分势力圈地 是嫌他爹死得慢么
父子俩不欢而散
相比大房的低调沉闷 二房可说是高兴得掀翻了屋顶 特别是二少奶奶 本以为嫁给个纨绔子 这辈子就这样了 分家之后拿小部分家财 靠着自己的嫁妆安然度日 也不是说不好 可是 分家以后就是嫡系旁支了 不能再以王府少爷少奶奶称呼 若是儿女长大的时候公爹还在还好 王爷的孙子孙女 婚事上差不了 若是公爹那个时候已经不在 子女婚嫁都不能以王府的名义 身价上那是掉了不止一点半点 叫她如何不烦心
可现在 想不到不成气候的丈夫竟然给她挣了一个侯夫人的诰命回來 她的子女以后也是侯府千金侯府公子 再不是什么王府旁支了 怎么可能不扬眉吐气
当下立即给二房上下奴仆都发了赏 并严令今后改口 要称呼侯爷、侯夫人
王府三公子四公子五公子 俱是庶出 心底颇有些酸溜溜的 都认为父亲偏心 将这个天大的功劳给了屁事不懂的二哥 心中怨气可不是一星半点 行迹上就露出些端倪 冷嘲热讽的 却也不敢太过分
嫡出的六公子就不同了 他只比二哥小了四岁 如今正是二十出头精力充沛想要一展身手实现抱负的大好年华 这个赈灾的功劳被二哥得去 心中更是不服气 甚至觉得皇上定是昏了头了 连二愣子这样的纨绔都看得上眼 朝中难道无人可用了么 于是 心高气傲的六公子墨 在新年过后 带着自己的人手 还有父亲分到他名下的数十部曲 悄悄离开王府 朝南边据说尚有匪患出沒的深山野岭去了
六公子私自离家的消息 不出两日皇上就知道了
“剿匪 ”那傻孩子 匪患都被朝廷军队给清理了 他能找得到才怪 便是不幸遇上 也不过是三五劫道的村中混混 看到他们这么多人 敢出手才怪
高胜寒摸摸下巴 暗道: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一点什么功劳好呢……
沈亦非今夜伴驾 看皇上在接到密报后突然走神 他犹豫一下 还是决定不动声色 却又手脚麻利的将人给悄悄剥了
唔 皇上的皮肤 变得更水嫩柔滑了 与他们的紧致结实有些不同 莫非是修炼邪门的武功所致
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还是浅浅的粉色
沈亦非爱不释手地偷偷捏捏 拥着人躺下 高胜寒回过神來 抚慰他一把 两人头抵着头 低声商量:“老六离家 打算挣个功劳 你看给他安排什么事情好 ”
朝中事情皇上从來不瞒着内人 四位美人也不是呆的 多半能猜到皇上用意 便也乐见其成 跟着皇上一块出主意誓要将几个王府给拆分了 反正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 他们也不希望看到皇上被诸藩王给团灭了不是 在知道南方民乱、甚至前不久的水患都是因为下边诸王贪得无厌所致 众人更是同仇敌忾 恨不得将那些坏蛋咬死
特别是秦枫 那是恨不能生吞了那帮混蛋 无他 秦家生意在这次水患中受的影响最大 南边好几座茶园、瓷器作坊都给毁了 还有铺子里的生丝绸缎棉布……
“皇上 不如跟秦家商量 是不是可以匀出一个私盐场來 教六子发现 捅到官府处 ”沈亦非提议
高胜寒一想 觉得这个点子不错 虽说自己损失一个盐场的私库(咳 前两年穷的钱袋几乎见底的皇上跟秦家合伙干私开盐场的大逆不道的破事挣点零花) 可是 私盐事情一引发 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查抄其他世家大族的私盐了 绝对划算
而且自己不过是少了一个盐场的灰色收入 可是 最后所有私盐也是要收归国库的 不还又变成自己的了么
“好主意 ”高胜寒赞赏地摸了摸美人 腻歪一番 盖被子睡觉
次日 神清气爽地起來 她给某地的探子偷偷下了一道密令
春日 阳光正好 地方上突然爆出私盐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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