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雪原夫妻二人在天机营总部小坐了片刻,因纪雪原还有许多的杂务需要处理,便沒有留下來吃饭,又行色匆匆的走了。
林玲临走之前看了一眼安天伟,想说什么却又沒说出口。
纪雪原和林玲夫妻一场,知道林玲行事向來有分寸,她既然拿不定主意要说的事情,也即代表存在着一定的不确定性。
回程的路上,纪雪原问起林玲这件事。
“因为只是风闻,你也知道我们医院里,老领导特别多,我一次查房里,偶然听到了有人提及了叶铭龙这个名字,我也不能确定这事是好是坏,为了不给小安添压力,所以我就沒有告诉他!”
“不告诉他也好,他现在的压力也不轻,特别是他们这个新成立的天机营可能出现内鬼的情况下,他的思想负担就更重了!”
两人知道现在安天伟的处境比较艰难,几乎是一肩扛起了天机营所有的担子。
虽然天机营名义上是由肖局长总负责,还有督察处的良在心从旁协助,但是在目前天机营还需要保密的情况下,实际上天机营所有的事务都压到了安天伟一个人的身上。
有了扫鬼行动组的前车之鉴,天机营里如果真的如他们夫妻怀疑的一样出现内鬼,对天机营和安天伟绝对是一个重创。
“希望他沒事吧!”林玲叹道。
纪雪原却沒有吭声,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车外,看着一排排从车窗边闪过的胡杨,锁着眉收想着什么?
纪雪原夫妻担心着安天伟,而安天伟却担心着天机营。
内鬼。
这两个字对安天伟而言,是让他十分痛恨的字眼,但是情势如此,有沒有内鬼,并不以他的主观意志为转移。
按照常理,既然有了这样的怀疑,则天机营所有的人都有嫌疑,包括穆武清和李悦汪东流;
可是?安天伟却绝不相信从扫鬼行动组跟着他一路走过來的这些战友,会背叛他。
“我相信你们!”安天伟看着三人道:“也许在别人的角度,会认为只要沒有调查清楚这件事,你们都有嫌疑;但是在我这儿不是,在事情沒有调查清楚之前,我有什么理由要怀疑自己的战友和兄弟!”
安天伟能够这样的开诚布公,穆武清李悦汪东流三人觉得心下很是宽慰,这种信任,并不是在哪都能遇见,各人都是从各个地方汇集到天机营里來的精英,到扫鬼行动组和天机营之前,他们都有过基层工作的经验。
在他们的经验里,过去也有人说过绝对信任的话,但事后证明那不过是个笑话。
“组长,我也相信内鬼不会出在扫鬼行动组这些兄弟们中间!”穆武清道。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既然有了这样的苗头,你们几个以后行事要多长几个心眼,我这边会着手调查的,切记这件事知道的人范围不要扩大,纪大哥他们毕竟只是怀疑,他们也沒有确定的证据证明天机营里肯定出现了内鬼,所以这件事,影响的范围越小越好!”
三人都纷纷点头。
等到三人走后,安天伟将天机营最近打的三次战役一一的梳理了一遍,特别是将纪雪原和林玲提到的有内鬼有关的那些事件,在脑子里又过滤了一遍。
内鬼一事,事关重大,一个处理不好,将是对天机营士气的巨大打击。
扫鬼行动组那边就因为内鬼一事,让高厅长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最后差点弄到让整个扫鬼行动组解散,这种事安天伟绝不允许在天机营里发生,他要把事态控制在最小范围之内。
扫鬼行动组的兄弟他放心,那么只能将目标指向那些从京都各地抽调上來的警员。
可是安天伟苦思冥想了一番之后,发现无论是从时间还是从渠道上,这虚调上來的警员同样不具备条件。
问題出在哪呢?安天伟将自己的眉头拧成一个偌大的疙瘩。
他不能因为怀疑而伤任何一个天机营兄弟的心,可这件事如果不处理,将又是一个极大的潜在威胁。
那么多的事情联系于一处,也只有天机营出现内鬼这一种解释才能说的过去。
想了一会儿之后,安天伟沒有从中理出什么头绪來,便决定将这件事先放一边。
既然现在得不出來结论,就不要在这件事情上死磕,以免让自己的思路走进一个死胡同,安天伟以前遇到一些无法解决的事情时,通常都是用这种方式处理的。
既然不能从整个上通盘考察出有沒有内鬼,那么便从细节入手。
在这次连续发生的事件之中,有一个关键的人物,便是血库的那位方主任。
“就从他开始!”安天伟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警帽,戴在头上,正了正,便准备出门。
“怎么,又打算一个人出去!”李悦靠在门边,斜着眼道。
“嗯,有点事情去办一下!”
“正好,我现在沒有什么事情,和你一道同行!”
“你也要去!”
“必须要去!”李悦回答的肯定且坚决。
这就算耗上了。
安天伟也看李悦一幅死都要跟着去的神态,想想带她去也未尝不可,她的单兵作战能力现在已经沒有什么大的问題,但是处理事务的能力还有待提高。
穆武清的培养已经向着预期的方向走,而对于李悦,安天伟觉得这丫头将來会成为天机营不可或缺的人物,多带她适应适应环境和多处理一些事务,对她的提高也有会有着很大的帮助。
“好,那就带你去!”安天伟痛快的答应了。
“答应的这么爽快,你是不是在动什么坏脑筋!”李悦有点不信任的看着安天伟。
“哎,我说李悦,带你去是你自己的要求的,我答应的快点你又说动歪脑筋,那你让我怎么搞!”
“反正你不许动坏脑筋,不许半路甩下我一个人自己跑掉!”
李悦说这句话的时候,安天伟在李延平的家里对她所说的话不知怎的无端的浮现出來,凭空添了一份伤感。
安天伟心下亦有些愧疚,他深知像李悦这样的姑娘,动情很难,一旦真的动了情却又很难收回去,可惜,他现在的处境和情况,都不允许他将精力放到儿女私情上面來。
“我们是战友,我不会甩下自己的战友不管的!”安天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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