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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天伟从当兵的第三个年头起,从來都沒有作过梦。当他被磨练成一个真正钢筋铁骨的铁血战士时,所有的梦境几乎已远远的离他而去。
但这次,当他将所有的杀气都输出给了战友用以将他们从危险之中拉出來后,他作梦了。
很奇怪的梦,光怪陆离,几乎沒有一个连续的接点。所有的梦境都呈碎片化,全然找不到一点连续的规律。仿佛他所步入的是一个破碎离乱的空间,而这个空间所有的信息,又都处于杂乱无章之中。
这个梦境里,闪过了很多人的面容,母亲,胞兄、妹妹、曾经的狼牙战友、李云天、穆小文、甚至于曾经的西点魔鬼教官,甚而连安天伟基本上都已经忘却的那些人,比如魏天安等等,无论敌友,这些故人,都一一于梦境之中呈现,而后每个人的人脸又快速的在梦境里破碎。
这似乎是一个沒有起始也沒有终结的梦境,那些破碎下去的人脸周而复始的升起再破碎。
但安天伟却有些奇怪,在这些升起又破碎下去的面容里,只有过往的那些人和有关这些人的种种,最近的人,却几乎沒有一个在梦境里出现。
比如韩铁,比如基地的这么多人,比如班长三人。
处于这样的梦境之中时,安天伟却似乎意识到这有些不对,因为他只看到了旧人,却不见一个新人。
这像是一场对于往昔岁月的全方位的盘点,所有尘封于角落处的记忆都无一例外的在这次的梦境里翻了出來。
安天伟的自主意识,仿佛是这个梦境的旁观者一般,轻缓的漫步于其中。
无所得,亦无所失,他就这么轻缓的走着。而他竟然也能意识到自己行走于梦境里,仿佛意识被分成了两层,一层在梦境之中,一层在梦境之外。
梦境之外的那个意识,会发出更多的疑问。
为什么会做这个梦。为什么那些已经忘却的回忆,却都在梦境里一一呈现。但那些梦境却又为什么如此破碎,以至于缓步于梦境之中的意识想要完整的抓住一段回忆时,却全部落空。
一抓落空,他的意识便会突然的产生一种空虚之感,甚至于连外层的那个意识,都揪心了起來。
所有梦境里的这一切,必然会意识着一种含义。
这层含义安天伟很清楚的能认知到,但却沒有答案。他只能这么漫无目的的行走着,如同在一片荒凉无垠的戈壁滩上缓行着的迷失者。
沉于破碎之梦里的安天伟不可自拔,外界却乱了套翻了天。
王牌师的南师长在急令搜寻基地全体官兵不久,便得到了基地全员昏迷于封锁区的消息。
南师长勃然大怒,这可是对军方最赤果果的挑衅和蔑视,哪怕有一点血性的人,都不会忍,更何况王牌师的这些人,血量估摸着比别的人要多的多。
炸了毛的南师长亲自拉着一个荷枪实弹的加强营便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來。而且,空中支援的武直中队也被调了过來。
当昏迷一地的将兵呈现于南师长的眼前时,南师长当时的眼睛就红了。
“给老子搜。”南师长粗着脖子喊。
与此同时,六处被弄残废了的四人也找到了组织。二十九名外层人员尽数集结于一处,静静的等待着处于六处本部的指令。
六处将安天伟的这次示威同样当成了赤果果的挑衅,对于挑战六处之人,六处向來的手段都是相当暴力和血腥的。
但令集结于一处的二十九名六处外层人员不解的是,往常很快便会下达下來的命令,这一次却迟迟未來。不过,所有这次进山的六处之人,以及随行的军法处之人,神经都绷的很紧,并不因为军令未下而松懈,反而有更显紧张的意味。
六处的集结之处,与先前安天伟战斗的地方所隔并不是太远,南师长的加强营到了这儿之后,扩大的搜索圈很快便发现了集结的六处之人。
“发现一个加强排的人,正在山地休息,不知是敌是友。”搜寻的战士将看到的情况反馈给了南师长。
而六处集结之人,在战士们还沒有发现他们时,就先战士们一步发现了搜索的人。
但他们并不在意,普通战士在六处之人的眼里,威胁实在不大,更何况二十九人集结的六处外层核心,战力之强,远远超过了那些搜山的战士。
暴怒的南师长爬上了一架武直便直飞六处集结之处。
武直落地后,南师长从直升机上跳下來,高帮的陆战鞭踩着山地上的枯枝和碎土,一步一步朝着六处之人走去。
南师长沒有带长枪,只在腰间别了把短枪。身后跟着差不多也有一个排的兵力,实弹上膛,人人静默,一脸严肃。
在六处之人约五步远的地方停下,南师长带着血丝的眼睛,凌厉的朝着六处之人一扫。
“管事的出來答话。”南师长声音阴沉沉的。
两杠四星……嗯,对六处的人而言,勉强算得上高级军官,却不够资格在这儿大呼小叫。所以,面对南师长,无人应答。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像是根本就沒有听到南师长的问话。
军法处的纪坤倒是心里一抽抽,不过这里他做不了主,也不敢出头。只是眼光不停的在六处之人的身上跳着。
南师长当然知道这些人是六处的,军法处的纪坤更不用说。在进山之前,六处的二十九名外层核心人员的资料尽数在手。
正是因为他知道这些人是六处的,所以才更要装着一个都不认识。基地的那一百來号人,能一次性被弄成那个惨状的,除了六处,任何一支进山的队伍都沒有那本事。
将老子的人打残。老子管你是六处还是八部的。南师长站着不动,喊了声:“传令兵。”
“有。”传令兵小跑着到了南师长的身边,一挺身应道。
“传我命令,将主力战团给老子拉过來。”
“是。”
传令兵脚尖脚跟原地一转,以标准的转身军姿小步碎跑而去,将南师长的命令立即电传到了由政委坐镇的山地指挥部。
山指里的政委一听是军令,知道南师长和六处正面碰上了。
“原令照发。”政委道。
王牌师的主力战团是一个旅团,由一二三团组成,军械精良,训练有素,人数约在四千人左右。
南师长相当重视六处的战斗力,为了二十九人拉了主力战团过來,是为了万无一失。
六处之人一听南师长要将主力战团拉过來,也有些变色。
面对四千荷枪实弹的精锐战士,他们二十九人再强,也得变成筛子。
“你就是那个王牌师的师长,叫南什么的那个。”二十九人之间终于有人回应道。
这次轮到南师长不答,只是阴着脸盯着六处之人。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那人道,气势不减。
南师长抬腕看了看表。
时间堪堪过去了十五秒,随行而來的加强营和武直中队,绝大部分兵力已经转移到了左近。只留下了一架武直來回救人。
见南师长不答,那人已经有些愠色,却也沒有立即发作,而是强压了一下火气道:“你们是王牌师,我们同属于大军区编制,正在缉拿要犯,你们不要妨碍我们公干。”
“是啊是啊。南师长,我是军法处的纪坤,我可以作保这些人都是军部人员,都是自家人。”
“自家人。哼。自家人会将我的手下打残。”
“那个……”纪坤哑了。他不是核心人员,还真不知道王牌师的人被打残了这回事。
“不就是百來号普通士兵吗。残了就残了。回军部,我们自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只有这一个机会,马上撤走。现在。否则,你们会吃罪不起的。”
南师长浓眉一挑:“撤走。可以。凶手交出來。否则,老子将你们全体一起带走。”
“你敢。”那人火气上冲,一声断喝,霍然起身。
随着那人的起身,六处二十九人除了残废的四人之外,余下二十五人尽数脸色不善的站起。纪坤和军法处的人,也随之站起,不过脸色灰灰的,不怎么好看。
要在山外,军法处纵横捭阖,出入各军团如入无人之境。可现在在山里,南师长的脾气随了盛世杰老将军,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军法处还是懂得的。
奈何六处之人个顶个的都不是善类,哪里会将一个王牌师放在眼里。这些人的眼睛都长头顶上的,平素最次也只和军以上之人称兄道弟。
南师长听罢那人的断喝,差一点就大笑了起來。不敢。
当南师长第五次抬腕看表之时,空中和地面同时传來了阵阵响声。主力战团已经开到。
“报告。一团团长沈兵奉命率团赶到。”
“报告。二团团长岳承奉命率团赶到。”
“报告。三团团长许挺奉命率团赶到。”
三个主力团的团长,标杆一样的站到了南师长的面前,标准军姿,标准军礼。
而武直中队,也随命空中待机。
南师长将戴着白手套的手掌扬起一挥:“围起來。”
“是。”三个团长异口同声。立即又各自归队,大喝一声:“跟我來。”
三条如黑龙一般的人流,将六处和军法处之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战一触即发。
而这个画面,却无比诡异的与正沉于深度睡眠之中的安天伟的梦境重合了起來。这幅画面,是安天伟破碎梦境里,第一幅完整出來的画面。
P:病体未愈,强撑着码一章。另明天的大盘如照常理应当回调,但现在这个盘子会不会照常理走,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