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以来宛如一直安慰自己,没事,你赚到了,又可以多活这么久,还有了空间的传承。可是对前世的思念却她被深深的压在心底,彩荷她们知道她生日总要独处,从不打扰。是胤禛的突然出现,让她有了宣泄口,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下。
胤禛前襟就像黄河泛滥一样,湿了一大片。怀里小人哭的他心都碎了,更恨那个叫远的男人,同时也更加疑惑她的来历。
“乖,不哭了,你看我给你的生日礼物。”拿出吊坠哄着宛如。
许是哭够了,宛如在听到胤禛的话后,抬起头,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娇笑道:“好漂亮啊,快、快给我戴上。”
胤禛顿时松了口气,不哭就好。
宛如挽起如墨长发,露出雪白玉颈,胤禛给她戴上。
冰肌莹彻、墨珠润泽,煞是诱人。
胤禛双眸幽暗,真想咬一口呢。
宛如好似忘记了悲伤,巧笑倩兮,道:“你的表现不错,为了嘉奖你,我就大发慈悲高歌一首。”着,拿出古琴放于双膝,调试着琴弦,道:“远,我告诉你,在这里我学会了古琴,李余先生还夸我的琴声淡雅出尘呢?”
骄傲的神色绽放着耀眼的光芒,是那么的惑人心神。
宛如深情的看着胤禛一眼,纤纤玉手在琴弦上拨弄飞舞,玉润的嗓音在天际飘荡:
既然此生已错过告诉我你梦到什么
你爱恋只是场错我似曾记得
陷战人间几回合葛藤花又爬满兰若
月照轻纱夜风灵波要发生什么
掌心的线断了连络似幽魂飘过
惹来太多牵扯一滴泪滑落有意碰落他的烛火
……
爱过恨过也就罢了偏要回眸动了心魔
这千年寂寞奈了红尘几何
剩一世无双的你仍眷恋着我
若此时的宛如有多的动人心魄,那么胤禛的心就被那天籁之声刺得有多痛。
那风华是为别人而现,那寂寞惆怅是因他人而起,这思念深情是对他人而发。
那他算什么,一个替身,爱情中先爱的那一方注定要受伤最多吗?
不,她是他的,无论今生来世。
我,爱新觉罗·胤禛,认定的就绝不放手。
既然你已经重生,那么就由我来帮你断了前世的执念,让你以后只记得我,心里只能装着我。我才能陪你携手终生,共赏人世的花开花落。
“远,你不开心?我唱的不好?”宛如的脸上写着担心,忧虑。
胤禛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你…忘了远可好?”
“不要!”宛如拍开胤禛的手,生气的问道:“远可是变心了,觉得宛如烦了?你以前是那么疼我,我伤心想办法哄我开心,我开心陪着开心。即便没钱,远也从不委屈我,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对我好,为什么要我忘记你?”
宛如的哭喊声,声声敲打在胤禛的心房。
宛如,这是你前世的名字吗?胤禛心中默语,那些我也可以做到的,我甚至会把天下送到你面前。可你…为什么不能回头看我呢?
“宛如现在不好吗?”
“好吗?”宛如歪着脑袋,费劲的想着,然后掰着手指:“有奶嬷嬷、彩荷、萌萌、幽兰、清秋、邢星、蔡伟,还有李余先生都很关心我呢?可是他们不是远啊?亲人和爱人不一样的。”
清秋?原来药膳堂是你的!丫头,你到底有多少秘密呢?什么时候我才能进入你心里?
“只有这些人,没有其他人?宛如没嫁人吗?”胤禛感觉自己今天就是来自讨苦吃的,这个丫头口口声声叫着别的男人,还忽视他的存在,他都不知道今天是第几次被打击了。
宛如有些心虚的支吾道:“那个…嫁了,可是那不算的,只是名义上的而已。”
紧接着连忙解释道:“他都已经老婆孩子一大群了,还比我大十几岁,简直就是老牛吃嫩草嘛!虽然是皇子,还是未来的雍正皇帝,长得也很有型,但是人家才不稀罕呢。我只想要那种‘一生一代一双人’的感情。远,你是因为喜欢上别的女人,所以才会进我的梦和我告别,对吗?”到最后声音越低越沮丧。
老婆?是妻妾吗?这是三百年后的叫法?
一生一代一双人?这个丫头的想法总是那么奇怪,若是自己真的如此对她,她岂不是要被骂为善妒,皇阿玛也不会容她的,至少现在他还做不到。
不过,既然这丫头不喜欢那些女人,那他以后不碰她们就是。留着她们当摆设算了,这是为了她好。
未来的雍正皇帝?这算今晚唯一的好消息吧!自己一直在为了那个位置努力,可是被这样直接告知还是觉得吃惊。
那么就算那个叫远的男人幸运,三百年后爷再找他算账。现在先要抹去他在丫头心里的痕迹,想到这,腹黑的道:“远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了,宛如也要幸福,好好和胤禛在一起吧。”
“远,你不喜欢我也不用把我推给别人……”宛如愤怒的推开胤禛,生气的:“放心,我不会去缠着你的,我周宛如还是有自尊的!”
宛如晃晃悠悠的站起来,酒壶从屋顶滚下去。
“这不像你,远。你应该知道我的,我会放你幸福的。”脸上带着凄凉的笑容,道:“胤禛?他…可是倾心于小年糕的,我可不能棒打鸳鸯。再和年氏玩心计,我不是找死吗?人家可是老祖宗级别的,虽然以我现在的本事不容易死,可人家有未来的雍正爷助阵呐。”
听到小年糕三个字,胤禛一愣,它是名字?就冲这个名字他也不会喜欢,他不喜甜食,还是他的丫头好。
原来丫头担心他不喜欢她?嘴角上扬问道:“他要是喜欢你呢?”
“不可能!”宛如斩钉截铁的道:“即便喜欢,又怎么样,那样的花心大萝卜,我才不要。”嫌弃的撇撇嘴。
忍耐!不要和一个喝醉的人计较,胤禛心里不停的自我安慰。
“他要是只有你一个女人,你会喜欢他吗?”
“危险系数太大,不安全,太招蜂引蝶了。总有一天他也会厌倦的,我还是找个一般的,比较安全。”
宛如奇特的理论,让胤禛哭笑不得,自己的魅力大也是缺点?
看来那些女人让她不安了,胤禛心里竟有些窃喜,不甘心继续问:“那你怎样才会喜欢他?”
“只要他不是皇子,不是未来的雍正皇帝就行。”
“那不好吗?别人求之不得。”
胤禛果然与其他人不一样。
“我只要一个爱我的男人。”宛如眼皮打着架,不耐烦的:“行了,你有完没完,像只苍蝇嗡嗡,我要睡觉了。”
“好,不问了。乖,睡吧,我抱你回去。”
闻声,宛如自动钻进胤禛怀里,让他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只是抱着她,也是一种甜蜜的折磨啊。
“把你那什么捏扁了,你硌的我难受。”宛如不舒服的蹭蹭,完全不顾抱她人的感受,话直白的让胤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这个女人还真的百无禁忌,难道不知道含蓄这个词的意思?
胤禛压下体内的喧嚣躁动,认命的抱着她回去。
彩荷远远看见,连忙迎上去接过自己小姐,仔细打量发现没事后,才道谢,完全是防贼的架势,把宛如和他隔开。
胤禛暗想,自己没得罪她们呀。怪不得圣人: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僵硬的点点头,带着苏培盛离开了。
厢房内,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拔地床上,白色锦帐飘动,宛如不安的蹙紧眉头。
脑海闪过一幅幅画面,最后定格在一个白色的房间内。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双眼缠着纱布,苍白的脸上还有着瘀青。
这时,屋外传来男人和女人的低语声。
“周叔,你又带阿姨来看穆远了。”
“恩,辛苦你了,兰兰,我们先进去看看远儿。”
话音刚落,一个四十多岁满脸沧桑的男人推着轮椅走进来,轮椅上坐着一个女人,面容清秀,脸色憔悴。
“不!”当宛如看清他们的面容时,尖叫着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