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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野猫!很好,清秋你成功的激怒爷了。”胤禛眯着眼,对着窗外喊道:“清茗”
“主子”
“山东知府孟常伟那儿,安插的人手怎么样了?”
“紫鹃已经潜入了。”
“很好”胤禛淡淡的道:“盯紧清秋,别让他发现了,必要时可以好好‘帮帮忙’。”敢打他的女人的主意,他怎能不好好的回报他……相信他,很快就没时间顾暇这里了。
“主子放心。”因为药膳堂,清茗不满清秋已久,这次终于可以出口气了。
雅兰院。
“哈……”宛如依依不舍的从柔软的被窝里,爬出来,打着哈欠,咒骂这个男尊女卑,等级森严的旧社会,连低调都要付出代价!
“小姐,要是困,咱就别去了,反正郡王爷也不会什么。”彩荷担忧的看着宛如,小姐自从怀孕后越发爱睡了。
“哈……我不去,她们的戏怎么唱得起来呢?”宛如惺忪的睡眼,噙满泪花,哈欠一个接一个的打着。
……
“呦,钮祜禄姐姐,您终于来了,妹妹还以为…再不来可就……”侍妾郭氏话一半,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乌拉纳喇氏,似是在提醒宛如,又像是在暗示乌拉纳喇氏。
乌拉纳喇氏仿佛没听见郭氏的讽刺,笑着拉起行礼的宛如,道:“妹妹快起来,你身子金贵,姐姐可担不得这礼。回来后,姐姐心里一直惦记你,这还没来得及去看你,就听到你有身子的好消息,真真是个有福的。”到这顿了顿,端起茶碗小抿一口,看见众人黯淡的表情,才继续:“瞧,侍疾回来,不就得了爷的青睐!这下又怀了阿哥,那侧福晋的空名额,可不就是为你留着。”
闻言,郭氏拧着帕子,死死地盯着宛如的肚子,恨不得按在自己身上。
安氏、陈氏和其他的女人眼中露出艳羡、嫉恨,就连一向沉默的耿格格也下意识的看看自己毫无动静的肚子。
乌拉纳喇氏见此,心里更加开心,佯作不在意的问道:“妹妹医术果然了得,当初去侍疾,是不是也是胸有成竹?竟然不告诉咱们姐妹一声,让我们姐妹好一阵子担心,不过爷和妹妹平安归来就好。”
本来就心怀不满的众女人,听到乌拉纳喇氏的话,更是觉得自己被钮祜禄氏骗了,以至于失去了大好的机会,全都愤怒的看着宛如。
乌拉纳喇氏见效果达到了,就不再言语,坐壁旁观。
宛如把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冷笑连连,用帕子遮去嘴角的讥讽,戚戚然的道:“福晋可是冤枉俾妾了,众姐妹是没去,不知道当时的凶险。每日里,俾妾看着身边伺候的人不断减少…听着那些人痛苦的呻吟…这心就高高的吊着。俾妾胆子小,当初要不是众姐妹的‘盛情难却’,俾妾实在是不敢去的,到现在俾妾想起来,晚上就睡不着觉。”
“幸亏王爷福厚,吉人自有天相,在太医们的努力下好了起来,要不然俾妾……”宛如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拭着泪感叹道:“不过,能回来见着各位姐妹真好。”
宛如的话如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打在众人的脸上,气氛顿时尴尬起来。毕竟当初是她们逼她去的,没想到最后,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想到这肠子都悔青了。
乌拉纳喇氏嘴角的笑容一僵,没想到小瞧她了,几句话就让众人想起当初的情形来了。
不能让她们怨恨,那就嫉恨吧。
于是,乌拉纳喇氏满脸歉意的道:“听妹妹这样,姐姐心里怪不是滋味的,难为你了。姐姐已经给爷提了要把你晋位为侧福晋,只是…爷…他等你生了小阿哥再。”
末了,乌拉纳喇氏似是怕宛如误会,连忙道:“不过妹妹放心,姐姐定会全力支持你的,只要你肚子里的小阿哥生下来,姐姐就去向额娘讨恩旨。”
宛如状若感激的低下头,眼里闪过厉光,乌拉纳喇氏还真是不死心,饶了那么多弯不就是想告诉她,胤禛只是看中她肚子里的孩子;挑唆那些女人除掉她的儿子吗?想动她儿子,休想!
“怕是要让姐姐失望了,这胎……我只盼我们母女平安就好。”
“刘太医可是这样的?”郭氏太急切了,连脸上的喜色都没掩去,见众人都看向她,干巴巴的道:“我是担心钮祜禄姐姐,可惜了,不是阿哥……姐姐怕是空欢喜了一场。”
郭氏声音虽然悲切,可眼中仍带着喜色,心里盘算着,钮祜禄氏怀孕不能侍寝,福晋耿格格年老色衰,武格格可能得罪了爷,失了宠。在这些侍妾里,自己容貌才艺最拔尖,那自己岂不是…仿佛看到自己的好日子,眼角含笑。
侍妾陈氏和郭氏同住一个院子。平日里,郭氏没少使手段从她那里截走胤禛。此时陈氏见郭氏轻浮张狂样,愤恨不已,漫不经心的笑道:“是呢!谁不知道钮祜禄姐姐和郭妹妹关系好,上次侍疾还邀妹妹一起去呢。可惜……”
可惜什么?那些女人心知肚明,个个掩嘴轻笑。
郭氏脸上的得意之色,一点点僵硬,半是羞愧半是恼怒。
耿格格脸色平淡,仿佛没什么值得放在心上,手里转着念珠。
乌拉纳喇氏看向郭氏的眸中满是不屑,不过见话题脱离她的目的,只好出来打了个圆场,道:“妹妹既是有了身子,自是没法伺候爷,就多劝劝爷,去别的妹妹那坐坐,也好为爷开枝散叶,你的话爷素会听的。”
几句话又把众人的目光引到了宛如身上,让宛如对她恼怒不已,可是谁让她是府里的二把手,面上总还要保持恭敬地,不能落人口实。
心里小人狂吼,怒骂万恶的旧社会,变态的礼法,没人性的等级制度。
不过,为了儿子,她忍。
毕竟以后她的儿子也要在府里生活,乌拉纳喇氏是嫡母,只要一个“孝”字压下来,胤禛也顶不住舆论的压力,不好明着帮他们。
不过这场子她一定会找回来的……
想了想,幽怨的道:“福晋,您这可是为难俾妾了。回来后,除了昨个下午爷在雅兰院露个面,俾妾一直没见过爷,更别替姐妹们话了…倒是福晋您,爷素来敬重,听昨个福晋娘家嫂嫂来看望您,爷还特意陪同了。”
乌拉纳喇氏闻言,脸臊得涨红,敬重?陪同?可能吗?还不是看在乌拉纳喇家的面子上。尤其是想到自家嫂嫂带着花骨朵般的侄女,往爷面前凑,就恼怒不已,她还没死呢?娘家也不可靠了……
看着乌拉纳喇氏一脸憋屈的样子,宛如心里就一阵畅快,佯作不知内情,继续道:“福晋素来端庄贤惠,王爷也常常夸赞,俾妾真是羡慕。不像俾妾,胆小不怎么会话,别惹了恼爷,反而对不起姐妹们了。”
众人猛然想起,她初进府时,胤禛对她的冷落。暗忖,别因此讨了爷嫌,连忙附和道:“是啊,还望福晋多多指点咱们姐妹们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