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猛然想起,她初进府时,胤禛对她的冷落。暗忖,别因此讨了爷嫌,连忙附和道:“是啊,还望福晋多多指点咱们这些姐妹才行。”
乌拉纳喇氏看着失控的场面和一脸懵懂的宛如,心里越发阴霾,看来她一直都小瞧钮祜禄氏了。想到此处,连忙收敛心神,对着众人笑道:“时候不早了,大家也散了吧。妹妹身子可金贵着呢,我们可不能累坏她,惹来爷的不满。”
“福晋的是,咱们姐妹如此和睦相处,爷若是看到必定很欣慰。”
置身事外的耿格格第一次开口,语气平淡的让乌喇那拉氏和宛如捉摸不透,她到底什么意思?
本来因乌拉纳喇氏的话,满心酸味欲出言讥讽出口恶气的女人,听闻耿氏的话,立马改变了主意,爷素来重视子嗣,若是趁此机会好好表现,那……
众人纷纷行礼告退,然后各怀心事的离开了。
耿格格故意坠后,走在宛如身边,关心的问道:“妹妹可是累了?”
宛如看着耿氏,淡淡的笑道:“多谢耿姐姐关心了,我还好。”暗忖,她打的什么注意?
许是感觉到宛如话里的疏离,耿氏眼神黯然的道:“我知道,妹妹不待见我。毕竟我当初不该推妹妹出去,可是…我一个小小的格格,无子无宠,又比不得妹妹医术了得,去了还有一丝希望……”
看着满脸愧疚的耿格格,宛如纳闷儿了,这耿格格连对福晋都淡淡的,会因为她有可能成为侧福晋来忏悔吗?平时一副潜心礼佛的样子,倒是有几分胤禛…对了,胤禛!原来如此,宛如嘴角微翘。
耿格格见宛如嘴角的笑意,心中略安,她观察了那么久,发现这钮祜禄氏不是个心狠的人,对李氏的两个小阿哥好,并不是为了讨爷欢心,而是真的关心他们。眼角扫过墙角的玄色衣襟,平淡的眼里显过波动,她这步棋果然走对了,也许她真的有机会……
“妹妹,能因祸得福真好,姐姐在此给你赔不是了。”着盈盈屈身拜了下去,透出无限柔情和风骨。
宛如似是无意的瞟了眼墙角,脸含笑意的躲开,道:“姐姐这一礼,妹妹可受不起。怕是王爷见了,也舍不得的。”
耿氏仿佛被中了心事,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容。
“你是有身子的人,怎么也不好好休息!”胤禛淡淡的声音响起,眉头紧皱,脸色不悦,这个耿氏也动了心思呢。
“是俾妾不好,硬拉着钮祜禄妹妹话的,爷……”话未完,胤禛身影已经远去。
爷的表情真冷,难道她猜错了,爷并不是那么在乎钮祜禄氏,果真如福晋所只是看中孩子?思至此处,盯着自己不争气的肚子,暗自伤神。
“还不跟上来?”胤禛低沉的声音从风中传过来。
宛如对着耿格格歉意的点点头,便跟了上去。
满脸失望的耿格格,没看到路的尽头,胤禛拉着宛如满眼温柔的进了雅兰院。
回到雅兰院,宛如便不再装模做样了,换上舒适的毛毛拖,随意的靠在椅子上。
“喝口热茶,暖暖身子,今天还困吗?”胤禛把茶碗放在她的手里,然后对着苏培盛吩咐道:“去把刘太医请来。”
“不用了,我可没那么娇气。”宛如小抿一口茶,似笑非笑的盯着面前的胤禛,用指头戳戳他健硕的胸口,道:“喂,你怎么那样对待耿格格呢?人家可是算准了你会来,故意等你呢?”没想到,平时木讷的耿格格才是真正的聪明人,打亲情牌,让胤禛不经意间看到她温柔、娇俏的一面,不动声色的邀宠,这可比争风吃醋强多了。
“瞧着她那我见犹怜的样子,你就不心动?”她可不信。
“呵呵…爷怎么闻到一股酸味儿呢?”
宛如眯着眼,笑道:“老实交代。”
“她打什么主意,爷不在意,只要你好,我就心安。”拉着宛如柔弱凝脂的小手,伏在他的心口上。
宛如受不住某四灼热的目光,抽出手,撇过头,道:“油腔滑调,最近在哪练得一口花调调?”
“你这。”
宛如无奈的翻着白眼,估计是怕某四再口无遮拦的乱,连忙话锋一转,道:“让你的那群女人安分些,别来惹我,我怕我忍不住对她们动手。”
“好”
素兰轩,耿格格愣愣的看着镜中人。
“琉璃,我…老了吗?”
“格格您什么丧气话呢?”
“那……”爷为什么不肯多看她一眼,她不求别的,只希望能有个自己的孩子,后半生可以依靠。
“主子,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不要想太多。”琉璃见四周没人,伏到她耳畔,轻声道:“老爷,暗中让人送进来一个生子秘方,只要王爷…格格就可以心想事成了。”
“真的”耿格格眼睛一亮,宝贝的接过琉璃手中的方子。
……
安氏是和耿格格同一年入府的,因父亲职位较低,只得了个侍妾的名分,被乌拉纳喇氏安排在素兰轩的偏院。
“主子,果然如你所料,王爷并没有去耿格格那,而是去了雅兰院。”
“恩,知道了。”
安氏眼中划过精光,沉吟良久,最终还是用剪刀剪断了烛花。
“你想通了”一个黑影突然出现。
安氏攥紧衣袖,强作镇定的问道:“你保证能成功?”
“嘿嘿……”阴冷的笑声在黑暗中飘荡,让安氏更加不安,不过她不舍的放弃这个机会,咬咬牙道:“好,把药给我。”
“拿好了”黑衣人扔给安氏一个瓷瓶。
月华初上,繁星缀空。
“羽天,你…何苦,人死不能复生,这样纠缠于过去,你母亲和妹妹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的。”吴行辕看着身形落寞的朱羽天劝道:“更何况,你这样做会牵连无辜的……”
朱羽天回头,怒吼道:“我母亲和妹妹难道不无辜?”
吴行辕叹口气,手指覆在他的脸上,揭掉人皮面具,看着她精致的脸庞,温柔的道:“我怕你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害了你自己,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在药王谷第一次见面吗?”
朱羽天似是想起了当初的情形,渐渐的恢复平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依偎在他的怀里。
那一年,她是女儿身的事情,被父亲的一个小妾知道了,以此要挟母亲,母亲无奈送她入药王谷,出众的天赋使她成为了师傅的四弟子。也许是从小的习惯使然,她仍是男装扮相。
那一天,他们初见,吴行辕七岁,她六岁。
她从林中救了一只落入陷阱的野兔,回去时遇见了他。
自小谷内长大的吴行辕,哪里知道他是她,见他满身是血,吓了一大跳,硬是扒掉他的衣服替他检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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