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一轮将满未满的明月傲立,绽放着银色的光晕。
月色下,竹影斑驳的林中,那欣长落寞的白色背影格外的显眼,灿如星辰的眸子静静的凝望着被烛光映射在窗纸上的身影,有伤痛,有不舍,最浓的还是化不开的情愫,就这样一动不动的伫立着,遥望着。
良久,轻轻的叹息一声,从怀里拿出一支玉簪,那盛开的紫莲仿若实物,流溢的色泽就好像聚而不散的幽香,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在石桌上,深深的看了眼窗格上的人影,随后毅然转身。
“这是送给我的吗?好漂亮,可是为什么不亲自送给我呢?”轻柔好听的声音里透着失望。
男子身形一震,喜悦的眼中夹杂着挣扎,却在下一刻消失无影,俊逸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我以为小姐已经安歇了,不忍心打扰。”
“是吗?”宛如看着清秋熟悉的笑容,虽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觉得可能是自己多疑了,笑着说道:“我们有一年多没见过面了,这次回来就不要再离开了,银子永远也赚不完,没必要总是在外面漂泊。前几天,蔡伟还在向我诉苦,说什么也不愿再做京城药膳堂的负责人了,还说邢星那个大块头看着傻愣愣的,没想到比他还狡猾,为了躲避这个差事竟然偷偷的溜回山东去了……”
清秋微笑的倾听着宛如的话语,感觉仿佛回到了几年前,可是时间终究还是在不断地流逝着。许多事情都已经改变,她早已成他人妻,他已然错过了她。
胤禛应付完乌雅云珠,刚回到雅兰院。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紫竹林里,宛如和清秋相对而坐。宛如笑着诉说着什么,清秋微笑闲适的聆听着,时不时的点头,一脸的追忆和缅怀,还有不易觉察的情愫。
哪怕他知道丫头只是当清秋为亲人,可是看到清秋眼底隐藏的情愫还是很生气。生气自己没有早点认识丫头,错过了她十几年的时光。而让他们有机可趁,和丫头有了共同的记忆,在他还不知道的时候占据了丫头心里的一个位置,而他又无法替代的位子。
想到这里,心里莫名的烦躁。不自觉的加重了脚步声。
“咦!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和清秋久别重逢,很是开心的宛如并未发现某四的异常,随口的说了一句,却让某四的脸成功的变黑了,心里的那团火越烧越旺。
丫头嫌他回来早了?!亏得乌雅云珠妄图使用魅香迷惑他,惹怒了他,盛怒之下,他拂袖离去(其实某人完全是借机发作,找个借口光明正大的离开。同时冷落她罢了,否则那魅香怎么也不可能成功的送到乌雅云珠的手里滴),要不然,岂不是让某个心存不轨念头的人得逞了!
胤禛微眯的眼里透着寒光。
怎么那么大的火气?难道乌雅云珠又弄什么幺蛾子么?宛如诧异的看着胤禛。
后知后觉的宛如终于看出了某四不对劲,却完全没意识到是她自己惹了某个记仇的男人,也就导致了她注定要过一个不眠之夜。当然惩罚的方式不足为外人道也,不过这是后话。
“王爷安好。”
“很好!”没见到你之前自然很好!
看着胤禛黑脸的样子,清秋心中了然,这样就好,只要小姐被珍惜着就好!
离开了那么久,他结识了很多人,也经历了不少的事,此时已经想明白了很多。
他选择放手,选择忘却,不是不爱,只因为他爱的太深,爱的太惨,不希望他对她的爱,成为她的负担,所以放手!所以忘却!
所以啊,小姐,你一定要幸福哦!
敛去心思,清秋说道:“小姐,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既如此,爷就不留你了,想必蔡伟他们一定希望早点见到你,苏培盛替爷送客。”胤禛不待宛如开口挽留,直接让苏培盛赶人。
本来不满的宛如,听得胤禛的后半句话,也觉得有道理,便不再挽留,只来得及叮嘱清秋一句“路上小心”,便被霸道的某四揽回了屋。
“清秋公子,奴才送您。”苏培盛对凝视着宛如离去的清秋开口说道。
“嗯”清秋点点头,也不再逗留,纵身离开。
府外,清秋脚刚落地,便从阴影里走出一个人,一袭黑衣劲装,勾勒的身子玲珑窈窕,给人一种冷艳的感觉。
“你回来了。”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和她自己也说不清的喜悦。
“你怎么在这?”再次遇见紫鹃,清秋也很意外。
“我有事来这里向主子汇报。”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想告诉他,她是特意等候在这里的。
这一年多,她私自动用了粘杆处的情报部,时时关注着他的动向,所以他的大致情况她都知道,才能在他回京城的第一时间找了过来。
当然,紫鹃自以为隐秘的小动作,胤禛都清楚,甚至还特意命令其他的人装作不知,乐见她的小动作,甚至巴不得紫鹃自此缠上清秋。
“那你忙。”清秋知道她的身份,觉得在这里碰巧遇见也很正常。
“哎,你等等……”
清秋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紫鹃,“你有什么事吗?”
“我……”对呀!自己为什么会在听到他归京的那一刻,想也不想的便跑了来?又为什么要叫住他呢?为什么这些行为在自己反应过来时,已经做出了出来呢?
看着月下迷茫的女子,清秋有那么一刻的触动,孤寂、落寞和相似的迷茫不解,那一刻,他有着深切的体会,不禁开口说道:“我陪你走走吧。”
“啊,哦!”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越拉越长。
屋内。
宛如刚被某个霸道的男人抱进屋,便觉得一阵天翻地覆,下一刻,人已经到了床上,某四紧紧的压在她的身上,幽邃的眸子闪着幽光。
“丫头”嘶哑的声音中透着魅惑,带着隐忍。
“喂,胤禛…呜呜……”有着不祥预感的宛如话还未说完,便被某四咬上唇瓣,将她未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手指熟练而轻巧的挑开碍事的纽扣,在宛如身上游走,犹如轻羽的碰触,使得宛如如同被细小的电流击到,朱唇、脖颈、锁骨、脊背、全身都为这碰触而灼热、颤栗。
难以自禁的,迅速蔓延全身,难受又不禁想要沉沦。
赤诚相对,紧密相贴的两人,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抵死纠缠的唇舌,仿若交织在一起的黑发,不分彼此,恨不得交融在一起。
不知何时,床幔已经被放下,隔绝了任何的画面,只剩下其内传出的一丝丝若有若无的低泣呻吟声。
翌日,当耀眼的阳光刺到眼睛时,宛如才不满的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某个不知道节制是何物的男人,看着害得自己全身酸疼的罪魁祸首,宛如生气的背对某人。
“呵呵,小猪该起来了。”
哼,她起不来还不是某人害的,听着某个男人戏谑的轻笑,宛如气得牙痒痒。
“哎,可惜啊,我特意沐休一天,本想陪着某人去外面看看,散散心,看来……”叹息遗憾的声音。
“去,自然要去,我这就起来。”虽然她也曾偷偷的溜出去过,不过时间很短,每次都是在药膳堂呆一会儿便不得不回来了,这次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出去说什么也不能错过。
宛如郁闷不满尽散,精神抖擞的坐了起来,却忘了自己此时还是寸缕未着,傲人的双峰,随着滑落的锦被,被人尽收眼底。
霎那间,宛如的脸噌的一下绯红似火,连忙拉扯着锦被包裹着自己,听着某四的低笑声,耳垂更是要滴出血来,凤眸里却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再笑,姑奶奶要你好看!
“好了,我不笑了。”胤禛忍住笑意,将衣服递至宛如的面前,见宛如未接,而是死死地盯着自己,无奈的叹口气,“行了,我知道了,马上出去。”真可惜,少了一个偷香窃玉的机会,不过丫头的身子又丰满了不少啊!想到刚才的一瞥,心里划过火热,嗯,回来再补上。
等宛如收拾好,用过早膳,已经是半个多时辰之后。
胤禛带着宛如避开众人,出了王府,一身马夫装扮的清茗等两人上了马车,便轻扬马鞭载着两人离开。
此时,宛如的卧室,弘晱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精致绝美的脸上透着不满,嗅着空气里自己阿玛那熟悉的气息,包子更是不开心。
他可是算着时间,觉得额娘该起了,立刻跑了过来,就是想第一个送上自己特意准备的生辰礼物,没想到竟然被那个男人捷足先登了。
哼,竟然敢把额娘藏起来,越来越适应自己新身份的弘晱,傲娇的朝院子里走去,要不是苏培盛一直呆在院子里,让他误以为阿玛也还在,怎么也不会那么容易的被甩开。
苏培盛看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弘晱,内牛满面,主子,您可害苦奴才了,为什么由他来当迷雾弹呢?想到自己以往的血泪史,恨不得脚底抹油赶紧闪人,可是被自家主子封了修为,点了穴道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沦陷魔爪!
呜呜呜,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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