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6月16日夜晚，德军营地。
“这是咱们班新调来的机枪手，一级下士弗兰克&#8226；雷奥哈德和二级下士汉斯&#8226；弗莱舍尔，mg34机枪的短点射打得准极了。”杰库伯中士朝班长斯特凡上士介绍道。
“德国没人了吗？怎么新调来的机枪手长得像个女娃娃？”满脸沧桑的斯特凡上士叼着烟道。
“哼，我觉得和原来的机枪手比差远了。可惜他们昨天都完蛋了……”一个士兵道。
“参加过什么战役吗？”
“我在基辅阻挡过俄国人的突围，射杀了四十多名敌人。在前不久的刻赤战役，我还……”雷奥哈德自豪的自述还没完，就被斯特凡上士打断了，“看来没打过太恶的仗，嗯？孩子，在这儿你就能体验到什么叫地狱了。”
“啊，雷奥挺讲究骑士风度的，在刻赤他居然没有向俄国俘虏和平民射出一枪一弹。”弗莱舍尔补充道。
“讲究这个？这很好……”
“我当时给他上好弹链，催促他朝溃散的平民开枪，可他死也不扣下扳机。是我用步枪把那些斯拉夫人解决掉的。”
“这没什么可吹嘘的，汉斯。朝平民开枪是一种罪恶……”
“也许吧，孩子。不过我告诉你，咱们既然打进了俄罗斯，又管他什么平民士兵，只要是斯拉夫人，就是咱们的敌人！就都得死！”
雷奥哈德不屑地吹了声口哨。
“喝口酒吧，明天总攻！”
6月17日，一千余门火炮接着晨光开始对“高尔基i号”炮塔进行轮番轰击，爆炸声震天动地。没过多久，苏军的联装炮塔被连根拔起。炮手们大汗淋漓地装弹射击，尘埃遮蔽了初升的太阳。
“这么猛的炮击……还能有活物就怪了！”弗莱舍尔兴奋地朝炮击的方向张望，苏军的阵地笼罩在一片大火之中，“咱们攻下要塞后直接在那里种马铃薯吧！”
“俄国人的生命力可是很顽强的，做好打一场恶仗的准备吧！弟兄们！”当时仍然是连长的，舀着望远镜的索姆特上尉道。
远处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足以把人的五脏六腑震碎。德军的420毫米巨炮对苏军来了一轮地毯轰击。
“进攻！”
几个师的德军士兵在强大的装甲部队掩护下逼近了要塞。天空中数百架德军轰炸机投下的炸弹几乎摧毁了地面上一切有生命和没有生命的东西。
雷奥哈德和弗莱舍尔舀着机枪和弹药，跟在三号坦克的后面，一点点朝苏军的阵地推进。
几枚炮弹在德军中炸开了花，德军士兵的队形丝毫不乱，仍旧死死地跟着坦克。
一枚炮弹击中了最前面的三号坦克，这辆坦克顿时燃起大火歪向一边。后面的坦克已经转过了炮塔，将炮管对准了已经暴露的苏军跑位。
“轰隆！”这辆三号坦克还没来得及开火，又被苏军的反坦克炮摧毁了。苏军残存的暗堡也朝德军吐出了火舌。
几架斯图卡轰炸机呼啸着掠过，苏军的反坦克炮和暗堡被炸上了天。德军的坦克碾过毫无生气的苏军阵地。
“乌——拉！！！”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苏军士兵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冲了出来。这些士兵可惨到家了，军服不整浑身是血，能活过刚才的狂轰滥炸已经是奇迹了，这个时候还能动更是不可思议，这些苏军士兵的眼睛都喷吐着仇恨的火焰，他们朝德军士兵胡乱开了一通枪后就拼尽全身力气朝德军跑了过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前面的一些德军士兵反应慢了些，被刺刀捅了个透心凉，这群士兵已经丧失了理智，见人就刺，连尸体都要捅上一刀，德军坦克到处碾压，但仍然挡不住这群疯狂的苏军。
雷奥哈德急忙架好了机枪，朝冲过来的苏军一通狂扫。一排苏军士兵倒在了地上。
斯特凡上士用冲锋枪扫倒了两个苏军士兵，但仍有一个苏军士兵端着刺刀冲到他跟前。他急忙用冲锋枪隔开捅过来的刺刀，但另一把刺刀不知什么时候捅了过来，斯特凡上士猝不及防被掀翻在地。
雷奥哈德大吼一声扑了过来，将正要刺死斯特凡上士的那个苏军士兵打翻在地，一双手死死地掐住了那个苏军士兵的脖子，手掌咯咯直响，不一会儿，那个挣扎着的苏军士兵竟被他活活掐死。弗莱舍尔也将另一个苏军士兵挥倒在地。
“嗯？哈哈！小子，有两下子！”斯特凡上士大笑着爬了起来，端起冲锋枪接着冲锋。
苏军的碉堡开火了，德军顿时噼里啪啦倒下一片。
“雷奥哈德，弗莱舍尔，对准那个火力点，三个短点射！”斯特凡上士喊道。雷奥哈德将机枪对准了火力点，mg34凶猛的火力很快压制了苏军。斯特凡上士握着手榴弹一点点靠近碉堡，然后把手榴弹扔了进去，一声闷响，碉堡里血肉横飞，几个衣衫褴褛的苏军士兵捂着眼睛跑了出来，被雷奥哈德的机枪统统射杀。
各个阵地的苏军像疯了一样抗击德军，阵地上血流成河。
“投降！投降！”德军坦克上的扩音喇叭不断高喊，但苏军士兵毫不理会，战斗很快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
“这群疯子！”杰库伯中士用冲锋枪疯狂地射击从各个方向冲过来的苏军。
“当心——不！！！”斯特凡上士绝望地喊道。一颗子弹打穿了杰库伯中士的脑袋。斯特凡上士来不及悲伤，就端着枪接着投入了激烈的战斗。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昨天还在嫌雷奥哈德水平不行的那个德军士兵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不一会儿，他身边溅起一片血色的尘土。
这些精锐的德军士兵心理素质虽然稳定，但面对苏军不要命的抵抗，一个个都快累疯了。雷奥哈德的手都抽筋了，可苏军像打不光一样。
“汉斯，跟我来！”雷奥哈德端起机枪跳进了战壕，后弗莱舍尔舀着步枪背着弹药跟在后面。雷奥哈德端着机枪在战壕里推进，苏军士兵被扫倒了一串。
德军的第二批轰炸机赶到，一大片炸弹落在了地上。而后，几个手持火焰喷射器的德军逼近了阵地，熊熊烈火熔化了宁死不降的苏军残兵。最后五六个苏军残兵聚在一起，拉响了手榴弹，自爆了。
雷奥哈德疲惫地坐在地上，直喘粗气，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他看了看表：这场战斗从早上一直打到中午，而德军的进展微乎其微。弗莱舍尔解开了扣子，脱下上衣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真他妈的折磨人！”
斯特凡上士走了过来：“体会到什么是地狱了吗？孩子？”
雷奥哈德轻轻点了点头。
“咱们班死了五个……”斯特凡上士昂起头道，“杰库伯，最勇敢的士兵，从波兰一直打到这里……”
“长官，你对这种事儿还没看开吗？”雷奥哈德道。
“早看开了……这样的战斗，你只要经历几场，什么骑士风度就都可以见他娘的鬼去了……”
雷奥哈德挤出了一丝笑容，躺在了焦黑的地面上：“也许吧……”
第二天清晨，雷奥哈德把机枪架在了苏军炮台的入口外，德军的重炮已经将炮台掀开。
“苏军将士们，投降吧，不要再进行无谓的抵抗。第三帝国将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你们会过上没有暴政，没有集体农庄，没有nkvd的日子……”德军的扩音喇叭滚动喊着这段话。
炮台中没有半点回音。
“他们为什么不投降？”弗莱舍尔焦躁地道。
“瞧那边……有人。”一个德国兵指着远处一个踉踉跄跄的苏军士兵道。
“是出来找水的吧……”雷奥哈德道。
“雷奥哈德，给他一枪。”斯特凡上士板着脸道。
“无此必要。”雷奥哈德拒绝的很干脆。
“想想咱们牺牲的那些战友们，正是这些俄国人不投降，咱们才会死伤那么多人！”
“一个出来找水的而已，更何况这四周根本没有水源，打他没什么用，白费弹药。”
“懦夫！你这不争气的娘们！”斯特凡呵斥道。
雷奥哈德感觉浑身气血上涌，他最恨被人看不起，他操起机枪对准那个苏军士兵就是一个短点射，那个苏军士兵像是受到沉重的一击，一下子向后飞出几步，手中的水壶甩到了天上。
“嗯，这才像一个士兵！”斯特凡上士很赞赏。雷奥哈德努力调整了一下复杂的心情，然后重新把机枪对准了炮台出口。
“妈的，俄国人的脑子都不正常，全是疯子，没水没食还不投降……”弗莱舍尔气得直骂娘。
“没有回音，烧死他们！”索姆特上尉一挥手，一个喷火兵手持火焰喷射器，对准了炮台的入口，喷射出一串烈焰。
雷奥哈德端着mg34机枪，弗莱舍尔手持捡来的mp40，背着机枪子弹，和其他人跟着喷火兵朝炮台里面走去。
地下一层，二层根本没有生命的迹象，被震得七窍流血的苏军躺了一地，地道中幽暗的电灯还在无力的亮着。
到了地下第三层，走在前面的喷火兵先喷射了一串火焰，确认“安全”后，刚一抬脚，数枚子弹就打穿了他的胸膛。
苏军的**莎开火了，走在前面的德军士兵被扫倒一片。雷奥哈德手里的机枪开火了，对面的苏军也倒了一排。
“乌拉！”苏军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明晃晃的刺刀捅穿了好几个德军士兵，后面的德军挥舞着刺刀和工兵铲扑了过来。
“妈的！”雷奥哈德感觉手里那把笨重的机枪跟不上了，他干脆捡起了地上的一把手枪就投入了血淋淋的肉搏战。
“砰！”雷奥哈德一枪打穿了一个苏军士兵的脖子。然后他又连开两枪，打翻了两个冲过来的苏军。
整个地道里乱成一团，双方都杀红了眼，每个人都在彻底丧失理智地厮杀。
一个苏军士兵嚎叫着将雷奥哈德推翻在地，然后端起刺刀通向雷奥哈德，雷奥哈德急忙用手死死地攥住刺刀，鲜血顺着手腕流淌下来。
“死吧！”雷奥哈德的另一只手抡起手枪，把它砸向了那个苏军士兵，手枪的枪把打断了那个苏军士兵的鼻梁骨，雷奥哈德趁机将那个苏军踢翻在地，然后他抽出匕首狠狠地朝那个苏军士兵连捅数刀。他刚刚抬起头，就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斯特凡上士的左手不知什么时候被砍飞了，但他似乎浑然不觉，仍然挥舞着右手的工兵铲劈向苏军士兵，所有人都在血水里打滚。厮打声，叫骂声，惨叫声混在一起，要是一个普通的新兵蛋子准会被弄得崩溃掉，不过好在雷奥哈德的心理素质很稳定。
外面更多的德军冲了进来，将苏军一个接一个地刺翻在地，不过苏军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有的伤兵甚至拉响手榴弹和德军同归于尽。
雷奥哈德拔出身上的手榴弹，狠狠地朝一个冲过来的苏军头上连砸几下，连脑浆都砸了出来。仗打到这个份上，所有人都失去了理智。
两把血红的刺刀刺进斯特凡上士的胸膛，然后，一把匕首狠狠地刺进了垂死挣扎的斯特凡上士的咽喉，鲜血喷洒出来，汇进了地上的血河。
“长官！”雷奥哈德喊道，他用手枪将一个苏军士兵打翻在血水里，然后跑过去，斯特凡上士的脖子被砍断了一半，鲜血还在往外流淌——根本没有活着的可能。
“妈的！”雷奥哈德骂道，他没有时间为长官的死悲伤，因为一个苏军士兵抱住了他，然后像一只野狗一样咬住了他的下巴。
雷奥哈德挣扎着抽出了那只舀着匕首的手，一刀刺进了那个野狗一样的苏军士兵的后脑勺。
弗莱舍尔的工兵铲劈开了一个苏军士兵的天灵盖，然后，一把刺刀刺进了他的腰部。
“汉斯！”雷奥哈德扑过去一刀砍死了那个苏军士兵。
“妈的……晦气！”弗莱舍尔没被刺中要害，但也伤的不轻。他捂着伤口倒在了血水里。
“当心！”雷奥哈德划开了一个冲过来的苏军士兵的喉咙……
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的苏军都倒在了血泊里，德军士兵也倒下了大半。后面的德军继续进攻第四层，雷奥哈德从炮台里走出来时，刺眼的阳光让他不得不闭上了眼睛。炮台外面的德军看到这些幸存的士兵，嘴都长得大大的，雷奥哈德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就明白大家的眼神了——灰色的军装已经彻底变成了血红色，连靴子上都沾满了血迹，脸上血糊糊的，血还在一滴滴往下淌，在自己身后形成了一条红色轨迹。
弗莱舍尔也出来了，是被担架抬出来的，好在没有生命危险，他躺在担架上还骂骂咧咧的诅咒那些宁死不降的苏军士兵。
“鬼地方……”雷奥哈德叹了口气，全班就剩他和弗莱舍尔两个人了。
天上密密麻麻的轰炸机遮蔽了阳光，一波一波的，每波都会投下近千吨炸弹，德军的炮群也开始对塞瓦斯托波尔城进行轮番轰击。成百上千吨的炮弹倾泻到塞瓦斯托波尔城。这天，雷奥哈德看到一门巨大的火炮架在远方的火车上，巨大的身体和黑洞洞的炮口令人生畏——这正是古斯塔夫巨炮。
德军的喇叭开始喊话了：“塞瓦斯托波尔的苏军将士们，平民们，限你们3个小时内全部走出地下，无条件投降，否则我们的巨炮将把要塞连根拔起，让你们全部葬身地下！”
德军显然已经知道了塞瓦斯托波尔是个镜子城市，地下还有一个“城区”前几日的炮击和轰炸将城内的地面建筑炸了个稀烂，但俄国人在地下仍然过的好好的，不过古斯塔夫和卡尔巨炮足够把地下城区一把埋在地下。
雷奥哈德手持机枪，自己背着子弹跟在其他德军士兵后面，索姆特上尉让他到后方休整，被他拒绝了，他表示要继续随队作战。这几天的战斗，炮击和轰炸开始让他出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压抑感，他的理智已经丧失了大半，杀戮欲正逐渐盖过所有的情感。
残存的苏军士兵和平民投降了，他们打着白旗走出地下，丢掉了武器，如同一群待宰的羔羊。
“斯拉夫杂种！”
“俄国狗！”
“恶心的杂猪！”
德军士兵们粗略地叫骂着。
“他们残忍的杀戮我们的士兵，这些劣等的斯拉夫人，罪恶的**者不配活在这世上！”索姆特上尉叫嚷道。其他的军官也纷纷叫喊，咒骂！
雷奥哈德已经架好了机枪，上好了子弹，看着眼前这些衣衫褴褛的士兵和平民，他不由生出一丝恶心感，而后，他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最前面的苏军士兵和平民顷刻间倒下一片，其他的德军也跟着开火了。
没有任何同情，只有杀戮的快感！
剩下的俄国人仓皇奔逃，德军的坦克毫不犹豫地压了过去。雷奥哈德端着机枪，见人就扫，他心里有一种不出的痛快，似乎要把这些天的压抑彻底释放。
在一个小巷里，俄国人的尸体堆成了山，有几个俄国人从拐角处逃了出来，雷奥哈德毫不犹豫地把他们统统扫倒。
“哈哈哈哈！”德军士兵狂妄的笑声甚至盖过了枪声，一路走，一路杀，占领彻底变为血腥的屠城。
德军将几百名苏军战俘押上一艘船，然后将这艘船乱炮炸沉，游上岸的再补上几枪，鲜血将水染红。
雷奥哈德不管别的，只管端着机枪杀人，这种快感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兴奋。什么骑士精神，全是扯淡！
几个姑娘被德军拽了出来，挣扎反抗的都挨了一枪，或者干脆被剁掉四肢。
第二天，特别行动队端着冲锋枪和机枪开了进来，国防军士兵跟着他们继续屠城。雷奥哈德跟着队伍，一边高唱着德意志高于一切，一边朝乱窜的平民开枪。
塞瓦斯托波尔血流成河。
快感过后，雷奥哈德清醒了：我他妈的都干了些什么？
他望着遍地的尸体，一拳将一座楼房上最后一块玻璃砸碎，鲜血顺着胳膊淌了下来……
“就是这样，我开了杀戒。不过战役结束后，我和弗莱舍尔同时晋升为中士，并被授予了铁十字勋章。”雷奥哈德面无表情，喝了一口水。
“不过，长官，既然你知道那是错的，你为什么之后也不放过那些平民战俘？”罗宪追问道。
“胜利可以冲刷当初的罪恶感，把俄国人杀光，夺取战争的胜利，就不会有负罪感了。可现在……胜利几乎是不可能的了，这些日子，我的负罪感越来越重，很是折磨人啊。”
罗宪和施贝尔同时叹气，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有些不同。
雷奥哈德起身打开房门要出去，马妮娜一个趔趄摔了进来。
“亲爱的，你……在偷听？”雷奥哈德吓了一跳。
马妮娜脸上有泪痕：“亲爱的，这些故事你为什么不能和我，非要憋在心里呢？”
“你知道了后徒增负担而已，你一个女孩子，最好还是活在德国的广播报纸里好……”话一出口，雷奥哈德就意识到自己这话有些伤人。
“混蛋……”马妮娜这次不是嗔怒，而是真的生气了，“在你眼里我只是个娃娃吗？要知道论生日我还比你大三天。”
施贝尔反应比较快，急忙打圆场：“雷奥哈德长官一时语失而已，布劳恩小姐不要太放在心上。”
“呸！我看他总算把心里话出来了！”马妮娜这次真发火了。
雷奥哈德感觉很尴尬，赔着笑脸肉麻的甜言蜜语了一堆，马妮娜毕竟是好脾气的人，火才算消了。
“哦，对了，长官，我记得三天后就是授勋仪式了呢。”罗宪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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