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鞑靼杂种，蠢货！”瓦拉斯基暗想道，“决斗？你确定你能赢？弄不好丢了命也没了马！”
“我一直都想以这种公平的方式和你们这些野蛮的俄国人过过招，现在终于有机会了！”骑兵军官的表情极为自负，“你们可以随便上一个。”
“慢，伊沃尔金在刚才和德国人交火时一只手臂受伤，这样决斗就不公平了，咱们换个人吧！”卡拉切夫政委对罗宪他们说道。
“那谁上？”伊沃尔金上尉说，自己一条胳膊受伤，确实非常不利。
“我背过去抛一枚硬币，落到谁跟前就谁上！”骑兵军官不耐烦了，插嘴道。
一枚硬币不由分说地就抛了过去，正好落到罗宪脚下。
“叶戈尔……”众人都看着罗宪。
罗宪一咬牙：“好吧……”说罢，挑了一把只装了一颗子弹的手枪。骑兵军官也拿了一把装了一颗子弹的手枪。其余的人除了管裁判的，都退到村口，负责看着德国人来没来。
“我们数三个数，然后一起开枪。”瓦拉斯基和卡拉切夫政委说道。
“一！”
罗宪和骑兵军官都缓缓举起了手枪。
“二！”
罗宪尽自己最大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紧张，以免让手发抖。那个骑兵军官倒是气定神闲。
搞不好会死在这儿，我得以最快的速度扣下扳机……罗宪越想手越有些不听使唤。卡拉切夫政委也为决斗捏汗。
“三！”
砰！
罗宪稍微快了一点点，只有一点点，一颗子弹就击中了骑兵军官的大腿，军官向后一仰，子弹打到了天上。
“万岁！乌拉！”所有的苏军士兵扑到了快要虚脱的罗宪身上，再次将他高高抛起。全然不顾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骑兵军官。
“叶戈尔是这次行动最大的英雄！”
“咱们回去后把这家伙灌醉，让他三天醒不来，哈哈！”
“蠢货！”瓦拉斯基看了眼在地上呻吟的军官，和别的地下军士兵一起凑了过去，好在子弹没有伤及动脉，只是皮肉伤。
“咱们得说话算话了，让他们把马牵走吧！”一个地下军极不情愿地说道。
“……”
“那些波兰人似乎很不情愿，政委同志，你去和他们说说？”瓦西里说道。
“波兰佬不会这么不讲究的，尽管他们很令人讨厌，但基本的信用还是有的。要怪就怪那个军官莽撞无脑！”卡拉切夫政委冷笑道。
没多久，苏军看见瓦拉斯基极不情愿地牵来了马，个个喜形于色。
“嘿，算波兰佬识相！”
“俄国佬，我们波兰人讲究最起码的骑士风度，所以才会给你们马。至少不像你们俄国人一样无耻！”瓦拉斯基还不忘羞辱苏军一把，“我知道，如果决斗的时候你们输了，你们也会硬抢吧？”
伊柳欣感到气血攻顶，哗啦一拉枪栓：“你他妈的什么意思？”
“几百年的恩恩怨怨啊……”罗宪感慨道，“不过，说句实话，未来六十年，你们波兰人也没有出头的机会了，难道你们还梦想着原来那个巨大的波兰联邦吗？”
瓦拉斯基把马缰一甩：“永远都会！”
罗宪一时语塞，不想再说什么了。
“不必管这些白日做梦的疯子了，他们能复国就该感谢上帝了。同志们，准备上马！”卡拉切夫政委说道。
就在苏军准备跨上马背的一刹那，几枚迫击炮弹落了下来，几名地下军士兵和十几名村民当初血肉横飞，受惊的战马把不会骑马的罗宪硬生生甩了下来。
“他妈的！”罗宪禁不住爆粗口，“德国人怎么跟影子一样！”
“咱们这次动静有点儿大了，”一样被甩到地上的伊柳欣一边抹眼睛一边说。
“德国人是不是发射卫星了，他妈的，就盯上咱们了！”罗宪好不容易才站了起来。
残存的地下军士兵马上走到村口，瞄准了逐渐逼近的德军，连受伤的骑兵军官都挣扎着站了起来，举着枪走到了村口。
“咱们准备冲出去吧！”一个苏军士兵说道。
“这不太好吧，丢下那些波兰人不管？”另一个人说道。
“冲出去！”卡拉切夫政委斩钉截铁地说道。
“可是……”罗宪似乎也觉得良心上过不去，“波兰人毕竟给了我们马，这样他们自己根本就走不快，咱们就这么走，是不是……”
“嘿嘿……”卡拉切夫政委露出一丝诡笑，“咱们冲出去的时候可以帮这些波兰人一把。”
“您的意思是……”伊沃尔金上尉明白了，然后转头下令：“同志们，从西面冲出去！”
“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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