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一排排的炮弹拖着灰白的尾迹尖啸着飞向德军阵地，顷刻间，对面的阵地笼罩在大片的浓烟之中，个别想要反击的德军炮兵阵地没开几炮便被炸上了天。渗人的惨叫声被爆炸声彻底淹没。
两个小时的炮击结束了，之后便是盛大的“闭幕式”，喀秋莎火箭炮以一轮恐怖的齐射，将无数火箭弹倾泻到德军阵地上。远远望去，第一道防线几乎已经没有像样的工事了，确切地说，已经不像有生命存在了。
坦克集群开始全速前进，残存不多的德军几乎没做什么抵抗就和那些破烂的铁丝网一起被碾在了履带下。
“乌拉！”一会儿的功夫，德军的前两道防线已经被全部突破，第三道防线几乎一枪未放就彻底崩溃，留下了一片炮火洗劫后的狼藉。
“这仗打得真轻松。”经历了一天的战斗，伊沃尔金上尉一点儿都不觉得累，只有为数不多的德军进行了抵抗，没多长时间就被坦克的炮弹清理了。伊沃尔金说完，朝不远处的一群德军俘虏扔了个烟头。
“德国鬼子的意志在炮击的时候就已经崩溃了，这还是当年的那群横行无忌的人吗？”
“不是！看看那些还算完整的尸体就知道了，大多数都是孩子！”罗宪说道，“不出意外的话，要不了几天，咱们就能进入华沙！”
所有的苏军士兵都笑的非常轻松，战争的局势已经空前明朗，德国人气数已尽了！
这时，远处开过来一支车队，一个看样子很大牌的人从吉普车上走了下来，朝赶来迎接的苏军军官嘀咕了几句后，走了过去。
“克拉夫琴科将军！敬礼！”所有的苏军士兵看见大名鼎鼎的克拉夫琴科将军——近卫军第五坦克军的指挥官。之后，所有的士兵齐齐地站起来列队敬礼。
“同志们！”克拉夫琴科清了清嗓子，“今天你们表现的非常好，不过我们可能不会在和其他部队配合进行波兰战役了！”此言一出，所有士兵无不哗然。
“您为什么亲自来宣布？让我们转达不就可以了？”旅长洛特尼科夫上校说道。
“因为我个人比较偏爱你们旅！”克拉夫琴科笑了，“最后的战役，我会亲自带领你们旅，杀德国人个片甲不留！”
“不在波兰打仗了？那等攻打柏林的时候还会有我们的份吗？还谈得上什么最后的战役？”伊沃尔金上尉壮着胆子问道。
“这个……攻打柏林的机会，咱们恐怕没有了！”克拉夫琴科并没有为伊沃尔金的唐突感到不满，反正他的心情很不错。
苏军士兵嘘声一片，极为不满。罗宪也拉着脸，没机会见证那么伟大的一刻真是遗憾。
克拉夫琴科摆了摆手，“刚刚得到情报，德国人正在从阿登抽调部队，打算朝布达佩斯反攻，我们得赶快回去，不能让匈牙利战役的成果毁于一旦。这场仗可能要艰苦一些，维斯瓦河战役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我们赢定了。220万大军马上就会席卷波兰，我听说，华沙的守军已经开始动摇了，咱们可能兵不血刃进入华沙，但咱们作为精锐部队，必须被派到当前最紧急的地方去，不能在这儿打顺风仗了！”
“那咱们的终点在哪儿？”洛特尼科夫上校问道。
“彻底消灭匈牙利的德国人，之后进入奥地利，如果运气好，也许我们能赶上对柏林的合围！”
克拉夫琴科将军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之后潇洒地摆了摆手，上车走了。苏军士兵一散开，就开始各自抱怨，都是恨怕是没机会打到柏林了。
“咱们也不能在波兰呆了，我现在很想知道瓦拉斯基和他的部下怎么样了！”罗宪低头说道，“还有，柏林战役估计赶不上了！我去不了柏林了。”
“不用关心他们了，不在这儿呆也好，省的看那些波兰佬来气！”伊柳欣说道。
“看不看波兰佬我不管，他妈的，咱们去不了柏林啦！”伊沃尔金上尉的牢骚最大。
林茹不紧不慢走了过来，拍了拍罗宪：“其实去奥地利也不错，我一直都想去维也纳看看呢！”
罗宪叹了口气，似乎有心事。
“怎么了？”林茹坐在了地上，“难道维也纳不好吗？”
“那倒不是，我记得我还欠一个承诺没兑现……”
“什么承诺？”
罗宪缓缓打开了背包，掏出了一封信，这封信他当初藏的很严实，没有被任何人搜出来，信纸上的落款写着“爱你的弗兰克&#8226；雷奥哈德。”
“不去柏林，我恐怕不能把这封信送出去了！我记得我以前跟你讲过这封信的故事。唉，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那家伙的新婚妻子还活着不。”
林茹看了一眼：“是啊，讲过。没关系的，如果她还活着，等打完仗再去柏林送给她也可以啊。”
“但愿吧！”
罗宪说完这三个字，就不再说话了，刚才一下子勾出了他原来的回忆。但别的苏军士兵越闹越凶，有很多人打开酒瓶子就开始喝。
这时，卡拉切夫政委走了过来，用最大的嗓门喊道：“同志们，安静，别抱怨了！”
苏军士兵丝毫没有安静的意思。
“安静！你们这种混乱秩序我受够了！”
卡拉切夫政委见喊是无效了，一下子登上一辆坦克，拔出手枪朝天开了一枪。
“啪！”
苏军士兵听到枪响总算是安静了。
“其实去奥地利也没什么不好。别忘了，那些德国佬的元首，阿道夫&#8226；希特勒就是奥地利人，咱们去奥地利砸了他的老家，别的部队绝对没有如此殊荣！”
苏军士兵一听这话似乎才稍稍满意了点儿。几个喝高了的挥着手唱了起来：“嘿——砸了阿道夫的家！”所有人一听这没什么正经调的歌哈哈大笑，纷纷转着圈唱了起来。
卡拉切夫政委松了口气——总算把这帮家伙摆平了。
罗宪也感觉耳朵清净了不少，至少听这现编的歌比刚才好一些，而且——去维也纳也许也能有机会把信送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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