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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百药看着庭院里的哔剥火把落寞的道:“从此离开长安,此生只能午夜梦回了。色字头上一把刀,一把刀啊。自许风流轻狂,却终究为女人所累,悔不当初。”易风扭头看了眼向后的越国公府,轻笑道:“男人啊,为逼生为逼死为逼奋斗一辈子,可吃逼亏上逼当最后却还都要死在逼上,说白了,大多男人就这逼*。一个男人,如果管不住自己的裤裆,那就永远也成不了气候。我觉得吃过一回亏上过一回当,以后总不会再回头再犯了。只要你能改过自新,相信我,早晚有一天,你可以跟着我重回这关中长安。”
三十出头的世家公子,轻狂风流没什么,但不能永远这样。吃过一回亏后,若是再改不了,那么到了幽州,他也会被易风所抛弃。但易风相信他,就冲着他刚才的那句话,他就知道这个男人有些一次教训足够铭记一生,绝不会再栽在这上面了。
“我已经答应了殿下和越公,此生再不回长安了,再不回长安了。如果我敢违誓回来,越国公有一万种方法让我死无全尸。”
“打住,打住,情种兄,你不必这样悲观。今日越国公确实富贵煊赫到了顶点,眼看距离人臣顶点也只一步之遥。可你也根本不必如此悲观,今日越国公走到这一步,也是全凭自己一步步爬上来的。当初你父亲自为内史省长官,做为宰相之时,越国公不过是一总管而已。你只要老实跟着我,用心为我谋划,他日何曾又不能做到他这一步,甚至超越他呢。我曾认识一位兄台,百花之中独爱菊花,曾作过一首赋菊,诗云: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这首诗其实是唐末反王黄巢长安赶考落第之后愤然而作,借赋菊而抒花自己心中难平之意。易风这个时候念了这首诗,其实也是向李百药了隐诲的透露了一点信息,如果他是聪明人,他就应当明白。这也是他对李百药的试探,李百药确实是个有才之人,也有为官经验,若带到幽州去,是个不下于魏征的能吏。但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他能不能跟自己一心。毕竟眼下他算是东宫之人。如果不能跟自己一心,那么再有才的人也不能重用。
李百药惊骇的望着易风,甚至忘记了隐藏自己此时的真实想法和表情,他不明白易风这位皇长孙殿下为何竟然会隐隐透露出这样的想法。他心里听到那几句诗的时候,已经直接认定这诗就是这位赵王之作,不过是托朋友之名而已。而这诗透露出来的意思,太过于让人惊骇太过于大逆不道了。他是个有才之人,因此对于这位新崛起的赵王其实也有过私下的关注,知道了赵王的许多事情,特别是这位赵王流传出来的许多诗词故事小说等。但如这般风格思想的诗,这还是头一回,比起饮马长城窟行那般的雄迈诗赋,这诗透露出来的是一种赤果果的桀骜不驯的反意啊。他突然想起赵王与太子之间不和的传闻来,当下若有所思,但却越发的惊骇了。
李百药向易风施礼道:“赵王志在天下乎?”
易风笑了一下对李百药道:“我乃天子嫡长孙,太子嫡长子,按朝廷制度,将来难道我不就是太子,甚至早晚有一天要接掌这个帝国吗?”
在嫡庶有别,长幼有序的这个宗法继承制度下,身为皇家嫡长孙的易风确实是拥有这个帝国未来的继承权。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他拥有天然的继承权。因此易风说将来自己要继承这个帝国,也算不上什么过份的话,甚至是理所当然。
李百药长叹了一口气,“不论是立嫡、立长还是立贤,当今诸皇孙之中,也没有取代你之人。不过,这一切得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太子将来能继承帝位。如果,我是说假设万一的话,那么现在说的这些也就没意义了。既然赵王今日救我一命,那我也就斗胆直言,太子殿下在陛下面前可并不怎么受宠,甚至以我在陛下身边观察所知,太子的地位早已经岌岌可危了,说句惹殿下不高兴的话,这次晋王统兵北伐,北疆战事平定之日,晋王凯旋之时,只怕就是当今太子被废之日了。到那个时候,太子被废,最有可能的是晋王为储,如此一来,赵王就算身为嫡长孙,可却已经不是太子嫡长子,那时...”
李百药不住的摇着那还留着一张鞋底子黑印的脸,为自己这位新东家叹息。
易风表面上什么也没有说,但心里却为李百那份敏锐的眼光而惊叹,这个家伙果然不简单。更让他满意的是,他刚才当着他面说出的这番极为不敬的评
述假设,其实却是等于对新主公的一份投名状了。“你说的这些虽然有些杞人忧天,但倒是有些趣味。但是啊,我还是觉得我来要继承这个帝国,是我的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当然,如果只是有名份还是不够的,我还需要实力,真正的实力,你明白吗?”
李百药岂会听不出易风这番话里的那番勃勃野心,他咽了咽口水,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这位殿下已经向他透露了他的那份野心,自己这个时候能有其它选择吗?他估计他此时要说点其它的什么,或者说只要他敢装聋做哑,装憨带蠢,那他的结果可能只会是宁愿从没有走出后面的那个越国公府的大门。“殿下壮志凌云,百药愿为殿下赴汤蹈火,死不旋踵!”
听李百药这样说,易风笑着点头,“今晚的夜色真不错,你说呢?”
“是啊,好美的夜色,好美的长安!”
搞定了李百药,易风满意的踩镫上马,转身回头向越国公府门前的杨素挥手告辞。
“哎,我总觉得我们遗漏了什么,为何会有一种打破铁笼纵虎豹,扭开金锁放蛟龙的感觉?”杨素站在府门前,看着易风骑马渐行渐远,叹声对几个儿子说道。
“若是大人不放心,让儿赶上去把那李家小贼再擒回来说是,也不需要大人自己动手,儿直接把他往大理寺一送,小贼就别想活着再出大牢。”杨素二子杨玄纵道。
杨玄感望了眼自己的兄弟,冷哼一声道:“父亲说的是杨林,李百药也佩让父亲用虎豹蛟龙相比。”
“赵王怎么了,他不是和咱们一路的吗?”
杨素和杨玄感父子两却没有理会杨玄纵,他们想到的更长远些。
“赵王一回幽燕,只怕就真是虎入丛林,龙归大海,只怕将来必成后患。”杨素缓缓道。
“赵王不是已经同意让我随他去幽州了吗,就让孩儿随着他,仔细观察一番。”杨素点了点头,“你也马上抓紧收拾收拾,过两天就跟着赵王一起离京吧。”
易风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融入到了这个时代,甚至融入到了他皇家亲王的身份中去了。天已半夜,大兴街坊早就已经关门闭坊,可易风却丝毫不再将这些宵禁条例放在眼中,直接带着自己的旗卫队公然行走在夜幕下的街道上。宵禁后巡查街道的武侯们远远的看到易风一行,没有半个敢多事,反而殷勤的在前为他打着灯笼火把开路。易风很享受这种特权阶级的感觉,大方的喊了一声打赏每人一贯,立即有旗卫上前给这些武侯们一人扔了一枚怀荒赏功金币过去。那些从军中退役下来的伤残老兵充任的武侯们丝毫没有觉得这种打赏的方式有些无礼,反而一个个高兴万分的蹲下身子去满地的去追那跳动的金币,一面满口不迭的向着扬长而去的易风感谢不停。
李百药带着杨素的侍妾梅娘紧跟着队伍,杨府把梅娘的所有衣裳首饰都送给了她,临走还送了她一辆马车,甚至把她平时使唤的一个丫头也让她带走了。他们跟在易风的后面,一路到了赵王别府。不过刚进入府中,叫来张仲坚带李百药和梅娘下去安顿没多久。张仲坚就又匆匆赶到了易风的书房,“大王刚才从越国公府只带了那位李公子和那么梅娘子回来吗?”
“还有梅娘的一位贴身丫环越国公府把她送给梅娘了,她也一起跟着过来了。”易风一边看着书一边回道。
“大王确定你带回来的是李公子和梅娘还有她的贴身丫环?”
易风抬头,“此话怎讲?”
“大王自己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易风起身,穿过庭院,来到安排李百药这对狗男女的院子,马上就看到红拂女张出尘居然一身丫环侍婢的装束站在梅娘身边,李百药则干脆蹲在院子里的树下。
自己到了京城后,来这府第做客最勤快的就算是红拂女了,几乎每隔一两天就要来一次,甚至有时一天要来上几次。可是如眼下这般,偷偷摸摸的装成梅娘的侍女,半夜三更来却还是头一回。
“红拂娘子什么时候居然成了梅娘子的贴身侍女了?易风负身停住脚步,对着变装一身婢女装扮模样的红拂问。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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