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火药爆炸后的力量可以将石块抛射到百步之外,那么将火药专门放置在一个底端密封的管子中,再放入小石块,点燃之后,不就可以将小石块抛射出去了吗?马钧敢想敢做,刘泽给他的特权就是芒砀山的一切都任其所用,所以马钧才有极大的展空间。他先找来毛竹,截取根部比较粗的部分,将一端封死,开了一个小孔,用于安装导火索,将火药填充在竹管内,再投以石块,果然点燃火药之后,石块被抛射到百步之外的地方。
马钧的几个助手兴奋不已,这种新式的武器足可以媲倪弓箭了。但马钧还是很不满意,竹管的坚固程度不足,连继射几次后竹管被火灼烧质地变脆,轻轻一碰就能折断,而且火药的填装过多或压得过实之后,竹管无法承受火药爆炸的威力而炸膛,所以马钧必须要找到更为坚固结实的替代品。
铁制的圆管是无疑最上佳的材料,但铁匠铺根本就无法打造出马钧所需要的内膛光滑口径一致的铁管来。马钧灵机一动,想到了青铜铸造的方法造出了青铜管,今天是第一次试验,马钧用铁珠取代石块,果然是威力惊人,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青铜管口喷出两尺多长的火焰,铁珠呼啸而出,直接就将百步之外的一块一寸厚的木板击穿。
刘泽在心中大叹,天才就是天才,要不说牛顿被苹果砸破头能现万有引力,马钧只不过从一次意外中就能想到火枪的明,看来时代进步的确是需要伟人来推动的。早在火药明之初,刘泽便极其神往火炮和火枪,但苦于自己对机械制造这方面的短板,虽然手中有着翔实的资料。但刘泽一直不敢冒然动手,毕竟光有理论还是远远不足的,为了制造一根小小的螺栓就曾让刘泽大伤脑筋,何况制造比螺栓复杂上百倍千倍火炮。
但天才的马钧让刘泽看到了希望。是该出手的时候了。
“威力果然不同凡响。德衡可曾给它命名否?”刘泽微笑问道。
马钧笑道:“今天才是第一次试射,尚未命名。还请主公赐名。”
刘泽沉吟一下道:“既然此物能喷射火焰,便叫它做马氏火枪如何?”
众皆称好,马钧谦逊地道:“谢主公赐名,不过此火枪初创。缺陷尚多,容属下仔细改进,将来或可量产,装备部队。”
刘泽点点头,但他明白,火枪虽然威力大于弓弩,但其装填火药复杂耗时。故障率高,射击精度差,阴雨天无法使用等等原因,虽然火枪在古代诞生了几百年。但一直未能成为军队的主战武器,直到近代燧枪的明才使得战争进入热兵器的时代。
不过任何一项明都是推动人类文明进步的阶梯,马钧明火枪比真正的历史要早了一千年,这一次的跨越将对后世产生多大的影响刘泽不得而知,但刘泽深信,历史将会彻底地改变。
回到小沛,更大的惊喜正等着他。高唐那边和简雍、陈到接到刘泽的飞鸽传书之后,立刻将高唐的防务转交给青州刺史田楷派来的人,安排高唐所有的军民向徐州迁移。几十万军民的迁移绝对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前前后后总共进行了三四个月才算完成。不过陈到在接令之后,第一时间便将夫人蔡琰快马护送到小沛去。
刘泽刚进城就接到了蔡琰母子到来的消息,匆匆地赶回了府邸。虽然陶谦向朝庭表奏自己做豫州刺史,但刘泽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在府门口挂豫州刺史府的牌匾,只挂了块刘府的牌子,只掌管小沛一地就枉称豫州刺史,刘泽可没有某些人的脸皮厚,何况这个任命朝庭压根儿就没有批准。
小刘微已经可以蹒跚走步了,刘泽一进门就将儿子抱在了怀中,兴奋地在他的小脸蛋上啜了几口。“乖儿子,有没有想爸爸。”爸爸一词,在大汉朝恐怕无人这么叫,不过刘泽喜欢这么称呼,蔡琰自然也随他,反正后堂是私人场合,只要刘泽高兴,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叭叭——”小刘微手舞足蹈,看到刘泽也是高兴异常,不过刚呀呀学语的他还咬字不清。
刘泽高兴地将儿子举过头顶,搁在脖子上,喊道:“骑大马喽,骑大马喽!”小刘微呵呵笑个不停,在刘泽的脖子上又蹦又跳。
“小心摔着!”蔡琰急急地将刘微抱了下来,嗔道:“看你,都是二千石的身份了,还这么意气。好了,微儿该睡觉了,凝儿,带他下去。”蔡琰将孩子递给凝儿,凝儿浅笑着接过下去了。
“琰儿,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你了。”刘泽凝视着蔡琰,目不转睛。
蔡琰双颊飞红,嗔道:“非礼勿视,你看什么看?”
刘泽大笑着,将蔡琰揽入他怀中,道:“我呀,这一辈子都不会看够。”
“你呀,就会贫嘴。”蔡琰浅笑着,倚在他的怀中,如小鸟依人。
刘泽闻着她身上散出来的如兰似麝的阵阵幽香,不禁是心旌摇动,不自禁地吻向她的唇边。
蔡琰不胜娇羞地将他推开。“白日宣淫,岂是君子所为?”
“谁说白日就不能宣淫了?小别胜新婚,娘子,你就从了为夫吧。”刘泽一边吻着,双手也不安分地在她曲线毕致凸凹玲珑的身段上游走起来,弄得蔡琰嘤咛连连娇喘吁吁。
就在两人沉浸在柔蜜意之中的时候,门外突来传来一声:“报!”
声音虽然不大,却如一盆凉水浇顶,将两人刚刚升腾的欲火给浇灭了,两人攸然地分了开了,刘泽真是有些恼火,沉声道:“何事?”
“徐州典农校尉陈登求见。”亲卫在门外毕恭毕敬地道。
陈登来了,刘泽心头一怔,他来干什么?不过这可是非见不可的客人。“知道了,带元龙先生到前堂,我随后便至。”
蔡琰臊得满脸通红,理了散乱的云鬓,白了他一眼,低声道:“看你干得事!今天晚上罚你不准进屋。“
刘泽大笑道:“徐州可是美女如云,夫人就不怕我另结新欢?”
蔡琰哼了一声,不屑地道:“你若有真本事就给我娶回一个来!”
陈登奉了陶谦的命令专程赶来小沛见刘泽,看到小沛城涣然一新的模样,想想这才几日的光景,刘泽就已经将小沛城整肃的有模有样,不禁钦佩不已。到了刘府,与刘泽相见,陈登感慨道:“小沛屡遭战火摧残,满目苍荑,想不到润德公方来几日,小沛就已经旧貌换作新颜,真令人匪意所思。”
刘泽含笑道:“元龙先生谬赞了,些许土木工活,何足挂齿。不知元龙先生此来何事?”
陈登环视堂内,陈设虽然简单,却是纤尘不染,微微一笑道:“润德公既然已经在小沛落脚,不知可曾将夫人接来?”
“拙荆今日方到,多谢元龙先生记挂。”
“人若无妻如屋无梁,这家中没有女人主内可是不行。润德公缘何只有一妻,却未纳妾室,以润德公的身份,不该如此?”陈登好奇的问道。
刘泽好生奇怪,这陈登来访,一不谈政务,二不问军事,偏生围着女人的话题打转,也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刘泽也只能是静观其变。“拙荆贤良淑德,与某伉俪深,某得此贤妻,自然是无复他求。”
陈登微微微颔,道:“蔡夫人才华横溢绝色倾城,在下曾闻润德公千里赴险,单骑闯长安,才得以掳获美人芳心。此英雄救美的佳话天下传唱,尽人皆知,不知羡煞天下多少闺阁怨女。”
刘泽大汗,什么时候自己单骑闯长安了?天下流以讹传讹,不知道衍生出多少匪意所思的版本来。“市井虚妄之,元龙先生也信乎?”
“登信与不信并不重要,陶使君有一妻妹,却是对润德公的故事念念不忘,深为润德公深义重而感动。甘小姐温婉贤淑,有倾国倾城之色,平生有志,非天下英雄不嫁。陶使君今日遣登前来,就是为甘小姐保媒而来,陶刘两家共结秦晋之好,诚为天下佳话。”
刘泽恍然大悟,陈登此来并不是谈什么军政大事,怪不得他绕来绕去,话题一直围着女人打转,敢他是来当媒人的。这件事记得陶谦曾在酒宴之上提起过,当时刘泽含糊的答对过去,之后也就没再当真,可没想到陶谦居然会正经八百地派陈登来做媒,再想含糊过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说实话,刘泽的心中,只有蔡琰一人,要不然当年也不会拒绝纳甄宓为妾了。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但对于刘泽而,不单单是前世那种根深蒂固一夫一妻的婚姻观念,更主要的他是个极重感的人,他始终认为,只有相爱的人,才可以在一起,何况此生他只钟于蔡琰一人,得蔡琰为妻,他已经心满意足了,再也没有娶其他女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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