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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黄金绵吃过下人送来的早饭,拿过自己昨晚写的字,又看了看,走到前面去找方进石,她转过院中湖边,就远远的看到方进石和几个绵线庄的伙伴掌柜们一起走向大门而去。
邓安站在远处张望相送,黄金绵走到邓安旁边,问道:“他这是要去哪里?”
邓安回头看到是她,急忙行礼回答道:“公子说不能等着这孟大先生前来看他,他要主动去平江府拜访孟大先生。”
黄金绵嗯了一声,没赶上来让他看这字,她内心有点小小的失望,她慢慢转头回来,走到方进石居住的院落门前时,黄金绵想到,可以把这幅字放在他的桌上,他回来时就可以看到。
她走了进去,方进石居住的这个院子还是黄土乱石,地上也很不平,府第建造时日尚早,这个院落只是建了主体房屋,并没有装饰修补附属的偏房和院子中的花木,偏房有几根木柱还是木头原色,没有上漆。
一名老妇正在正房的书房中打扫,黄金绵走了过去,那老妇也没理会她,自顾收拾桌椅,黄金绵一进到这屋中,就闻到一股焦油的味道,这是长时间点了火烛空气不流通才会有的,一张大木桌放在正中,桌面上放了笔墨纸砚,只是那方砚台打翻,黑墨流了桌面乱糟糟的丢了几个带墨迹的纸团,还有几本书七零八落的摊开在桌面,地上还掉了两本。
这房中的凳子有十七八张之多,有高有矮样式好几种,黄金绵可以想象的到,昨晚方进石召集随他前来的人在这里议事,可能一直到天光大亮,这宅子虽大,却未必一下子能凑齐这些人所坐统一样式的凳子椅子,也许他是一夜未睡,天亮就出到平江府去了。
黄金绵走到桌前,弯腰捡起地上的书,她有些好奇这方进石毫无文采,会找些什么样的书放在他的案头,翻转过来书面,只见上面印着《平江府城图志》六字,是一本平江府的地方志书,她再看另外几本,全是淮南东路的几个州郡地方志书。
黄金绵将这几本书收拾整齐放在桌上,几个透着墨迹的纸团引起了她的兴趣,黄金绵打开一个纸团,只见上面写了“天行健”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她又打开了另外几个,有的只有这三个字,有的多了几个字“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黄金绵打开最后一张纸团,上面还是这一句话,只是跟着这句话又写了几个小字:“后面忘记。”然后纸面上是几点墨点。
黄金绵不禁心中一乐,她在桌面上将这张纸铺平整了,取过毛笔看了看,将砚台收拾了一下,倒上水磨好墨,坐了下来,用工整的小楷字在这张纸后面空白处添上了一句:“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这几个字她写的极是工整用心,对比之前纸面上留下的那行字,实在是有天壤之别,之前那些字墨又厚又浓,如同小孩子启蒙刚学写字一样,后面黄金绵的这行字,却是提按分明亦浓亦纤,刚则铁画媚若银钩,极见功底的一幅上佳书体。
黄金绵写完拿起来看了看,十分满意,她放下后又拿笔,在那“后面忘记”四个小字后跟着写了四个同样大小的小字:“吾来教汝”。
黄金绵看那老妇收拾了凳子椅子出了房去,将自己写的那字放在桌子正中,用了镇纸压好,这样方进石一回来就能看到,她再欣赏了自己的字体,想象着方进石回来拿起这纸张时的表情,内心觉得志得意满,放在以前,她是绝不会做出这么无聊的事情来的。
黄金绵将桌面收拾了一下,看到那刀宣纸,从中抽出一张铺开来,提笔思索一下,用了当朝官家最著名的瘦金字写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九个字,这句话出自《后汉书》,黄金绵是戏谑他屋中凌乱,本质上还是炫耀比他强上万倍的字迹。
黄金绵将后来写的这张字压在那先前的纸上,拍拍手走出这书房,她走到院子中间,抬头望望头顶上的蓝天白云,感觉好似这最近几年以来,心情从来没有像今日这么愉快过。
方进石带了绵线庄来的胡掌柜及几个伙计走在平江府城中的大街上,路过一家布庄时,胡掌柜随口道:“也不知这里的布料成色如何。”
方进石听了停了下来,抬头望了这布庄的招牌,上面写着“湖光锦绣”四个大字,门头也是甚高,看样子也是个大布庄了,方进石道:“进去看看。”
几个掌柜伙伴出身布庄,当然也有心了解一下江南同业的行情,方进石带了几人走入这湖光锦绣布庄,早有布庄的伙伴迎了上来,方进石自知不懂也不多说话,全由着胡掌柜和绵线庄的伙计出头和店中伙计搭话,在店中看了一会儿,方进石悄声问那胡掌柜的道:“如何?”
胡掌柜的低声道:“有些上好的料子,不过刺绣的手艺做工却是不好。”
方进石听了点了点头,道:“那就买几匹好布料回去吧。”胡掌柜也不知他买这些布料做什么,就依他的话挑了几匹布料,方进石顺便问了湖光锦绣店中的伙计四海钱庄的位置,几人抱了布料出来,直奔四海钱庄而来。
平江府的四海钱庄用了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做的让平江府的百姓家喻户晓了,方进石他们来到四海钱庄一看,门口站立几名伙伴专门指引客人入内办事,方进石只说来看看,就让门前伙计带入了堂中。
这办事的大堂很大,人声鼎沸的,中间摆了长长的桌子,甚至延伸到院子里去,方进石看着这四海钱庄生意如此之好,感觉这孟大先生和他的手下果然是行商的好手。
他转了一下,正想找一下四海钱庄的掌柜问一下季长安,一名伙计走了过来道:“这位可是从汴梁来的方公子?”
方进石道:“正是。”这伙计道:“大掌柜的有请。”
方进石正想问一下这大掌柜是谁,那伙计扬手让他向楼上去看,方进石依他手势望去,只见季长安站在这钱庄的二楼,向他招了招手。
方进石在那伙计的指引下来到楼梯处,向二楼上去,身后的胡掌柜有些不满道:“这钱庄虽大却没半点规矩。”
方进石回头道:“怎么说?”
胡掌柜道:“方公子主事四海商号,这季掌柜身为下属,不下来迎接,却让方公子自己上去。”
方进石也不回答他,领着他们上到二楼,季长安这才迎了上来道:“方公子怎么来了也不先说一声,让我去接你。”
方进石道:“季掌柜的事忙,生意要紧,我自己来就可了。”
这二楼有几张桌子,是为特别尊贵的大客人而设,此时也没什么贵客在此,季长安将方进石让到桌旁,有丫头奉上香茶,寒暄过后,方进石道:“我看这里生意很是不错,全是四海商号的银钱往来么?”
季长安道:“多半是的,也有别的商号过来抵押典当,换银作保也有一些。”
方进石道:“我奉命来这淮东掌管收茶运茶之事,季掌柜可否清楚?”
季长安道:“方公子未到之前,季某就已经得到正式消息了。”
方进石道:“做生意自然得有本钱,赵三哥在我临来之前告诉我说,到了淮东自然有钱庄调我些本钱于我,不知道能调多少。”
季长安迟疑了半响才道:“这个……这个要孟大先生和方公子商讨才成,季某作不得这个主。”
方进石早猜到他会这么说了,也不在意,喝了一口茶道:“也不知孟大先生如今在何处,季掌柜可否带我去拜会一下孟大先生?来了这些时日了也未曾和孟大先生见面,想想实在是失礼的很。”
季长安道:“孟大先生整日忙于生意,四下奔波,要预先安排才好……”他话锋一转,对方进石道:“其实在方公子到来之前,孟大先生已经安排和本地的一位周掌柜合作收茶,方公子只需有时和周掌柜喝喝酒过问一下,收茶之事自有周掌柜去做,方公子也乐得清闲自在,这江南富庶,好玩的地方甚多,方公子也不急于一时做这些俗务不是?”
他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把方进石排挤在外,名义上是让他游山玩水乐个自在,实际是让他无权,方进石有些气了,向了季长安道:“如此说来,我想自各开茶庄收茶叶,是做不到了?”
季长安道:“也并非如此,不过孟大先生早有安排,不好更改,方公子想要开茶庄,最好还是和孟大先生说过才好。”
方进石道:“若是孟大先生不点头,是不是一个铜板我也从这四海钱庄调用不到了?”
他忽然这么说了,季长安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才不至于过于得罪,他想了想才道:“季某也知方公子难处,这样好了,季某就让人给方公子的府上调用五百贯补贴家用,回头我再和孟大先生商量如何?”
方进石低头想了一下,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马上换了笑脸向季长安道:“如此多谢季掌柜了。”他转头向胡掌柜道:“有劳胡掌柜和兄弟几个下去拿钱。”
他当机立断,毫不嫌这区区五百贯钱少,季长安本已经想好说辞,没想到他却干净利落,大大方方在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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