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
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舒小爱愣了.
由于徐大姐家门前是一道大深沟,大深沟边缘是用石板搭建到人的腰部高度的围栏,冥夜的身子就躺在石板上,摇摇欲坠.
她心口一紧,轻轻地快步跑了过去,他大半个身子已经在石板外面了,在他微微翻身马上要掉下去的时候,舒小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呼……吓死了,差一点就要掉下去了."她伸出手将他的身子给扶了下来,再往深沟一看,更是觉得刚才真是心惊胆战,若是掉下去,不摔死也残了,不过,看他这样子,倒是像是必死无疑.
舒小爱突然想起来徐大姐说的话,觉得,忽悠人的,哪有小婴儿自己从山上跑回来,半个月不吃饭都饿不死的,他又不是鬼,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
他晃了晃视线,身子没站稳,直接趴在了舒小爱的小身板上,几乎将她压垮.
"我扶你回去."她使出浑身的力气才扶稳他,进了他的家门,好幸家里空无一人.
"你住哪间房?"
他伸出手指了指一间木门,"这间."
舒小爱推开门,便惊呆了,这哪儿是人住的,里面一群羊,扑面而来的味道让舒小爱胃里一阵翻涌,真的好恶心,到处是羊粪.
找到一处有稻草还算干净的地方,将他扶下去.
"这怎么住人啊……"她拿出扫把,将他周围一一扫干净,又从外面抱了一大把的稻草铺在那里,"好了,这样还可以躺一躺,你嘴唇都干出血了,你先躺着,我去给你弄点茶来."
舒小爱回到家,用一个大的饮料空瓶子给倒了一大瓶温茶,给他拿了过去.
她觉得这个男人命太不好了,太悲惨了,自己没能力帮他很多,但力所能及的,她还是愿意给他一点一点温暖.
刚喂他喝了一些,外面便传来了几声咒骂声,是他后妈回来了.
舒小爱赶紧将瓶子拧好盖子,将茶水放在稻草下面,"你要是渴了,自己就喝一点,我先走了."
趁着他后妈进上房的间隙,舒小爱赶紧溜回了家.
到了家,突然看见院子里的几大块薄薄的铁皮.
舒小爱脑子突然一灵光,将这些铁皮洗干净,然后那进屋,擦干,又找来一些铁丝.
时刻注意着冥夜的后妈,待她再度离开家门,她悄然又进了羊圈里.
听到动静,冥夜刹那睁开了眼睛,但看到是她,眼里的冷厉转瞬即逝.
舒小爱上前,轻声说,"我找了一些薄的铁皮,给你做个铁甲,这样你后妈再打你就不会那么疼了."
边说边将铁皮扣在了他身上,铁皮上套着的铁丝紧紧地纠缠在一起,防止往下掉.
弄好后舒小爱小声说道,"我只能帮你做这么多了,你自己要好好爱惜自己,活着,其实挺好."
站起来,转过身大步离开,门轻轻地合上.
冥夜低头看着自己衣服内的‘护身’装,眼圈顿时红了.
宋琳琅自从昨天中午从酒店回来,就一直在房间里,吃饭都是宋母端上去的.
无论宋母怎么问道,她就是不说到底怎么了.
到了今天,宋母在一楼看电视,听到脚步声,抬起头便看见宋琳琅终于出了门,从楼上下来.
"琳琅,想吃些什么,告诉妈,妈妈去给你亲手做."
宋琳琅缓缓走到她旁边坐下,"妈,我想让舒小爱死."
宋母一惊,看向她,"妈知道你现在很讨厌她,妈也很讨厌她,咱们不理她就是了,没必要弄死她."
"是因为她也是妈的亲生女儿吗?妈不忍心?"
宋母否认,"当然不是,是因为你,你若杀了她,钟御琛会放过你?没有你,我和你爸该怎么办?"
"就算是我做的,我没那么傻的去让人知道是我干的,现在只要一想起来她,就像是一根拔不掉的刺,只要一想起,就刺痛,你为什么要生下她,为什么!"
宋母解释,"当时妈也不想要她的,但那时候没法将她流掉,这么多年,妈妈都没照顾过她,一心都在你身上,琳琅,你不该埋怨我."
宋琳琅抓住她的手,"妈,你帮我一起将她消失在这世界上好不好?"
宋母摇摇头,"妈不能这么做,我抛弃她,没有养她,不能再这么做,琳琅啊,你只要别想她就好了,没必要因为她冒风险."
"不行,我就要她死,这事儿你不帮我就算了,我找人替我出头,不是还有个何美珍的么?脑子缺根筋的人不让她当冲锋手都对不起她的脑子."她腾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琳琅!"宋母在她身后大喊了一声.
说实话,宋母对舒小爱狠心,不完全是因为舒父,还因为舒小爱的八字很阴,对她相克,这两点,将她对舒小爱所有的母爱耗尽,从小没有养过她,没有吃过自己一口奶水,更别提什么母女之情了.
.[,!]
但纵然如此,宋母不想亲手做出杀她的事情,别人怎么样她管不着,她自己,做不到亲手手刃舒小爱.
这是一种天性.
宋琳琅出了宋家直接来到了何美珍目前的住处.
何美珍的最近几天一直在家里,打打游戏,吃吃喝喝,过着一个人沉闷安静的日子.
房间懒得打扫,到处都是零食袋子果皮以及纸屑.
宋琳琅捏着鼻子进来,"几天不见,你都颓废到这种地步了."
何美珍重新坐到电脑椅上,"只是懒得收拾,你找我什么事?"
"找你没什么事,只是想问你,有什么打算?"
何美珍她一眼,"与其说问我有什么打算,不如说是你有打算才来找我的吧?"
"我能有什么打算,反正我现在对钟御琛没想法了,倒是你,不是死不心么,你不会真的想看舒小爱披上婚纱嫁给钟御琛这一幕吧?"
何美珍攥紧手,"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好了."
"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想得到钟御琛,我想要舒小爱不舒坦,所以我们现在是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舒小爱,我会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我们站在同一条线上,你愿意吗?"
何美珍迟疑,"可是幕三少已经和千诗诗堕了,我没法帮你这个了."
宋琳琅淡然一笑,"没关系啊,幕少和任何女人在一起,结婚,生子,都可以刺激舒小爱,不是我也没关系."
反正她又不爱幕旭尧.
"你要怎么帮我?"
宋琳琅自信的说道,"我想了一个长远又周到的方法,只要你按照我的话去执行,钟御琛一定是你的,万无一失."
"什么方法?"
"先从钟御琛的母亲那里下手."
何美珍反问,"还是上次你对我说的那个法子吗?"
"嗯,上次我给你说的法子你完全可以让钟母对你改变看法,你却没脑子的去自己跳楼,结果自己住了院,钟御琛只是请了个护工陪你,连你的面都不愿意再见你."
何美珍想起这个就生气,"我没想到,她竟然提前将手机录音功能打开了."
"你以为舒小爱跟你似的那么单蠢呐,没有两把刷子,怎么能锁住幕三少的心又将钟御琛迷得团团转呢."宋琳琅轻哼,"我们曾经关系特别好,我太了解她了."
"除了先让我接近小琛的妈妈,后面的计划你一一说给我听,如果我觉得不错,我就按照你说的去做."
宋琳琅闻言,将自己想了一晚上的计划对她全盘托出.
何美珍听的目瞪口呆,继而冷笑,"你这招招挺狠,不过,不狠不女人,我听你的,希望这次合作愉快!"
宋琳琅嘴角扬起一抹笑,借何美珍的手除掉舒小爱,钟御琛肯定会调查,但一切是何美珍动的手,说她是幕后推手,但没证据谁相信?
一次除掉两个,真是个好方法呢……
晚上九点多钟.
维纳斯接到一个电话便出去了,过了十几分钟,门口站着一位高挑的美女,维纳斯介绍,"舒小姐,她就是波ss派来的资深催眠师,白蔓."
舒小爱伸出手,"你好,我是舒小爱."
"你好,我是白蔓."
舒小爱赶紧将椅子递给她,"快请坐."
白蔓坐下来,开门见山的说,"我接到任务后,准备好之后便赶来了,舒小姐,催眠术不是万能的,有些人会被催眠,有些人则不会,被催眠的那一方必须要完全相信催眠者,并且按照催眠者的提示去做,心理暗示才会成功,你先对我说说被催眠者的情况."
舒小爱将整件案子一一对她说了.
白蔓沉吟了一声开口,"吴大刚的心理一定很敏感,有负担,他也不会接受催眠,这样的人更不会信任任何人,因为他怕自己的心理自己的秘密被别人知道,这也是一种痛苦,那我们只能选择强制性的催眠,也就是说只能在被催眠者精神无戒备的情况下突然施术,这样最容易让被催眠者进入状态,从而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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