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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5 获救,喜欢我?

书名:冷王盛宠魔眼毒妃  类别:玄幻魔法  作者:侧耳听风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奋力,秦筝忍着巨臭,将那个负责看着她的女人塞进糜里.她是会武功的,挣扎,同时抓住她的衣服也将她往糜里拽.

    挣出自己的手,秦筝一把捂在那女人嘴上,她珍藏已久的毒药送给了她.

    "和着大便,祝你吃得香."这毒药见效十分快,那女人瞬时就没了力气.

    秦筝推开她,然后站起身,一边脱下自己沾了大便的衣服.

    还多亏这糜挖的深,否则她真想不出这上等的主意来.蹲糜的同时她愁苦自己怎么逃出去,而现在,她有些过于异想天开的计划圆满成功.

    糜里的女人已经死了,而且在慢慢往下沉,可能她也从来没想过,她会死在糜里.

    而秦筝也从来没看过她,但昨儿仔细看了她一眼,倒是发现她印堂发黑.可她从来没想过,她的生命是由她来亲手终结的.

    将衣服扔进糜,秦筝转身离开每.猫着腰循着人少的地方摸黑前进,天亮之前,大概他们不会发现她逃走了.

    所以此时,她要赶紧去找上官铎的住所,这个时候他和那个军妓可能已经办完事儿了.正是疲累酣睡的时候,也正适合她行偷盗之事.

    武功她没自信,但若说偷东西,她还是有点信心的.她身材娇小,一些狭窄的地方她都能钻进去.

    现今麻烦就是她不知上官铎的军帐是哪一个,而且帐前有守卫,她该怎么进去也是个难题.

    按照脑海中这营地的地形,她摸到了最南面军妓所在的地方.那些没有马的马车排成排的在那里,有的里面燃着灯火.

    靠近过去,秦筝几乎是趴在了地上,挨个的听里面的动静.

    但里面好像都只有一个人,有的睡觉了,有的不知在做什么.

    有一辆车靠的比较远,秦筝躲着灯笼的光亮爬过去,然后钻进车底下.

    这辆马车比别的大一点,而且里面还依稀的有说话声.

    屏住呼吸,秦筝尽力让自己呼吸时不发出声音.她没有那么深的内功,这完全靠她自己求生的意志.这若是被发现了,就彻底完蛋了.而且同时,她还有点点的侥幸,因为她看到自己会被云战救出去.

    里面说话的是个女人,软软糯糯的,听不太清她在说什么.而且连贯起来听,更像是在嘤咛.

    "将军,"又一声,这次声音大了些,更多的像是在求饶.

    "闭嘴."男人的呵斥,带着稍显压抑的重喘.

    "将军,您还说见了王爷之后就来见我,可黑天了才来,您心里没有妾身."女人在小声抱怨,但听起来更像是撒娇.

    "每个营地都有女人在等我,你说我会记得你么?"男人似在逗弄,但听起来很让人讨厌.

    女人不乐意的哼哼唧唧,之后不过几分钟,整个车都开始摇晃.

    趴在车底的人儿稍稍放松了些呼吸,想必在这个时候,车里人的警惕性会放松一些.

    等待时机,但这时间比秦筝想象的要长的多,快一个时辰了,这摇晃的车还没停下来.

    听这种动静吧,秦筝倒是没觉得不好意思,就是担心他们俩动静太大要把别人引来,她可就完了.

    终于,马车缓缓的停止了摇晃,而秦筝也更加坚定的等待他们睡去,因为她确定了这里面那个将军的身份,就是上官铎.

    刚刚那个女人喊着铎,换来的就是马车更为剧烈的摇晃,一切不言而喻,上官铎有这个爱好,喜欢到军妓的马车里和她们相好.

    想想也对,一个大将军,弄个军妓到自己的军帐里,折腾的附近所有人都听得到,成何体统.尤其现在段冉还在,他只能亲自跑到这里来了.

    等待着,秦筝也在忍耐,两辈子了,她从没干过这么龌龊的事儿.

    天边隐隐的发亮,新的一天要来临了.

    而马车里也渐渐安静,这个时间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而且他们刚经过一番战斗,睡得应该更沉.

    悄悄的,秦筝慢动作的从马车底下爬出来,她不敢太大的呼吸,用心的调整,她无声的呼吸练就的还是不错的.

    这马车很容易爬上去,因为有个小梯子.一点点的向上爬,木头之间发出轻微的声响.但她身材娇小,没多少重量,所以那声音几近于无.与野外叫唤的蟋蟀虫子相比,这木头的声音可以忽略不计.

    爬上了小梯子,秦筝缓慢的换了一口气,然后悄悄地推开紧闭的房门.

    可能里面的人真的太疲累,对于门开了都没一点反应,内功高的人应该会对周边变化有感应,即便那些变化没任何动静.

    门开了三分之一,这点缝隙对秦筝来说足够了.上半身慢慢爬进去,一下子就摸到了扔在地上的靴子.

    手绕开,继续向前进,半米之外就是随便散落的衣服.

    摸索,秦筝那口气一直在憋着.她没有那么好的内功能够长久屏息而面不改色.现在她就已经有些受不了了,肺子要爆炸了.

    手上的动作快了些,在.[,!]一个滑溜溜的肚兜上摸过去后,她终于摸到了那条质感很不凡的腰带.

    将腰带扯过来,她动作快的抓住了那块令牌.摸黑解下来不容易,她干脆的将整条腰带都扯了出来.

    扯过来,她慢慢后退,悄无声息的从车里退出来,还能听到那俩人深睡的呼吸声.

    看来男女之事真的是重体力劳动,也让秦筝有了新见地,基本上在‘战斗’完之后,人体都处于荒废状态.

    关上门,秦筝顺着小梯子爬下来,此时她才敢呼吸.胸肺见着了氧气,也终于活过来了.

    拿着腰带,秦筝迅速的爬走,而后猫腰顺着营地边缘朝着山中跑.

    然而,跑了两步她又停下来,她要跑肯定跑不过东齐的军队.他们若是搜索她,那她跑多远也没用,她只有两条腿,没有翅膀.

    再言云战他们也来了,顾尚文还在营地里.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还是在这里找个地方藏身,然后想办法与顾尚文会和.

    思及此,她转身朝着段冉曾带着她去过的一个地方跑去,那就是东齐营地处理俘虏的地方.

    这里的死气很浓重,不是她喜欢的,因为这里的气氛和陵墓里很像.

    越过这片草地奔向山边,天色不是很亮,树上的东西也模模糊糊.可她知道那些是人皮,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进山,仰头环顾,寻得一棵看起来挂着人皮最多的树,她叼着那腰带手脚并用开始攀爬.

    怎么和顾尚文会和是个问题,可现在已无暇顾及,她要找好藏身的地方,度过即将来临的充满危险的一天.

    于一个枝杈间停下,秦筝动手扯着旁边挂着的人皮.经过风吹雨淋,人皮入手的触感有些粘腻,又很像胶皮,总之很不舒服.

    扯动着它们,在自己身体四周围成一圈,她与它们的距离不过几厘米,那味道也充斥着胸腔.

    悲伤,而又刺鼻的味道,让她心里很难受胃也很难受.

    天色渐亮,人皮间的缝隙有光进来,秦筝继续扯动,将自己完全包围在其中.待得天色大亮,她也彻底整理好自己藏身的地方,在外,也根本看不出这里藏了人.

    东齐的军营,在一早就热闹了起来,因为有个俘虏不见了;又因为,将军上官铎发现自己的令牌不见了.陪着他睡了一夜的上等军妓被连累,遭到上官铎一脚踹飞的待遇后,又在其他军妓幸灾乐祸的视线中被押走关进了牢车里.

    这些秦筝都不知道,因为东齐的兵将开始搜索,一队一队许多人就从她藏身不远处的草地上走过,她在这里清楚的能听到动静.

    此时,那已沉落糜里的女人也被打捞了出来,臭气熏天,很远处都能闻得到气味儿.

    段冉是如何也没想到秦筝会这么狠,虽知道她机灵,但也很心狠手辣.

    这几日他一直在吓唬她,也看得出她是害怕的.他想借此告诉她不要乱动,却没想到她仍然有这个勇气.

    但她那个体力,没有武功,想必也跑不了多远.她临逃跑时还偷了上官铎的令牌,依据时间,她跑出去十里都是高估她了.

    全营开始搜索,朝着四面八方,不落过一个方向.

    而丢了令牌的上官铎则更是亲自上阵去搜捕秦筝,若是见过他的真面目,就会知道他的性格亦如他的长相,残忍,暴戾.

    炊事营里,顾尚文也坐不住了.他自然是没想到秦筝会这么快的有动作,否则他肯定昨晚就配合她,然后和她一起逃走了.

    现在,他可是不容易逃走了,因为整个营地都戒严开始搜捕秦筝,他这个时候跑,肯定也会被逮住.

    但所幸这个营地里有内应,顾尚文对自己倒没有太多的担心.他更担心的是秦筝,她那个武功底子,想必跑不了多远.若是被逮住,后果不堪设想.

    心里希望秦筝能很幸运的是朝着云战他们所在的方位跑的,若是遇上了云战,她也就无事了.

    但目前看来,她怕是遇不到云战了,因为她根本跑不出去多远.

    似乎谁也没想到好不容易逃跑的秦筝还会在这营地藏身,随着太阳越升越高,营地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秦筝藏身之地的气味也越来越大.

    他们将人皮剥下,是连带着皮下脂肪的.太阳炙烤,那些油脂中的味道就出来了,熏的秦筝几乎晕厥.

    人的味道和动物是不一样的,但若闻过见过一次,就决不会想见识下一次.

    缓慢的呼吸,秦筝在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目前为止,她已经听到有九队兵将从不远处经过了.祈祷她不会被熏得晕倒掉下去,也祈祷那些人不会发现她.

    饥饿与紧张疲累所带来的压力让她有行受不住了,疼痛什么的她可以忍耐,但饥饿无力,是需要激发人体极限的.

    昨晚她拉肚,就已经拉掉了她半条命.如今能在这儿藏身,凭借的全是自己的毅力,以及和云战相聚的动力.

    蓦地,秦筝听见了鸟在树林里扑棱棱飞的动静.她立即紧张起来,.[,!]担心那是段冉.

    然而,似乎是她藏身的地方太过隐秘,包围住她的人皮味道太大,并没有鸟接近这里,她暂时,是安全的.

    日上中空,最炎热的时候开始.

    搜捕秦筝的兵将没有带回好消息,整个营地愈发紧张.

    顾尚文也焦急的等待着,生怕听到秦筝被抓回来的消息.

    然而,他们都不知,远在十几里之外的丛林中,有小型的战争在发生.

    下午,秦筝已几近半昏迷,用上官铎那条质感不一般的腰带将自己和树叉捆在一起,以免自己会晕倒一头栽下去.

    搜捕仍在继续,营地里的兵士大部分都已加入了搜捕的行列.但已有好几队都没再回来禀报过进度,但似乎分成的小队太多,营地里竟然暂时没能发现.

    傍晚来临,炊事营里的顾尚文终于稍稍放心.这个时候都没能抓住秦筝,看来今天是抓不到了.

    他也该想办法脱身了,离开这里,任务成功.

    树上,秦筝有些意识不清,耳朵里嗡嗡嗡的响,好像有轰炸机在天上叫似的.

    眼睛睁开,又无力的闭上,她抓着树枝的手也渐渐无力松开,身子一歪,她从树杈上滑下来.

    腰间有那条腰带绑着,她没有掉下去,却是吊在了那里.挣扎着想起来,却没了那份力气.

    "死云战,还不来."这个时候,她也只能咒骂云战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们肯定能知道,知道是她逃了出来,就肯定也会找她.希望云战能猜到她的想法,知道她一直藏在营地附近.

    天色渐渐暗下来,树林里也黑暗下来,绑着自己的那根腰带好像要开了,她当时迷迷糊糊,并没有系的太紧.

    秦筝没办法救自己,只能等着自己掉下去了.希望别摔的太惨,她已经很惨了.

    蓦地,嗡嗡响的耳朵里听到了些别的声音,虽然有一下没一下的,可她还是听到了,是什么东西踏着蒿草发出的沙沙声.

    前一刻觉得可能是幻觉,但仔细听听,觉得可能不是幻觉.

    紧张起来,秦筝担心自己在这时候掉下去,要是东齐的士兵,那她可完了.

    但又觉得或许是铁甲军寻找她的人来了,她若是不发声,他们会不会和自己擦肩而过?

    如此矛盾的想着,但挡不住那根腰带要崩开了,她的身体下坠了一下,撞的树枝发出声响.

    暗叹一声完了,下一刻腰间一松,她整个人朝着树下垂直降落.

    闭着眼睛等待疼痛,腰间却忽然的多出一双手,之后就是身下发出的一声闷哼,她被人接住了.

    "秦筝."身下的人身体一翻坐起来,秦筝躺在他怀里.

    "云战,你这个扫把星终于来了."睁不开眼,可他硬的和墙壁一样的身体她感觉的到,还有他的气味儿,他的声音.

    "没事了,我们走."云战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能够听得到他声音里的高兴.

    "顾尚文还在这里呢."自己得救,她还担心顾尚文.

    "有人会接应他的."站起身,云战搂着她.她整个人无力的倚在他怀里,可怜的很.

    "好."答应,秦筝反手抱着他的腰.

    抽出一只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云战忽的低头在她的额头上用力的吻了下,"没事就好."

    感觉的到,秦筝不由得笑,"谁说我没事,我要死了."

    "有我在,你不会死."搂紧她,云战看向旁边,"去通知其他人,接应顾尚文,按照原计划撤离."

    "是."黑暗中有人应声,之后就是踩着蒿草的离开声.

    "再忍耐一会儿,咱们马上离开."将秦筝单手挟起,这是云战最常用的方法.

    秦筝也配合的抱住他的腰身,和挂在树上相比,在云战臂弯里简直太舒服了.

    离开,云战简直如飞一般.秦筝闭着眼睛用尽全力的抱住他,晃荡间,她几近晕厥.

    最后,还是不断抽打在她身上的树枝唤醒了她,太疼了!

    将脸埋在云战的腹部,他身上的味道灌满胸肺,真好闻.

    他身体坚硬的很,就是腹部也没见有多柔软,这人,真是石头一样.

    这种狂奔持续了很久,秦筝断断续续的迷迷糊糊,她猜想差不多两个时辰有了.惊叹于云战的体力,这厮是坚不可摧的.

    终于脱离丛林,云战手臂一甩,将秦筝扔到了马背上.他随即跃上,将秦筝置于身前,一抖缰绳,快速离开.

    反手抓着云战的衣服,秦筝靠在他身上,马儿颠簸,她全身都在疼.

    "你藏在这里的马?"问,她没什么力气,声音也很小,几乎被马蹄飞奔的声音盖过.

    "嗯."身后的人简单的给了一个音回答,但是那声音极具安抚力.

    秦筝心神放松,倚靠着他慢慢昏睡过去.

    这个黑夜注定了不会平静,东齐的军队开始疯狂搜捕,并且他们发现了被杀的几个小队,知道必定.[,!]是铁甲军潜了进来.

    封锁住了一切道路,在黑夜中还在赶路的人一并被抓了起来,不管是敌是友.

    山中搜捕也很严密,但好在,铁甲军是有计划的,并且暂时来看,他们的计划很完美.

    顺着潜入东齐的原路返回,那么必定得穿过连绵的群山,之后越过雪山,才能回到大燕.

    所有人都是分开的,并没有聚集,但是在路上,他们是碰见过的.

    秦筝迷迷糊糊的听到云战在与别人说话,之后马再次被弃了,她被挟着,进入了丛林.

    这次云战不再疯狂行进,她也躲过了被树枝抽打的对待.抱着云战的腰,秦筝双脚离地.

    "我又饿又渴,给我来点儿吃的怎么样?"像小猫似的,秦筝的声音很小.

    云战停了下来,摸摸她的头,宽大的手给人强烈的安全感.

    "再坚持一会儿,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下."丛林里有鸟虫子在叫,很好听.但云战的声音更好听.

    "好."汲取他身上的味道,秦筝无力的点头.

    云战继续前行,秦筝则又陷入昏睡.

    再次醒来时,她感受到的是从嗓子里划过的清凉的水,条件反射的吞咽,她真的太缺水了.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云战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还带着点揶揄.

    "吃的呢?"喝完水,秦筝就要吃的,她肚子里什么都没有.

    "给你."一块被烤熟的不知名的肉被送到嘴边,秦筝夺过来就吃.

    "一会儿在路上有河水,你去洗洗,你身上的味道能熏死苍蝇."云战将木柴扔进火堆,这是个山洞.能避风,又能躲过在天上飞翔的鸟儿的探寻.

    "我在每里杀了一个人,又在挂满人皮的树上挂了一天,你觉得我身上还能有香味儿?"秦筝不满,嘴里是肉,一边瞪眼盯着云战抱怨.

    转头看着她,云战棱角分明的脸在幽幽的火光中显得格外刚硬.深邃的眼眸带着几不可微的笑意,"很勇敢."夸赞.

    "哼,不勇敢怎么能逃出来?要不是因为你这扫把星,我能遭这份儿罪?也不早点来救我."说着说着,秦筝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出来.

    坐到她身边,云战抬起手臂搭在她肩膀上,"哭吧."

    瞪眼,秦筝死死盯着他,用力过猛,眼珠子都红了,"哭个屁,我受了那么罪也没哭过.我还偷了上官铎的令牌呢!"一手在怀里翻找,然后果真拿着一令牌出来.

    云战眉尾微扬,明显是很诧异的,这女人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拿过来看了看,云战微微摇头,"这都让你偷来了,上官铎的警惕能力比我想象的差."

    "他才不是什么无所不能的人物呢,他听段冉的.你之所以觉得他很有能力,估摸着都是段冉在幕后给他出的主意."段冉还能一直藏在暗处连云战都没发现这等人物,可见有多厉害.

    "段冉,东齐皇室子弟.从小多病,一直在深宫中养病,直至成年也没搬出皇宫.看来这一切都是假的,掩人耳目."若说东齐皇室成员,云战是知道的.但属实是不知道,原来段冉是这种人物.

    在东齐军营里的探子也从没禀报过关于段冉这个名字,他还真是有能力.

    "你说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段冉确实有病,一天得喝三次汤药.不过,他便是有病也很吓人,他会进入鸟类的大脑中支配他们供自己驱使.鸟在天上能做的事情可多了,观察敌情最厉害,比我要厉害的多."吃光肉,秦筝伸手还要.

    从火堆上给她取下来,秦筝这时才看清,她吃的是蛇肉.

    一根木棍架在火堆上,蛇肉被笔直的固定在那上面,云战还真是好手艺.

    "没吃过蛇肉,还挺好吃."接过来,秦筝接着吃.蛇肉很细腻,味道鉴于鱼肉和鸡肉之间,很不错.

    "他再厉害,也没看住你.比较起来,你厉害."似乎是在安慰,云战低沉又稳定的声线给人以很真诚的感觉.

    "谢你夸我,我可没那里厉害.要是有下回,你还得救我,还得尽快来救我."瞪着眼睛宣告,秦筝却在心里骂自己瞎说什么,一语成谶她可是知道的.

    "不会有下回了."面无表情,对于此次意外,他也是很恼怒的.

    "但愿如此."嘟了嘟嘴,秦筝一口将所有的肉都塞进嘴里,用力的嚼,将所有的不满都咽进肚子里.

    火堆噼里啪啦,秦筝坐在那儿也觉得不舒服,后背被树枝抽打的疼,四肢更酸疼.

    将自己的袖子挽起来,将被绳索捆绑的到现在还青青紫紫的手腕展示给云战看,"很惨吧?我被捆了好几天.要不是装抽搐咬舌头,我的手脚就断了."

    握住她的手,云战垂眸看着她手腕上的伤痕,"还好也只是捆绑着你."其实还是要庆幸,若是不止捆绑着她,那么她可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模样了.

    秦筝没法儿反驳,也确实是这样.若是如同其他俘虏似的被剥了皮,云战现在.[,!]只能观赏挂在树上的她了.

    "还有我的脚,更惨.不过我给缠上了,先不给你看了."皮肉还是有些疼的,不过应该好了很多.

    "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云战似乎是想问些什么,但又没法说出来.

    盯着云战,秦筝的眉毛扬的高高的,"大元帅,你在期盼什么?还希望我受更严重的折磨?噢,你想知道我有没有被那个?"整张脸纠结起来,秦筝无语,他还真是会想.

    云战只是看着她不语,想来他确实是想问这个.

    "当然没有了,负责看守我的是两个女人,我还把其中一个女人给推到了糜里杀了.不过我倒是听到了别人在那个."说起这个,她不禁的抿嘴笑,栗色的眸子叽里咕噜转起来,活力重现.

    眯起眼眸,云战无语,"这个你也听?"几不可微的摇头,这女人不知羞.

    "你那什么表情?我琢磨偷上官铎的令牌,谁知道他在和军妓缠绵.我就躲在车底下等着,从开始听到结束,把我累个半死.他体力还挺好,差不多一个时辰."竖起食指,她对上官铎倒是很佩服.

    一巴掌拍掉她的手指,云战面无表情,眼神也吓人的很.

    秦筝撇嘴,她认为云战是对于她夸上官铎不爽,或者他耐力没人那么久而恼羞成怒!

    "这个令牌到底是做什么用的?"那块令牌云战一直拿着,而且看起来确实很珍贵的样子.

    "虎符,调兵遣将都用它."云战沉声回答,视线也固定在那块虎符上,眸色幽深.

    "这么厉害?那你拿着它到时去调东齐的兵,可行么?"秦筝不懂这个,若是谁拿着都好使,那谁抢到谁就是将军了.

    "当然不行,还得有大印."云战摇头,两样齐备才管用.

    "早知道我再翻翻有没有大印了."要是两样她都能偷来,那可发了.

    "你不会找到的,既然说了算的是段冉,那大印必在他手里."微微摇头,云战低声道.

    眨眨眼,秦筝了解了,而后眼睛一转盯着云战,"那你呢?我在你身上看到过令牌,但大印在谁手里?"

    云战转眼看着她,幽幽火光,她那张发白的小脸儿生机盎然,"也在我手里."

    "这么说,你是货真价实的老大."啧啧叹息,秦筝夸张的上下打量他一番,以表示自己有多无知.

    "没错."尽管她用词很乡野,但却是事实.

    "得老大亲自相救,小女子三生有幸."虚情假意的拱手作揖,却碰到了自己的手腕,继而痛呼.

    "老实点儿!好好休息,一个时辰后咱们启程."收起虎符,云战起身.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扔给秦筝,随后微微弯身走向洞口.

    拿着他衣服,秦筝看着他往外走,不禁笑出声.他太高了,在这山洞里他都直不起腰来.第一次看他这模样走路,畏畏缩缩,真好笑!

    小小睡了一下,秦筝觉得好多了,但身上仍旧有多处程度不同的疼痛.可心里放松,她也就觉得没那么疼了.

    她的衣服早就扔在了糜里,她只穿着一套里衣,其中有一处还是破损的,被她撕下来裹住了脚踝.

    套着云战的衣服,长的像唱戏的.

    与他翻山越岭,她自己走走,云战再挟着她走一会儿,太阳偏西,他们已经翻了无数座山了.

    这里的山很陡峭,秦筝算是见识到了,出现峡谷沟壑悬崖峭壁那是常事儿,好几次她一脚踩空差点滚下去.

    "大元帅,咱们几天能走出去?"跟着走,秦筝累的气喘吁吁.

    "你这个速度,得七八天."他们来时,越过这群山一共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可想那速度有多快.

    "没办法,我只能这个速度了."被他抓着手,秦筝其实已经省了许多力气了.

    "不急,他们追不上的."云战也是不着急,否则早就挟着她狂奔了.

    "你怎么知道?"秦筝一直防着天上,所以也不敢在暴露的地方走,他们俩所走的地方都是密林.

    "这个地方,就算他们进来也费工夫,等他们追赶上来,咱们已经回大燕了."这里不好走,他们需要团队合作搜索,那么就更浪费时间.

    "大元帅成竹在胸,一切拜托了."跟着踉跄的走,秦筝嘴也不闲着.

    "前方有河,一会儿在那儿稍作停留,你也洗漱一下."云战尽管没说过她身上的味道有多难闻,但是他的鼻子也是正常的.那些气味儿整日环绕着他,他也受不了了.

    "好啊,我也要被自己熏死了."她身上的味道她当然闻得到,在那树上挂了一天,能有好味道才怪.

    云战似乎是早就听到了河水的声音,所以他才那样说.这个河流还真不算大,但清洗一下是完全足够的.

    找了一处有树木遮挡的地方,秦筝直接走了进去.

    云战站在岸边的树下,双手负后,一直在看着她.

    他那么挺拔魁伟,冷不丁的看他一眼,还真会被他吓一跳.[,!].

    脱掉云战的衣服踩在水里,秦筝又动手脱自己的衣服.上衣的扣子几乎都被解开,她忽的抬头看向云战.

    这厮果然在看她!

    "转过去,别看我."大声,她很不忿.

    云战什么都没说,面无表情的转了九十度,看着别处.

    "不许偷看我."再次警告,秦筝转过身去背对着岸边,开始脱衣服.

    便是阳光照不到树下,秦筝那白皙的身体好似也会反光.云战眼角的余光完全能看得到她,白的那么刺眼,想不注意都难.

    身体,头发都清洗一遍,身上那味道才算消失.

    秦筝蹲下清洗衣服,湿哒哒的头发搭在肩背上,随着她洗衣服的动作慢慢的滑到前面.整个脊背露出来,弧度很好的腰,以及浸在水里的腰部以下,处处都是诱惑.

    她不知道的是,岸边的人早已转过了身子,而且正在看着河水里的她.

    衣服洗好,秦筝忽的站起来,岸边的人眯起眼眸,瞳眸深处的颜色变得深浓.

    将湿哒哒的衣服穿上,最后拎起云战的衣服,拧干水,秦筝转过身.

    愣住,盯着云战,秦筝蓦地弯身从河里拿起一块石头扔向云战.

    "云战,你看我干吗?流氓!"真是气人,她怎么就觉得他会听话不看她呢?她这脑袋真是进水了.

    石头在他面前落地,云战的唇角几不可微的上扬,"上来吧,该走了."

    被他气到吐血,居然还面不改色的,好像刚刚的事儿没发生一样.

    将同样湿哒哒的外袍套上,秦筝气呼呼的一步步走上来,"云战,你太龌龊了,说不看我,我转过去你又看我?"

    "我没说不看你."云战指出事实,他确实没说,他什么都没说.

    哽住,想想还真是他说的这个情况.

    "流氓."无话可说,秦筝只有这一句.

    入鬓的眉微扬,云战莞尔,他没有对她做什么,已经够君子了!

    十分气愤,但又不禁的耳朵发热,这个色狼!

    "若是不舒服,在阳光下晒一会儿吧."环顾四周,这个时候也没鸟类经过.

    "也好.不过要是有鸟出现,咱俩赶紧藏起来."走到太阳下,阳光照在身上真的很舒服.

    云战依旧站在树下,面色无波的看着她,可是他越是无表情,就越让人坐立难安.

    扫他一眼,他在看自己,秦筝抿嘴,耳朵却越来越热.

    摊开双手,秦筝又扫了他一眼,他还在看自己.

    眸子微动,秦筝忽然问道:"云战,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她忽然问这话,云战倒是稍显诧异,这不在他想象之中.

    "谁说的?"反问,声线无波.

    "这还需要别人说?你懂不懂啊?要是不喜欢我,你看我干吗?"高傲的扬起下颌,她还是很有姿态的.

    "看你就是喜欢你?"接着反问,他这问题让人不禁的有点想发火儿.

    哽住,秦筝咬了咬牙,"对,看我就是喜欢我."

    "原来如此.你刚刚偷看我数次,看来你喜欢我."淡定的说话,他直接将秦筝那问题略过.

    没招儿,秦筝干瞪眼儿,"少自作多情,谁喜欢你?"

    "同勉."简单两个字,气得秦筝咬碎一口牙.

    转过身去,让阳光晒晒自己的后背,秦筝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低声咒骂云战.这个扫把星,真是会气人,偏偏的,她还说不过他!

    云战脸庞柔和,看着背对着他气鼓鼓的人儿,他深邃的眼眸中尽是笑意.

    逗弄她相当有意思,是外人无法理解的.尤其她跳脚瞪眼,那更是别具风情.

    一刻钟过后,秦筝身上的衣服也几近半干.

    云战从树荫下走出来,几步走至秦筝身边,步子没做停留,手臂却直接揽住她肩膀,"走吧."

    秦筝扭身挣扎,却也不得不跟着走.他身体坚硬宽阔,充满了安全感.心里赌气想挣脱,身体却是不受控制.

    暗暗冷哼,心中暗叫不好,她觉得她可能是被云战这身体征服了!

    啧啧,尽管她觉得自己眼光还是不错的,可同时又叹自己太外貌协会了,他一坚不可摧的身体就把她征服了,并且,她还从来没见过他脱衣服的样子,真是太浅薄了,她要谴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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