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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1 这村儿的这个店

书名:冷王盛宠魔眼毒妃  类别:玄幻魔法  作者:侧耳听风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外面冷风在吹,天上似乎也开始飘雪,这房间里有些冷,尽管暖炉一直在散着热气.可这房子许久没人住了,空旷的时间太久,还是感觉有风从个个缝隙里钻进来.

    床上,被子里塞了数个小手炉,散着热气,还算好些.

    最起码要比吸入的空气暖和很多,秦筝觉得自己的脸蛋儿和鼻子都凉凉的.尤其又有戌寒,她更是觉得露在外的脸很冷.

    钻,她奋力的朝着云战的胸口那儿挤,贴着他的身体会暖和很多.

    云战似乎有所感应,侧起身躺着,秦筝满意的贴着他的胸膛.温暖和他身上的气味儿都是她喜欢的,很满意.

    手臂搭在她身上,能感觉到她身上热乎乎的.不似寻常的那种热,她有孝烧了.

    药的效果在上来,秦筝晕晕乎乎,不想睡也由不得她了.

    云战则不时的睁开眼,看一眼她的情况,测试一些她是否好些了.

    然而,秦筝也只是稍稍退烧了些,鼻塞的情况仍旧没有缓解.一个晚上,她一直在用嘴呼吸,热气吹在云战的胸口,搔的人痒痒的.

    翌日,云战很早的就走了,他进宫了,赶的是早朝的时间.虽不知会发生什么,但秦筝都很放心,只要他出现,所有人都会吓一跳,他不会挨欺负.

    从床上爬起来,鼻子堵堵的,用丝绢擦了擦鼻涕,她这风寒貌似没一点改善,看来司徒先生的强效药也不好使了.

    外面有人踏着雪走来,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在这房间里也听得一清二楚.

    "王妃,小生能进去么?"顾尚文在门口停下,他希望现在秦筝马上答应,他要被冻死了.

    秦筝眨眨眼,然后闷声道:"不行,你等一会儿."其实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坐在床边发呆呢.

    顾尚文等着,能听到他被冻得丝丝哈哈的声音.

    秦筝笑,这种游戏她喜欢,耍弄不了云战,耍弄别人还是成的.

    大概一刻钟,感觉外面的顾尚文要坚持不住了,秦筝才悠然开口,"进来吧."

    中间没有停歇,门刷的被打开,下一刻顾尚文跳进来,反手关上门之后直奔房间中央的暖炉.

    他那一副恨不得直接投身进入暖炉取暖的样子好笑的很,捉弄了他一番的秦筝十分开心,盘膝坐在床边手托腮的看着他,眼睛都是亮的.

    "顾尚文,云战说今儿秦通可能会来."秦通应该也是上早朝的.估摸着会赶着下朝时云战又不在的时机来这里,看看她这个残废还活着没.

    "肯定会来.来看看王爷对王妃怎样,若是王妃有受伤或是任何一点点不好,他都能拿着这一点去皇上面前告状."顾尚文不离开暖炉,一边瞅着秦筝肯定道.

    "原来是这样,我还自作多情的想是不是分开这么久他真的只是来看看我."果然啊,没有更无情只有最无情.

    "王妃伤心了?"顾尚文觉得秦筝是绝对不会伤心的,说不定心里还会大笑.

    果然,秦筝笑眯眯的看着他,"伤心个鬼啊!",

    "那就好,那小生就能愉快的与王妃合作了."她若是伤心,那么他还真得计划着来,免得中伤了秦通,惹得秦筝不高兴.

    哼了哼,秦筝忽的一笑,"你觉得我今天是突然抽搐口眼歪斜的吓他一下好,还是忽然站起来吓他一下好?"这两样,她已经比较了很久了,哪个她都挺喜欢的.

    "王妃自己也很为难?"顾尚文觉得她哪样都挺吓人的.

    "嗯."点头,她的确很为难.

    "那不如就一边站起来一边抽搐?"这两样都占了,她也不用取舍了.

    "一边站起来一边抽搐?你等会儿,我练练."说着,她从床上下来,套上靴子然后站起身.随着站起来的同时,身体剧烈抖动抽搐,但比她坐在轮椅上时要难做许多.

    "这是个有技巧的活儿."摇摇头,她甩甩手重新来.两条腿还得支撑她站着,所以抽搐起来很麻烦,只能依靠双手和身体了.

    看她像跳大神儿似的,顾尚文也忍不住笑,她是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颜面啊,在他这下属面前也这样.

    想想,云战每天肯定很欢乐,有这么个女人在身边,绝不会有冷场的时候.

    "挺困难,没好好练习过,达不到那个惊人的效果.我还是坐在轮椅上抽搐吧,边抽搐边说他要大难临头,吓不死他."回到床边坐下,秦筝打定主意了.

    以前的那个秦筝总是会将自己看到的东西在发疯之时说出来,秦通知道后都会有点惊惧.因为已经无数次验证过秦筝所说的都会发生,这次她还照旧,肯定吓死他.

    "也好.小生会配合王妃的,王妃尽情施展."有眼力见的人从不怕会搞砸,顾尚文信心满满.

    而如他们所期盼的那样,秦通果然来了.他应当是下了早朝就直奔这儿来,尽量躲过云战.

    包裹的不透风的软轿在府邸门口停下,下一刻一袭朝服还没来得及换的秦通从里面走出来.他还是.[,!]那个样子,但腰背看起来挺得更直了,官拜礼部右侍郎,长女又是当今天子的妃子,他自然春风得意.

    大步的走进府邸,对于这略显荒芜的府邸,他似乎是有不屑的.只是这府邸中的兵卫太多,而且个个都带着沙场上的气息,他也不敢过于明显的表现出来.

    随着一个引路的小兵走进会客的大厅,这里矗立着数个暖炉,暖意瞬间迎面扑来.

    有派头的在太师椅上坐下,秦通等着秦筝来见他.将近半年没见,也不知那个残废怎么样了.

    秦通觉得她不会再活多久了,在云战那种人的身边生活,还有野蛮的铁甲军,她能活这么久已经让他很惊奇了.

    时间很快过去,大约两刻钟后,外面才有动静来.

    门打开,入眼的先是顾尚文.他一清秀书生,眉眼含笑,自带一股风流倜傥的气质.

    "侍郎大人,让您久等了.小生顾尚文,久仰侍郎大人才智过人胸襟宽广,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十分浮夸,顾尚文那表情一看就知道他说的是假话.

    秦通起身,单手负后,那昂首挺胸的模样,他好似比皇帝还要牛叉.

    后面,曹纲抬着轮椅进来,之后推着走过来,那上面坐着的正是秦筝.

    秦筝身上裹着白色的狐裘披风,很名贵.她眼神呆滞,但脸色十分好,红扑扑的.

    见到秦筝,秦通是终于有了点反应,没想到她的气色会这么好,看起来还能活很久.

    顾尚文没得到秦通的回应也没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

    "侍郎大人,您许久没见到王妃,肯定很想念吧.王妃最近可能是有心事,瘦了不少."故意这么说,说的好像秦筝在西南比在这皇城要好得多.

    走过去,秦通很认真的看了秦筝一通,虽是脸色很好,但那呆滞的模样却是没变.

    "看来西南的生活很适合筝儿,反倒回了皇城后变瘦了."秦通开口,那语气有着淡淡的讽刺.他是坚定不移的皇城党,说起西南,那就是荒蛮之地.

    顾尚文笑着点头,"侍郎大人说的没错,王妃对西南可是喜欢的很.曾经翻越齐蒙雪山,那个经历很难忘,以至于之后王妃一直想再去一趟."

    顾尚文开始胡说,秦筝听着也不乐意,谁想再去雪山了?那雪山好看是好看,但实在太冷了,能冻死人.

    "翻越雪山?顾小兄弟确定是她亲自翻越?"秦通这语气绝对是带有嘲讽的,几年的时间了,秦通确定她不会再站起来了.

    顾尚文故作姿态的愣了愣,"哎呀,瞧瞧小生说话也不经过思考.王妃自然不是亲自翻越,一路有我们王爷在照顾.要说王爷对王妃那真是好,小生认识王爷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王爷对谁这么好过."

    秦通看了顾尚文一眼,随后笑道:"看来西南真的很缺女人."

    秦筝暗暗冷哼,若是云战就在这儿,秦通会敢这么说话?说不定早就吓尿裤子了.

    "侍郎大人可不能这么说,西南虽不比皇城繁华,但地域很广,各色人才都有.女子呢,彪悍的婉约的,什么风姿都不缺少,若是侍郎大人有时间,可以去西南做客,王爷肯定会欢迎."无论秦通是什么态度,顾尚文绝对从始至终都是一样的笑容,而且说的话越来越套近乎,听得人想给他冷脸都拉不下脸来.

    "老夫怕是没那个福气了.不过你们西南肯定是没有筝儿这样的女子,否则九王爷也不会对她如此精心."真是好笑,一个好像是被幽魂附体的女人居然得到云战的另眼相待,云战这口味儿太特别了.

    "侍郎大人这话说的对,王妃的确与众不同."顾尚文连连赞赏,再看看秦筝那呆滞的好像随时会流口水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秦通也笑,盯着秦筝,秦筝也盯着他.

    蓦地,秦筝忽然抽搐起来,那抽搐的幅度几近癫狂状态,撞得轮椅都在吱嘎作响.

    她这突如其来的抽搐,秦通迅疾向后退了一步,以前秦筝只是发疯,可从来没抽搐过.

    "秦通你大难临头,不得好死"抽搐着,眼看着她都要咬舌头了,却忽然的说出这邪来,让秦通立即变了脸色.

    秦筝以前每每发疯时说过的话都会成真,秦通自然知道,如今她却说他要大难临头不得好死,他的脸在一刹那就变白了.

    顾尚文特意观察了秦通的脸色,随后立即上前按住秦筝的双手,"王妃,不要咬舌头,放松放松.曹纲快,按住她肩膀."作势手忙脚乱,曹纲也赶紧跟着忙活.

    然而,这俩人也不知怎么忙的,却被抽搐的秦筝一脚‘踹’开,之后一把亮闪闪的东西从秦筝手里飞出来,直奔秦通而去.

    秦通没有武功,那亮闪闪的东西飞来时他也只是瞥到一抹光,但却是被他躲过,因为他正在担心自己将面临的情况.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那是吓傻了的表现.

    那亮闪闪的东西是匕首,直接擦着秦通的腹部而过,没伤到秦通,却将他的朝服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那从胸前一直到.[,!]腹部的飞鹤图腾被瞬间分割,这寓意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顾尚文好似也傻了,瞧着秦通被划破的衣服,"侍郎大人,您没事吧?"

    回神,秦通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那图腾是地位的象征,如今被划破,是否就预示着他将要大难临头了?

    抽搐许久的秦筝慢慢归于平静,靠坐在轮椅上也一副精疲力尽的模样.若是细看,她鼻涕已经要流出来了,但她现在又不能自己去擦.

    秦通还在自己的思绪中,顾尚文看了秦筝一眼,秦筝冲他眨眼睛,她要离开这儿,她的鼻涕控制不住啦.

    琢磨了几秒顾尚文才明白过来,几不可微的颌首,随后道:"曹纲,快将王妃送回珍琅院,她身体又不舒服了."

    "是."曹纲立即推着秦筝离开,房门打开,寒风吹进房间,吹得秦通也清醒过来.

    "侍郎大人,王妃是病人,她总是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您别往心里去."嘴上如此说着,但一瞧秦通那煞白的脸,顾尚文心里好不踌.

    "老夫比你更清楚她是不是在乱说."秦通深吸口气,刻意昂起的脊背也弯了下来,他确实害怕了.

    顾尚文暗暗撇嘴,他确实不太了解秦筝那眼睛到底能看见什么.云战很信她,秦通又很怕,这是个谜题.

    "厨房正在准备饭菜,虽然算不上丰盛,但还请侍郎大人品尝一下我们西南厨子的手艺."盛情邀请,就好像看不见秦通那煞白的脸一样.

    "不了,大典在即,礼部还有许多事情等着老夫处理.如今见到了筝儿,老夫也就放心了."话落,他举步便走,当真是一刻都不想在这儿呆着了.

    顾尚文再三挽留,一直挽留到大门口.秦通几乎是恨不得长双翅膀飞走,对于热情过分的顾尚文,若不是顾及脸面,他也肯定会狠狠地踹他几脚.

    看着那软轿消失于街巷中,顾尚文笑容满面,"还真吓着了,神奇啊."神奇这秦通真的被秦筝影响至深,看来秦筝真的是有什么神奇的技能.像她以前对他说的,她能看见他人隐藏的病症什么的,顾尚文还是不信,肯定比这还要深,还要神.

    珍琅院里,秦筝却是在和自己的鼻涕做斗争,曹纲去取药,小桂站在一边给秦筝递手帕.

    "奴婢以为昨儿那一碗药就能治好这风寒呢,那么浓的药汤,还有两个大药丸子,结果小姐也没好."看着秦筝眼泪汪汪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见着了娘家人心里难过呢.

    "是啊,上次我吃那药药效就很快,第二天基本痊愈了.看来是吃了一回就有抵抗力了,下回要司徒先生再加些药量."鼻涕简直如同流水一样,她的鼻子都快擦破了.

    "可能是这天实在太冷了,小姐四年没离开过陵墓,这么久了第一回遇到冬天,身体不适应."她都有些不适应这寒冷,更何况秦筝了.

    "猜测无用,只能用药顶住了.对了,一会儿你就收拾收拾看你养母去吧,顺便告诉他们,近些日子别出门,离皇城不远的地方有天花泛滥,出去很容易传染上."秦筝捏着鼻子说着,泪眼汪汪,声音也闷闷的.

    小桂眨眨眼,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点点头,"好,小姐放心吧,奴婢肯定办好."

    "嗯,明白就成.下午要曹纲也回家去,他也顺便通知一下家里人,这事儿啊,也就成了."人的嘴可是最快的,秦筝绝对相信,用不过一天一夜,就能闹得满城风雨.

    下午,曹纲和小桂都离开了,那个从一早就进宫的云战也回来了.

    让秦筝没想到的是,这云战回来了之后身上一股酒气,她这鼻塞的都闻到了,可想这厮喝了多少.

    看起来吧,他好像还正常,只是那眼神儿,啧啧,和以前不同了.

    擦着鼻涕,秦筝围着云战转了一圈,随后仰头盯着他看,"云战,你喝了多少?"他那无论何时都坚定不移的眼眸现在可是很飘忽.

    "很多."没具体说多少,但他说很多,就表明肯定确实很多.

    "你跟云赢天喝酒?有没有喝着喝着就想把他的脑袋揪下来?"转身去倒茶,秦筝还是很关心他的.

    "嗯."接过她递过来的茶,云战用简单一个音回答她.

    秦筝笑眯眯,"大元帅,你这忍耐力真是强.我要是恨谁,喝点酒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喝了这么多,还能演戏,这定力不一般.

    放下茶杯,云战抬手搭在秦筝肩膀上,那深邃的眼眸泛着光波,似乎还有水在其中荡漾.

    "穿好衣服,带你去个地方."手臂用力的搂她,他过分用力,搂的秦筝忍不住龇牙咧嘴.

    "去哪儿?云战,你不会要拉着我去宰了云赢天去?也行啊,容我将遗书写好."贴在他怀里,他身上的酒味儿冲入鼻端,感觉刺的她鼻塞都好了很多.

    "若是去杀他,我肯定不会带着你碍手碍脚."低头看她,他眼眸中的色彩很浓重,就好像濒临崩塌的大坝,若是崩开,那么汹涌的水流就会将一切淹没.

    仰头看着他的眼睛,秦筝不.[,!]由得眯起眼睛,她这小心脏有点难以承受他这种眼神儿.

    "你才碍手碍脚呢!放开我,我去穿衣服."掰他的手臂,用尽全力他却是纹丝不动.

    抬头,云战正看着她满目含笑,似乎觉得她那兀自用劲儿的样子很好笑.

    "放开我."拉长了声音,她这要求听起来更像是撒娇.

    云战慢慢放开她,那视线更是如着火了一样,翻腾着火苗一刻不眨的注视.

    裹上狐裘,秦筝随着云战离开府邸.被扔上马背,之后顶着凛冽的寒风直奔皇城城外.

    秦筝不知云战要带她去哪儿,不过想来他要去的应该是个很重要的地方.这皇城她不熟,不知顺着这山路会走到哪里去.

    山上的树光秃秃的,地上都是积雪,马儿踏着积雪也走的很不容易,一脚一脚的陷进去,速度也慢了下来.

    顺着两座山的中间穿过去,不想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块坟地.

    很多坟墓有顺序的坐落在雪中,一座一座显得那么孤寂.

    下马,云战顺势将秦筝带下来,他身上厚重的大氅随着他的动作划出凛冽的弧度,似乎将这满地的白雪都覆盖住了.

    "这是谁家的坟地?"环顾,秦筝一边擦着鼻涕一边问道.

    "我母亲的本家."回答,云战拉着她踏着积询着最边缘的一座坟走去.

    踩在积雪中,一步步的不亚于跋涉,有些艰难,"你母亲也在这里?"她母亲是皇妃,死了的话也应该在皇陵才对.

    "嗯.她去世后父皇下旨宣布她可以不入皇陵,所以,舅舅就将她接回了家."但就算是回来了,也只能在最边缘的地方埋葬,她没有归属.

    秦筝愣了愣,没想到他母亲的最后是这样的.

    终于走到那坟前,秦筝看向墓碑,看来这墓碑确实是云战的舅舅立的,幼妹梅卿苏之墓.

    垂眸看着墓碑,云战的脸在这寒冷的天气中看起来更加冷硬.面无表情,但是却能从他那冷冽当中感受到一丝丝的悲伤.

    握紧他的手,秦筝开口道:"你每次回来都会来看看她么?"

    "不会."云战斩钉截铁的回答,出乎秦筝的意料.

    "那今天为什么来?"白色的雪,白色的狐裘,衬着秦筝那白皙的反光的脸蛋儿,更是耀眼.

    "带你来看看."转头垂眸看着她,云战的眼眸深邃而又炽烈.

    秦筝沉吟片刻,随后歪头试探性的问道:"你是想让他们都见见我?"若真是如此,那云战这举动可会让人多想啊.他是想让这些他曾经在意过的人都见见她,告诉他们,她是他媳妇儿.

    "嗯."又是单音回答,却是相当有力.

    秦筝抿唇笑笑,"大家好,我是秦筝,很高兴见到大家."扭头抬手和所有坟墓打招呼,好像真的在和人交流一样,让人忍俊不禁.

    抓着她用力一扯,秦筝身子一歪跌进他怀中,仰脸看着他笑眯眯,那纯白的背景下,她如此娇俏可人甜美如蜜.

    垂眸看着她,云战抬手拨开她脸上的发丝,而后单手捧着她的脸.

    "秦筝."叫她的名字,用他那独有的声线,如此好听动人.

    "嗯?"不禁的背脊发麻,秦筝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他回答.

    粗糙的手微动,摩挲着她的脸,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肌肤所带来的滑嫩.这和他的手完全是两个极致,似乎他再多摸一会儿,就能把她的皮肤磨坏.

    "大元帅,你真喝多了."看他那恍若在冒火似的眼神儿,秦筝得出结论.他的眼神儿一向是沉稳压抑的,无论有什么情绪,在外根本察觉不出来.但现在,他过于外露,那肯定就是酒精的作用.

    "是么?"回答,他在笑.他习惯了冷面,好似已经不会笑了,所以此时他的笑看起来有那么点僵硬.

    "嗯."点点头,秦筝扭头从他的手中挣脱,转眼看向那坟墓,"我已经让他们都见到我了,咱们走吧.往后再有机会来皇城,咱们再来看他们."太冷了,说话时的白雾瞬间就消失,可见这里的温度低到何种程度.

    "好,走吧."似乎他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拢紧狐裘,秦筝先一步的顺着来时的脚印走向等在那里的马,雪很深,也很硬.

    扫了几眼旁边那泛着光的雪地,秦筝忽然道:"云战,你信不信我躺上去这些雪也不会塌."

    云战走在她身后,闻言看了那皑皑雪地一眼,"你试试?"

    停下脚步,秦筝回头笑眯眯的看了云战一眼,随后转身慢慢的坐下,然后躺下.

    双臂双脚都展开,秦筝像是鸟儿飞翔似的扑腾四肢,她立即朝上挪了几许,而雪地也确实没有塌.

    得意的不得了,秦筝看着还站在那儿的云战,眼睛都在放光,"你若是躺下就肯定不行,这一片雪地都会塌下去."

    "是么?"眉尾轻扬,云战饶有兴味儿的看着秦筝,他对这个似乎也挺有兴趣.

    "那你来试试."拍拍旁.[,!]边的位置,秦筝邀请他.

    扫了一眼她示意的地方,云战慢慢的摇头,然后挪了一步,挪到了刚刚秦筝停下的地方.

    一看他那动作,秦筝立即睁大眼睛,"不行!云战,你不许趴在我身上!我会陷进雪地里的,你听到没有?啊!"

    伴随着她的一声大叫,云战整个人直直的稿趴下去,直接将那一大块雪地压塌,那个刚刚还躺在上面得意的人也被整个拍进了雪地深处.

    "云战."满脸的雪,秦筝推着压在她身上的人,好重,她要断气儿了.

    "你说得对,果然塌了."身上的人慢慢撑起身子,随着他起身,更多的雪落了下来,深陷雪中的秦筝遭了秧.

    "你故意的!云战,快起来."扒拉掉脸上的雪,透心凉啊.

    没起身,云战垂眸看着她,眸色幽深色彩炽烈.

    扒拉掉脸上的雪,脸蛋上已潮湿一片,秦筝努力的眨眼,然后看着身上的人儿.和他视线相对,她不禁的心头一跳,这厮,的眼神儿,很那个.

    互相看着,时间好像就在此时凝固.蓦地,云战慢慢的歪头靠近她.

    秦筝的心砰砰跳,耳朵也在瞬间变红,看着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的心脏要爆表了.

    然而,就在此时,啪嗒,一块雪从旁边掉下来,正正好好的掉在秦筝的脸上.

    闭上眼,秦筝无语,飞速跳动的心脏也平缓下来.抬手慢慢的将脸上的雪扒拉掉,一部分雪已经融化了,今儿,她洗了好几次脸.

    睁开眼,就看到身上人的笑脸,那刚硬的脸庞恍若被春水融化,连带着将他人的心也融化了.

    "笑屁啊?快起来,你压死我了."推他,俩人一动,四周的雪啦啦的往下掉.

    云战起身,然后将秦筝也拽了起来.相较于秦筝,云战的身上可是干净的很.

    擦掉脸上的雪水,秦筝已不在意身上的雪了.

    "大元帅开心了?开心了咱们就走吧."来了一遭,倒霉的却是她.

    抬手,将她脸上的雪水擦掉,云战的唇角一直是上扬的,那幽深眼眸里的笑意也恍似要溢出来一样.

    "走吧."拉上她的手,她的手也尽是雪水.

    上马离开,待得回城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失去了阳光,气温更低了,那种寒冷的气温干巴巴的,却感觉能把人削成一块一块的.

    回到府邸,温暖才从回身边,秦筝被冻得哆哆嗦嗦,而那个喝了酒的人似乎也已经醒酒了.

    叫来司徒先生给秦筝诊脉,他挺拔的身体就站在床边,看起来几乎将整个床都挡住了.

    司徒先生半蹲在床头,他是来给秦筝看病的,结果却被挤得连个坐着的地方都没有.

    秦筝坐在床上裹着被子,怀里还抱着热乎的手炉,鼻涕横流,眼泪汪汪,较于昨天她又严重了.

    "怎么样?"云战沉声问道,似乎他等的有点不耐烦.

    司徒先生放开手,随后起身道:"启禀王爷,王妃风寒侵体比较严重.老朽再加些药量,不过还得静养几日.这几天,王妃还是不要出去吹风的好."其实司徒先生是想说,如若不是今天云战带着秦筝出去吹风,她的风寒也不会一下子就恶化了.

    云战眉峰微蹙,他一做这个表情,就让他人很有压力.

    "我没事儿,最多吃几天药而已."吸鼻子,秦筝说话闷闷的.心下却是在想,她觉得她可能是泄露天机太多了,所以这身体愈发不好.别人都没事儿,只有她染病了.

    "除了吃药,还有别的方法没?譬如药浴?"司徒先生的药浴很厉害,军中总是有骨头断掉的兵将,药浴配着吃的汤药和外敷的草药,恢复的更快.

    司徒先生摇头,"这风寒是一种病邪,无形无体,用药浴催不出来."

    "行了,司徒先生回去吧,一会儿熬药给我多加些剂量.今晚我好好睡一觉,明儿就能好很多."她觉得她往后少说点机密也就不会这么容易生病了.

    "下去吧."看秦筝那不耐烦的样子,云战挥挥手要司徒先生离开,他转而旋身坐在床边,侧颈看着那个鼻涕眼泪横流的人儿.

    "别看我,我没事儿.你这么一大惊小怪的,我就觉得我好像马上要死了."她适应不了别人紧张她,毕竟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那类型的.

    "祸害遗千年,放心,你会活很久的."摸摸她的头,他的大手好像将她整个脑袋都罩住了.

    "你才祸害呢."斜睨他一眼,秦筝抹一把鼻子,她的鼻子要被擦破了.

    "不要这样拧,否则待得你病好了,鼻子却没了."夺过她手里的手帕给她擦,结果擦得更疼,惹得秦筝唉唉叫.

    "像你这样我的鼻子才会没了呢!给我,你一边去."推他,用了大力,他纹丝不动,她却被反弹的后仰了一下.

    深邃的眼眸浮起淡淡的笑意,"今天秦通过来你在他身上看到了什么?"

    .[,!]闻言,秦筝愣了愣,刚刚还想她往后少说自己看见的那些东西,但现在云战在问,她没办法不告诉他.

    "附近城池天花泛滥即将闹得满城风雨,他主使此次册封太子大典活动受到影响,会被牵连.从即日起,他要倒霉了."眼泪汪汪的看着他,秦筝一字一句的说道.

    抬手摸了摸她的眼角,"哭什么?看见我就这么感动?"

    撇嘴,秦筝推开他的手,"我是被大元帅你俊哭的,真俊啊,俊的我鼻涕一把泪一把."

    尽管是假话,但貌似云战也很爱听,"无需这么激动,你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欣赏."他用很沉稳的声线说着这句话,听起来更是搞笑.

    秦筝也忍不住的笑,"大元帅还真打算和我过一辈子?啧啧,那你可得保证永远都这么俊,否则,我可会变心."

    几不可微的扬起眉尾,"那你就等着腿被打断吧."大手罩住她的脸往后轻轻一推,秦筝整个身体晃了晃,活像个不倒翁.

    嘻嘻笑,秦筝每次听他威胁都想笑,"好呀好呀,我的腿就在这里,快来敲断它."说着将自己的腿从被子里拿出来,一拽裤子,白嫩的小腿儿露出来整个房间好像都被闪的亮了几分.

    云战的视线果然被吸引,眸色加深,他抬手,覆在了她的小腿上.

    被摸,秦筝的背脊绷直了几分,水汪汪的眸子睁大,秦筝咽了咽口水,"怎么样?我腿白吧."

    云战不语,眸子含笑的扫了她一眼,然后慢慢的摩挲她的小腿.

    脚丫子无意识的绷直,他这种摩挲比之抚摸还要让人感觉发痒.

    叩叩,房门被敲响,下一刻小桂的声音在外响起,"小姐,药来了."

    刷的收回自己的腿,云战的手落空.

    "进来吧."斜了他一眼,秦筝警告他不要再乱动.

    小桂进来,带着外面的寒风,夜晚这外面真的很冷.

    "小姐,今天的药量加大了许多,足足是昨天的一倍啊."端着方盘过来,上面是一大碗黑乎乎的汤药,还有两个大型的药丸子.

    秦筝一看,立即摇头,"牛马生病了,吃的药也就这个量了吧.司徒先生真拿我当牛马呢,这么多,撑死我算了."

    云战直接拿过那药碗,试了试温度,然后送到秦筝唇前,"喝吧."

    看了他一眼,秦筝捏住鼻子,然后猛灌.

    苦,苦的像胆汁一样.

    她的脸皱成一团,连小桂看着都忍不住的咧嘴.

    拿起药丸子,云战痛快的给掰开,塞进她嘴里.

    秦筝忍受着巨苦,看着云战那认真的表情,她眼睛也忘记了眨.

    小桂本想等着收碗呢,但一瞧俩人那样子,她站在这儿显得特多余.

    后退几步,然后离开,直至她走出去,那俩人也没看她一眼.

    "云战,你想亲我?"最后一口药丸咽下去,秦筝不眨眼的盯着他问道.

    拿着药碗,云战的手顿了顿,"你喝药了."所以,太苦,不适合亲吻.

    秦筝哼了哼,"那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了啊."

    "谁说的?时机随我挑."云战挑眉,那隐隐带着邪气的模样根本让人无力抵抗.

    咬了咬唇,秦筝拢紧身上的被子,他虽是如此说,但她觉得,他还是在等,等真正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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