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眼看一人策马奔驰,一人健步而冲,就要撞上瞬间。梁秋手舞大刀,人就跃起,飞刀一劈。张颌大喝一声,提起手中蓝宇梼杌长枪猛地就刺。‘嘭’的一声,梼杌枪荡开同时,梁秋却是整个人都被震飞而去。张颌拍马赶上,拈枪抖刺,梁秋急是舞刀挡住,两人战之四、五合,梁秋却已是落尽下风。
眼看张颌步步逼近,梁秋须臾要败。这时,梁秋忽地露出一道凶戾的冷笑,让张颌不禁眼睛一瞪,心头一寒。
“哇啊啊~~!!张儁乂你休想奸计得逞,我和你拼了~!!”梁秋猝然怒声暴喝,竟持刀主动向骑马逼近的张颌冲来。张颌快手一枪,便就朝梁秋面门刺去,梁秋却不躲不闪,横刀砍向了张颌坐下战马。
“哇!!放箭~~!!”
就在梁秋暴喝的同时,其刃猛地砍在了张颌坐骑上,同时张颌的枪支也赫然刺中了梁秋的面门。紧接着,又听几道弓弦骤起,却是早有几个精于箭艺的好手,在暗中准备,此时齐向张颌放箭。
咻咻咻~~!!
眼看张颌就要倒翻落马瞬间,忽然几道飞矢暴射过来,眼看就要射中,张颌急一拍了马背,整个跃飞而起,拧枪急拨快刺,砰砰几下,破了两箭,再又身子一转,避过射来的箭矢。
张颌这敏捷得可怕得身手,顿是令梁秋的部署全都赫然变色。可知为了杀死张颌,梁秋不惜牺牲性命,再有善于箭艺的好手,早在暗中配合,竟知成功杀了他的战马,他却毫发无损!
一股无法形容的挫败感,顿起心头。
“哼!就这雕虫小技,也想害我性命,尔等鼠辈真是异想天开!”只见张颌飘然落地,目光冷冽,冷声喝道。
“士可杀不可辱~!梁将军慨然赴义,是为大丈夫!!我等为他部署,岂能丢他面皮!?”梁秋的副将一声怒喝,便就主动提起兵器望张颌奔杀过去。
“将军,我战马让予你~!”张颌麾下一员部将看得眼切,急赶来让马。
哪知张颌蓦地跨步飞起,迎着那奔来将士,提枪雷厉一枪,震开其劈来大刀,随后马步一扎,挥枪猛扫,枪势一起,如能扫荡千军,把那将士扫得暴飞而去。
梁秋那副将被张颌这一扫,整条椎骨都好似被打断了,惨叫着喷血而出,几个兵士急来接住,却发现他早已断了气。张颌依旧面容冷酷,一提枪,道:“还有多少人要来送死的?”
却见张颌威风凛然,如一尊盖世枪魔,让人直看得心惊胆跳。梁秋那些部署虽是痛恨极了,但就是动不起心思与张颌拼杀。这就如一群蝼蚁,无法瞻仰雄狮之威。
就在此时,蓦然间,后方暴起一阵怒喝,那喝声粗暴而充满了浓烈的杀意。
“张儁乂老子干你姥姥啊~~!!!”
张颌一听,不由皱眉,这一下梁秋的部署好像忽然都来了胆气,纷纷怒喝扑杀过来。张颌急一后退,厉喝一声下马,那将士忙是翻身,张颌上马同时,急呼道:“除第一小队随我往后外,其余人皆往前冲袭,杀到府衙,便给我纵火毁之!!”
张颌不容置疑地一喝后,拔马往后就走,那第一小队的数十从骑,立刻纷纷追往,这些都是张颌精心操练的心腹,皆有以一敌十的本领。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街道一少一多的两队人马正赶到了街中集市。那人多的队伍,足有七、八百人,为首两百余人都是骑兵,正中一将正是一头黄毛乱发的臧霸。这下一见,那人数少的队伍为首那将,立刻怒得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喝道:“张儁乂你这奸贼!!今日不把你碎尸万段,我臧霸就是孙子!!!”
“哼,那今日过后,我倒是要多了个孙子了!!”对于臧霸的决意,张颌却是鄙夷一笑,淡淡而道。
“哇~!!我碎了你~~!!”臧霸闻言,怒不可遏,拧起手中獒牙杀威棒悍然冲出。张颌见过臧霸与颜良厮杀,知道此人并非泛泛之辈,也不敢大意,提枪拍马迎上。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猛地遇上。张颌连是快枪骤刺,却都被臧霸挥棒扫荡击退。
眼看臧霸竟然占据了一丝上风,对于他的威猛,其部署自是无不亢奋,各都振臂高呼,以来助威。
“哼!”张颌冷哼一声,这下猛地避过臧霸一棒骤打,然后枪式一起,拈枪骤刺猛搠,仿佛有把苍天刺个千疮万孔的势头。臧霸躲闪不及,身上铠甲、战袍屡屡被张颌击中,连是挂彩。
“原来你一直隐藏实力!!”臧霸怒目暴瞪,嘶声喝道。
张颌冷漠不答。这下,‘河间枪魔’终于露出它的獠牙了!
兔起鹤落之间,只见张颌暴飞的一枪猛地搠中了臧霸胸膛铠甲,瞬间就将之击破,铠甲霍地龟裂开来,臧霸更被张颌一枪连人带马击飞而去。
“哇~!”臧霸猛地一吐血,他那些部署见了,吓得急是大呼。臧霸却忽然大声笑道:“哈哈哈哈~~!!爽快极了~~!!再来~~!!”
就在臧霸喊起的同时,他脑海却是在想着:“这张颌的枪式多以刺搠为主,快而锐利,而且一旦招式发起,密集如雨,我兵器浑重,虽是力大,但毕竟不如他枪支轻盈,正好被他克得死死得!”
臧霸转念间,张颌忽地咧嘴笑了起来,双眸闪烁光芒,充满了挑选鄙夷的味道。
“但是只要给我抓住一个机会,倒也可能把他重伤或是杀死!”在张颌目光挑衅之下,臧霸猛一迸大了眼,扯声吼道:“张儁乂今日我便和你拼个玉石俱焚!!”
“那可不好,杀了你,我岂不就少了个乖孙子!?”
“我干你姥姥~~!!!”臧霸被气得这下快要疯了,那头模糊的黄毛獒犬兽瞬间赫然显现,拍马就是急冲过去。张颌却也不示弱,身后霍地显现出一头已有七、八分真实的蓝毛梼杌兽相势,立是飞马而起,又是拧枪急搠暴刺,攻势犹如暴雨猛扑,尽显枪魔之威。
两人杀得激烈,时间就只是过了一阵,就已战了数十回合。又见张颌快枪ci搠之下,臧霸屡屡又是挂彩,浑身此时已是血红。
“死~!!”
蓦然,臧霸露出一个破绽。张颌看得眼切,挥枪就往他胸膛刺去。他的铠甲已是龟裂开来,这下再受张颌一击,恐怕臧霸就要一命呜呼了。
但臧霸明知如此,却反而为之亢奋,双眸狂色bao动,急舞起獒牙杀威棒,竟不是去挡,反而向张颌的头颅暴打过去。
张颌梼杌明显更快,但却不知能否在瞬间杀死臧霸。
臧霸的獒牙棒虽是慢上一筹,但来势凶猛,中之,张颌必死!!
“烦人的恶狗!!”张颌见了,不由暗骂,急是挪身闪动,这一来,去枪顿是一缓,却被臧霸猛地一手抓住了。
“哈哈哈哈~~!!好哇,这下我看你如何使枪~~!!”臧霸大喜正喝。
哪知张颌似早有准备,猛地发劲一抽,臧霸这一下反应不及,加上手中不知有汗,张颌梼杌枪回抽时,更把他的手指几乎全都割断,还好臧霸早是放手,但也满手是血,看是血腥极了。
“哼!”张颌见臧霸手掌未断,似乎很是不喜,猛地就是挑枪一搠,臧霸挪头躲过,目光凶戾,挥棒急就一起飞击而去。
话说就在张颌与臧霸杀得天昏地暗之时。在西门上,随着颜良军的猛攻狂扑,城门未破,倒是城上守军的心房快要崩溃了。原来颜良已发第三次警示,若再不投降,负隅顽抗,待城破之时,城上守兵一个不留,再也不会接受投降!
“城上人听着,尔等降是不降~!!?”颜良嘶声暴喝,满脸凶戾狰狞。
就在此时,城上蓦地一声喝响震荡,立令本是丧失士气的守军斗志旺盛,振声撼天。
“我等壮士,宁死不降~!!”
颜良一听那喝声,顿是面色一变,暴瞪着眼望去,正见城上人头涌动,文聘带着一干将士出现。
“好一招声东击西,颜良匹夫就凭你的话,想不出如此精妙大胆的计略。张儁乂果然是当世将才,都说河北多出英雄,我看全都加起来还不如一个张儁乂!”文聘冷着面色,平淡的语气里,根本听不出他如今正是遭受困境。
“你说什么!!?”高傲的颜良一听,顿是面色大变,满脸忿色。文聘那些部将却怕激怒颜良,急是来劝。文聘却冷笑道:“若此下在城下指挥的是那张儁乂,或者我还惧怕几分,但这颜良匹夫?不过是一头只会张牙舞爪的畜生罢了!”
“哇啊啊啊~~!!气煞我也~~!!全军听令给我猛扑过去,投石车可以停下,攻城队伍和冲车队伍给我趁机加紧攻势,待汲城一破,我便亲手把那姓文的鼠辈给杀了~~!!!”颜良竭斯底里地吼道,这下不惜停住投石车的攻势,就是想要加紧攻打城门的攻势,早日可以攻破城门,杀入城内。
随着颜良喝令一起,城下的敌兵顿是疯狂地发起猛击。不知觉下,已快到五更,黑暗渐渐褪去。
文聘冷目瞰视,毫不慌乱,就是他这种平静,安稳如山般的态势,令人周围的守兵,不由都冷静下来。
“弓n手听令,从两边袭击!其余兵众只顾在城下投以乱石滚木!”文聘令声一落,众人反应过来,立马纷纷振声应命,各往而去。很快弓n手的攻势,从两边而起,射住敌军来势。一阵后,城中处滚木落石一并放落,众人急丢乱扔,城下顿是响起阵阵暴响,几架冲车立即被轰然砸毁,另外又有几队攻城队伍被砸的溃散。
文聘宛如天降神兵,就这两道调拨之下,竟然有起死回生之妙,城下敌兵很快就混乱起来,攻势毫无章法,乱成一团。
“他娘的!!给我加紧攻势,城上兵力无多,快是扑上攻城~~!!”颜良看得眼切,怒声暴喝,急是指挥。于是,又是一队队兵马蜂拥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