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握有数十万带甲之兵,麾下猛将如云,谋主如林,势力之盛,足以傲视群雄的袁绍,最终还是落得一个势崩人损的下场!
常言道,乱世之中,并无绝对的霸主。再厉害的诸侯,在未能天下一统之前,还是会有被人反扑甚至歼灭的危险,最终只能落得一个凄凉的下场!
念头一转,那戚戚的凄凉感如在心头,高干霍地眼睛一瞪,浑身刹时腾起了一股凶戾的煞气!
“弟兄们听令,先把这三人剁成肉酱,待会老子还要杀了那鬼神,替我舅父报仇雪恨~~!!!”高干疯狂地大喊起来,袁家军上下似乎都感觉到其拼死决意,皆受之鼓舞,刹时扑势又猛几分。
“这些袁家的孤魂野鬼要发疯了!!”马驰奔扬间,在前头徐晃乱斧劈砍,不由带着几分惊异地喊道。
这时,却见李典面色苍白可怕,神情也愈加憔悴。只不过眼下态势紧张,众人都没发觉。张颌很快就在后面应道:“徐将军加快速度,主公应该就在不远,待会我等一旦与主公会合,立刻便是一鼓作气冲杀过去,否则一旦被敌人截住,多面包围,我等恐回天无力也~~!!”
张颌疾声喊道,徐晃立刻圆瞪悍目,怒吼应下。
与此同时,却说马纵横力挫曹洪,又把夏侯尚击退。当时,夏侯尚胆怯,马纵横几乎得手,哪知被曹洪一吼,吸引去注意时,夏侯尚趁机逃脱。曹洪也一并逃去。马纵横大怒欲追,这时杜畿引兵杀了过来,并且只听他喝声一落,五、六十盾兵,全都举盾围住,各柄尖锐兵器从缝隙中突出,向马纵横围逼过来。霎时之间,马纵横陷入险地,眼看处处都是铜墙铁壁,这恐怕是插翼难飞。
“鬼神马羲!!这铁壁阵乃我祖上杜延年专研阵法,当年无数猛将恶寇都死在了这铁壁阵下,今日我便要让这铁壁阵再显辉煌,诛灭你这尊鬼神~~!!”只听杜畿响亮的喊声里,还带有一股急切立功扬名的**。
马纵横闻之,却是纵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普天之下,不知多少所谓的名将想要取马某性命,马某亦闯过无数阵型,就凭这般计量就想取我性命,简直痴心妄想~!”
“能是不能,试过才知!!众将士听了,给我逼上去~!!”杜畿闻之一路,嘶声喝道。随着他令声一起,那包围住马纵横的铜墙铁壁立刻收缩起来,一干兵士踏着整齐的步伐,举盾挺戈赫然逼上。
“好,我倒来试试麒麟阁十一功臣之一的杜司空这铁壁阵有多的本领~~!!”马纵横鬼神一般的眼眸刹时迸射jing光,一拍坐下赤乌宝驹,刹时整个人奔飞起来,犹如一道飞虹撞向了一角。那里迎上的兵士,连忙各是举盾迎住。
“给我破~~!!”只听‘哐当’的一声暴响,马纵横挥刀击去处,犹如有一道雷霆爆炸开来,顿时人盾齐去,倒下数人。可须臾之际,便见无数长枪从破口中突刺而出,马纵横面色一变,顿是被逼退而去。紧接着,两边兵士快速来补,破口立刻消失不见。
“是有些本领~!”马纵横看得面色一变,带着几分惊色喊道。就在此时,外头传来一阵疾呼喊声,正是马纵横麾下的二十余从骑来救。只不过很快喊声顿止,紧接换做了嘶声声,一听就知那些人应该被曹兵给截住厮杀了。
“儁乂不知如何了。公明和曼成也不知曾不曾脱险!这到底是何人布置了这十面埋伏的大阵!!”马纵横暗一咬牙,心头不由焦急起来。
这时,只听杜畿令声又落,周围由曹军兵士而组建成的铜墙铁壁又是加紧逼来。
“看来不让尔等这宵小见识一下鬼神真正的本领,尔等是不知道性命可贵!”马纵横猝是面容一沉,双眸赫地闪动起无比晶亮的光芒,紧接着一股澎湃骇人的杀戮气息,冲天而起,血色鬼神相势随机而将,就在鬼神手中血龙跃动同时,相中生相,一面火焰腾腾的炼狱之相,又再鬼神身后显现而出。
霎时间,杜畿那些兵士无不觉得自己宛如身处炼狱之间,全都刹地猛是停住脚步,惊慑起来。
甚至就连在远处指挥的杜畿,也猛地惊骇瞪大了眼,觉得自己灵魂好像被鬼神所觊觎一般,但若轻动,即刻便会成为鬼神腹中之物!
而就在马纵横气势不断盛放时,杜畿那些兵士精神意志也在不断地受到了创击,士气不断被削弱。而就在马纵横气势刹地涨到了时,马纵横自如鬼神化身,并且仿佛把传说中的炼狱之地也一并带来了!!
“杀~~!!!”一声鬼神之吼遽然炸开,马纵横径直奔马,便是正面冲突,一时间杜畿那些兵士全然都是胆怯无力,眼看马纵横杀至,未战先寒,只能仓促迎上。马纵横奔马强突,乱打狂舞,奋然杀开破口后,竟不惧会有长枪ci出,猛飞而入,那些在后接应的长枪兵这时就是慢了一些,便已被马纵横杀入进来。只见马纵横嗷嗷大吼,乱刀飞砍,血肉顿是迸射溅出,不知多少人被碎体而死,眼看着这般凶残暴虐地一幕,所有人都被惊呆了,包括那统将杜畿,惊得口齿打颤,不由浑身颤抖。
须臾之际,马纵横一边驰马猛突,一边乱刀拨到,一路杀去,满地都是满目苍夷的碎裂尸体,血色遍地,端的是血腥至极。不过就在马纵横刚是闯破杜畿的铁壁阵间,迎面又听杀声盖起,正是毛玠指挥兵众杀了过来。不过那些杀声很快就截然而止,但一个个曹军将士,看得那一片阵地血腥而凶残的场景时,却都吓得肝胆如破,紧接着如见一尊浑身血色的鬼神,骑着赤马,手挺血色龙刃突出,前头一干人众甚至被吓得往后就退。
“怪物~~!!这简直就是怪物呀~~!!!”杜畿猛一回过神来,才知自己的铁壁阵已被闯破,只觉有辱祖宗威名的同时,也不由惊骇地在心中骂道。
而马纵横似乎感觉杜畿在骂,忽地转头一望,两人眼神刚一接触,杜畿就像魂魄都被吓飞了,正见马纵横忽一拨马,喝声一落,吓得立刻就逃。
“无胆鼠辈,你妄为忠烈之后!!”马纵横一看怒声大骂,斜刺里飞马便是追去,一干曹兵见着马纵横追杀杜畿,一时都混乱起来,一些忙去截杀马纵横,一些则去接应杜畿。
与此同时,在后面显然薄弱许多的屏障内,毛玠看曹洪伤势如此严重,不由面色大变,暗暗想道:“这鬼神果然是惹不得,就连曹子廉如此猛士,也不过在数十合间,被他伤至如此!我得小心~!”
想到这,毛玠速向左右两人投去眼色,那两人会意,便到后面安排什么去了。很快,毛玠又震色向夏侯尚道:“夏侯公子,军师早在此去西边七、八里外,特设了一处营地,那里有两位都是当朝太医,乃是军师特别向主公请求,为的就是未雨绸缪,能够尽快地医治那些受伤的将士。你快带曹将军去罢!”
此言一出,夏侯尚不由色变,在心中腹诽道:“军师虽然布下了十面埋伏,但却还是不敢大意,早设营地准备救治,这鬼神到底有多么的可怕啊!!”
夏侯尚念头一转,哪知连喘息都不能顺畅的曹洪,忽又瞪眼,竭斯底里地喊道:“你他娘的毛仲治你敢教老子临阵退缩~~!?我~!!”
却听曹洪话为说罢,忽地从马上便要摔落,还好夏侯尚眼疾,快是赶马冲上,一把抓住了曹洪的臂膀。
“曹将军虽是壮烈,但实在非那鬼神的敌手,还是劳烦夏侯公子你了。”毛玠轻叹一声,拱手而道。夏侯尚不由眉头一皱,有些犹豫道:“我但若我也去了,毛将军你身边无人保护…”
“你大可放心,我已有准备,何况你别忘了军师是什么人物,眼下一切早在他的料算之中,你放心去罢。”毛玠忽然淡淡一笑,说得夏侯尚猝是浑身肉紧,心惊胆跳起来:“听这毛仲治的语气,莫非军师尚有安排?难怪叔叔(夏侯渊)常说,这谋主若是使起诈来,更胜有千军万马所助,就算再厉害的武夫,若只凭蛮力,最终还是难以敌过这些谋主的智慧!”
夏侯尚念头一转,遂一震色,便就拱手答应。
同时,在另一边徐、李、张那五人正冲杀过来,而诡异的是,忽然间这五人故意放缓了速度,而张颌又再后面不断地大骂,激怒在后追袭的袁军。
“高干你这无能小儿,当初若非靠你那外戚关系,你凭甚与我齐名!!以你那微不足道的本领,怕连个小小的百人将都当不了~~!!!”
又是一阵骂声响起,这一回张颌可谓是戳中了高干的痛处,高干刹时面色大变,浑身煞气更浓,嘶声大骂叫道:“嗷嗷嗷嗷嗷~~!!张儁乂你这天杀的叛徒,我不把你碎尸万段,如何能泄我心头之恨呐~~!!!”
随着高干骂声一落,袁军似乎变得更加疯狂可怕,扑势更猛,喊杀震天。眼看袁军气势愈加可怕,张颌反而冷笑起来,又与李典、徐晃各对眼色。
这时,马纵横正与他那十数从骑(经过一番厮杀之后,仅剩的人数)会合一起,正听杀声盖天。马纵横投目望去,正见徐晃等人正奔马赶来,不由大喜,同时似乎很快有所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