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备准备劝说并且拒绝田豫时,田豫忽地抖数精神,眼神赫赫地与刘备对视起来,振声而道:“主公不必多虑。△¢頂點小說,如今这吕布并非昔日匹夫可比拟,某却也想亲自去会一会他。再说,以某之急智,就算吕布有心加害,某也有信心逃脱!”
刘备听话,不由一喜,震色而道:“国让所言当真!?”
“自是如此,主公放心便是了!”田豫露出一抹灿然的笑容,刘备看得心头一定,遂令田豫为使节明日到吕布营中商议和议之事。
与此同时,在吕布营帐中。众将士都是面色难看,却是经过刚刚一统计,发现经过今日一战,大军折损了近快有数千余兵马。魏延面色一沉,向吕布谓道:“温侯,眼下我军损失不少,实在不宜再与大耳贼厮杀下去。但大耳贼为洗刷冤名,恐怕却是不肯轻易撤兵。这可如何是好?”
“魏将军说得对,不如我等立刻派人到军师那,与军师商议商议,恳请军师拨来援兵,以防万一。”姬英急也强震神色,向吕布谓道。
孰不知,吕布却忽然笑了起来,邪目闪烁发光,不紧不慢而道:“有关这点,诸位却不必多心。大耳贼明日必会再派人来商议和议之事。到时,我等大可顺势答应,同时也可得之一员shang将。”
吕布此言一出,众人无不露出惊异之色。吕布笑了笑,遂与众人说到如此如此,众人听之,无不神色大震,刹时各个都精神起来。
于是,一夜便就此过去。到了旭日一早,天色刚亮,田豫早早便骑着一匹硕大的枣红宝马,前往吕布的营地。刘备恐他有个不测,本想让他带上一干从骑保护左右。田豫却说,但若吕布决意加害,他深入敌军腹地,纵有千军万马也难抵吕布,要这区区数十人有何用?刘备闻之,敬佩田豫气概的同时,遂也依其所说,把一干从骑散去。
不一阵后,田豫来到了吕布营地之前,吕布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并且派人在营外迎接。田豫见了不由微微一惊,遂是跟随吕布的将士进了营地。
少时,田豫走进了吕布的营帐,立刻便听一阵豪爽的笑声。田豫定眼一看,见那人魁梧健硕,如有着神人一般体格,并且一身邪气,令其不怒而威,看得田豫不禁一阵心惊胆跳。如此人物,不是吕布又是何人?田豫微微沉色,眼睛也不由眯了起来。
“哈哈哈哈,田先生好气魄,前番那伊机伯无礼,被我擒下,我本还以为刘皇叔麾下无人再敢来此,没想到我倒是小觑了田先生的胆量。”正听吕布又是发出一阵大笑。田豫听话,把手一拱,震色便道:“那伊机伯性情火烈,但若得罪了温侯,还望温侯大人有大量,莫要与之计较。此番豫亲自来此,不为何事,却是盼两军能够暂且休战,一来可减免无辜伤亡,二来是盼温侯,能够主持公道,回去徐州查明真相,以还我主一个清白!”不得不说,田豫的口才倒也不差,这下不但示弱,还以一副弱者的姿态,恳请吕布来主持公道,这可谓是给足了吕布面子。换做一般人,恐怕也无法发作。
果不其然,吕布听了,神色微微一喜,笑道:“哈哈,承蒙刘皇叔如此看得起吕某,吕某实在不敢当啊!实不相瞒,吕某却也觉得陶公之死,颇有跷蹊,近日屡番厮杀,见军中伤亡不少,也曾想过但若此事不实,这岂不多害无辜牺牲?因此这休战之事,吕某正也在考虑。刘皇叔果真仁义,倒比吕某先是提出。田先生你放心,此事我答应了,你这下可立刻回去报予皇叔,就说我今夜就会把大军撤后十里之外,到时他自可撤兵,我绝不会派兵掩杀!”
这下,吕布倒是变得爽快起来,并且听他的语气,也颇为有诚意,毫不拖泥带水,立刻便答应了休战。
不过,田豫倒听出吕布有几分要逐客的意思,暗暗在骂吕布狡猾,立是抖数精神,拱手而道:“温侯且慢,还有一事,某要先与温侯商量,否则休战之事,恐怕…”
“哼!!放肆!!你以为我等会俱厮杀耶!?”在一旁的魏延听话,便知田豫肯定还有条件,立刻双眸一瞪,怒声喝道。田豫听得魏延吼起,遂转眼望了过去,正见魏延面容凶厉,并且皮肤黝黑。他早从将士们口中听说,吕布麾下有两员猛将,黑的便是魏延,白的则是姬英。
“呵呵,魏将军中气十足,可眼下温侯的兵马恐怕不足六、七千人,再是与我军厮杀下去,就算能够得胜,恐怕也是两败俱伤。这日后回去徐州,缺乏兵力的温侯,恐怕也难有作为。竟然温侯无心休战,我等却也不惧来个玉石俱焚,一拍两散!”却见田豫态度强硬,疾言厉色,说得魏延脸色连变。
这时,一人忽地拍几怒喝:“好个狂妄儒生,莫是忘了伊机伯的下场!?”
“哈哈!!田某来此,早就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只不过,上一回伊机伯是无礼在先,而这回田某事事以礼义为先,若是温侯还要发恶,田某却也认了!!”田豫嗤笑几声,适才喝叱他的姬英,顿是面色一变,暗叹此人口才了得,比起那伊机伯还要厉害几分。
“够了,不得放肆!”这时,吕布忽然大喊一声。魏延和姬英忙是拱手答应,不敢再有造次。
吕布遂把目光投向田豫,也不废话,直言道:“皇叔还有何条件,你直说罢。”
“两军但若休战,这人质自当奉还,我主愿把前番擒去的一干俘虏一并奉还,同时也请温侯把伊、鞠两人以及一干俘虏还予我军。”田豫震色而道。
吕布听了,沉吟一阵,颔首应道:“嗯,你所言也是有理!不过!”
吕布忽地话锋一转,令田豫心头一跳,忙问道:“温侯有何异议,尽管说出。”
“哼,那伊籍当日多番无礼,我若轻易把他放回,日后传了出去,天下人岂不笑我无能?再有,那鞠义乃我亲手所擒,亦是你军中shang将,单凭区区一些俘虏,就想把他换回,这笔交易,我也实在做得太亏了!”吕布忽然露出精明的神容,听得田豫一阵诧异。田豫不由眉头一皱,问道:“那依温侯的意思是?”
“当然,本侯也不想多造杀孽,并且陶公之死确实存在不少跷蹊,若是冤枉了好人,本侯也是良心难安。因此,休战之事,本侯也十分有意促成。这样吧,你回去禀报皇叔,伊、鞠两人他但可取之一人。此乃本侯的底线!”吕布此言一出,田豫霍地色变,全然没想到吕布竟然会用如此招数。
“好个吕奉先,鞠义此人高傲,并且还有几分自负。若是主公不肯选他,他必怀恨在心。这吕奉先到时再趁机劝说一二,他必然转投其麾下。如此一来,主公不但失了一员大将,反而多了一个死敌!但可是若要选他,那伊机伯乃是追随主公多年的臣子,并且当年主公落难之时,不但不离不弃,并且竭力相助,四处为主公谋求军资,这才救活了主公还有一干文武以及兵士。因此,伊机伯在军中声威极其之高,主公若是弃他不选,不但仁义尽失,更会寒了一干老臣子之心。反之鞠义不过是袁氏旧将,此事若传到众人耳边,众人恐怕多数都会选择弃鞠选伊,到时主公迫于无奈,也不得不依从众人主意!”
田豫转念必,目光随即变得冷冽起来,嗤笑两声道:“温侯果真好手段,此事我回去后会与我主好好商议。不过,我却也不忘提醒温侯,我家二将军神勇无敌,想必青州很快就落于他的手上。却也不知,温侯这些年来,武艺进展有多少,日后能不能抵得过我家二将军和三将军的联手!田某却也好生期待,能再见一回温侯在虎牢关下的盖世风采!”
只听田豫疾言厉色,说得吕布与其麾下都是连连色变。
“关云长!”吕布更是不禁呐呐在心里喊了一个名字!
紧接吕布邪目一眯,不由腹诽起来:“当年在虎牢关时,那关云长虽是一小小马弓手,但已气度不凡。此人刀法凌厉,神勇无比,轮冲锋陷阵,于万军之中取敌之首级,或者略稍逊色其弟张翼德一些,但论单打独斗,其却胜张翼德不止一筹,此人实乃我之劲敌也!下一回,若是他和其弟一同联手,我必陷入苦战!!”
吕布脑念电转,脸色渐渐变得有些难看。不过吕布就是吕布,这仿佛应乱世而生的超级强者,又岂会惧怕厮斗,立是震色喊道:“关云长当年在虎牢关时,不过小小一个马弓手,这般小人物你若是不提,吕某倒也早就忘记了!!”
吕布此言一出,田豫刹地面色一怔,可知如今的关羽早已非当年的虎牢关下的马弓手,却说这些年来,关羽随着刘备东征西讨,历战无数场,击败强者无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