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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陈公台老子撕了你!!”脾气素来暴躁的裴元绍听了,这下气得一时忘了身份,怒火冲冲地冲出,好像真的要活撕了陈宫一般。
“住手!”赵云见状,立刻厉声一喝。裴元绍猛地停住,咬牙切齿。这下不少将领却也忿忿不平,各是怒目而瞪,大有只要马纵横一声令下,便把陈宫碎尸万段的态势。
“陈公台果然是刚烈之士,你如此急于求死,我却不如你意,让你留下来亲眼见证你主的覆灭!”这时,马纵横却是风淡云轻,并且带着几分无奈地喊道。
陈宫听了,面色一变,忽地发作,朝着马纵横便是扑去,口中更是大骂:“天杀的马贼,我杀了你~~!!”
眼看陈宫发作,赵云反应是快,倏地冲出,手掌成刀状,出手极快,‘啪’的一声猝是打在了陈宫的脖子上。陈宫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赵云一掌打昏,遂是昏倒在地。这时,一干将领怒火冲冲地赶出,要来找陈宫算账,却都被马纵横给叫住了。
“诶,此人忠烈至此,欲想强屈,不过是徒索受辱罢了,把他押下去罢。”马纵横轻叹一声,虽然他心知陈宫绝然不会投降,但还是想要一试,毕竟以陈宫的才能,若能得他相助,无疑是一大助力。
不过/ 马纵横的仁慈并无得到回报,陈宫一心求死的态度,早已杜绝了马纵横的招降。
却说与此同时,在彭城之内,却是乱成了一团,毕竟吕布麾下素来缺乏谋士,军中几乎一切大小事务皆经陈宫之手,虽然吕布得到徐州之后,不少原陶谦麾下文吏谋士转投了他的麾下,但这其中大多都是世家之人,吕布不敢信任。也正因如此,这下失去陈宫之后,众人犹如是群龙无首,大失方寸!
“主公,军师被擒,鞠将军也被那马羲所斩。我军今日大败,军中士气更是一蹶不振。这般下去,这彭城恐怕是把守不住了。再说,我就怕这消息一旦传到了下邳,那些世家人难免会蠢蠢欲动!我看不如尽早撤回下邳是好!”却听一员将领疾声喊道。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应和起来,却看这些应和包括那献计之人都是原陶谦的部将。
吕布此下没有陈宫在旁坐镇,心里像是没了底一样,对于这些陶谦的原部打心里就是不信,听罢,只不过故装作色,只说考虑,安抚一阵后,遂教众人等散去。一干将领见吕布失去陈宫后,根本无计可施,心头更是忐忑不安,各是散去。不过,高顺、魏延以及姬英却无随之退下,而是早就收到了吕布的眼色留了下来。
“伯义,公台在时,对于你最为看重。你看此下我当若何?”吕布神色沉着得有些可怕,似乎处于暴走的瓶颈,冷声问道。
果然在关键时刻,吕布最为相信的人除了陈宫之外,便是高顺。高顺听了,速一震色,道:“我以为撤回下邳,并无没有道理。说来,这些年有军师坐镇,才得以治服下邳城各大世家,如今军师被擒的消息一旦传去,这些世家人说不定会造反。而如今局势,一旦下邳有失,我等便再无居身之地也!”
高顺此言一出,吕布不由是脸色连变,重重地躺在了大座上,目光变得有些空虚,长吁一声,呐呐道:“我本是雄心壮志,以为此番厚积薄发,养光韬晦数年,必能击败马贼。没想到我竟会一败再败,如今连身边最为得力的良臣也被马贼擒去,徐州之势,危危可及,莫非我吕布真到了末路耶~!?”
吕布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已是英雄末路,这时魏延忽然赶出,震色而道:“主公不必灰心,末将有一计,或者能替主公分忧。”
魏延此言一出,不由令吕布神色一震,当吕布定眼望去,正见是魏延时,神色不由一沉,但转念又想,这魏延以为老母还在自己手中,定不敢贸然举动,遂是一震神色,道:“文长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正如高将军所言,如今彭城已经难保,竟然已是无用之地。主公何不将计就计,以彭城来换军师。毕竟比起军师的价值,就算十个彭城也抵不上。不知主公意下如何?”魏延不紧不慢地谓道,眼睛闪动着阵阵精光。吕布一听,邪目猛地瞪大。这时,素来与陈宫交好,并且比任何人都明白陈宫重要性的高顺,不由精神一震,忙道:“主公!文长所言甚是有理,大可一试!”
“哼,我看高将军还是莫要开心得太早,说不定军师此下已经投靠了马贼,成为别人家的臣子了!到时我军却以彭城去换,岂不成了笑话!?”高顺话音刚落,素来与陈宫有怨的姬英,不由冷声地讽刺起来。
孰不知姬英话音一落,却是激怒了平日里谦和温顺的高顺,正见他刹是换了一张暴怒的面孔,忿忿扯声便骂:“黄须小儿休得胡言!!公台对主公忠心耿耿,实乃我辈之楷模,当年若非公台忍辱负重,投往陶谦麾下,我等何得徐州之地安身!!?”
只听高顺喝声震荡,犹如洪钟鸣动,震得姬英甚至耳朵发鸣。
“可恶,我只不过实话实说,你!”不过姬英却是年少气盛,本要反驳,却被魏延一把拉住,在其严厉的眼神下,姬英似乎也知自己说错了话,冷哼一声,撇过头去,遂不说话。
“好了,公台素来对我是忠心不二,就算那马贼用尽办法,我也有绝对的信心,相信公台绝不会背叛我。说不准那马贼还落得自取其辱的结果。文长说的确是有理,公台对于我甚至整个徐州来说,都是不容有失,若能以彭城相换,那自然是好!”吕布沉声谓道。
“不过军师性子刚烈,就怕那马贼一怒之下,会斩了军师!”这时,魏延忽地带着几分疑惑之色地喊道。吕布一听,却是嗤笑一声,默而不答。这时,倒是在旁的高顺答了起来:“这点文长倒无需担心,马贼此人爱才如命。说来当年我被其俘虏,待在了濮阳这么多年,马贼虽数番有意招揽,但却从无威胁过我,甚至遭到了我的严词拒绝,他依旧礼贤相待。此人的胸襟,绝不容小觑也!”
高顺此言一出,魏延不由眼睛精光一闪,好像忽然更加有了信心似的。
“哼!”这时,却听吕布一声冷哼,高顺脸色微微一变,连忙闭上嘴巴。吕布遂才做声道:“此事就此先定下,不过这前往马贼营地的人选,不知诸位有何选择?”
吕布话音一落,高顺立刻慨然而出,震色喊道:“主公不必多虑,末将愿往!”
吕布一见是高顺,立刻皱起了眉头,不假思索便是拒绝道:“不可!如今我已经失去了公台,但若那马贼趁机被你也一同擒下,我左右岂无人能够再去依仗!?”
吕布此言一出,高顺不由露出满脸感动之色。至于魏延和姬英脸色皆有不少变化。尤其姬英听后,暗暗更是咬牙起来。
“哼,吕贼最信任的果然只有陈、高两人,其余人在他心目中恐怕只不过是助他完成功业的工具罢了!”魏延念头一闪,遂向姬英一投眼色。姬英收到魏延的眼色后,先是微微一惊,不过很快就强震起精神,急是赶出,振声拱手喝道:“小将愿往!”
吕布听话,定眼望去,见是姬英,却是沉吟下来。这时,高顺却道:“主公,伏龙年纪尚幼,年少气盛,处事未免有失圆滑,就怕他万一性子一起,坏了大事,就怕不但救不了军师,连他也给搭进去了!”
“高伯义你!”姬英听话,却不服气,大喝一声,忿忿不平地喝道。吕布见他这般样子,当场就断了派他出使的念想,邪目一瞪,怒声便叱:“够了!姬伏龙你别忘了身份,在这里还有吕某在此,岂容你屡屡放肆~!!”
吕布这一怒起,刹时宛如有一股惊涛骇浪般的邪煞之气,汹涌扑来。姬英顿是面色大变,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魏延唯恐姬英得罪吕布,连忙急喝道:“伏龙,还不快快跪下,向主公认罪!!”
姬英一听,下意识地连忙跪下,叩首便道:“末将冒失得罪主公,还请主公惩罚!”
吕布邪目微微一眯,一甩手,喝道:“若再有所犯,必不轻饶!好了,退下去罢!”
姬英听话,忙是答应,然后身子倒退一丈后,才转过身子,暗向魏延一投眼色后,遂是快步赶出。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此脾性不改,迟早会死于非命!”吕布眼看姬英的身影离去,冷哼一声,呐呐而道。高顺轻叹一声后,遂是沉声问道:“那依主公所见,该派何人是好?”
“嗯…”吕布闻言,不由觉得颇是头疼起来,遂是一阵沉寂。这时,魏延忽是走出,眼神炯炯,沉色拱手道:“若主公不嫌末将笨拙,末将愿往效命!”
“你!?”吕布听话,先是喊了一声,旋即邪目精光暴射,立刻笑了起来,颔首笑道:“哈哈哈哈,若是文长亲往,我自是安枕无忧!那文长今夜先是收拾,明日便速速赶去,务必要完成任务!”
“主公放心,末将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魏延神色一震,重重拱手一拜应道。高顺在旁看着,连连张口,但这一阵犹豫,魏延已经答应下来,事情已成定局,高顺也不好插嘴。少时,魏延也转即退下。高顺急是问道:“主公,这魏文长据说不是怀揣反心,这般紧要之事,为何却派他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