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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紧急,你快说!”孙尚香却是一边交谈,一边估摸着时间,这不出意外的话,朱然理应已经来到,可这下还不见人,这令孙尚香反而不禁有些担虑起来。
“莫非朱哥哥已经发现我来劫狱,在外头埋伏起来了?”孙尚香念头刚闪,这时董昭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还请孙姑娘把许将军一同放了。毕竟你和我家公子两人也是危险,但有万一,有许将军保护左右也是好的!”董昭沉声而道。
曹昂听了,面色一紧,忙道:“董先生也当随我等一起离开。”
“不,我手无缚鸡之力,但若遇到危险,反而会是累赘。”董昭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曹昂闻言,不由露出几分悲怆之色。此时,孙尚香却是急躁地喊了起来:“我实在没有时间和你等耗费下去。再不行动,你等三人都要死!”
孙尚香说罢,立即赶向了许诸那处,并迅速地把牢门打开。许诸转即挪起那庞大的身子,虎煞迫人,孙尚香退后几步,暗暗诧异,想到此人气势如此惊人,若是发狠起来,说不定和自家大哥有所一拼。
“董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等还有诸位兄弟的!”此时,曹昂也走了出来,向董昭重重一拜。董昭笑了笑,并不答话。
“时间紧急,走!”孙尚香一肃神色,更是一把拽起了曹昂便走。许诸见孙尚香靠近曹昂时,虎目顿是射出两道凶光,不过很快又消逝不见,紧接着许诸又和董昭一对神色,颔首道:“大公子那里有我在,你放心!”
“劳烦虎爷你了。”董昭轻轻一笑,倒是一副坦然赴义的表情,拱手谓道。
许诸默默地收回了眼神,遂是迈起大步追向了孙尚香和曹昂。
“你记着,待会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你就立刻挟持我,不要怕弄疼我!!”孙尚香忽然想到什么,扭头和曹昂说道。曹昂听话,忽地震色喊道:“我知道了!孙姑娘你放心,此情此义,曹某将来必当相报!!”
孙尚香听话,扭过了头,许久回了一句。
“傻子…”
少时,却见孙尚香拖着曹昂冲出了地牢,又见四周无人,并是走在前头,以身试探。许诸很快跟了上来,见孙尚香如此,诧异的同时,也不由放心下来,在后相护。却看曹昂和许诸都换上了被孙尚香袭击昏倒的那两个狱卒身上的兵甲,此时伪装成孙家的兵士。只不过许诸的身材实在是太大了,穿上这兵甲就像是大人穿上了小孩子的衣服,显得颇是滑稽。
“幸好我大哥如今正与麾下文武还有蔡瑁那一干人等在饮酒作乐,府内不少将士也在另外的地方庆祝,只要我等小心一些,理应能够蒙混过去!”孙尚香扭头吩咐道,正好看见许诸那憋得有些难受的样子,不由下意识地再看他的装扮,忍俊不禁,不由‘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许诸一板神色,也是无奈,只好默不作声。倒是曹昂看着孙尚香这般真性而为的举动,看得有些呆了。
而就在地牢不远的地方,朱然带着几个心腹正是埋伏起来,见孙尚香果真救出了曹昂,并且护在他的前头,眼中充满了妒忌和怨恨之色,不禁咬牙切齿,暗暗腹诽道:“你这曹子修到底给小姐吃了什么迷药,怎会让小姐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朱将军那曹子修已经逃了出来,我等该何时出击?”这时,朱然一个心腹急是问道。朱然听话,面色一寒,道:“不必紧张,一切都在鲁参谋的料算之中。那曹子修逃不得。你先去和鲁参谋禀报,其余人等且随我到另外一处!”
朱然说罢,遂是转身便走,除了他吩咐的那人外,其余几人连忙迅速跟上。
却说过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此时在府衙大殿内,孙策和众人一边观赏着歌舞,一边喝得正欢。就在此时,忽有人急急冲入,大声喊道:“大事不好了!!不知是谁劫走了那曹昂还有许诸,如今这两人已经不在地牢之内了!!”
此报一出,顿是整个大殿响起一片哗然声响。孙策更是惊得猛然酒醒了几分,反应过来,立刻怒拍案子,勃然大怒而起,扯声喝道:“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我眼皮之下劫走了那小曹贼~~!!?”
孙策吼声一落,那些歌女吓得连忙纷纷跪下,与此同时孙家的文武霎时都把目光投向了蔡瑁。蔡瑁毫无准备,这下吓得满脸铁青,连忙走出跪下,大声喊道:“主公息怒,此事与蔡某绝然无关,否则蔡某岂敢来与主公饮宴!?这不,这不找死嘛!”
“哼!!蔡德珪我谅你也是不敢!!来人呐,快传我令,命众将士速速寻找,同时各处城门加紧防备,就算把这襄阳城翻了天,也要务必找到那曹子修!!”随着孙策喝声一落,众将领立刻纷纷领命。这时,蔡瑁虽是心慌不已,但反应却也是快,速是向其中一个歌女投去眼色。那歌女也是会意,轻轻点头示意。殊不知,蔡瑁这一举动,正好落在了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他的太史慈眼中。
“哼,看来这蔡德珪果然是心怀不轨。不过眼下还未有确凿的证据,我且依计行事!”太史慈念头转罢,遂向对面站着的一个部将投去眼色,并又向蔡瑁适才投去眼色的歌女那里望去。太史慈那部将霎是领会过来,轻轻颔首,以示明白。
“快把宴席撤去,在未找到那小曹贼之前,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能离开这里!!”这时,只听孙策忽地大声忿忿喊了起来。蔡瑁听话,顿是神色连变,心头慌乱起来,暗想道:“这下完了,那孙伯符表面虽看似信我,但恐怕已经怀疑起来。但若今夜兵变时,我不能离开,肯定会被这孙伯符大卸八块!!”
想到这,蔡瑁不禁是面如死灰,满头大汗。这时,忽然听有人在旁喊道:“呵呵,蔡公似乎很是紧张,你看你都快是一身是汗了。”
蔡瑁一听,不由望去,正见太史慈似笑非笑地说道,连忙一摆笑脸,呵呵道:“这天气闷热,难免会是出汗。再说,我也怕这曹子修逃出了襄阳,到时曹老贼率大军来到,我军没有人质在手,可就难对付了!”
“哼哼!!这有何可怕的,襄阳城却也有数万兵力,只要蔡将军愿意竭力相助,与我共同进退,不久之后我麾下兵部也会陆续赶到,与曹老贼决一死战!!”就在蔡瑁话音一落,孙策怒声便起。只听孙策愤慨而喝,不少将领趁着酒意也是纷纷振声应和。
孙策随即便令歌女以及负责奏乐的人先是退下。而这下孙策也谨慎起来,除了无关紧要的歌女以及奏乐的人外,其余人等都要留下,就连襄阳世家人也不肯放走。这些襄阳世家人大多都不知发生何事,交头接耳暗暗商议,有些人看是带着愤怒之色望向蔡瑁。毕竟今夜是蔡瑁牵头邀请众人来的,这下众人自是怪罪到蔡瑁的头上来。
蔡瑁自己却也自身难保,哪里顾得上这些人,闷声不发,默默在想着对策。
大约又是过了半个时辰,时值夜里二更时候,却见此时整个襄阳城都是乱成一片,正见各队人马手持火把,在城中各处来回地巡逻。
而此时,在蔡家大宅内,却看蔡氏头发凌乱,眼袋发黑,身子更比先前消瘦了不少,却是自从刘秀被人掳走之后,她便日夜以泪洗脸,连口水都不愿喝上。
“什么!?曹子修竟被人劫走了,孙伯符不但停止了宴席,此下我弟更被困在襄阳大殿之中,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蔡氏状若疯狂地喊道,那来报的歌女吓得连忙答道:“夫人息怒,小的却也不知发生何事,这事出突!!”
殊不知那歌女还未说完,猝见一道细微的寒光闪过,转即那歌女咽喉上猛地渗出了一滴血来,然后便倒在一旁,竟是断气了。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为何我蔡家落得如此处境!!到底是谁在算计着我蔡家,刘老贼莫非是你的冤魂在作祟么!!!”蔡氏好似个疯子一般,一个人在空荡荡地大厅内怒声喊着。这时,一阵狂风吹拂,周围咧咧作响,蔡氏恍然间,忽地好像见得一股黑气,黑气更是快速地凝聚成一个人形,竟然正是刘表。不过这刘表浑身由黑气形成,并且神情凶厉恶煞,那股黑气更是充满了浓烈的怨恨气息。
“有鬼~~!!有鬼啊~~~!!!来人呐,来人呐~~!!”蔡氏吓得此下更是鬼哭狼嚎一般地喊了起来,哪还有丁点昔日妖媚的风采。闻讯而来的蔡家护卫以及仆从连忙纷纷赶来。随着人声涌动,那黑色的刘表又霎是不见了。蔡氏却还是惊魂未定,见得众人纷纷赶来,急声喊道:“快!都快去找那曹子修,务必要把他找到,然后再带过来好生安置,但有错失,害了我家秀儿,我要尔等全都一起陪葬~~!!”
只听蔡氏竭嘶底里地吼道,众人见有一具死尸正躺在地上,都是吓得面色大变,这下听蔡氏状若疯狂地喊起,哪敢怠慢连忙纷纷领命。
与此同时,却说孙尚香和曹昂、许诸这下为躲避巡逻的孙家军,此时闯入了一处民房之内,这可把住在里面的一家三口吓了一跳。却说这一家三口,分别是一个老妇人以及她的媳妇还有她年仅五岁多的孙子。当时,曹昂和孙尚香闯进来时,三人还算是镇定。后来待见到凶神恶煞的许诸时,可把那三人吓得缩在一角。善良的孙尚香连忙安抚,曹昂更表明自己绝无恶意,只是借此地避避风头,很快便会离去。
话虽如此,但许诸一对骇人的虎目,一直闪烁着骇人的凶光。许诸却是和单纯的曹昂不同,若是有必要的话,为了隐藏行踪,他是绝不会手下留情,就算是平民百姓,妇孺小儿,他也会出手杀了!
似乎感觉到了许诸的恶意,老妇和她的媳妇都是吓得抱住孩子在一角,不敢吭声。
“大公子眼下这种局势,恐怕!”许诸探头看了看外面,正见一队人马快速地冲过后,遂是缩回了头,向后面的曹昂正道。不过他话未说完,怕会泄露计划的曹昂连忙打断了他,道:“且先稍安勿躁,眼下孙家军巡逻是紧,我等不可贸然举动。”
“哼!”说话间,曹昂暗暗投以眼色,许诸见了,冷哼一声,瞟了一眼孙尚香后,遂是扭回了头,继续是在门边打探。
而此时,就在这民房对面的巷子内,朱然几人却是一直都在观察。原来当时孙尚香和曹昂、许诸等人走的是后门,朱然则带人从正门而出,快速地绕往,并无意外地发现了孙尚香等人的行踪,一直尾随到这。
过了一阵后,忽然有人赶来,在朱然耳边嘀咕了几句。朱然不由冷笑一声,遂向来报的人吩咐道:“蔡家人果然忍不住动手了。你速速赶回,让太史将军的心腹故作声势,引起那蔡家人的注意。只要蔡家人一到,不久定会露出马脚,到时我等便立刻去营救小姐。还有,你随后再速速赶到府衙,把这一切禀报鲁参谋,到时他自会有所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