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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没想到这徐元直剑法如此犀利!!不过就凭这般本事,休想从我张儁乂面前逃去!!”与此同时,随后而来的张郃飞快地策马冲了上来,并眼射两道精光,一挺手中梼杌宝枪,从人丛中快速突奔而出,正面便往徐庶杀来。
电光火石之间,徐庶正见一杆杀气腾腾的宝枪搠来,眼睛一瞪,连忙下意识地提剑挥去挡住,旋即只听‘嘭’的一声乍响,徐庶手中利剑顿时便被撞飞而去,还好徐庶及时强行抓住,不过却也身形不稳,眼看便要从马上摔落。就在此时,刘备的麾下人马及时赶了上来,迅速地护住徐庶,并有两人迅速地冲向张郃,想要将张郃强行拦住。
“鼠辈休想拦我!!”张郃大喝一声,奋起提枪便是杀起,不过几合便将那两个敌人杀翻落马,张郃的麾下也加入了混战。而当张郃再想去找徐庶的身影时,却察觉徐庶立即拨马逃去,不由大怒,急吼叫道:“徐元直休想逃去!!”
张郃声势惊人,一声喝罢,恍然间身上更如似升起了一面梼杌凶兽的相势,刘备的麾下一时更被张郃的气势所惊。张郃旋即强行突破,于刘备麾下的人丛中杀开了一条血路。
与此同时,却听喊杀声猝然响荡起来,正是扎据在后方的田楷,察觉到不对劲,此时正率领军队前来营救。
而随着这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响荡起来,张郃的麾下不少人都吓了一跳,一时间变得犹豫起来。诸葛亮见状,当机立断,立即下令撤军。于是,张郃麾下纷纷撤走,在前方正是突破的张郃,也听得后方的将士大喊撤走,心里虽有不甘,但也没有继续恋战,迅速地一拨战马,撤走而去。
不一阵后,刘备先与由田楷亲自所领的一彪人马会合起来。此时刘备还不知徐庶是否安全,急忙向田楷喊道:“田将军速去救援军师!!”
田楷闻言,不由一惊,连忙肃色应道:“主公放心!!末将誓死将军师救出,还请主公先回营中!!”
说罢,田楷不等刘备答应,立即一拍战马,大喝跟上,紧接便冲飞起来。田楷所领的那彪人马见状,自然是一一飞快追上。
与此同时,却看诸葛亮领着一干人马正往南皮城方向后撤而去。这时,张郃策马赶来,见着诸葛亮,立即便瞪眼喝道:“副军师何必急于撤走,南皮城内有我军大量的人马,但若见有不妙,汪昭自然会率兵出来营救!!”
诸葛亮闻言,面色一沉,道:“亮一切早有料算,张将军暂且稍安勿躁,且先听我指挥!”
张郃听话,眉头一皱,却又见诸葛亮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加上张郃上一回便已见识过诸葛亮的能耐,遂是冷静下来。
这时,却听杀声涌来,诸葛亮望去,正见刘备不少麾下追了上来,眼神陡是一亮,速向张郃喊道:“敌军追来,还劳烦张将军为我等断后!”
“好!!”张郃也不废话,震色应罢,速是大喊一声,让几人跟他上去,旋即便拨转战马,冲了上去。
少时,引兵正往赶来的田楷正于乱军中遇见了徐庶。两人相见不由都是一惊。不过田楷的却是惊喜,眼见徐庶无碍,不由喊道:“军师无碍,实乃大幸,还请军师速速先撤回营中,也好让主公放心!”
“田将军你怎么忽然出来了!?”徐庶却是不领情似的,有些气急败坏地大喊起来。
“我早料张郃以及那诸葛亮会不怀好意,遂是派人在旁监视,但有消息便回来报。刚刚我在营中一得到消息,便是立即引兵来救,这有何不可?”田楷不由皱眉问道。徐庶闻言,急道:“哎!!你乃军中大将,如今轻出,营中无人坐镇,若遭敌人袭击,如何是好啊!!?”
田楷听话,不由面色一惊,但很快又强行稳了下来,道:“这营中还有鞠将军把守,应该并无大碍,军师也不必多心。”
可殊不知就在田楷话音刚落,蓦然间正听后方传来阵阵急呼乱叫,田楷一听,顿是面色一紧,旋即很快便有人赶了上来禀报。
“田将军大事不好了,我军营地似乎遭到袭击了!!”
“什么!!”田楷闻言,顿是勃然大怒,急是拨马,并大声喝道:“众人听令,速速随我回去营救!!”
田楷说罢,怒气冲冲地,便是策马赶回。
半个时辰后,却见南皮城外战事已然结束,此时在田楷的军营中,依旧显得颇为混乱。
话说适才一支大约两千余人的轻骑前来偷袭,来得快去得也快,而且似乎早就有所打探,躲过了营中各处重兵把守以及弓弩手扎据的地方,一路冲袭,从北门入,捣鼓一阵遂从西门而出。鞠义甚至来不及调拨兵力拦截,这支轻骑兵便已逃去了。后来,鞠义又听闻这支轻骑兵于营中突袭中,甚至还遇到了他的主公刘备,当时刘备身旁也无太多人保护,幸好这支轻骑兵中无人认出刘备,冲杀一番后,便是过去。而刘备只是受了些惊吓,也并无大碍。
但饶是如此,刘备不久前才在诸葛亮那里受了一番奇耻大辱,被骂得是狗血淋头,字字诛心。刘备当时那口气还未吞下,岂不料这在自己的营中,竟然也遭到了敌军的偷袭,幸好敌军中无人将他认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再想,刘备韬光养晦如此多年,此番更是不惜与曹操联合,并又是伺机而出,加上马纵横如今已经背负了弑君罪名,本想此事一旦传出,马纵横麾下众人不免纷纷离心,有所忌惮,恐怕其主会遭到天下群雄围攻,并且随着时势的推移,而相继出走。
可刘备却万万没想到,马纵横虽背负了弑君罪名,但他的麾下至今为止却不见有丝毫动摇。甚至从刚刚张郃等人的表现之中,更不难看出他们对于马纵横依旧是深信不疑。但如此也罢了,可诸葛亮分明就是新投不久,与马纵横没有太深的羁绊,可为何他也对马纵横如此深信不疑呢?
为什么!?
马纵横到底是依靠着怎样高超的方法来笼络人心?竟然背负这注定要遗臭万年的罪名,却还依旧能得到众人的信任和支持?!
却看,在大帐中的刘备深思许久,一言不发,众人都不敢打扰。
忽然,刘备长吁了一声,呐呐喊道:“真是怪了。”
刘备终于发生,众人也不敢怠慢,连忙纷纷震色起来。
“主公,这诸葛孔明恐怕本就毫无上报社稷,匡扶汉室之心。是以在主公召唤相见之时,便打算趁机行事,暗中派遣一支轻骑秘密出发,并于主公与其相见,众人都分散了注意力之际,创造机会,好让这支轻骑袭击我军营地!如今看来,这诸葛孔明是打定主意追随马贼,主公当应速速下定决心,不要再在此人身上浪费时间和心机了!!”这时,正听田楷纵声喊起。随着田楷话音一落,不少将领立即都纷纷应和。刘备听了,脸上不由多了几分落寞和疑惑之色,摇头不语。
“主公莫非是疑惑那马贼背负弑君罪名,为何却能取得众人信任耶?”忽然,徐庶一沉色,似乎猜到了刘备心中所想,凝声而道。
刘备听了,眼睛一亮,然后点了点头,道:“还是元直知我所想。”
“其实有关这点,某也是多有疑虑。尤其是诸葛孔明,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理应对马贼是深恶痛绝,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就算他得到了那荀文若的书信,但凭此就想取得诸葛孔明的投诚,那绝无可能。莫非当日在龙门峰中,两人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常人难以所想的事情?”徐庶低头皱眉,扶须沉思,呐呐而道。
“据说这诸葛孔明的妻子乃是那马贼的义妹。哼,我看这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看肯定是这妇人在暗中作怪!!”徐庶话音刚落,一边的鞠义便是冷色谓道。
“这可又怪了。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若是这妇人长得是天姿国色,倒也难怪。可我怎么听说诸葛孔明的妻子长得奇丑无比?”田楷一脸疑色,呐呐而道。
“不。孔明此人固执得很,若非他之本意,旁人是难以动摇得他。”徐庶疑色更重,摇头而道。
“哼,这岂不矛盾。军师你说旁人动摇不了他,若连他的妻子也动摇不了,那马贼又如何以弑君者的身份去说服诸葛孔明呢?”鞠义一脸冷色,却说他原本就是武人,心想在战场上历来都是他们这些武人去拼死搏命,可往往功劳却要和那些甚至不必沾上丁点血腥的文人平分,因此对于文人他本就没什么好感,更看不惯刘备对这诸葛孔明如此上心。
其实不但鞠义如此,却看不少武将脸上多多少少都有些怨气。刘备看在眼里,却也明白,遂是震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