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抱歉,万分抱歉,不小心点了解禁,重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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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凄厉的惨叫声刚刚响起,就很快嘎然而止。
咔嚓声中,疤脸汉子的脑袋被生生拧了下来,脖胫的断口处热血激溅,狰狞的骨刺从断口处扎了出来,死状之惨,让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牙关都有些颤。
正在往前凑的难民们全都被吓住了,脚下像是生了根似的,再也无法移动。
特虽是看向许褚的那些神,就仿佛是在看一尊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似的。
许褚脸色狰狞,目露骇人杀机,吼道:“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难民们立刻乱哄哄的排起了队,再不敢往前挤。
有那恃强凌弱的,立刻就被拉了出来打到后面,狠狠震慑。
“你们几个,过来!”
许褚随手一指,将吃过肉的壮汉和十几个难民叫了过来。
难民们吞着口水,伸长了脖子,眼神一刻都离不开锅里热气腾腾的肉。
壮汉和十几个难民守在锅边,每人先吃掉一块肉,然后咬牙着,一边贪婪的看着锅里不断减少的熟肉,一边拼命的吞着口水,给排队的难民分发熟肉。
领到肉的难民立刻跑到一边,抓着香喷喷的熟肉狼吞虎咽起来。
十锅肉虽然不少,但又如何能够上万人分。
肉很快就分完了,分肉的十几个难民心疼的几乎抓狂。
这么多肉。自己才吃了一块,就连渣都没了。
如果不是那些杀腾腾的家伙就提着刀站在旁边,他们绝对会先自己吃饱了再说。
足有九成的人没有分到肉。立刻就群情激愤起来。
分到肉的也只是尝了下味道,根本就没有吃饱,也一个个瞪着发绿的眼睛。
许褚站了出来,大声问,“你们想不想吃饱肚子?”
“想!”
上万难民齐声大吼,几欲震破夜空。
就连一里外的叶城都被惊动,士兵们揉着眼睛。惊疑不定的望向远方。
许褚道:“你们想不想继续饿肚子!”
“不想!”
上万难民再次大吼,眼睛都红了。
许褚吼道:“那好,不想饿肚子的就跟某来!”
早有亲兵将战马牵了过来。许褚翻身上马,带着上百骑兵疾奔而去。
上万难民当即哗然,眼看真有肉吃,哪里还顾得上夜路不好走。几乎所有人都跟在上百骑兵后面。乱哄哄的,漫山遍野的摸黑往西北方向奔去。
如果没这十大锅肉,这些难民绝不会这么容易被鼓动。
有了这十大锅肉,让一小部分难民尝到了肉味,就不怕这些难民不信。
小半个时辰后。
许褚带着上百骑兵,引着上万难民来到了一座坞堡前。
老远的,难民们就看到坞堡里燃起了无数火把。
然而到了近前,才发现坞堡大门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
大门是洞开着的,只是里面却黑的有些诡计。让人心头不自禁发毛。
许褚和上百骑兵让到一边,吼道:“想里肉的就进去,里面有。”
难民们犹豫着,十分踌躇,盯着坞堡里面惊疑不定,不敢进去。
这也太黑了,黑的实在有点邪门。
难民们早已经适应了黑暗,就算天再黑,也能看到些什么。
可坞堡的大门里面,却黑的实在有些诡异,什么就什么也看不到。
难民们心里发毛,你推我搡的不敢进去。
许褚脸色一凝,立刻撮口长啸一声。
很快,不远处忽然响起了惊雷般的马蹄声,还有战马的长嘶声和喊杀声。
难民们慌忙回身,就看到不远处的黑夜中,一支骑兵鬼魅般的冒了出来,黑暗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只能隐约看到是骑兵,吼叫着往这边杀了过来。
“不好,快跑!”
有难民大惊失色,撒腿就跑。
然而就在这时,左右两边也各有一支骑兵杀了过来。
难民们根本就没发现这里还埋伏有骑兵,顿时就炸锅了,眼看后面和左右两面都有骑兵杀了过来,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最前面的难民立刻发一声喊,向坞堡里冲去。
这个时候,就算坞堡里面真有恶鬼,也顾不上了。
难民们拥挤着,喊叫着,奋力冲向坞堡大门,一涌而进。
惊慌之下,谁都没有发现,那些骑兵喊的虽然凶,却根本就没有杀一个人。
短短半柱香的时间,上万难民就全都蜂拥冲进了坞堡里。
然而坞堡里依旧一片平静,根本就没有一个难民。
罗征很快出现在坞堡大门外,身后还跟数十名亲兵。
“全都来了吗?”
罗征手提马缰,沉声问道。
许褚忙答道:“全来了,这些难民估计全都快饿疯了,末将依主公的法子,煮了十大锅肉分给难民,然后一鼓动,这些难民就全都跟着末将来了。”
罗征‘嗯’了声,一拨马头,进了坞堡。
许褚忙带着上百骑兵,一涌而上跟了进去。
菜园子里,磨盘大的火球县挂在天空中,似乎离地面很近。
上万难民全都一脸活见鬼的表情,被惊任傻了,有胆小的更是吓的屎尿齐流。
数百满脸横肉,眼神凶狠的西凉兵呼呼喝喝,仿佛在赶牲口似的,将这些难民全都赶到菜园子南边,然后大声宣布一条条规矩,不准乱跑,不准随地大小便什么的。
已经适应了菜园子生活的数千壮丁也围了上来,在旁边看戏。
菜园子北面。一座木屋前。
贾诩、贾安哥俩站在门口,眼底深处还有难以置信的震惊。
宛城,南阳太守官署。
纪灵在堂下烦躁的踱来踱去。眉头都快拧成了川字。
“该死的西凉贼,究竟躲哪去了?”
纪灵一边王八一样的来回踱,一边低声咒骂道。
事着两千骑兵气势汹汹的杀到宛城,谁知道却扑了个空。
非但宛城被袭破了,而且那支该死的西凉骑兵竟然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踪迹全无。
纪灵已经派出了数十路斥侯探马,除了不断的地主乡绅的庄子和坞堡被袭破。竟然连西凉骑兵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这样纪灵憋了一肚子无名之火没处发。
外面响起了匆匆脚步声,斥侯小校快步奔了进来。
纪灵不待斥侯小校施礼。便大声问道:“怎么样,可曾探到消息?”
斥侯小校拱手道:“回将军,博望有消息传来,两日前有许多乡绅地主的庄子和坞堡遭到洗劫。只是。只是我军斥侯一直未曾寻找西凉军踪迹。”
“饭桶!”
纪灵大吼一声。“连西军的影子都看不到,要你们斥侯营何用?”
斥侯小校脸涨红,却无力分辨。
自从当斥侯以来,就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连西凉骑兵的影子都找不到,实在让人有些窝火。
真不知道那些该死的西凉骑兵躲在哪里,莫非躲在老鼠洞里不成,否则数十路斥侯探马怎得连个影子也寻不到,如此怪事。可真是从所未有。
每次听到有庄子被袭破,但等赶过去。西凉骑兵早已经不见踪影。
任斥侯探马跑断了腿,也发现不了西凉军的影子。
纪继脸色沉声,冲斥侯小校吼了一阵,才咬牙道:“传令,大军杀奔叶县。”
“遵命。”
早有亲兵疾声领命,快步奔了出去。
谯县,袁术官邸。
谋士金沿匆匆奔进内堂,向袁术拱手道:“主公,宛城急报!”
“宛城?”
袁术念叨了下,漫不经心地道:“宛城有什么事?”
金尚脸色凝重,道:“纪灵将军谴快马来报,西凉骑兵不知如何潜进宛城,趁宛城守军不备,趁夜偷袭夺了宛城,城中富户乡绅劫遭洗劫,几成空城一座。”
“什么?”
袁术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吃声道:“宛城也丢了?”
金尚点点头,道:“不过西凉军并没有占据宛城,纪灵将军率大军赶到时,西凉骑兵皆已引而远遁,不知所踪,纪灵将军正派谴数十路斥侯探马,寻找西凉军踪迹。”
袁术脸色数变,随即‘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勃然大怒道:“董卓老贼,纵兵劫掠南阳也罢了,此番竟敢得寸进尺,攻打宛城,董卓老贼这是想干什么?”
金尚想了想,道:“主公,在下以为董卓应该不是想要攻打主公!”
袁术道:“何以见得?”
金尚道:“西凉军袭破宛城后,并未占据宛城。若董卓有意出兵南阳,这支西凉骑兵攻下宛城后肯定会据城坚守,而不是果断的放弃宛城,引众远遁了。”
袁术‘唔’了声,点点头道:“有些道理,不过,董卓即无意出兵南阳,西凉军又怎得会跑到南阳腹地烧杀劫掠,甚至还敢袭击宛城,难道董卓老贼以为本将军老欺不成?”
“这……”
金尚哑然,也不知道这支西凉骑兵究竟想干会么。
袁术又有些脸色不好的道:“纪灵呢,他是干什么吃的,本将军把仅有的两千骑兵全都给了他,为何究竟西凉骑兵的影子都没找到?”
金尚道:“主公有所不知,这支西凉骑兵神出鬼没,除了那些侥幸没有被杀的地主乡绅家眷,再无人见过这支西凉骑兵出现过,若非多有城池被袭破,在下都要怀疑是否真是西凉骑兵在南阳劫掠了。不过纪灵将军已派出数十路斥侯探马,谅来不日就该有消息了。”
袁术这才点了点头,“传令纪灵,务必要将这支该死的西凉骑兵击破。”
“遵命。”
金尚拱了拱手,连忙退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