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村子之前,在东面我看到一条流经村庄的小溪,已经好几天没碰到水源了,虽然很想先去冲洗一下,但三更半夜一个人跑到陌生的小溪中嬉戏什么的,还是饶了我吧。
我解下身上装备,把一直缩在背包里头的小白抱了出来,将几块它最喜欢的独角兔肉干送到它嘴边。
小白已经是我的重要成员,刚才吃饭的时候本打算将它拿出来给大家介绍一下,但考虑到在餐桌上带小动物,不知道是否会引起对方反感,所以才作罢。
我一头倒在坚硬的木板床上,开始为之后的事情作盘算,结果还没开始细想,脑袋便罢工了,眼皮如铅块般沉重。
这也难怪,这可是久违的床,久违的有顶之所,久违的安全之地,一直紧绷的弦,在这一刻终于彻底放松了下来,最后想将被拉过来盖好,结果也失败了,我现在就像一个到了睡觉时间的小孩子一样,再怎么努力挣扎都无法反抗睡魔的侵袭,像失去知觉般,沉沉地睡去了。
看来是睡着了,门外出现了三个身影,分别是老人格林,红发青年卢克,还有留着一头天蓝色长发的雪丽。
“他怎么了吗?”(雪丽)
“看就知道了,应该是经历了一段相当长的旅程,早就累坏了!”(格林)
“吓?是这样吗?”雪丽转头望向卢克,眼中带有询问的意味。
“我也没看出来!”卢克摇了摇头。
“所以才说你还差得远,去看看他的背包!”(格林)
“真有必要这么做吗?我觉得他不可能危害到我们,而且凭他的实力一个人也无法做什么?”卢克面现难色地道。
“这是村子的规定,本来村子是不收留外人留宿的,既然带了回来,就必要按规矩来做!”(格林)
“吓?以前我就觉得村子的这些规矩太多了,甚至有点莫名其妙!”
卢克嘴上需要在抱怨,但不敢违背老人格人的意思,打开放在床边的背包,仔细地翻找起来。
背包里头没有任何重要的东西,除了翻出大量的清水和食物外,唯一让人在意的恐怕就只有那包文具了,尺子和笔之类,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
老人格林从卢克手中接过用密封笔袋装着的那袋文具,反复看了半天后摇了摇头,还给了卢克。
卢克将东西重新放回原处,然后看了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天赐,犹豫道:“要搜一下他的衣物吗?”
让卢克产生犹豫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这么做对救命恩人太过失礼的缘故,此时,在天赐的背上,正端坐着一个白色的身影,不是小白还能是谁。
小白张牙舞爪,已经做好了随时准备扑上来的准备。
卢克对它自然不会陌生,毕竟中午的时候才吃了它的大亏,现在手背还在痛。
老人看了看放在床边那些简陋武器,一柄没枪头的木枪和粗糙无比的猎弓,还有一堆没有箭头的箭矢,摇了摇头便退出了房间。
卢克看着睡得像死人一样的天赐,在不惊动小白的情况下,轻轻拉过床边的被单帮他盖好,这才转头离开。
第二天早上,天边刚亮起一线曙光,我便从深沉的睡眠中转醒过来。
动物的生物钟还真是了不起,我捉住在我脸上乱舔的小白,在它身上到处抓痒,直到它翻转身露出肚皮才住手。
“还是先洗个脸吧!”
我摸了摸已经被小白舔得干干净净的小白脸。
屋内还朦胧地笼罩在夜色当中,这么早起床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别人,我推开房门,在屋子里头稍微溜达一下,发现整间房子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屋子只有老人格林,卢克和雪丽三人,并未见他俩人的父母,一些餐具也只有三人的份,我没有去探究别人家庭状况的意思,而且语言又不通,根本无从打听。
屋外不时地传来了人声,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天,之前一直一个人度过,做梦也想着,如果一觉醒来,发现周围都是人群的话该多美好!
现在只是听着熙熙攘攘的人声,我就已经快感动到落泪了,人果然一个人是不行的,人太过寂寞说不定会死掉。
我推开屋门,发现外面街道早已经人来人往,这座山中的小村庄早已经从漫长的黑夜中转醒过来了。
我迅速回到昨晚休息的房间,收拾一些简单行装,便带上小白出门而去。
我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立即便吸引了不少村民的目光,昨天也是这样,就算我什么都没做,也会引来大量的目光。
一个小小的村庄,住在里面的村民就像一个大家庭,相互之间都十分熟悉,现在家族里头突然混进了个陌生人,自然是扎眼得很,而且我这个客人还是从“外国”来的,我就算想低调一点也不行。
除了发色,瞳色相异外,肤色也有点不同,他们的肤色略显黑色,我是黄皮肤。
本为差别应该没这么明显的,因为我最近一直在森林中穿行,很久没怎么晒太阳缘故,比起以前,现在的皮肤白嫩了很多,有种被漂白过的感觉,说穿了,其实是不怎么健康的苍白肤色,果然平时还是应该多吃一些水果,还有经常去晒晒太阳。
我此行的目的地是村外不远处的小溪,我来到村门口,看到不少妇人提着木桶进进出出。
看着她们忙碌的身影,我脑中不禁冒出个疑问,打个水竟然还要特意跑到村外,挖个井,或者将外面的溪水直接引进村子不是更好吗?这里地势低,又近水源,应该不用打很深的井就能弄到水。
村子四周有简易的栏栅包围着,只有东面一个出口进出村子。
在我看来,围着村子的栏栅可有可无,因为它们做得实在太过粗糙了,栏栅还没有人高,疏疏落落的,体型稍微小一点的野兽,可以直接从栏栅的缝隙中钻进钻出;稍微敏捷一点的野兽,可以直接翻越它;稍微有点份量的野兽可以直接撞翻它。
我刚走出村门口,臂膀突然被人轻轻一拍。
我为人光明磊落,半夜敲门心不惊,但我刚才还是被这一拍肩吓了一跳,因为来得太突然,事先没有半点征兆。
我转头向身后望去,一名有着深蓝色头发,肌肉发达的大叔站在那里。
这人我有印象,就是昨天那个用石头将鬣狗砸得屁滚尿流的中年大叔,要是将他这一手投石本领学过来的话,弓箭什么的也就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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