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看的都是倒吸凉气,这锦衣卫看着不过是个半大孩子,可下手当真狠辣,这是要人命的打法啊!
不过大部分人却都心里痛快,常来这条街的知道这两个混混的难缠,方才那老妇人也着实被欺负的惨,大家不敢管,可这个小锦衣卫仗义出头,这番痛打却是痛快。
王通下手越重,众人就越痛快,都有人准备叫好喝彩了,就此时,茶馆门口一个人站了出来,大声的喝道:
“当街啸聚,难道想要做什么不法之事,散了散了!!”
顺着声音过去,众人一看,却是一名魁梧锦衣卫站茶馆门前,面色恼怒的吆喝。
话可是说得很重,又是这等身份的人说出来的,看热闹看的意犹未的闲人们一哄而散。
王通停下了踢人的动作,转头看着茶馆门前的那人,这人并不陌生,正是那天和刘勇一起,说谋夺他家家产的那名魁梧汉子,他和张世强打听过此人,这人据说是刘勇的同乡,名叫赵国栋。
这赵国栋满脸胡须,加上身材又魁梧,一幅凶恶的模样,站台阶上颇为的引人注目,看到这等锦衣卫出现驱散,街面上的人散的快,唯恐给自己招来祸端。
短短时间,茶馆门前的街道从方才的拥挤难行变得冷冷清清,赵国栋一直沉着脸盯着站那里的王通,却没有出声。
等人走的差不多,赵国栋沉声开口说道:
“王通,这两人是我的帮手,你这么狠打,是什么意思?”
这冷声质问王通没意,他看着对方的腰间那块红漆木牌,这是小旗的身份象征,事情麻烦了。
身体制之,有很多东西不能触碰,其之一就是麻烦上官,即便不是直管,赵国栋职司阶级高过王通,自然就有训斥的权力。
至于这帮手,却也常见,锦衣卫各级军校之都有一帮闲人帮衬,狐假虎威,做一些他们不方便或者懒得做的事情,这些帮闲大多是地痞无赖,此类帮闲对外都是用锦衣卫的名声招摇撞骗,锦衣卫的名声倒有不少是这些人败坏的。
“赵大哥,这两个混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欺负老人,太过下作,小弟忍不住出手教训……”
“我的人凭什么你个生瓜蛋子来教训,这等不知道规矩的老货,活该教训。”
赵国栋边说边走下台阶,刚才王通暴打泼皮的时候,那老妇人已经被吓得够呛,趴地上不敢动弹,现还没起来,没想到赵国栋路过她边上,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她踢倒,一边冲着王通骂道:
“还不快滚!!难道还要咱请你进去喝茶,等着明日去见田大人!!”
这是要去告状了,你一个来的毛头小子,就要坏规矩,肯定会被上司训斥,甚至严重的后果都有可能。
冲王通完脾气,边上那老妇人号哭起来,让赵国栋加火大,街面上管冷清,可这条街的店铺里,掌柜、伙计什么的都张望这边,刚才两个帮手被痛打,已经让他丢了面子。
老妇人的号哭让他愈的心烦,抬脚又是踹去,嘴里骂道:
“不长眼的老货!!”
不得罪比自己级别高的人,这是职场生存的不二法门,这还没有彻底翻脸,还有转圜的余地,王通转头就走。
那老妇人的哭声钻进耳,让王通心里难受,现代时候孤儿出身,从小就好勇斗狠,小学一路打到大学,也没吃什么亏,可因为自己的出身,王通对于鳏寡孤独总有一种骨子里的怜悯和同情。
“忍住!忍住!”
王通边走边告诫自己,都已经说出了声,走出去两步,身后的号哭有些弱,王通再也忍耐不住,转过身,先弯腰拿起路边的一块砖头,大步流星的走到那赵国栋的身后,拿着砖头狠狠的拍了下去。
“嘭”的声闷响,赵国栋痛叫一声,双手捂住头,踉跄几步却没有摔倒,他头上带着窄檐的毡帽,方才那一下被毡帽遮挡,后脑仅仅剧痛而已。
赵国栋捂着头转过身,没看见人,却看见一面砖头眼里越来越大,“嘭”又是一声,砖头正拍他脸上。
幸亏是砖头的宽面,要是窄的那边劈过来,怕是直接把人脑袋开了,即便这样,赵国栋也是脸上开花,口鼻淌血,脑袋被两下重击,天旋地转,再也站立不住,踉跄几步坐倒地上。
打都打了,王通又怎么会停手,一脚踹他胸口上,扬起手的砖头就要砸下,赵国栋双眼被血糊住,模糊的看到这个,吓得魂飞魄散,不管不顾的大声尖叫起来。
街道上的商户,刚才散去的行人都隔着远远的观看,方才那种看热闹的状态完全不见,大家都是鸦雀无声,每个人都被王通这凶悍狠辣的作风给震撼住了。
赵国栋的尖叫倒是把打了性的王通喊清醒了,砖头砸下,怕是就要出人命了,王通丢下砖头,正反手十几个耳光抽了下去。
他管才十三岁年纪,可身体壮实,经常锻炼不说,铁匠铺的半年经历是增加力气,王通此时的力量不比成人差。
几下下来,赵国栋的脸上已经被抽的好像是猪肉一样,血和络腮胡糊一起狼狈异常,王通手下不停,大声的骂道:
“下贱的东西,你父母如今多大年纪,你他娘的怎么就下得去手打个老人,你这几十年的饭吃狗肚子里去吗!!”
善孝为先,王通打的凶狠,可这话却句句说理上,商户和看客凡是能听到他说话的都是暗暗点头,觉得痛快。
王通怒气消散,想想这殴打上官的罪名怕是逃不掉了,这也让人头疼,不过他表情却依旧凶狠,冷声说道:
“老人家的饼被你们弄烂了,拿银子赔!!”
赵国栋和两个泼皮多少恢复了点,可他们现看王通如同看猛兽一般,哪敢有丝毫的违抗,硬撑着身体掏出银钱来,散碎银子和铜钱都是不少。
*****
谢谢大家,正缓慢恢复,明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