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这些人看着王通是锦衣卫的身份,虽然不至于不给饭钱,不过大声喧哗,占点便宜,甚至还有禁卫的军官调戏店里帮佣的女工,这些事情开饭馆难免遇到,也只能是皱着眉头认了。
不过王通也担心,如果长此以往,愈演愈烈,或许会到很难堪的地步,却没想到今日之间突然变成这般。
事物反常必为妖,刚担心,却想到了原因,有冯保这尊大神的墨宝放那边,什么小鬼镇不住。
“那瘸腿的小胖子和员外到底是谁?”
王通不顾饭馆里诚惶诚恐吃饭的宦官和禁卫将校,满脑袋都是胡乱的猜想,有种很不可能的可能,但却无比真实。
原本以为自己来自现代,见过听过,这个时代自然事事从容,可真事到临头,却心乱如麻。
那时候自己是旁观者,可现身其,从小耳濡目染,自然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见过的是什么,由不得不慌张。
今日的客流明显比从前增长了很多,低品的宦官和禁卫将校们安静的门外排队,店里的人都已经忙的不可开交,连家补觉的张世强都匆忙赶了过来,材料居然有些不够了。
裱糊匠已经被请到了店里,毕恭毕敬的裱糊那窄幅,张世强知道这是谁写的之后,满脸骇然之色,被马寡妇催促了几句,这才急忙出门采买。
这些日子的一些反常之处渐渐能想明白了,比如说为什么那小胖子进店的时候,店里会没有客人。
王通琢磨着下午那小胖子和那员外过来,自己应该如何应对,又或者又没有今日的奇遇。
思来想去,王通却走向自己的宅院,把床下的箱子拿出来,仔细检查了短火铳,并且装药装弹压实,火绳和取火的火镰火石都准备好,一并摆堂屋的桌子上,这边只要跑进屋就可以快拿到。
祸福相依,今日这事看着是大运气,可其未尝不是没有大凶险!做做预备的好……
午饭过后,店里的生意仍然火爆,依然坐角落里的王通却没有什么喜悦之情,眼下的收入暴增和自己的运作无关,完全是运气,一点成就感也无。
和往日不同,午饭时间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店内再也没有客人进来,王通这次没有走神。
三名禁卫的军官进店吃饭之后,向着邻桌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各个桌子彼此传话,客人们都是加快吃饭走人。
不是那种撂下吃了一半的东西就走,这样就做的颇为自然,宦官和禁卫们如今忙碌异常,快些吃饭然后回去继续的事情也常见,坐角落里的王通心思又怎么会放他们的吃饭速上,所以一直没有现。
王通今日留意,自然看到了这不对的地方,看着客人一个个走出去,又是忐忑起来,心想等下面对的时候,该是什么态。
店没有客人,伙计们倒没有王通那么多心思,打扫收拾,把刚买来的材料收拾下锅,各个忙碌不停。
街道上迅速的安静下来,没过多久,稀落整齐的脚步声和马蹄声外面响起,王通猛地紧张起来,起身想要迎接,想了想还是依照从前坐角落里等待。
脚步声和马蹄声,还有“吱吱”的响动,这是抬轿的轿杆出,还有一顶轿子?王通管没有注意,却可以肯定那小胖子二人都是步行的。
“张福,就是这里吗?”
“回少爷的话,就是这饭馆!”
随着这一问一答,脚步声马蹄声嘎然而止,轿子被请放地上,人向店内走来,可这简单的对答却让王通吃了一惊,因为那张福的苍老声音他很熟悉,那是田伯的腔调,田伯姓田,又怎么会被叫做张福,而且那少爷的声音也不是年轻人,正奇怪的时候,饭馆门口的棉布帘子被人挑开,又是两名客人昂而入。
挑门帘的居然是田伯,他依旧穿着青衣小帽的家仆打扮,田伯面无表情的看着王通,等打量下昂而入的两名客人,王通“腾”地一下从角落里站了起来。
走前面的那人穿着暗金纹黑色儒袍,外套褐色皮绒的比甲,身材高大,看着五十出头的年纪,微胖的方脸,有特色的是颌下的那浓密胡须,长须过胸,看着有点关公美髯的架势。
这人的气势丝毫不逊色上午过来的大太监冯保,甚至顾盼雄姿还有所胜之,进店之后,左右扫视了下,想要热情招呼的伙计居然被这环视的眼神压倒,不敢动作。
可让王通吃惊站起的并不是这个大胡子,而是这大胡子身后的那人,这人身穿大明军将的常服,虎纹当熊,飞鱼服样式,腰间挂着个乳白色有光泽的腰牌,没有带刀佩剑,四十左右的年纪,但穿着武将衣服,却像是个士一般。
象牙腰牌,虎纹飞鱼服,这打扮是锦衣亲军内部的装扮,王通马上想了起来,但只有一个人才能穿着,那就是锦衣卫都指挥使,锦衣亲军的统领官。
“小的第千户第七户校尉王通,拜见都堂大人,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站起的王通被田伯瞪了一眼之后,反应过来,连忙跪下。锦衣卫都指挥使啊,对于王通,那真是高高上的大人物。
冯保权重,但毕竟不是直管,王通身锦衣卫,觉得头顶这天也就是田户,这都指挥使这又比户高出了几层出去,那就是天外有天,此次居然能饭馆见到,这是何等玄幻的事情。
想当年大公司做基层主管,王通见过总经理和董事长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不要说眼前这等国家重臣。
心震撼无比,跪下之后王通才突然想到,走前头那人到底是谁,居然能让锦衣卫都指挥使都站身后,好像是一名保镖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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