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变换,瓦利玛与奥尔迪涅出现在战场之上。(www. 无弹窗广告)
凯恩见状疯狂大笑:“终于肯出来了吗?恼人的老鼠们!我还以为你们会继续躲在旁边装神弄鬼。”
“装神弄鬼?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好吗?”黎恩嗤笑道,“对付你个渣渣还要装神弄鬼?刚才只是有点事情要处理没那闲工夫搭理你,所以搞点东西陪你玩玩。啧啧,这点小场面就把你逼得狼狈不堪,你所谋求的《绯红魔王》也不怎么样嘛。”
“你嘴硬也就剩现在了,等我把你踩在脚下的时候,希望你也能这么说。”凯恩同样嗤笑一声。
“放心,你没机会的,因为在那之前,我会彻底击碎你的妄想。”
凯恩不再理会黎恩的挑衅,转向克洛:“《苍之骑士》,你是要背叛我吗?背叛你的资助人,帮助你完成复仇的人?”
“……凯恩公爵,三年的照顾,感激不尽。不过这一次,你闹得太过火了。”克洛的声音渐渐转冷,“不仅违背了和结社的契约,更想要将整个帝都毁灭,抱歉了,这次我要阻止你。”
“哼,区区庶民而已,不过就是野草,杀多少,过不了多久就会又冒出来。”自以为无人可敌的凯恩终于露出本性,“能成为我霸道的基石,他们应该感到荣幸。”
“我也是平民出身——就让我这块基石狠狠绊你一下,让你摔得鼻青脸肿。”凯恩自以为是的话,打消了克洛心中仅存的好感与愧疚,“这场内战也该到终结的时候了。”
“是该终结了,以你们的死,以我登基为帝为终结——”说话间,《绯红魔王》扬起手,背后浮现出数十件的武器,“去死吧,不识时务的《灰之骑士》与《苍之骑士》,巨大骑士只要有‘绯’一个就够了。”
手臂挥下,各种武器在空中疾飞。
“黎恩玩剩下的。”
如雨般的武器迫近,克洛毫不慌张,视网膜上出现复数个光标,锁定越来越近的武器。
下一秒,奥尔迪涅枪出如风,在一秒不到的时间中打出一轮子弹风暴,与“魔王之财宝”相互抵消。
“看能撑到什么时候!”凯恩怒哼一声,加大了武器的输出量,势要将奥尔迪涅打成筛子。
“到你死为止!”密密麻麻的光束从天而降,构建出一座牢笼,凯恩的第二轮武器齐射还未发动,就被打回附属空间——黎恩出手,浮游炮散射。
塞蕾丝蒂掌控的《影之国》和琪雅张开的领域有很多类似的特性,比如实时监控领域内的风吹草动,比如可以自由改变领域的环境,当然也包括了灵力的供给。
换句话说,有了塞蕾丝蒂的支援,瓦利玛的浮游炮也好,奥尔迪涅的双枪也罢,都拥有着打不完的弹药,可以随意挥霍,而浮游炮和双枪的材质也赋予了它们长时间连射,不用担心枪管过热,灵力机关过载。
接下来的几分钟,双方一直在对射。
一边是占据数量优势的可回收型千种武器,一边是战局性能与技巧优势的双枪加八门浮游炮,两边斗得旗鼓相当。
灵力集束,实体武器,交互碰撞,迸发出上百多绚烂的“烟花”,红、黑、蓝、金,四中灵力弥漫出的光雾彻底遮蔽了整个战场。
忽然,一道雪亮的刀光闪过,如同一道闪电刺破光雾,裹挟着骇人的杀机自《绯红魔王》身后突出,斩舰刀至。
黎恩不是克洛这样的远有狙击枪,中有手枪,近战有双头剑的泛用性,无论入圣与否,他擅长的始终是近战。
浮游炮只是牵制,杀招是来自斩舰刀。
超凡入圣,又动了杀机的黎恩,出手毫不容情,直刺《绯红魔王》的胸口。
凯恩已经通过和《绯红魔王》的链接察觉到了,只是瓦利玛的速度太快,他只能以魔剑·始源之父勉强一挡,凌厉无匹的刀光就将魔王周围的灵力场摧破。
凯恩大吃一惊,接着就觉得小腹一痛,瓦利玛一条腿踩在《绯红魔王》的肚子上,猛然爆发出的强大力量毫无悬念地将后者踢飞。
等到凯恩回过神来时,《绯红魔王》已经在地上滑行了上百亚矩。
一次闪身,一次出刀,一次踢腿,都是每一个武者入门的基础动作,连招式都谈不上。可就是这最基本的动作,却把占据性能优势的《绯红魔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就是将第七型·无提升至免许皆传之境的《八叶一刀流》,这就是成就《剑圣》的黎恩的实力。
掌握了“理”,领悟了“道”,明了了事物“本质”的黎恩,彻底不受招式所限,甚至不受《八叶一刀流》所限。
在他手中普普通通的一记劈斩,可以带上任何他所知道的技巧与武学精义,只要这样能够打败敌人。在他手中,任何动作都蕴含着无穷的变化,都可以成为杀招。
以有法为无法,万法皆为招,万法皆无招,有招无招存乎一心。
化无限为有限,力量无限,人生有限,发觉己身极限,进而超越极限。
这就是黎恩的“理”,黎恩的“无”,黎恩的“武道”。
一招将《绯红魔王》击飞,黎恩并不满足,瓦利玛散发的气势越发凌厉,凌厉到了脚下的地面都承受不住,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气势达到最顶点之时,斩舰刀对着《绯红魔王》遥遥挥落,依旧是平平无奇的一式斩击,每一位剑士都能挥出的斩击。
凯恩心中心惊肉跳的感觉更重,连忙取出一面比《绯红魔王》身体还要巨大的塔盾,希望用它来抵挡瓦利玛的攻击。
刀落。
无数由灵力凝结成的刀气就像闪电刹那穿过空间,在《绯红魔王》身前绽放、肆虐。
不知由何种材质打造的塔盾被这一刀打出了上百道豁口,仿佛随时可能破碎,但它终究还是没有碎,挡住了黎恩的这威力惊人百斩入一刀。
就在凯恩抹了把额头上的血水和冷汗,庆幸自己劫后余生之际。
他听到了一声闷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