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这么告诉你爷爷?”小叔张有义有些忐忑,“你也知道你爷爷的脾气,除了你和你老子,其他人,他谁的话都不信,特别是你小叔我。万一这事给弄黄了怎么整?”
“那样啊!”张文涛无奈的拖了个长音,实则在想办法,“这么着,你现在给家里去个电话,指明要找爷爷听,让我来跟老爷子说。”
“好嘞,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张有义一副奸计得逞的嘴脸,“你顺带着给你爷爷说点小叔我的英伟事迹,至于这里的生活你就以偏概全的整点重要的说说就行。”
张文涛白了一眼小叔,朝着他搓了搓食指和拇指,那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就是今天有人要等着出血了。
张有义咬着牙,比划了一根食指,张文涛摇了摇头,比划了一个九,张有义瞪着双眼,比划了一个三,张文涛摆了摆手,又比划了一个八,张有义哼哼着,比划了一个五,那意思是不能再高了,张文涛嘴角微微翘起,用小指扣了扣耳屎笑了声,比划了一个七,那意思是不能再低了,要不然一切免谈。
看的客厅里面看视频看的无聊的席琳德维尔一阵好奇,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在那里做着手势,很快,两个人都精疲力尽的喘着粗气,显然是达成了意见,明显是那个邋遢的人字拖男人败了,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席琳德维尔看来异常的解气。
这其实是张文涛几个兄弟和小叔张有义经常玩的招数,那数字指的是自己的珍藏,里面有些是自己制作的,有些是互赠的,有些是其他长辈赠送的,也有的是去世的先辈留下的,当然,还有逝世的奶奶留下来的回忆,就连爷爷张文也是当做宝贝收藏着的。那些数字指的是自己所有珍藏里面选几样,一就是一样,七就是七样。所以张有义一副肉疼的样子,他已经猜到了张文涛可能是很早就相中了那块过世的奶奶活着的时候绣的鸳鸯图,这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就是一块破布,但是对于张家子孙来说,是隗宝。
“已经确定了,是世界排名第七的阴影之刺派来的杀手,一共17人,被全歼。”席琳德维尔说完,脸上只剩下惊讶了,那个一直被他忽视的邋遢男人,居然有那么强大的后援,可以在危机发生的瞬间,解决掉来犯之敌,况且对方的目标仅仅是自己这个外人。可想而知这里看似松散的安全体系,已经是如此的固若金汤了。
“又是阴影之刺那帮垃圾!”张有义啐了一口道,言语很是不屑。
“好像在游戏里面也见过阴影之刺的人,我听那个西楚霸王还从那名阴影之刺的杀手手里抢夺到几枚碎片来着。”张文涛用的依然是汉语,然后看向席琳德维尔道,“你就安心的住在这里好了,这里很安全,是不是,小叔?”
“唔?唔唔!”张有义一副敷衍的样子应了一声,如果他知道张文涛故意用汉语就是为了掩饰自己西楚霸王的身份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抓狂,不过他应该会重新比划一个数字,从而掌握主动权。
“喂?对,我在公寓里面,死了的人给予最高的抚恤金,他们都是为了保护我而牺牲的,就这么办吧!”席琳德维尔对着行动电话里面说道,“对了,将所有人都召回去,我在这里很安全。不能再受到打击了,尽快的将格里兹曼接到这里来,我有些不放心他一个人待在尼斯。”
居然真的住在尼斯的,难怪会选择尼斯港,还以为他们获得了尼斯湖海怪的情报了呢!张文涛不为人知的松了一口气。
“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先进房间休息一下吧!”张文涛笑道,“晚饭时间是6点,我们的一级大厨铁牛会准备好菜单上的美食,当然如果你的是游戏仓,就不需要担心饿肚子的事情。我们还有一点琐事要谈。”
席琳德维尔很识趣的上了二楼,她知道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秘密,不过她刚刚从袭击的阴影中恢复过来,要做的事情很多,首先她会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用同样的办法对三大控股公司进行试探,同时对世界排名第七的阴影之刺进行报复,这个女人并不像她外在表现出来的那般。
见席琳德维尔消失在了二楼楼梯口,张有义就拿起裤兜里面的行动电话,熟练地拨打了几十个号码,国际长途就是这么繁琐,又是地区号又是区号的,一长串,虽然联邦也尝试着缩短国际电话号码,但是技术上还是不能攻克难关。
一阵连续的拨号音后,电话被接起,“你好,这里是京城张公馆,请问你是哪里?”
“阿福,叫老爷子听电话!”张有义熟门熟路的喊道。
“原来是三少爷,阿福这就去给你转接给老爷。”很快电话那端传来一名老者严厉的声音,“大晚上的,你小子不在巴黎好好照顾你侄子,打电话扰人清梦干什么?把个家弄得鸡飞狗跳,是不是皮又痒了?”
“我说爹啊,我还是不是你亲爱的老三了?你怎么对待大哥和二哥都客客气气的,唯独对我那么凶巴巴呢?”小叔张有义原先建立起来的好心情顿时消散,在电话里面对着老爷子撒娇,一会儿学人家小沈阳,一会儿学人家李永健,毫不搞笑。
“到底有事没有?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爷子显然被小叔这通电话打得,在闹情绪呢!
“得,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要不是你宝贝疙瘩大孙子要小爷我给您老打这个电话,我才不主动贴上来挨骂呢!”张有义撇了撇嘴,心道,这都是一个家里的嫡系子弟,怎么待遇差那么多?
“啥?我乖孙子电话?快点,让我大孙子说话,你小子敢在老子面前自称小爷,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老爷子一听这电话是大孙子张文涛要打得,刚才的一些戾气都消散不见了,电话里面居然可以听到老人家爽朗的笑声,还有扯着嗓子嚷嚷道,“阿福,阿福,去,叫醒大房家的,让他们过来,文涛来电话了!”
“爷爷,爷爷,是我,是我文涛,好久没见,听到您中气十足的笑声我就知道您身体不错。”张文涛一把接过张有义丢来的行动电话,笑着冲着电话那头的老爷子笑道,“刚才我小叔跟您老开玩笑呢!小叔对我很好的,好几次都把我从危险中救出来,当然,不光是他,还有铁牛,您认识,那太好了,还有其他那些兄弟,可不是,小叔可是把您老的老底子都掏空了!”
“怎么?文涛,那么晚让你小叔给我打电话,不光是为某个不学无术的家伙美言几句吧?”老爷子多精明的一个人,一下子就听出来大孙子这话后面还有重要的东西,“阿福,阿福,去,跟有年说,让他们先别来打扰我,我这里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谈,让他们随后听召唤。”
“爷爷,听我小叔说,如今我们张家的势力主要在大明王朝的南部?”张文涛清了清嗓子问道,“南方虽然富庶,但是海盗比较猖獗,特别是舟山群岛那一带,是商队的百慕大,加上南部人口众多,利润被极大的压缩,我的建议是,在高句丽和东瀛建立根据地,那里的货物数量虽少,但是奢侈品比较多,特别是高句丽的天参,我知道,那需要几个大港口的经济贸易值到达一定数值才会出现的特产商品,但是现在过去占据主要地位比较重要,总比以后跟人分庭抗礼来的强。”
电话那头,爷爷张文一边仔细的听着大孙子介绍高句丽和东瀛的一些优势和战略地理,一边也若有所思的打开一张亚洲地图,在地图上面用一支铅笔圈圈画画着,最后用笔尖在釜山和马关的位置上面点了又点,“文涛,你给爷爷详细说说这两个港口的具体信息,我要从全局来看,到底现在放弃南方大部分的利益是否值得。”
“爷爷,不是放弃,是置换。”张文涛用了一个以前被人用烂的词语,“您老不如有空去王老爷子那边走走,就拿手上的那些作为筹码,跟他交换辽东半岛的控制权,没错,虽然辽东半岛物资匮乏,没有多少利润,但是这里是个重要的地理位置,距离首都燕京很近,又连通高句丽和东瀛。我为什么会提到釜山和马关呢?就是因为马关生产的武士刀一直在釜山拥有市场,然而在釜山生产的乐器和人参,在马关也拥有很大的销路。是,有流行自然是好,没有流行也可以自己制造流行,虽然时间很短,还会减少声望和占有率比例,但是赚到钱才是最主要的。”
“你给老头子指画指画。”爷爷张文似乎来了兴趣,就连以前一听到王家老爷子这几个字就要吹胡子瞪眼一番,也没有发飙,而是耐心的询问。
“釜山港是距离东瀛最近的港口城市,高句丽和东瀛之间的摩擦剧烈,东瀛一直有灭掉高句丽的野心,只要派个机灵点的家伙用假烽烟来制造东瀛要攻打釜山的假消息,那么釜山港就会大量的储备战争物资,其中马关的武士刀和其他港口的火枪、大炮都会成为流行目标,但是因为火枪和大炮的产地多在欧洲,所以能够产生流行的一般除了武士刀,最多就是燕京的唐刀,这就是为什么要拿下贫瘠的辽东半岛的原因之一。”张文涛觉得时机成熟了,继续说道,“另外一则意思,就是我要保存大明王朝最后一丝骨血,我要将北面的女真族消灭在萌芽当中。不过20w铁骑,面对数以百计的舰船也不过是**凡胎罢了。当然这件事必须要笼络周围的几个大世家一起做,才能成功。您老只需要对他们说一句,‘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就行。”
张文涛说完,就连一旁一直在偷听两人通话的张有义,也在嘴里不断地反复着这一句历史上有名的剃头歌。那是屈辱,那是被弱小的民族征服的象征,作为人口最多的汉族子民,是绝对不愿意被小小的女真族奴役的。
“好一句‘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爷爷张文赞许的叫好道,“就冲这一句,你小叔就不如你小子聪明!我会尽力去游说那几个老家伙的,大家都有产业在游戏里面,要是真的让历史重演,难道我们也要留那种长辫子,剃那种鬼怪头不成?”
张有义撇了撇嘴,在与张文涛对比下,老爷子说得每一句话他都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让他混蛋小子听电话!”爷爷让张文涛将电话丢还给小叔张有义。
“老爹吉祥,终于还是想到我这个乖儿子了吧!”张有义接过电话第一句话就让张文涛直接翻白眼,难怪爷爷张文一听到小叔的名字就忍不住撩起袖子要揍他一顿。
“给老子正经一点,在文涛身边好好跟他学习,既然脑袋不够灵活,就要靠你的身体素质。”爷爷张文教训了几句道,“刚才文涛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让你手下的几个小猴子去给老子在釜山放假烽烟去,然后在城里造谣说东瀛要灭高句丽,然后你就给老子去杭州跟那个王家的旁系王魁谈谈辽东半岛的事情。对了,你去了巴黎那么久了,那个西楚霸王的时候做的怎么样了?那个泉州港的私人船坞你知道价值多少吗?有了这个船坞,我和其他几个老东西之间谈判的筹码也会增加。什么?真的吗?没想到你小子不光是吹牛了得,演戏也不错,有空介绍你去荷里活。你是说。。你真的弄到那个西楚霸王的id了?很好,这次终于做了件好事,不过不要骄傲自满!继续努力!”
“别管金币的事情,难道整个家族上下几百万金币还腾不出来吗?笑话!”爷爷张文冷哼道,“再说了凭你张三少的名头,就算是借个几百万也不是难事是不是?”
“爹,亲爹,您就别笑话自己的亲儿子了!”张有义双膝跪地,冲着行动电话里面不住的求饶着,“谁不知道您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美少女的挚爱,少妇的知音,老年妇女的保护伞张大侠?您是我亲爹啊!”
“阿福,去问问有年,家族目前在游戏里面有多少流通金币,调拨一部分给老三,他联系到那个神秘的西楚霸王了。”爷爷张文很是兴奋,不过嘴上依旧不依不饶道,“这小子除了交一些狐朋狗友之外,这是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就弄200w金币好了,让他联系上那个西楚霸王,争取将那个私人船坞弄到手,然后告诉有年和有松,把家族的重心转移到高句丽和东瀛去。就说这是我说的,谁敢有异议让他来找我!”
虽然当代家住是张文涛的父亲张有年,但是爷爷张文在这个家里里外外还是拥有绝对的话语权的,就算是家住的张有年也不敢造次,更别说是二叔张有松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了。
200w金币,小叔张有义一张脸已经笑成菊花了,这比起他兜里的金币翻了不知道多少个跟头了,他有太多的东西想要去买来享受一番,但是迎上了张文涛的双眼,心虚的转向一旁。
接着,心满意足的爷爷张文唤来了父亲张有年和母亲,还有两个弟弟,四个人依次和张文涛通话,前两位作为长辈,自然是对远在万里之外的儿子一番叮嘱,母亲更是一边抽泣着一边嘱咐他一些琐事,至于两个弟弟,张文武已经代表着家族在亚洲小有名气了,至于小弟张文略,对这个游戏还处于菜鸟阶段,很多都不是很懂,只能跟在家族里面一些旁系子弟的身后混混经验。
“阿武,我在法国不能照顾父母,这个责任就交给你了,父亲的心脏不是很好,还是要寻觅几位名医备用着,至于母亲,让她也进游戏好好修身养性,别老是跟着二婶她们打麻将,对身体不好。”张文涛只能一心将双亲委托给只比自己小了三岁的二弟张文武,他不敢说父亲在若干年后会因为心脏病复发差点离世,也不敢告诉他自己是重生过来的,也不想那么早告诉他,母亲是和二婶她们打麻将,摸了一把十三幺兴奋过度猝死在麻将桌上面的。
“大哥,你放心吧!”张文武用力的唔了一声,“家里都好,你在外面也要当心身体。每天记得按时吃饭,外面不如家里,要是在外面不开心,就早点回来吧!”
“文略还小,带带他,我记得小时候他最顽皮,但是打架上他有天赋,也许让他好好锻炼一番,将来可以成为了不起的冲锋队长。”张文涛只是将前世发生过的事情对自己的二弟嘱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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