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是不是事实,光是这么一条,阿尔塔在尼德尔斯的处境恐怕比乔治更加严峻,张文涛思忖着要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
“艾尔塔,这里最大的销赃点在哪里?”张文涛将图纸推向了阿尔塔,在这三人中,只有自己对于海盗或者尼德尔斯港都是陌生的,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虽然他的打扮很异类,但是有了酒吧那场械斗后,估计他已经名声在外了,没几个不长眼的会去主动招惹他的。
“在靠近码头和酒吧的这幢民房,就是由数个大大小小的海盗团联合支持的销赃点,每天从这里经手的赃物多达数百件,不过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买家,这些物品只能够被用来填充仓库罢了。”阿尔塔对尼德尔斯港的熟悉程度让乔治维利尔斯也大感意外。
“他说的没错,那里我也去过,不过对于那些金饰银饰真的没有多大的兴趣,所以只是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乔治维利尔斯的话让张文涛只能翻了个白眼,以你白金汉公爵的身份,那些金饰银饰自然不能入你的法眼。
“哦?确定?”阿尔塔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乔治维利尔斯,随机她恍然笑道,“如果是第一次去的陌生面孔,确实不会让你深入的了解那里的藏品的,以我所了解的,那些仓库里面至少有十几副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对于现在的一些喜欢附庸风雅的贵族们来说,还是具有一点的吸引力的,至少可以卖一个不错的价格。”
“哦?都有些什么画?”不光是乔治,张文涛也有了一些兴趣,虽然文艺复兴时期距离现在没有多少年,但是一些画家如果已经不在人世,那么他们的画就会水涨船高,对于那些无知的海盗来说,只要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买家就是烧高香了,恐怕只要自己多买点东西,那些画估计都会以搭头的形式半卖半送的。
“我之前抢…之前有个海盗朋友抢了一副意大利人安尼巴莱卡拉奇画的《宙斯与赫拉》,就好像在他们的仓库里面。”阿尔塔一激动差一点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好在乔治一心都在画作上面,也没有在意阿尔塔的口误,只是他听闻是卡拉奇的画作后,脸上一闪即逝的贪婪之色,显然阿尔塔之前的话是真实可靠的。
“你确定那是卡拉奇大师的真迹吗?”乔治年纪不大,但是好像对于油画有着一定的鉴赏天赋,“如果那副画是真迹的话,起码可以卖到800000枚金币的高价!”
这确实是一个高价了,也许这画流传下去会更加值钱,但是如果真的获得这幅画的话,张文涛还是觉得卖给那些识货的人比较有价值,留在自己的手里无疑也是塞仓库用的。况且,以后需要的时候还可以再偷回去,以现在贵族们的藏宝手段,只要没有红外线报警器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其实最值得张文涛关注的原因还是在于那幅画的名字《宙斯与赫拉》,也许在这幅画上面可以找到一些有关宙斯碎片的下落,最好是有关工匠之神赫淮斯托斯的那就最好不过了。
“……”阿尔塔从张文涛的意思里面似乎读懂了什么,她不经意的扯了扯张文涛的袖子,示意这个密室里面就藏有一些画作,只是有乔治在场,不方便说出口,不过张文涛很快就会意,这些画作恐怕都是黑鸦勋爵阿克蒙德藏匿起来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位海盗勋爵居然也是个附庸风雅之人,之前在巴夫勒尔港找到的宝藏恐怕也只是冰山一角,以英吉利海峡五大毒瘤揽财的能力,这么多年积累下来也一定不小,不过他有些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阿克蒙德只是带着一艘船去到当初的新手村,以他的背景,随随便便都可以搞到数十乃至数百艘船只供他驱使,如果是那样的话,凭借自己一行人也不可能那么轻松就干掉他。
“那么,你们俩就待在这里,我去这个销赃点走一趟,有什么需要的我回来的时候可以一并带回来。”张文涛起身就走向密室的开启口,“艾尔塔,乔治就交给你了,乔治,你的船寄存在船厂有没有凭证什么的?”
“有的,你拿着这枚戒指去船厂,我在船厂老板那里留了一个蜡印,和这枚戒指表面的图案一致。”乔治现在只能选择相信张文涛一途了,同时他也知道两人的秘密,应该不会丢下他的“爱人”不顾的。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阿尔塔担心张文涛一个人顾不过来,“他留在这里绝对安全。”
“不,你留在这里我才能放手去做。”张文涛摇了摇头道。
“那你记住,如果他们问起你‘是谁介绍你来的?’,你就告诉他们,‘你是阿克蒙德’的债主的手下,之前阿克蒙德受雇于一名贵族,帮他寻找什么东西,后来阿克蒙德死了后,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这件事情海盗界很多人都听说过,据说那位贵族还曾经悬赏过阿克蒙德的下落呢!”阿尔塔对张文涛嘱咐了几句后,这才乖乖的坐回到沙发上。
“我会带食物和酒回来,等我。”张文涛压低声音道,乔治维利尔斯此刻聪明的将头转向了一侧。
当张文涛打卡了密室的门离开后,一直没有说话的乔治维利尔斯忽然说道,“你说的那名贵族是我的父亲,前一任白金汉公爵,跟我同名的乔治维利尔斯。”
现在轮到阿尔塔惊讶了,没有想到当年阿克蒙德居然受雇于白金汉公爵一世,但是到底对方要求阿克蒙德寻找什么东西?居然双双都离世了。
“我也不太清楚父亲让他去寻找什么东西,只知道那件东西对于任何一艘船的船长来说都是了不起的东西,父亲当初是想找到那件东西进献给查理陛下的,可惜…”乔治说道这里,眼眶中有泪光在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