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涛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就是一只被赶进了笼子里面却向往着自由的猴子,被驯兽师一鞭子一鞭子的调教着,却每每不按照驯兽师的要求摆出任何姿势,而是朝着驯兽师不断的嘶哑咧嘴,还不忘对着驯兽师进行行为上的挑衅动作。
被困在机关里面的自己就是猴子,那个躲藏在暗处的大盗贼就是驯兽师。
不过机关虽然强大,但是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那不过是死物,没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无论驯兽师再怎么狡猾,猴子还是会发现他的破绽,然后对其造成伤害。
张文涛几乎已经摸清楚了整间会客室内所有不会激活机关的走位,他现在只能保持井字形的步伐变换着姿势,稍稍不注意,就会触发机关,随着时间的延续,之后的机关越来越难以避让,他现在已经有些灰头土脸了,左边的眉毛也被刚才突然冒出的火苗给消费掉了,这无疑是将他激怒了。
张文涛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出这个该死的大盗贼,同时,他也希望可以将这个家伙纳入麾下,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一个天才,可以布局这个会客室,没有一点工程学的功底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系统提示:大盗贼霍森布鲁兹向你提问,你到底愿意不愿意将手里的信笺交出来?1。朝前边跨出一大步:同意,2。朝后边退后一大步:拒绝
张文涛依旧可以理睬这条信息,他只是在细心聆听着附近机关的声音,似乎每一次系统提示响起就会突然听不到任何机关的齿轮声响,这个就是破绽。
他忽然脚下瞬步使出,朝着一处角落冲去,手掌里面突然出现一把匕首,朝着那片空气刺去,一阵金光火石的碰撞,匕首像是撞在了什么兵刃上面,铿锵有声,找到了!
张文涛兴奋的对着那不断的蠕动着的涟漪,继续刺了过去,那里不再是涟漪,而是出现了一个黑影,大盗贼霍森布鲁兹终于现身了,在张文涛犀利的攻击下,无所遁形。
“呵,我很惊讶,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一声粗狂的声音轻笑道,“我自认为隐藏的很到位,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
“或许你可以看下你的脚底。”张文涛死死盯着这个可恶的家伙,“我有个坏习惯,喜欢在自己不熟悉的区域周围撒上一些石灰粉,为的就是防止你这样的宵小之徒。
”
系统提示:大盗贼霍森布鲁兹对您的轻视表示厌烦,友好度下降!
渐渐显出原型的大盗贼霍森布鲁兹,一双死鱼眼死死地盯着张文涛,忽然他朝着张文涛所站的地方冲过去,速度奇快,但是张文涛的反应更快,只是一个照面大盗贼就彻底失去了张文涛的踪迹,待到他猛地抬头的时候,一双手在他的身上用力点了几下,大盗贼霍森布鲁兹忽然感觉到全身上下奇痒难忍,连手上的武器都拿不稳,直接就趴伏在地上,用自己的背部不断的在地上的大理石板上不断的摩擦着。
张文涛点钟了大盗贼的笑穴,这王八蛋现在越是挣扎越是痛苦,一开始还不住的大笑着,最后就慢慢开始喘气,那眼神中满是怨恨。
“怎么样?很爽吧?”张文涛蹲下来,用手掌轻轻的拍打了大盗贼的脸颊,“现在我问你答,如果回答的内容我不满意,我就让你多笑一个小时。”
“哈哈…你…哈哈哈…这个…哈哈哈…魔鬼…嘿嘿哈哈!”大盗贼霍森布鲁兹嘴角微抽了几下,心里暗道,“你想要问问题,***是不是先让这该死的感觉停止一下?难道就让自己这般笑着回答吗?”
大盗贼霍森布鲁兹明显已经笑到脱力了,张文涛见差不多了,就暂时解开了他的笑穴,但是却点了他腿上的穴道,虽然全身上下那让人抓狂的笑意已经暂时消失,大盗贼霍森布鲁兹却一点高兴都没有,相反他发现自己的双腿突然不能站立了,他死死地盯着张文涛,难道这个家伙是一个巫师吗?只是在自己的身上点了几下,自己不但歇斯底里般的发笑,现在甚至失去了下半身的控制权。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张文涛问道,“不想再受刚才的苦就老实一点,回答我的问题!”
“从你在我的宅子外面,轻松的击败了我的两名守门人开始,我就对你充满了兴致。”大盗贼霍森布鲁兹冷哼一声道,“我劝你别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快点将那信笺交出来,我就既往不咎,要是你继续冥顽不灵…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该死的!”
“看来你没有俘虏应有的觉悟啊!”张文涛冷笑一声道,“要是你再给我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我下次就不给你解了,听懂了没有?”
这次大盗贼霍森布鲁兹没有再开口反驳,显然他对张文涛那种神通已经有些胆寒剧烈了。
“你口口声声说信笺在我的身上,到底是谁给谁的信笺?”张文涛单刀直入问道。
“我明明看到你将几封信笺放进了包里,别想抵赖,那些信笺是属于我的,而不是你!”大盗贼霍森布鲁兹一口气说完,盯着张文涛看,“我知道那是某个贵族写给黑鸦勋爵阿克蒙德的,对不对?”
“确实有些门道,告诉我,阿克蒙德和你什么关系?”张文涛继续问道。
“私仇!”大盗贼霍森布鲁兹这次没有犹豫,脱口而出。
“那么,你为什么要收集别人写给他的信笺?”张文涛有些不明觉厉的问道,如果有仇,大可以去报,而不是收集仇人的来往书信,这算得上是哪门子的私仇?
“我无疑中得知那位贵族委托阿克蒙德寻找一件宝物,他只是一个海盗,不是盗贼,他无权插手盗贼行业这一块的利润,但是他不但插手了,还打伤了我的一些手下,这个梁子就算是结下了。”大盗贼霍森布鲁兹继续说道,“他甚至摆了我一道,使得我在雇主面前颜面尽失!”
“雇主?那位神秘的贵族一样的委托你了吗?”张文涛好奇,白金汉公爵一世是在疾病乱投医吗?海上和陆地上双管齐下?
“不,我们的雇主不是同一个人!”大盗贼霍森布鲁兹冷哼道,“如果是同一个雇主,怎么会动手?我真怀疑你刚才是不是真的发现了我的破绽,还是你的运气太好了,逼的我现出原形来。”
那样就好解释了,为什么两人之间有仇怨,大盗贼霍森布鲁兹想从白金汉公爵一世的信笺里面获得一些信息,不过他没有发现那些被夹在书籍中的信笺,所以他只是获得了一些好不价值的信息,真正的内容的信笺却便宜了自己。
“可是我听说你这里的货物都是贼赃来的。”张文涛用阿尔塔叙述的内容来套霍森布鲁兹的话。
“最多也就是一半罢了,那些油画和那些杂物都是他们送来的,海盗们都不懂油画的价值,但是我不会主动提醒他们的,所以你要的那些油画,我半卖半送的价格让你获得了一部分画作。就是为了让他们蒙受巨大的损失而已。”霍森布鲁兹说的头头是道,言之凿凿,就好像自己要承他的情一般。
原来如此,难怪那些油画和杂物都成了搭头,现在终于有了说法了。
“不过,听说黑豹勋爵、毒蛇契科夫和野狼布里斯托的联合舰队进入了尼德尔斯港,唯独单缺血杜鹃阿尔塔,我猜他们定是来为阿克蒙德报仇的,所以一直闭门不出。”霍森布鲁兹突然提起了三大毒瘤的舰队,同时也提出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我买通了他船上的药剂师,给阿克蒙德找了点麻烦,可惜,只有亚历山大那个混蛋中了毒,阿克蒙德却躲过了一劫。”
张文涛很想说他们三人不是来找你麻烦的,而是刚刚被人找了麻烦,损失惨重而已。不过张文涛还是忍住了,他打算给这个大盗贼一些教训,万一让他知道真相,恐怕尼德尔斯港又要不安定了。
“这么说来,你的处境确实很糟糕。”张文涛嘴角浮起笑意道,“你说如果我现在将失去行动能力的你交给他们的话,你说我会不会得到一些报酬?”
“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不但是我,包括你,也会一起倒霉。”霍森布鲁兹再度冷笑道,“我不是吓你,以我对他们几个人的秉性来分析,你将我交给他们无疑就是受到他们的羞辱,而你,就可能被直接清理掉。”
“是不是真的?你别骗我!”张文涛故意拉长了声音,为的是观察霍森布鲁兹的表情,可惜没有异样,“好吧,暂且相信你,不过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难道说你闭门不出,那些人就不会来亲自找你了吗?”
“……”霍森布鲁兹似是被张文涛说中了心事,此刻他动惮不得,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