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见着面色不断变换之情景,心中略一思索就相同了其中之因。不禁有了些自豪之感。能够让田丰这样的大智慧、大谋略之人如此震惊,其却是足以自豪了。至于田丰的震惊程度,文丑却是始料未及的,虽然知道自己的势力、实情田丰未必会知道,但是明面上的实力,在其想来,田丰也是应该知道的。
“咳!”文丑轻咳了一声,将犹且处于震惊之态的田丰呼唤了回来。
“文君,方才多有失态之处,还请见谅!”田丰有些汗颜道。
“无妨,先生也是因为不解实情么,不过先生能够仅仅以鄙人之数言,就能将鄙人之势力推演而出!实在是令在下佩服!”文丑恭谨言道。
“哈哈,在下所推演之事,未必是文君之实情也!君之势力,恐怕非我等所能测也!”田丰恢复常态,言道。
“先生所言差矣,鄙人之势力,不过了了,以先生之才,探知易耳!”文丑笑言道。
“如此,文君何不将汝之实情概况,讲于吾听听呢!或许吾还可以为君提出沈半路良策呢!”田丰笑言道。
“哈哈,应先生之言,吾少言之!”文丑笑道。
“谨听君之言也!”田丰言道。
“吾之势力,无非是县中三千精锐之县卒,一千库六百精锐之兵卒!此乃吾之根本也!其中一千六百军卒之装备精良,有札甲二百具。两当铠千四之数!三千之县卒中,亦有两千具两当铠之装备也!”
“人数不少,装备精良!除此之外呢!?”田丰虽说震惊。但还是掩盖了去,平静言道。
“桃林塞上一千六百精锐,多有两当铠护身,精兵利刃在手。平棘县三千新卒,正在训令之中!”文丑合盘托出道。
“实力更胜,竟然足有万数!那么兵种组成呢!?”田丰接着言道。
“骑兵千员,弓箭手两千之数。长枪兵三千之数,刀盾兵三千之数!亲卫精兵千人!另有近五千精壮是为辎重兵!可临时征调之。”文丑索性都言说了出来。
“兵重一方!足以称的上,兵重一方!”田丰再也无法保持住平静。言道。实在是现下的天下还不是诸侯群起的天下,也不是群英攻伐之时代,所以文丑这样的一方之县宰,就能够组织道上万人的大军!是在是有些骇人听闻啊!这也怨不得田丰之震惊了。放在谁那里。谁都会震惊。
“如此。先生可能为在下谋划一番了?”文丑言道。
“哈哈,以文君之实力,眼下之贼寇当不为文君所忧虑也!”田丰略有所思之后,意有所指道。
“先生大才也,目前之贼寇,吾虽能防之,但却不能伐之!乃是一大憾也!但是眼下之势,唯有勇武之出路也!”文丑言道。
“哦。文君意欲何为也!”田丰直起身体言道。
“无他,赚取名声也!吾出身贫寒。不为士人所重也!就是君对于鄙人,也不曾另眼相待也!吾欲要有些许之成绩,自要得到大家的认同也!”文丑也不怕当着田丰之面,言道。因为田丰为人颇为刚直,对于文丑这样的言语,因该不会太过的在意。相反还会觉得文丑这是真性情也。
“名声,名声,君之名声,却是欲要从军功而来也!?”田丰言道,并未在意文丑方才略有责备其之意也。
“正是,君不知长沙之乌程侯否?以勇武战功而得士人之认同,除此之外,鄙人还有何种方法耶?兼且眼下奸臣当道,扰乱上下之视听,吾等何路之有也!无他也!”文丑颇有些愤然的言道。却是越说言辞越是剧烈。文丑自然不能对于现在的田丰言说是他志在天下吧!所以他就以此言解释之!
“哦,文君之志再此也?!那么就是想要再击贼寇了?”田丰虽说略有怀疑,但是文丑的这一解释也是颇为得当的,纵使怀疑也不会想到文丑会是志在天下的那种,是故接着言道。
“正是,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了!一点就透。不过先生以为如何?”文丑高兴言道。
“如此说来,君是想要攻取房子县,再战郭大贤了?”田丰抚须言道。
“正是!正是郭大贤,先生认为该当如何策划之?”
终于进入到了今日的主题!文丑颇为激动道。
“攻取房子县,以君之威力,实在是容易啊,只要大军过去,想来其定会举城投降的”田丰含笑言道。
“攻取房子县,战败郭大贤是不困难,难得是得到世人的认同也!再者北有张燕窥视,吾亦不敢罔顾之!是以欲请先生教以良策也!”文丑略有些苦恼道。
“恩,君之意味,无非是既能保平棘、高邑两地之安危,又能顺利攻下房子城,从而扬名于州郡!使得世人皆识‘文子孝’!”田丰抚须颔首言道。
“正如先生所言也!”
“如此,吾确有上中下三策可供君来挑选行之!”田丰思索了好一阵,颇为自信的言道,重新恢复了他的一贯睿智之形象。
“在下谨听先生之言,何种三策?”文丑颇为紧张的言道。毕竟这是他首次听闻这个时代的顶级谋事之人的计策!其又怎能不激动呢!更何况,田丰一开口即是上中下三策!正是顶级谋士的派头!
“下策者,乃是以重军临房子县,震慑郭大贤,若是其胆敢反抗之,则压为齑粉也!此可为君最大程度的赢取兵强马壮、铁血治人之威名也!但若是如此做法,则势必使得平棘、高邑两地空虚,给予张燕等其他贼寇以可趁之机也!如此就需要君调动辖下精壮,执兵卫城也!但其毕竟不是正规之军卒也!是故战力不盛、保障性不足也!”田丰言道。
“此为下策,虽然能够为吾赢取最大程度的威名,但却是以平棘、高邑两地之安全为筹码!此非吾之所欲也!亦非吾之为民之初衷也!先生中策为何?”文丑略一思索,当下否决道。
田丰言说之间也在观察着文丑的变化,想要从中看出文丑之性格、想法等,看一看这是不是一个可以追随之人。当见着文丑先是了然,接着皱眉之情景后,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再然后闻听文丑所言,更是满面之笑容,文丑其人,非是嗜杀之人,亦非喜大好功之辈!能够以民众之安危为思,当为良主。
虽说是田丰为文丑出谋划策,实际上也是田丰想要从文丑的选择之中一窥文丑之心性也!是故他所言之策略,必然是皆有优劣,好使文丑从中择之。
田丰颇为满意的言道:“恩,既然下策不为文君所虑,那么就谈谈中策。”缓了一缓接着言道:“所谓中策者,在乎并不全军奔赴房子县也,只抽取其中精锐,人数虽说少些,但精锐只能师,亦可克城也!只是稍废思量也!对君之威名有损,并没有很好的效果!但是平棘、高邑两地在所留守之兵卒的带领、组织之下,能够使得辖区精壮之战力骤升,是以两地之安全无虞也!”
“中策者,万事汉子中也!威名虽有损,不能达到名扬州郡之显效,但也能够使得郡县闻名也!更何况万民安、则威名有传也!乃是可行之策!”文丑点头言道。对于田丰的策略划分也有了初步的认识,对于他的相试之意,也是略有所知了。
“恩,文君且听吾之上策!上策者,亦是以精锐之兵袭房子之县也!不过这其中却要文君先行在房子县中做过手脚,倒时候方可以迅雷之势败之也!如此一来,两县安稳,威名盛行!”田丰言道。
“哦,先生是说,以迅雷之势,提升名声也!但是如何做手脚,方能够达成此事呢!”文丑半起身言道。可见其之紧张激动之情,方才田丰所说的这些,文丑在高邑县时,同他的幕僚团及田畴都有所谈论,但是具体何种方式,却并没有一个定论。
“无他,一者先使人潜入城内,来个里应外合,此乃常法;二者使人策反贼寇中立者、摇摆者、不坚定者,而为汝之所用,从内里将其瓦解之,此乃冒险之法;三者夜袭城池,击贼寇以措手不及,此乃笨法;四者遣人送上战书,以势压之,但并不言明日期,使贼寇惶惶不可终日,从而精神溃之,此乃阳谋之法也;五者以盛军之战力,遣能言善说之人说之,不战而屈人之兵,此乃险谋、上法;六者调动辖区之民众,给予兵甲、衣号,以惑贼寇之耳目,以虚击实、以实击虚,此乃大谋、良法也;......”
接着田丰摇头晃脑的言道。足足说了十余条之多!使得文丑大开眼界,对于此种之人才更是渴求了,瞧着田丰其人都是双眼冒光的。再听完田丰一条一条的解说之后,对于自己应当如何进行来年二三月份的战斗一事,也有了较为清晰的认识了。
对于未来也更加的有信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