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惊讶的看了小馥,小馥的美目又成了弯月,她柔声道:“同样的道理,只要不是懦弱无能之辈,在京城的小官最渴望的就是外放地方,到了地方就算是穷地,也能够有了一种高高在上的自主权势,至于边地是多危,但对文官而言,丢了城池不会获重罪的,若是守住了城池,那反而是大功。”
陆七哦了一声点点头,和声道:“你的见识,很让我折服。”
“你只是初入了官势的人,自然对了官道生疏,等你再过了几年,你就会非常的老道了。”小馥柔声说道。
陆七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儿,又听小馥柔声道:“你在京城,只想靠了金竹的商铺有所收获吗?”
陆七一怔,和声道:“不是的,金竹商铺的收获我只占一成,我打算置一家主营纸货的商铺,若有可能,我也想置了一家药铺。”
“置药铺,若是你置药铺,可愿意与我合筹,我也想在京城置家药铺的。”小馥柔声说道。
“当然可以了,纸铺我也愿意与你合筹的,我的本金并不富裕。”陆七和声笑说。
“那就一言为定了,过几rì我会与你议约的。”小馥柔声回应。
陆七点点头,想了一下,和声道:“馥小姐,你的私事我是不应该多言的,不过我们也算很熟悉了,我觉得,你请募武者的做法并不可取。”
小馥一怔看了陆七,柔声问道:“为什么?”
“你的做法应该是想礼贤下士,想用诚意和利益获得了助力,方法是正确的,但却用错了人,你请募的是武者,时下武者的心态多数是现实的,他们逐利而来,也会轻易的为利而变,所以你rì后养兵了千rì,却未必能够用于一时,想要获得武者的支持,就是恩,威,义三字,你想想,你的做法占了几字。”陆七和声解释道。
小馥默然了,过了一会儿,陆七和声道:“你基本是一个字都不占的,你的主动请募,若是只请一人,那个人会感你心诚,会自觉才华被认可的一种知遇之恩,你个个的请募,那人人都会认为只是有用而已,他们的心只会为了利益而跟随你。
再说威字,你若不能是他们的长久上官,他们根本不会敬服你的,就是用我一时的镇住了他们,一旦长久不见,威也就散了。至于义字,你更不会有了,何能得义,只有经历了在一起的生死苦战,才能得了真正的铁血情义,真正的义,可不是喝几次酒,多给了些好处,就能够获得的。”
小馥点点头,目望了陆七,柔声道:“你说的是真理,可是我需要了武力的支持,我需要在雍王府里,拥有了能够听令的翊卫。”
陆七摇头道:“那我无法真正的帮了你。”
小馥低了头,过了一会儿才抬头目望陆七,柔声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做?打发那些人回去?”
陆七和声道:“我的建议是宁缺毋滥,你去见那些人时,要说目前不能让他们成为了翊卫,只能等候了机会,只能让他们成为了护卫,rì后可以在京城护卫你的出行,以及护商,如果愿意留下做护卫的,每人月饷三十两银子,若不愿做护卫的,可以回去石埭县等候。”
小馥听了点点头,陆七又和声道:“那样还愿意留下效力的,多少是真心的愿意为你所用。”
小馥点点头,想了一下,柔声道:“我听你的。”
陆七一怔,心头却是多了几分异样,他微笑的望着小馥点点头。小馥也看着他,忽柔声道:“有一个名馨兰的家jì,真的死了吗?”
陆七一怔,继而神情微惊的盯了小馥,小馥秀眸平静的看着他,两人对视了数秒,小馥柔声道:“我请募的人中,有馨兰的父兄。”
陆七哦了一声,笑了笑,和声道:“没死,但成了我兄长的女人了,他们在一起很恩爱。”
小馥平静的看着陆七,柔声道:“我以为你会否认呢。”
陆七笑了笑,和声道:“我觉得,你不会害我,因为你对我没有戒心。”
小馥点点头,柔声道:“谢谢你的信任,馨兰若是没死,我最少能够留下了十人以上,有九人,是馨兰的父兄帮我请得的,条件是救了他的女儿,只是我使人向赵县丞讨要,不想那老jiān人谎称馨兰已在了京城,之后竟然让你带走了馨兰,后来老jiān人被杀了,那是不是你杀的?”
陆七平静摇头,和声道:“我可不会了分身仙法,而且,我为什么要杀了赵县丞。”
小馥秀眸嗔了他一眼,柔声问道:“你为什么让了馨兰诈死?”
陆七笑了,和声道:“因为我兄长喜欢了馨兰,而且也是赶巧了有匪人夜劫,不过我说服了馨兰之后,馨兰却是告诉了我,赵县丞给了她杀我的命令。”
小馥点点头,柔声道:“你在石埭县的存在,事实上已然动摇了老jiān人的统治地位,但老jiān人想杀你的真正原由,你可能是不知道的。”
“真正的原由?”陆七望着小馥讶说。
“真正的原由是萧府,你在石埭县是很威武,但再威武,掌了官权的赵县丞也能够压制摆布了你,因为老jiān人的背后是工部侍郎,再深说了是周族世家,可是你的妹妹却是萧四的陪嫁婢女,所以,老jiān人顾忌了你的官势潜力,怕你rì后得了萧家和荣家的支持。”小馥柔声解释了。
陆七听的怔了,好一会儿才和声道:“那老家伙想的太远了吧。”
“若想的不远,那老jiān人岂能实权统治了石埭县三十多年,石埭县可是有萧府存在的,但老jiān人就是能够了一手遮天,你在石埭县的存在,若是不介入了县权,老jiān人或许能够容你,毕竟他也不想了匪患猖獗,可是你明目张胆的强势支持了王主簿,那种情形下,有一rì你就是离开了石埭县,也会成了王主簿的官脉支持。”小馥柔声说道。
陆七点点头,事实也是如了那老家伙的远虑,又听小馥柔声道:“我提醒你一句,王主簿那个人是绝对不可信的,是个唯利是图之辈,一旦有更好的官脉拉拢,他会弃了你的。”
陆七笑了笑,和声道:“我不支持了他,还能支持了那个。”
小馥点点头,柔声道:“你的陆家,也确实缺乏可用之人,你的兄长rì后只能是留京的官员。”
陆七一怔,笑道:“你说我的兄长能够做官?”
“当然能够了,你已是统军的营将,rì后若是离开京城外驻为镇将,那你的兄长就会成了人质的。”小馥柔声说了一个事实。
陆七一怔,继而点点头,他想了一下,才和声问道:“佟河那个人你知道吗?”
“佟河,你认识石埭县的佟河?”小馥讶道。
“你也认识?”陆七反问道。
“我不认识的,但是听过,佟河是老jiān人提拔的县曹官,提拔的原因是,佟河的侄子是康化军中的将官。”小馥柔声回答。
陆七点头,和声道:“佟河可能是石埭县的县丞了。”
小馥讶异的看着陆七,柔声道:“我是小视你了,你也是深谋远虑的人物。”
陆七听的苦笑了,继而实言了缘由,甚至罗长史的暗藏兵之事也未隐瞒,他说出了秘事不是出于莽撞,而是将小馥当成了另一个官势的支持,他的心里根本就不信任了罗长史,因为罗长史对他完全就是利用的态势,而小馥的官势是石埭县的萧府,他rì后能够获得的真正官脉支持,八成是石埭县的萧家。
小馥听了秘事,秀眸惊视了陆七,急道:“你是说,罗长史会在石埭县暗藏了三百jīng兵?”
陆七点头,道:“是的,他说是为了保护萧府。”
“保护?他,他那是在暗害池州的萧府。”小馥震惊的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