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浩默然,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说道:“你成了太子的千牛卫,rì后却是褔祸各半了。 ”
陆七点头,回应道:“所以我不能牵累了大兄,不过我还是要问一句,大兄的背景是什么?”
“我是忠于唐皇陛下的,但我的正妻姓周。”韦浩回答了提问。
陆七一怔,想了一下道:“大兄,我亲兄的内兄也是周氏,名周云奇,现任武库署监事,我昨rì隐晦的求了孟石大人,想要内兄外放去做了县辅官,大兄能够暗助一下吗?”
“你即求了太子的人,那我就不宜插手了,只能等孟石办不成时,我才能酌情去暗助。”韦浩直白的回答了陆七。
陆七点头,说道:“谢谢大兄。”
“我的能力也不是很大,只是甚得了陛下的信任,能够寻机进言,事实上,我的大理寺职官,权威不重,求不得一些高官做事情。”韦浩解释了自身的状况。
陆七一笑,想了一下,道:“大兄,其实我是见过唐皇陛下的。”
“什么?你说什么?”韦浩象被蛇咬了一口,吃惊的看了陆七急说。
陆七苦涩一笑,叙说了见唐皇的缘由,最后道:“大兄,我还以为你会知道一些呢。”
韦浩凝重点头,却不答的问道:“你自我感觉,唐皇陛下对你有厌恶的反应吗?”
“应该没有厌恶的反应,我临走时,向唐皇陛下跪求了长任石埭县的护军县尉,陛下却是应了我,事后也有人特意的,送了吏部任职公文给我,只是后来我却巧遇了太子殿下,被赐了千牛御刀。”陆七回答道。
韦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才道:“很好,你做的很好,你能够求得了护军县尉,那是做的非常好了。”
陆七一怔,不解问道:“大兄,我求了护军县尉,很重要吗?”
“你得了护军县尉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小事求了唐皇陛下,你的所求,会让陛下觉得了你不贪婪,也会感觉了在你心中,皇帝的尊威才是至上的,就会对你有了好印象,先入为主的有了好印象,对你的现状就会有了大益。”韦浩正容回应。
陆七哦了一声点点头,又听韦浩道:“君心定祸福,陛下对你有了好的印象,那你成为太子千牛卫的事情,陛下知道后,就会相信你是真的缘遇而受的,如果陛下未曾见过了你,在不知道你的情形下,只会将你归为太子殿下的亲信,那rì后就危机了。”
陆七点点头,却是问道:“大兄,陛下是不是有了换太子之心?”
韦浩默然,过了一会儿才道:“你问的,我是无法回答的,太子的事情,是无从预知的,只凭表象去猜度行事,往往会惹了祸事上身。”
陆七点头,却又道:“那请大兄指教一下,我rì后怎么做才好。”
“rì后,你只能正常的行事,就像你之前在周正风的事情上,你就做的很好,一切的明面事情,尽量要遵守法度,你要知道,最能够要了你xìng命的人,是唐皇陛下,别的势力想杀你,只能用卑劣的手段暗杀。”韦浩回答道。
陆七点点头,想了一下,又说了太子的常州立军的事情。
韦浩听了反应平静,说道:“江yīn军是唐皇陛下的心头大患,而江yīn军之所以能够安存至今,主要是唐皇陛下无法三面作战,唐皇陛下的心腹大患事实上是西部国域,西部是唐国的大部分的疆域,而偏偏京城距离了西部太远。”
“洪州不是西都吗?”陆七说道。
“洪州是先帝所定的西都,洪州的地理位置也确实是最佳的京城所在,问题是当今陛下不舍江宁的繁华,所以始终没有迁都洪州。”韦浩回答道。
陆七听了不以为然,迟疑一下道:“大兄,陛下不愿迁都洪州,真的是不舍江宁繁华吗?”
韦浩一怔,回道:“应该是的,故土难离吗?”
陆七笑了笑默然,韦浩问道:“你认为不是?”
陆七淡然道:“不舍只能是原因之一,最大的原因,可能是陛下心惧了迁都洪州,西部国域的原生势力是很强大的,一旦发生了节度或地方的兵变之事,陛下会陷入了凶险之中,另外江宁也是重地,若是迁都了就得留人镇守,陛下能够放心的留任了那个,最佳的应是太子,但可能吗?”
韦浩神情微变,默然了一会儿,才说道:“你却是知道的很多。”
“我原来也不知道,是与孟石大人说聊了一些,才知道了唐皇陛下的一些心态,唐皇陛下对太子管制的很严,也就是说,陛下是惧怕太子势力成长的。”陆七说了自己的观点。
韦浩默然,过了一会儿才道:“你却是敢说。”
“双儿回了陆家,我有什么不敢与大兄说的。”陆七毫不在意的回应道。
韦浩听的笑了,点点头,转言道:“吴捕官的事情,你做的莽撞了。”
“吴捕官的事情,大兄怎会认为是我做的。”陆七却是置驳了,他吐露事情,都是随变而言,能够表诚了即可。
韦浩一怔,讶道:“不是你做的?”
陆七正容道:“不是我做的,我是与吴捕官有过约见,但我见过了太子之后,就急着思索去宁**的事情,去找了兄长商量内弟之事。”
“你去宁**做什么?”韦浩诧异道。
“太子令我护送孟石大人去宁**,而我兄长内弟是宁**中的牙军队正,我想这或许会是一个提拔亲人的机遇,所以去找了兄长商量,让我兄长找内兄了解内弟的详细情况。”陆七回答了。
“孟石去宁**做什么?”韦浩又问道,很多事情他也是明显不知道的。
陆七转言了孟石所说,当然杀人的计划不能说,他现在只能虚虚实实的脚踩几只船,一切都是见机而定言行。
韦浩听了神情平静的点头,陆七又问道:“大兄,你看常州立军之事,能够为江yīn军所容吗?”
“那不好说的,江yīn侯可不是易与之辈。”韦浩回应道。
陆七点头,说道:“我是担心,rì后会去了常州。”
“你担心也无用,你是军将,常州又是乱战之地,去的几率是很大的,不过战地对你而言,也是一种建功的机遇。”韦浩回应道。
陆七点头,他有今rì的官途,就是靠了战地的机遇,他又问道:“大兄,常州那里,江yīn军能够占了几成势力?”
“常州的事情,我知之不多,你若想知道,我了解一下在告诉你。”韦浩回应道。
陆七点头,忽又道:“大兄,我与吴捕官是有约,可是人被杀,怎么会怀疑了我呢?”
韦浩看了陆七,道:“你认识孙玉书吧,吴捕官与孙玉书在一起被杀的。”
陆七神情愣了,微讶道:“大兄是说,吴捕官与孙玉书的关系很深。”
“他们是表兄弟。”韦浩回答。
陆七点头,说道:“那就难怪了,我是狠狠的开罪过姓孙的,不过我不知道姓孙的与吴捕官是亲,说起来,我与吴捕官相遇过两次,彼此还是很友好的。”
“友好?吴捕官约你去的落月舫,事实上是设了陷阱让你跳,画舫上已然有个被杀的娼jì,只要你上了船,就等着进刑部大牢了。”韦浩冷声说道。
“什么?”陆七惊然出声,扭头愕视了韦浩。
韦浩也看着他,又问道:“你没去落月舫,真的是因你之前所言吗?”
陆七沉容点头,回道:“是真的,其实我没去见那个吴捕官,一是心里有事情要办,二是不愿了去见,原因很简单,我已然是雍王府营将和千牛卫校尉,用不着去巴结交好了吴辅官,以前我与吴捕官相见,我感觉的出,他的心思是想收了我做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