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5-18
陆七点点头,王主薄又说道:“天风,我说的都是后话,你若是见了那个孟石,可以委婉的举荐我,若他应允,你要立刻派人来见我,之后我再回应了要求,例如任职冷戎为护军县尉之后,要一直的听我调动,具体的,届时我会书信给了那位孟石大人。”
陆七点点头,忽想起一事,说道:“仲叔,我听孟石大人说过一件事情,说是见过石埭县的上任县令,听他言语,很是惋惜了那个县令的才华。”
王主薄一怔,想了一下,道:“那位孟石,是不是一位文雅之士。”
陆七点头,道:“是的,不过他很有自己的政见,也非常的忠于太子。”
王主薄点头,道:“无妨的,上任县令不是我害死的。”
陆七道:“仲叔,用我解释一下吗?”
“千万不要,你去解释,反而会适得其反,你能够告诉了我,我自有办法去应对了。”王主薄忙驳说道。
陆七点点头,说道:“仲叔既然决定了应荐,那我就告诉了信使,日后请韦浩大人暗中的合作。”
王主薄点点头,道:“若是真的能够了无私合作,那在饶州的夺势,不会过于的困难,其实刺史和长史,才是互相制约的最大官位。”
两人又秘说了片刻,陆七才亲自的护送了王主薄回到西城门外,独回望江堡途中,陆七是缓骑而行的,他在想这么做是不是正确的。
在他的心中,王主薄是一个智慧的奸官,是一个贪权夺利的人物,如果孟石真的用了王主薄,那自己能够得到了什么利益吗?
答案是未知的,也许他辛苦得到的兵勇军心,会为王主薄做了登高的基石,而他会一无所得。
陆七轻轻吐了口气,眼睛望着远空的月亮,他淡淡笑了,王主薄说的对,想有所得,就得承受了有所失,他应该去赌的,就是为了那些兵勇军的兄弟,他也应该去赌,这一次的机会,是杜勇他们能够获得武职官的机会。
而他自己的官途,很难提拔了兵勇军的兄弟们,身为了牵连复杂的京官,实在是不能连累了那么多的好兄弟,他原本想一步步吸纳兵勇军,在日后成为他营军内的忠诚兵将,此时他却是想通了,不再纠结于眼前的失去。
“如果我日后官途风顺,那我就是兵勇军兄弟的官脉支撑,如果我的官途崩失,那我就算是直接的统领了兵勇军,也一样会失去他们。”陆七想通之后策骑奔去,抛开了利益得失之心,直奔了温馨的家。
第二天一早,韦浩的府卫在得了回信,拱礼告辞的匆匆离去了。
陆七打发走了府卫,在药铺家宅安逸的度过了上午,午时一过,陆七一身宝蓝袍衣,和辛韵儿,小云,乘车出发离开了望江堡。
车出了望江堡,陆七微笑的看着对面的美妻丽妾,辛韵儿端庄浅笑,而小云却是俏脸儿隐有不悦。
“韵儿,小云,是不是不喜欢我去了宋府。”陆七开口笑问。
“七郎,没有的。”辛韵儿柔声回应。
“小云,你呢?”陆七扭头笑问。
小云犹豫一下,细声道:“公子,妾身觉得,那个宋玉儿,不值得公子再要了。”
陆七笑了笑,说道:“小云,有些事情,不能听了传言而断好恶,我去宋府,是为了一个信字,也就是说,我要为我立过的婚书负责,只有听到了宋玉儿的亲口毁约,我才能够放弃了。”
小云点点头,陆七又看了辛韵儿,和颜道:“韵儿,信诺是男人的立身之本,小事的失信,往往也会演变成了不良的恶果。宋玉儿的事情,算是小事,可是我若不在意的放弃了,那就会给王主薄,以及石埭县很多的人,留下了不可信的印象。”
辛韵儿点头,柔声道:“妾身明白了。”
陆七欣悦的笑了,说道:“我毕竟是京官了,只有立信,才能够长久的笼络住了支持者,身为了上位者,言出要必行必果,一旦失信,就会造成了离心。”
辛韵儿和小云一齐点头,陆七又嘱咐道:“我说的这些话,你们千万不要说出去,家人也不可以。”
辛韵儿点头,小云细声道:“公子放心,今日之言不会外传的。”
陆七看着她赞许点头,继而扭头又看了辛韵儿,身前倾的伸手合捉握了玉手,眼睛温情的凝望着辛韵儿。
“七郎。”辛韵儿被看的颊生艳晕,细声的轻唤。
“韵儿,今晚我会更加的努力,一定会给你种上的。”陆七一本正经的说道。
辛韵儿美目娇嗔了他一眼,娇容胭晕的低了头,陆七的手臂伸起,抱过了娇柔身子坐于腿怀,微笑的俯视中,忽头一低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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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堡宋府,是石埭县原生了几百年的乡族,若论根深资历,是当之无愧的乡族第一世家。
陆七的携妻拜访,受到了宋府的隆重接待,年逾五十多岁的宋耆老,是位生相文气,有着美须的老者,带了十几名有地位的子孙,亲迎到了府门,其中就有宋县尉,不过此时的宋县尉,神情非常的规矩,见了陆七微笑文雅,恍如变了一个人。
陆七姿态谦和的,以晚辈之礼拜见,神情有意无意的流露出意外的欣悦,谦让后被请进了府中,去了正厅落座说话,而辛韵儿和小云,则被一名女眷,直接请去了后宅。
在厅中,陆七坐在客位,谦和了几句客套话,之后言说了登门的用意,言与宋玉儿的婚约是王二夫人牵合的,如今王二夫人在京城回不来,所以只好亲自登门询问宋玉儿的心意,以求一个无憾结果。
宋耆老只是笑了笑,之后与陆七谈起了京城之事,这一言谈,陆七才知道宋耆老在十年前,在京城是做过官的,曾经是工部主事职官,那是个九品小官,官虽小,却毕竟在京城混过,言谈京城的事情很是老道。
宋耆老很细致的了解了陆七在京的官职,陆七也一一回答,却见宋耆老听了后神情从容,没有显示了任何的惊讶反应,却是让陆七的内心,有些小小失落。
一时后,辛韵儿和小云自后宅转回,告诉了陆七,宋玉儿言先前的婚约,她是被迫的,如今不能够承认了,请陆七见谅,陆七听了只是沉容点点头,之后礼貌的告辞离开了宋府。
陆七三人走后,宋府一众人散了,只有宋耆老和一个锦袍中年人回了厅中,一入厅,中年人就先开口道:“爹,这个姓陆的,也算不错。”
宋耆老看了中年人一眼,冷道:“这个姓陆的,是个很阴毒的人物。”
中年人一怔,不解道:“爹是说,姓陆的登门,是怀了恶心的。”
宋耆老转身坐在了主位上,取茶喝了一口,才抬头说道:“这个姓陆的,我们宋家日后,只能敬而远之,不能得罪,但也不能去亲近。”
中年人眼神疑惑的点点头,宋耆老问道:“雨凇,假如你是姓陆的,面对了玉儿的悔婚,你会登门来问吗?”
中年人一怔,想了一下,摇头道:“儿子不会的,不忿恨已是很好了。”
宋耆老点点头,道:“这个陆天风,身为武人,做事却是能屈能伸,再看他以前在石埭县的作为,以及如今的成就,绝对是个奸雄人物。”
“爹是说,陆天风日后的成就,可能会很大。”中年人讶问道。
“会很大,但也有可能会祸及满门,所以,我们不能与之有了牵连,我宋家一向中庸立世,不求了什么大富大贵。”宋耆老淡然回应。
“儿子谨记教诲。”中年人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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