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是懦弱,更不是畏惧,而是为了留着最宝贵的东西,为你的将来叫屈开战。
张孟谈突然大悟,阳生公子竟然敢放火烧即将成熟的麦田,就是说他一定做好了让公子必死的套,所以只有逃跑保住性命才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吕荼带着张孟谈星夜逃窜,可是等待他命运的是什么呢?
第一关,临淄。
他怎么出城?
月夜下的临淄岿然的像个巨大的龟壳!
“停下”守城的士兵见深夜一辆马车向城外进发,不由呖令禁止。
“嗯?是张小君子,卑下方才冒昧之处还望君子海涵”守卫士兵的头目上前一看车上坐的是张孟谈赶紧施礼道。
张孟谈看着那士兵头目点了点头“打开城门,本君子要出去。”
“这?”城门守卫头目一听不由皱眉起来“君子,您是知道的,此时已过子时,临淄城门按规矩讲是不能打开的。”
“放肆!你可知道本君子出城所谓何事?”
“若是误了君上的大事,你吃罪的起吗?”张孟谈见守卫头目有拒绝他的意思大怒。
守卫头目一听立时神情严肃起来,不过他还是咬牙道“张小君子,对不住了,规矩就是规矩,是不能因为某一个人而更改的,没有城门通行令任何人不得深夜出城。”
“张君子您请回吧”说罢,城门守卫作手欲请。
就在这时马车里传出一个声音“要城门通行令,是吗?”
城门守卫头目闻言一惊,他趁着月光一看,那马车里走出来一人,赫然是公子荼。
吕荼上前拍了拍守卫头目的肩膀道“荼记得你是叫二虎吧?”
“你左臂上的那个伤口现在痊愈了吗?”
守卫头目见闻激动的两眼含泪“公子您还记得小人?”
吕荼笑了“半步橘之战,你斩杀敌人二十八首,又为荼挡过一剑,所以你的左臂才受了伤,你是荼的救命恩人,荼怎么能忘记呢?”
二虎听罢,把眼泪一擦,气势雄壮起来“为公子挡剑是卑下的责任,若还有这一天,卑下还会这么做!”
“哈哈,二虎,荼信你”吕荼又拍了拍二虎的肩膀,然后从衣袖里抽出一块腰牌来。
二虎看了一眼然后大声喝道“开城门!”
嗡,城门被打开,吕荼的马车迅速奔出了城外。
“头儿,你验过通行令牌了?”城门再次被阖上后,一士兵道。
二虎犹豫都没有犹豫道“怎么,你不信你家虎哥的眸子?”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你们今晚都给我精神点……”
他这话还未落,长龙般的火把队伍急匆匆的向他此处奔来。
“何人大胆深夜举兵?”二虎唰的一声抽出佩剑,他身后的城门守卫见状也都举起了武器。
那火把长龙的为首之人一声喝到“大理左师阚止,奉君上指令,遣拿罪犯,任何人不得阻挡”。
守卫士兵们闻言一愣,二虎道“既然是遣拿罪犯,来我城门做什么?”
阚止大怒,一巴掌打在了二虎的脸上“你难道聋了吗?没有听到本大人说过任何人不得阻挡的话吗?”
城门守卫见二虎被打,挺起武器就要干仗。
“怎么,想造反?”阚止看到城门守卫的表现嘴里冷冷道。
二虎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造反,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造反?”
“当年剿灭田豹逆贼叛乱,我们身先士卒,不顾生死,而你在哪里?”
“伐楚之战,我们这些人为了君上为了大齐转战三千里,历经大小战役近五十场,而你又在哪里?”
“没有人比我们更爱齐国,更爱君上”
“因为我们是用生命去爱!”
“你呢?”
“你踏马的,有什么资格说我们造反?”
二虎剑指着阚止大骂道。
提气,真提气!
二虎的话一下让城门守卫士兵们群情激昂。
是啊,谁有我们更爱齐国更爱君上?
我们是用生命去爱!
阚止没有想到这帮兵士来头这么大,当然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如此的大胆!
好汉不吃眼前亏,抓公子荼要紧,想到此处,阚止冷哼一声“你们方才是否打开了城门放走了公子荼?”
二虎道“是”。
“啊?!”阚止闻言大吃一惊急令道“快开城门,你们放走的是逃犯,本大人奉君上之令遣拿公子荼”。
守卫士兵们闻言皆是面面相觑,唬谁呢,君上要抓公子荼?
这大齐,哦,不,天下人谁不知君上最爱公子荼,抓他,还关进大牢,你失心疯了?
哈哈,守卫士兵们皆是大笑。
二虎道“左师大人,你这个玩笑开大了,公子和君上的关系谁人不知?”
阚止急的满脸通红“本大人不是开玩笑,这是君上的手札,你看……”
二虎慢悠悠的走了过去,扯了扯看了看道“对不起,左师大人,小将不识字啊!”
不识字,你还看?
阚止大怒突然明白了什么“本大人看你是想故意的为公子荼逃跑争取时间吧?”
二虎闻言冷笑“左师大人,小将不懂你的意思,公子荼有城门通行令,所以小将才放他而去,你若有,小将也立马把城门打开。”
阚止刷的一声抽出佩剑“城门通行令,你让本大人现在上哪给你弄去?我看你是存心要为罪犯吕荼拖延时间了,来人呢,把他给我绑了”。
“我看谁敢?”二虎也不是好惹的,挥剑就砍那帮前来绑自己的人。
阚止的火把队伍一下镇住了。
“阚止,你们大理有大理的规矩,我二虎,城门守卫门守,也有我们的规矩“
“没有城门通行令,就算国相来了也不好使!”
阚止见闻一咬牙道“看来你是贴了心了,来人,杀!”
火把长龙队伍很快掩没住了城门守卫。
城外,晏圉家的柿子林。
月夜下吕荼和张孟谈急匆匆下了马车。
“公子,这里有四匹马,您和孟谈一人双马,轮回骑换”夜色中闪出
了东门无泽的胖胖身影。
“无泽,我们逃了,你怎么办?”张孟谈见东门无泽没有给自己准备马匹不由吃惊道。
东门无泽猥琐的笑道“嘿嘿,孟谈,你知道本君子最怕动,要是跟着你们逃窜还不要了本君子的老命?”
“可是,这样会连累你的?”张孟谈道。
东门无泽道“连累?嘿嘿,放心吧,本君子死不了,最多挨一顿打和监牢。”
这?张孟谈不明所以,吕荼此时插言进来“无泽,给你父亲通信,让他暂时在鲁国呆一阵子,另外你去百里夫子那儿一趟,以夫子的贤明与智慧,救你家和孟谈家不难。”
东门无泽听罢直点头,张孟谈则是感激不已,此次他逃走了定然会给家里遭致祸患,可是如今公子荼有了安排,他的心才放了下去。
“无泽,此次一别不知何年能相见?你保重”关键时候,吕荼倒也雷厉风行,不拖泥带水。
“保重”三人作别,吕荼打马一声快速带着张孟谈离去。
东门无泽望着夜色躬身一礼,就在这时吕荼的声音传来“无泽,东去的路上一切小心!”
“嘿嘿,公子知我,公子知我”
东门无泽听到吕荼的话后哈哈大笑,接着他搬了几块大石头放进了马车中,然后驾的一声向着吕荼相反的方向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