蘧伯玉见吕荼忍住了,shu的一声那枝条抽打在吕荼身上由于力气用的过大,那枝条直接被抽打断了。
公明仪此时已经哭红了脸,他瞪着眼不能相信这一切。
公子因为礼仪和自身公子的修养不去反抗,可是张孟谈和衅蚡黄他们作为公子的随从与门客为何不为自家公子说话鸣不平?
难道他们对公子的忠心都是虚假的吗?
此时小童公明仪连张孟谈和衅蚡黄也恨上了。
打第一次或许是因为愤怒,打第二次可能是恨意,打第三次那就有问题了。
所有人都静静等待蘧伯玉的说法。
可是谁料蘧伯玉话也没说扭头就走了。
吕荼这下忍不住了,你蘧伯玉可以打我,但你得让我明白被打的理由,这不仅是尊严问题更是一个人生存价值取向问题。
人的生存价值在于不能糊里糊涂去做事,不能糊里糊涂任人摆布与宰割。
“先生这是要哪里去?”吕荼急忙道。
蘧伯玉道“公子就要死了,我去找麻衣麻绳去。”
轰!
蘧伯玉的话再次把众人打懵了,公明仪则是大喊道“蘧伯玉,我看你不仅是徒有虚名的混蛋,更是满嘴无耻的疯子!”
蘧伯玉没有回话而是继续往府内走去。
看着蘧伯玉倔倔的身躯,吕荼眉头粥城了一团,他也顾不得礼仪向蘧伯玉追去。
众人进的府内,吕荼和蘧伯玉对坐。
“公子知道疼否?”蘧伯玉道。
吕荼道“与上的疼相比,荼心里那份疑惑所带来的,更疼!”
蘧伯玉一手拖着腮歪在案几上“公子所来卫国,若我所料不错是抱着两个心思来的吧?”
吕荼没有隐瞒这个智者“先生所言不错,荼此行一则是想得到卫国的庇护,二则想结交卫国的贤人雅士以求知和识上的增进。”
蘧伯玉看了一眼吕荼“公子既然有这样的想法为何还要做出那样的事?”
吕荼听到蘧伯玉的话极其的困惑“那样的事?荼不解,还望先生开释。”
蘧伯玉道“我听闻一个想要学会游泳的人必定会在下水之前做好救护好自己的打算。”
“今公子欲学游泳,却怎么忘记了这样的考虑?”
“这与一向被誉为智慧的您身份不服啊!”
吕荼听到蘧伯玉竟然把自己他所讲的自己行为比喻为学游泳身体一颤,学游泳下水前要做好救护自己的打算,这实际上暗指吕荼已经犯下了被溺死的事。
“先生”吕荼一头抢地,态度十分的诚恳。
吕荼是真心怕,自己孤身在外,又被齐国通缉,要不是以前的时候留下了无数的传奇与好名声,自己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他没有一点的依靠,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蘧伯玉道“门前我打公子三下,每下皆疼在肉里,我是想告诫公子凡事应当三思而后行。”
“虽然思会让人痛苦,但痛苦总比失去性命要好”
“公子刚来到了卫国却已经得罪了三个人,这三个人权势滔天,每一个人都可以要了你的性命。”
啊?
吕荼傻了,明明自己什么也没有做,怎么就得罪了人呢?
只听得蘧伯玉问道“公子入卫的场景热烈吗?”
吕荼道“热烈!”
蘧伯玉又问道“当日国君可曾极其亲切对你?”
吕荼回忆当初卫灵公拉自己手的事没有否认。
蘧伯玉再次问道“那你可知国君最宠爱的男臣弥子瑕?”
吕荼听了蘧伯玉的话心中一动看来自己和张孟谈衅蚡黄的推测是对的,是弥子瑕是吃醋了,妒忌自己,怪不得这两日弥子瑕看着自己总是阴阳怪气的。
“自是知道”吕荼道。
蘧伯玉见吕荼不以为然的模样对着吕荼冷笑“你一定认为弥子瑕根本不是你的对手,或者说你根本就没有和他争宠的心思吧?”
吕荼见闻讪讪点了点头,并不否认。
他本来对弥子瑕就很轻视,认为自己随时能灭了他,更何况自己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和人争宠算什么意思?
蘧伯玉看出了吕荼的想法继续冷笑道“荼公子,看来,我的那三下柳条还是没有把你抽醒。”
“哼,轻视对手会死的很惨!”
吕荼闻言神情立马严肃起来,是啊,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轻视敌人了呢?
是从自己不停增长的成就与名声的时候吗?
这时吕荼耳边又传出来蘧伯玉的声音“荼公子,昨日狩猎场上的事,我听说了,难道你真的以为弥子瑕失宠了吗?”
吕荼道“先生,卫候已经在众人面前把弥子瑕踹到并咆哮,这难道不说明弥子瑕已经失宠了吗?”
蘧伯玉听到吕荼的话仰天大笑“公子啊公子,你真是政治上的白痴!”
“怪不得,你斗不过你兄长阳生,怪不得你父亲要把你驱逐”
“还望先生赐教”吕荼听到蘧伯玉这样说二话不言,扑腾一声头戗地。
蘧伯玉叹了口气提醒吕荼道“你可知寡君为何要说把弥子瑕驱到蒲地而不是其他地?”
“蒲地,其他地?难道先生说这蒲地有什么门道不成?”吕荼疑惑的看着蘧伯玉。
蘧伯玉斩钉截铁道“门道,哈哈,当然有门道!”
“你不要以为我们的君上是糊涂逗乐的人,我告诉你,我们君上的政治智慧,就你十个公子荼也追不上”
“蒲地是公叔戌的地方,现在你懂了吗?”
啊?吕荼惊讶的一下站了起来。
公叔戌,又名公叔朱,卫国的上卿。
他是卫献公曾孙,成子当之孙,公孙之子。
公叔戌不仅是现在卫国最有实际权势的人之一,更是传说他现在的家族资产已经过卫国国库。
还有传言说公叔戌和大将军北宫喜之子北宫结关系紧密。
你说他卫灵公能不害怕吗?
所以把心腹找个机会打入蒲地,借机扳倒公叔戌也就成了题中之意。
文学作品中对于公叔戌的记载也是大有一笔的,主要是这厮差点把孔丘给饿
饿死了。
史书的记载就一段话:公叔戌骄傲,并且家资富有。卫灵公非常贪婪,想把公叔家的财物据为己有。卫灵公的夫人南子也讨厌公叔戌,前496年,公叔戌被卫灵公驱逐,后逃到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