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刘芒迎来了第一场挑战。小说
“千味拉面的泷泽泉?他是什么人?”刘芒手里捏着一张黑色的帖子,问道。
“他是千味拉面馆的继承人,十七岁就跟着父亲学做拉面,至今已经二十多年。在东瀛人眼里,是最有希望继承他父亲拉面之神美誉的人。”井田次郎说道。
“好吧,我接受他的挑战。”刘芒握紧拳头。
刘芒的性格并不是一个高调的人,也不喜欢去出风头,但事已至此,也就没法退缩,只能勇往直前了。
“次郎君,非常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从明天开始,你就不要当我的翻译了,我会另外找一个人的。”刘芒看向井田次郎的眼神很是复杂。
“为什么?是我做的不好吗?”井田次郎很是诧异。
“不……你做的很好,是一个非常好的导游和翻译,只是在我心里,你和父亲都是我的好朋友。正是如此,你才不要跟着我了。”
“因为我是东瀛人的缘故吗?”井田次郎思索了一下,说道。
“嗯,现在东瀛的舆论都在反对我,我怕一些人会利用这次机会,对你和怀树大师不利,影响你们的声誉。”刘芒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你想多了,刘芒君。”井田次郎笑了起来:“我和父亲都不是狭隘的民族主义者。在我们心中,料理是没有国界,是属于全世界的。相信在东瀛,也还有很多人抱着和我一样的想法,现在网络上谩骂你的人,都是受到了一些有心人的挑拨,他们并不能代表所有的东瀛人。”
“可是……”刘芒迟疑起来。
今天他在论坛上逛了逛,并要李若男找了一个人帮他翻译一下。
结果现,东瀛的一些网民不但在反对刘芒,顺带连井田怀树等几位,和刘芒有过交集的料理人也恨上了,并冠以卖国贼和叛徒的称号,这让刘芒很不舒服。
因为在刘芒心里,井田怀树等人都是真正的大师,如果因为他的原因,毁掉了半辈子积累下来的名誉,这会让自己愧疚不安的。
“真没有关系的!刘芒君。”见到刘芒还在思索,井田次郎接着说道:“虽然在二战时期,东瀛受了军国主义的毒害走入了歧途,可现在是一个民主国家,连相都要隔三差五的换!在这样一个国家里,每个人都有表达自己意愿的自由。况且,一个没有坚定信念的人,又怎么能成为真正的大师?”
“好吧,那就麻烦次郎先生了,请继续充当我的翻译好了。”刘芒见拗不过井田次郎,只有点点头,同意了。
……
……
“八郎君,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刘芒下榻酒店的一个会议室里,西装革履的村屋二雄,坐在主位的靠背椅上,他朝右手边的山野八郎询问道。
“会长阁下,现在情况和我们预计的一样,在有意的引导下,刘芒在一部分东瀛人心里,已经成为一个骄傲自大,妄图以一已之力,挑战东瀛料理界的狂人。”
“很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村屋二雄夸赞道:“不过这还不够,除了一些普通民众外,更要激起东瀛料理人的愤慨,这样才能一步步实现我们的计划。”
“已经有人跳出来了。”山野八郎一脸谄笑:“今天就有人来酒店给刘芒下挑战书了。”
“哦?是谁?”村屋二雄眼睛一亮。
“是千味拉面的料理人泷泽泉。”
“泷泽泉?不是他父亲泷泽宽吗?”
“不是,泷泽宽前年就退休了,店铺已经交给他长子在打理。”
“那不够啊!泷泽泉根本不是刘芒的对手,他父亲拉面之神还差不多。”村屋二雄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
“这不正好吗?如果泷泽宽输了话,那就会有更多的料理人前来挑战。毕竟在这个时候,谁要是战胜了中国厨神,立刻就会名满东瀛,对一些想要快成名的料理人来说,这是一个抵挡不住的诱惑。”
“嗯,要继续炒作这件事情,越大越好!”村屋二雄点点头:“等到时机成熟,平川先生你就可以出手了。”
“哈哈,会长阁下真是妙计百出!那个中国小子现在像是个未熟透的果子,还不到采摘的时候呢!”坐在村屋二雄左手边的一个黑衣男人大笑起来。
这个男子颧骨高耸,面色阴郁。他的左眼上带着一个黑色的眼罩,有点像是加勒比海盗里的杰克船长。
“平川阁下,只要刘芒击败前来挑战的各路料理人,让他的声誉到达一个顶峰后,那你就可以顺势出手了。”
这个带着眼罩的男子,就是福田英夫的老师,鬼厨平川乱。
在谋求刘芒的河豚秘法数次无果后,顶不住股东压力的村屋二雄只有另辟蹊径了。
平川乱的精神料理和刘芒的河豚一样,同样有着让人着魔的能力。并且一但尝过几次后,还可以像香烟、大麻一样,让人上瘾,欲罢不能。
但可惜的是,鬼厨平川乱在东瀛有过前科,名声实在太臭了,受到各界人士的抵制,他明的精神料理在东瀛是不允许公开售卖的。
为了改变这种现况,同时也为了能让大亚集团走出泥沼,在苦苦思索后,村屋二雄想出了这个办法。
只有等刘芒挑起东瀛料理界和普通民众的情绪,再让平川乱击败他,那肯定会名声大噪,而大亚集团就能顺利成章的将精神料理推往全国!
“我之所以同意你的要求,并不是所谓的名声。”平川乱用干瘦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更不是你手里的一件工具,这点要搞清楚。”
“我明白,我明白!”村屋二雄连连点头:“等赢了刘芒,就一定会引出林莫敌。到时候,平川阁下就可以报当年的仇了。”
“哼!当年我输掉了一只眼睛,现在就要在你徒弟身上赢回来!刘芒是吧?你可千万别叫我失望!”平川乱剩下的一只眼睛里,全是怨毒的光。
“什么?平川乱的眼睛,是赌斗的时候输掉的?”旁边的山野八郎心里一惊:“原来他没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