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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老奶奶,是苏素的老邻居?”我问。
“是。”顾风点头,“准确的说,应该是她丈夫周海的老邻居,苏素是嫁过去以后,才和这位老奶奶熟悉。”
照顾风的话来讲,经常回去老房子查看的老奶奶算是看着周海长大的,在周海父母去世后,对周海也是颇为照顾。
顾风刚才托了朋友去打听,虽然还没有找到这位老奶奶的联系方式,但他的朋友已经联系了原来迁拆办的人,寻着记忆说起了一些曾经知晓的事。
顾风说:“那位老奶奶手里有周海、苏素家老房子的钥匙,周海和苏素搬到新房子去住的那几年,老房子都是这位老奶奶在帮忙照看。
她说后来苏素突然带着孩子回去了,成天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门,只能从窗户口看到他们的身影。有好几次,她在屋外和他们说话,苏素像是不认识她了,不理会她,转身走,也不许孩子离开家门。”
“这么说,她不知道苏素的儿子生了病?”
顾风摇头:“照这个情况来看,她应该不知道过程,却猜到了他们发生了什么。老人手里虽然有钥匙,但苏素他们在家,她也不方便直接使用钥匙开门。”
我点头,明白顾风的意思。
苏素将儿子周阳困在家里,应该也有一种担心儿子被抢走的心态。
只是……
我再次翻动手法术书册,一边寻找内容,一边头也不抬地对顾风说:“房子很重要。之前苏素和周阳居住的老房子,前后死了两个人,怨气一定很大。我怀疑之前有人在老城设下封印,应该是想要困住屋子和他们的戾气。”
“可是,我听说凶宅只会对去过的人构成威胁。”顾风分外不解地询问,“你之前也说,在这种情况下,工地出事的几率更大。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两个鬼跑了出来……”
话落,顾风的目光又一次望向了柳萍和赵子言,我连忙摆摆手道:“还是有区别的。”
部分封印还在,压制的是凶宅的戾气。
将这个情况说明后,我再对顾风解释:“房子又没长脚,是不会乱跑的。它的戾气也会被锁在剩下的封印内,无法外泄。但苏素和周阳不同了,你把它们当做人来想,可以理解它们为什么可以离开屋子和封印之地。”
被破坏的封印,如同给苏素和周阳创造了一个离开封印世界的大门,只要离开原来的地方继续杀戮,它们可以创造出更多的凶宅。
想到这件事,我连忙对顾风说:“既然我们已经查到这儿了,恐怕需要你再去查证一个情况。”
顾风点头:“你说。”
“那位老奶奶可能真的知道一些情况,我想,她或许知道当年闹鬼的详情,以及设下封印的人是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顾风再次点头,“这也是我的想法,但现在时间太晚,估计只能明天再去问了。”
是啊,已经快到12点了。
我和顾风聊着聊着,周围的鬼气早已渐渐消失,渡过了最为危险的时期。
当然,我也相信它们现在没有能力杀人。
缓缓吐了口气,我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
顾风也站了起来,提议道:“我们轮流守夜吧。”
“行。”对此,我没有意见,“下午我睡过了,你们睡吧。”
顾风皱眉看着我,表情很是为难。
我知道他身为警察,有保护民众的责任,但驱魔并不是可以逞强的。
顾风不会驱魔,守夜也没用。
大概知道我在想什么,他也考虑到了之前身重鬼气了情况,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坐到了旁边的小沙发,静等天亮。
—48小时—
周六早,清光洒落之时,柳萍和赵子言彻底睡着了。
他们心里也明白,天亮以后会相对较安全,昨晚或多或少不敢真的入睡,即便入睡也会很快惊醒。
看着他们歪躺在客厅沙发熟睡的模样,我也不忍叫醒他们,顾风则去了旁边厨房,泡了三杯咖啡给我们。
东西都是我次在小卖部买的,热腾腾的咖啡灌入口,我的精神也恢复了不少。
但杨卓却在研究手里的咖啡,好似不会喝,低头浅呷了一口,锋眉皱紧了。
顾风瞧见他的反应,低声笑起来:“杨先生话不多,驱魔却厉害,言行举止更像世外高人。平时一定极少外出,潜心修炼,也会不知道外界的东西吧。”
是啊,我也感觉杨卓像是不知道咖啡是什么。
不过拿眼瞧他,他的反应很是沉默,眸光盯着手咖啡看了一会儿,才缓缓抬头,望向我的位置。
我想了想,便将今天的安排说了一下,而后问杨卓,能不能留下来保护柳萍和赵子言的安全,这样我和顾风才能去见那位老奶奶。
其实,我心里也是有不放心的,毕竟杨卓是位陌生人,只是老奶奶那边,我们不得不去问明情况,总不能让老人家跑一趟,刻意到星悦小区来见我们。
而杨卓听了我的话,亦是格外犹豫地看我,思忖片刻,才缓缓点头,依旧一言不发。
待顾风回到客厅,我又忍不住和杨卓聊了几句。
通过昨晚的观察,我发现他极少和我们交流,而这件事,和他会不会说话,关系却是不大。
大多时候,我去哪儿,他便将注意力集在什么地方,目的好像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并不是刻意赶来驱魔的。
端着咖啡,我犹豫一会儿,将心底困惑问出口:“你我来的时间早,是一早知道这里出现了灵异事件,刻意来到星悦小区调查此事,顺便等我的吗?”
杨卓低头静默片刻,点了一下头,还是不说话。
我只好问:“那是谁告诉你,我一定会到这里来的呢?”
“天星,母亲,墨宁。”他看了我一眼,见我无困惑,便又缓缓吐出几个字,“你,师父,墨宁。”
师父?
教我驱魔的女子,是他口天星的母亲?
我转眸,百思不得其解,实在不知道他说的天星是谁,自然也不知道他和这位天星是什么关系,又是怎么认识的了。
“炼狱。”他又吐出了两个字,我立即露出了惊讶的目光。
“炼狱?是那个,时不时有鬼怪溢出的地方?师父总是让我不断去监视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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