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爷有一招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让人家猜不到你想干嘛我一直都用得不太好,但是现在我感觉就这招合用——别人一般是找个车提前去外面盯着,到时候敌人也许是走后门进来;还有其他是化妆店小二,到时候一扯衣服亮明身份形成包围;还有就是干脆的顺藤摸瓜…但是我都不用,同时哥也不打算先去调查或者到时候埋伏在外面!
一句话,老子出奇招。
电话打到总台叫他们去把饭馆老板请来,然后很明确的告诉他…哥把店包了。
至少不怕到时候一屋子普通人会被误伤而碍手碍脚;或者说进去以后背后埋伏他们的人偷袭我——就我一桌在里面坐着,我看你想咋样!
老板倒是千恩万谢笑得花儿一样,我亦然,只不过当时心中暗自思量:哼哼,等我们掐完以后,怕你是哭都哭不出来哦!
现在很直接泡面吃然后睡觉——养jīng蓄锐等到时候跟那些货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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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īn jiāng的冬天并没有诗情画意,那灰白的雪地和惨淡得天空让整个世界看起来昏暗无比,那红sè砖墙上的腻子大块大块的脱落,露出裸露的躯体。随处乱扔的垃圾和倾倒的煤渣,在出太阳的时候随积雪融化、流淌,随后黑夜再次凝固,最终在街上划出一道道斑驳的黑线…
我从宾馆后门出来绕个大圈子以后匆匆走过,拉低帽檐竖起领口让自己看起来很普通,就像个普通的行人似的在街上买了一包烟,然后穿过小巷到了库尔班抓饭店的后门。
约定的时间,约定的人,那胖老板在这里已经等着我了,我闪身进去把积雪抖落立刻打发他,“你到楼上休息去吧,有事情我叫你。”
胖老板走后不到五分钟,孙大爷从另外一边走了过来,“我们设个陷阱?”
我笑着点头,“不错,”然后从自己的怀里扯出一卷电线,“用这个。”墨绿sè的线皮包着铝丝,一看就是杀人越货、设伏挖坑的神器。
陷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sāo数百年——哥会告诉你自从有了交流电以后,俺就都使用这种新式利器么?
库尔班抓饭店的桌子基本都是全新的,也就是说像很多快餐店用的那种,铁制框架和连体凳子,桌面之类的则是硬塑料和螺丝——在包下了饭店咨询情况三秒后已经做出了这决定。
这第一张桌子的位置明显是给我自己留着的,然后对面的桌子把距离拉大——我试着设想敌人一共是好几位,为了保持距离和出手的空间,那货应该是坐在我对面的桌子上,旁边的副手就会留一线而坐侧面…
把附近这几桌子全部腿上捆了电线,然后从墙边绕着拖到后面接个插头,只要里面暗号一打,外面插头这么朝墙上一擦,顿时就可以火星撞地球给丫送顿大餐!
我把电线全部连上,然后门口欢迎光临的垫子扯进来一盖——这万事具备得真好。随后是把桌子边的垃圾桶一倒腾遮着视线,再就是灯光关掉一半…前前后后走了两圈,怎么看怎么觉得够邪恶。
啪啪拍着手上的灰坐到孙大爷边上,“孙大爷,您老一会外面躲着,我们约定个暗号,只要我这么一喊您就做两件事:关灯、把插头塞进去!”
“然后呢?”
“然后您老从旁边绕前面去,要是跑出来的话您就帮我搭把手处理了;要是不跑出来就进来帮我,行吧?”我指着这门:“出门要是朝左正好碰上你,朝右的话我出去追。”
“那没事,”孙大爷拍拍手上的棍子,“你放心吧——对了,是打死打晕还是打断条腿?”他的想法在我心里明镜似的了然,你看,吃这么大一亏,你以为老爷子不想找点场子回来?
于是我连忙劝解,“这样呗,只要不打死,随便你咋弄,行不?主要是还想救桑榆呢,您要是打死了我就掏不到情报了。”
孙大爷爽快的点头,“那行,我绝对给你留活口——但是先说好,这是人不是怪物,出了什么事你得给我担着,别到时候给我找事,”他凑近我的耳边,“最讨厌就是和zhèng fǔ的调查人员打交道了,屁本事没事,事情还他妈贼多!”
“咳咳…”我陪着笑,“您老高兴就好。”
孙大爷看着我,耸耸肩,“好吧,把暗号告诉我。”
“这样,我爆句粗口当暗号算了,”我想了想:“其他的话未必说能完全回避掉,但是粗口就可以,我用这句您看行不——尼玛。”
“尼玛。恩,尼玛,尼玛,”老人家嘴里念叨重复几遍,“行,我记好了——是不是一说暗号就动手。”
“恩!”我重重的点头。
时间过得很快,看表已经七点半了,我们也算是到了准备的时候——很快孙大爷就从这里到了后面严防死守,然后我则是坐到了自己选好的位置上。
香烟在我手指间徐徐燃烧,青sè的烟雾被热气带着上升,盘旋着、缭绕着从我面前经过,杀神刃已经用胶布黏在了桌子下面,伸手可取,而我自己则半低着头摆酷——我让自己尽量看起来很冷静、肃然,希望能够在谈判中取得先机。
门口传来咔嚓咔嚓的脚步声,但是我依旧没有抬头。
伴随呼啸的冷风与嘈杂,一群人走进了饭馆中…我一手把香烟塞进嘴里吸了一口,掩饰另一只手的慢慢垂下,伸手放在去放在大腿上,一个他们可以看见的位置。
只要一动就可以拖出杀神刃,然后暴起。
但似乎这些家伙第一时间并不是看我,我听见了稀里哗啦拖动桌子的声音,某人咳咳几声喊了起来,“嘿,老板,老板点东西…”
呃,有点不太对啊?难道是顾客没看见牌子进来了?
我低着头只能看见这些家伙的鞋子,其中几个已经坐到了预定的位置上。我还来不及决定自己是不是需要抬头看看已经有人认出了我,“哟,大家快看,这不是大英雄刘辟云么!啧啧,好牛拜的…”
顿时响起了一遍嘿嘿呵呵的讥笑,还有人嘲讽拉仇恨,“哟哟,干不过了…”“什么东西!屁本事没有装大个…”“脑袋被驴踢了”诸如此类不可一一而举。
那最初说话的声音熟悉啊,我脑子一过电就明白了音…擦!我认识这货!
抬头一看果如所料,面前的是张家那二货哥和他的同门师弟,一群人五六个正大大咧咧坐我前面,而那张渺一脸胎神样子朝我走来,屁股挪啊挪啊坐在正对面。
现在这事情大条了——无论我和张渺有过什么旧怨,但是现在这家伙绑架桑榆就绝对无法善了!他脑子只要没进水,必然知道这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背叛法门破坏行动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国安局和所有华夏法门所唾弃追捕!
到时候别说他爹是五大师之一,就算你是将军元帅国安七部也照处理不误。
我脑子有事就没管这些嘲讽,手慢慢收回放在桌子下,“张渺,是你给我送的信?”事已至此,那家伙绝对不会放我走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和我谈条件办事,然后杀我灭口。
但是问题在这里,究竟是不是这些家伙干的呢?
先把自己的情况让丫知道,那是丢了我们yīn阳家的脸,也就是扫了老爷子面子,这事要是师傅知道了非抽我脸不可;但是若是不明说又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所以我唯有出声询问,看这货怎么说。
“当然了,”张渺慢吞吞从桌上上摸个杯子倒水,“我们本来在敦煌那边办事,得到消息说昆仑有可能是饕餮的封印之地,所以就一路朝着昆仑山而来——昨天得到消息说某些家伙可能有点什么情报,人又在这边呆着,所以过来看看有没有有用的呗。”
“你追查饕餮找我干嘛?”我摸不准这家伙嘛意思,是在试探我还是别的?
“哼,刘辟云,你少给我装了!”张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冷得他连忙呸呸呸的吐,吐完一脸的吊样,“你们不一直都这样么?诸葛傲然和方城支持你才在克拉玛依破了先天阵,抓出只横公鱼;然后美国又是许忠孝帮你破个人魔组织,然后弄点你师傅过去找到穷奇踪迹算你头上…这次诸葛傲然又是这样,说是让你出来对付纳粹,结果发现点情报就把我们茅山派弄过来当打手——你说你们要脸不要脸?”
“等等,”我连忙把这家伙打断,“你说是谁叫你们来的?”
“切~知道你要说不是你,”张渺斜着眼睛,“叫我们来的是你们家的人——也对,谁叫yīn阳家有人是总调度呢?我们张家可没这么不要脸,拉着别人办事,然后功劳算自己头上…”
“你他妈屁话多啊!”我一下子火了:“老子问你是谁通知你的,啥时候的事——少给老子唧唧歪歪…”这么一说基本能肯定不是他们干的了,只不过是巧合而已。但是我现在脑子里有点乱,必须要知道究竟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谁下的命令,这样才能知道我们消息到底是怎么外流的!
那张渺被我一呵斥也火了,啪一声拍桌子上,“刘辟云,老子告诉你,我们茅山不是你们yīn阳家的人,少给我下命令…想知道详情先喊声叔,看我有心情不!”
这家伙虽然人品不咋样可也算是个人才,从我的反应已经猜到了有内幕,所以立刻开始坐地起价——怪我!想到都是法门中人就没多掩饰,结果被这些家伙抓住了痛脚!
“尼玛!”我一下子毛了,站起来把杀神刃一摸准备上去抽丫脸。
就在那一秒钟!
房间突然一片黑暗,然后是无数的惨叫…
“糟糕!”我头皮一下子炸了:“忘记和孙大爷的暗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