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风波过去后不久,七*害小分队又在颐和斋齐聚一堂。戏曲依然点的是那出名声传遍京师的关公战秦琼,而这出戏曲的发明者水斋童鞋依然百看不厌。
以水斓为首的其他六人依然在玩猜金叶子,其中水娟依然独占鳌首、赢得除水斓以外的纨绔那叫一个泪流满面。
“公主殿下求放过!qaq”
已经输得只剩裤衩的贾赦眼泪汪汪的瞅着水娟,眸中流荡的水光令本就倾心于他的水娟脸微微的红了。水娟瞄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水斓,再瞄了一眼兴奋看戏的小伙伴们,轻启红唇,柔柔地吐出令贾赦心痛的两个字。
“不行。”
公主不要这么冷酷无情啊!
贾赦尔康手猛挥,却换不回早已钻进钱眼子里、正兴奋与水斓、水斋分赃的水娟。到了这步,血的教训告诉贾赦,水斓这不要脸的太子居然带着水娟公主抽老千。
“呜呜,我未来一年的月钱都输掉了...”
贾赦的哭声是闻着伤心、听者流泪,可惜早就练就铁石心肠外加熟悉贾赦本性的水家三人根本毫无所动,张鼎和王子胜倒是同情贾赦,但都是一同输得只剩裤衩的小伙伴,请恕两人有心无力。
#都是天涯沦落人,我们就不插刀了,我们在精神上支持你。#
马力幸灾乐祸了一翻,号称八卦小浪子的他、眸子骨碌一转,贱兮兮的笑了。“嘿,我说胜哥儿,听说你家那位大妹子最近又蠢出新花样了,听说她不打算嫁太子了,准备改嫁赦哥儿了...”
此话一出,众人的视线纷纷盯住了马力。如此炯炯的眼神下,马力笑得越发淫~荡,那贱样简直让当事人不忍直视。
“我跟她不是一个妈生的。”
王子胜干脆利落的反驳马力。“她那脑子就跟他妈一样,一个字蠢!”
“咦,我记得你那二弟也是你继母生的吧,怎么感觉他比你还要聪明!”想到最近想办法与自己套近乎的水斓搓了搓下颌,意味深长的笑了。“你那弟弟能屈能伸倒是个人物!”
“所以我那爹打算将爵位绕过我传给我那二弟。”王子胜冷笑的说道。真是好大的脸,当皇家赐予的爵位是他家的啊,想传给谁就传给谁,不说现在他有了大皇子做靠山、就算没有,呵呵哒,当他外祖侯家是吃素的啊!他王子胜就睁眼看着,他那号称出生名门的继母怎么机关算尽、怎么功亏于魁。
“嘿,胜哥儿我记得你那继母好像出生史家的,不过是庶女、比不得如今贵为超品国公夫人。”马力意有所指的瞄了瞄贾赦,那贱兮兮的模样让水斋脑子灵光一闪,说道。“原先我还在纳闷你前段时间怎么没出门了,感情你那偏心眼的妈真准备让你娶那王大蠢啊...”
一听这话贾赦顿时焉了,他看了一眼表情沉默、似乎在酝酿煞气的水娟,心一阵激灵,赶紧表忠心道。“公主你要相信我,我死也不会娶那王家大蠢的。”
“其实赦哥儿也没必要担心...”
水斓笑眯眯的说道。“你那偏心眼的娘仍然脑子不清醒,但并不代表你爹那老狐狸的脑子也不清醒。”这贾代善和皇帝爹早就有了默契,贾赦是铁板钉钉的驸马,是你王大蠢想嫁就能嫁的对象吗。呵呵哒,水斓几乎可以预料,一旦贾史氏表达出想让贾赦娶了王大傻的意见,这贾史氏绝逼会被骂得狗血淋头。怎么办,他好期待这幕的出现。
事实上水斓的预测简直神了,在贾史氏和王史氏有了默契、互通儿女的八字后,贾史氏刚向贾代善传达了想贾赦娶王家大姐儿的意思,便被贾代善骂了个狗血淋头。
“谁准许你这么做的。你没脑子是不是,母亲生前说过你,叫你不要插手赦哥儿的婚事,你当时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呢,不过两三年的功夫,你居然又想插手赦哥儿的婚事。”
被贾代善骂得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贾史氏红着眼眶辩解道。“妾身是为了赦儿好,王家武将世家,王大姐儿又是个好的、虽说人长相差了点、人木纳了一点,但好歹也曾是太子妃的热门人选...连慧妃娘娘都说了她好生养...妾身这是为了赦儿好啊!”(无辜躺枪的慧妃娘娘掀桌,老娘什么时候说过王家大姐儿好生养了。贱人就是会瞎说。)
“行了,我还不知你的心思吗,无非赦儿不是由你教养大的,与你自小不亲近,你为了笼络赦儿才如此做的吗!”
贾代善头疼的揉着太阳穴,静下心来细细的给贾史氏解释。“赦儿早就被皇上预定了,准备等娟公主殿下成年后指给赦儿。”
贾史氏目瞪口呆,心中不是滋味的想到。这老大当真是好运道、与太子青梅竹马长大关系好不说,以后居然还会尚公主,可怜她的政儿自小乖巧懂事、不知比老大好到哪去了,结果就因为政儿晚出肚皮几年、就被文不成武不就的老大给比下去了.....凭国公这偏心眼的程度、这国公爵位以后只能是老大袭的,那么她可怜的政儿该怎么办啊!
心中为贾政鸣不平的贾史氏伤心欲绝的问。“那政儿呢,政儿该怎么办!老爷不如你让政儿袭爵,让老大尚主,这样才对两个儿子都公平吧!”
贾史氏的‘公平法’让贾代善不敢置信的掏掏耳朵。
“你说什么,你有胆再说一遍。”
敏锐察觉出贾代善怒气的贾史氏讪讪不敢言。
不过贾史氏不说话不代表贾代善会放过她,贾代善像是忍了她很久似的再次大骂出口。
“怪不得母亲一直对你不甚满意,说你虽出生世家却无大家气质,母亲在时我还一直问你说话,万万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偏心、短视之人,大家规矩是你说改就能改的。”
“西府不是敬哥儿袭的爵吗,他不是也只是嫡次子吗!既然他都能袭爵,为什么政儿不能!”贾史氏不服气的辩驳道。
“堂兄长子早夭,所以嫡次子敬哥儿才能袭爵。如今赦儿好好的在那,祖宗规矩也在那,怎么会轮到身为嫡次子的政儿袭爵!”
“妾身知这个理,但我心疼政儿啊,政儿不过是晚出老大几年,结果却事事不如老大。你说老大是真有本事的、妾身心里还好受些,可老大是什么样子,政儿又是什么样子,可怜政儿日夜苦读、事事努力却依然比不过老大那浑不咎的。”
“你想多了。”
沉默许久,贾代善到底还是说了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话语安慰明显胡搅蛮缠的贾史氏。贾史氏略显安慰,却越加蹬鼻子上脸起来。不知是不是顺风日子过惯了、被人奉承惯了,贾史氏没有半分会看人脸色的本事,在这时刻,居然还敢捻贾代善的虎须。
“妾身知老爷说得有理,但与王家已经通了八字,这公主总不成上杆子嫁老大吧!”
闻言,贾代善气得直哆嗦。“滚你妈的败家娘们,公主是你能诽谤的。”贾代善恨恨的收缴了贾史氏的管家权力,将其交给姨娘管理后,留下一句“既然你那么喜欢王家的大姐儿,就让政儿娶吧,反正他俩岁数正相当”便拂袖而去。
猛然被剥夺了管家权力呆呆的看着贾代善毫不留恋的背影,双眼一翻,直接昏厥了过去。旁边伺候的婆子看到贾史氏昏厥、连连唤人去请大夫。
昏厥的贾史氏被身强力壮的婆子抱到了榻上,过了一会儿,大夫就请来了。大夫细细的为昏厥中的贾史氏把脉,过了半晌,才收了手、抚着胡须对接到贾史氏昏迷消息特意赶来的贾赦说道。“恭喜哥儿,你家太太有喜了。”
“......”
贾赦无语的让人打赏了大夫,再去跟贾代善报喜时,不免私下感叹。
他这太太真是老蚌生珠,他快成亲了时居然又要做哥哥了。希望这回是妹妹,而不是像贾政那般讨厌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