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承德帝说话了,其他人也就闭上了嘴。
舒鸿煊走了出来,来到人形木桩前,敲了敲人形木桩的手臂。
因着他现在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关注着,见到他敲了敲手臂,其他人也跟着望过去,就见那个横出来的木棍有女子手臂粗。
见其他人注意到这个木桩的大小了,舒鸿煊又来到旁边的木桌上,从上面拿起一把刀。
他也不是废话的人,拿起刀之后,来到木桩前,举刀一劈!
“嘭”
人形木桩上横出来的木棍手臂断了,干脆利落的掉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音。
武将们目光一凝,纷纷往切口上望去,紧接着又看向舒鸿煊手里的大刀。
舒鸿煊将大刀放回桌子上,又拿起另一把,同样就着刚才的动作一挥。
“咔”
大刀嵌在另一边横出来的木棍里了。
“嗯?”不少人发出了疑惑声。
舒鸿煊手上再次使力,嵌在木棍里的大刀仍然纹丝不动。
舒鸿煊也不觉得尴尬,他回过身,朝高高在上的承德帝拱手作揖,“陛下,容景不会枪法,只能检验大刀的,如今......检验完了。”
此时已经没有人顾得上嘲笑舒鸿煊了,宁国公率先来到木桩前,先是查看了一下第一个切口,接着又握着还嵌在木棍里的大刀,花了不小的力气,才将它从木棍里拿出来。
宁国公一言不发,继续拿着这把大刀一劈,木棍至少被劈了两下才断。
紧跟着宁国公又拿起第一把大刀,同样也举刀一劈,木棍干脆利落的断了。
“好刀!”宁国公手持着大刀,赞了一声。
他仔细的看着这把大刀,当他看到刀柄上有个“甲一二”的时候,眸中精光闪烁。
接着宁国公又试了长枪,一轮检验下来,宁国公脸不红气不喘的,承德帝笑着道:“宁国公英勇不减当年呀!”
宁国公笑着摇头,“陛下谬赞了,老臣已经老咯,现在都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宁国公一手抓着大刀,一手提着长枪,正道:“陛下,容景和老臣试过能一刀劈断木桩的,是有着编号的。”
武将那边顿时有些骚动,更多的人开始跃跃欲试,承德帝拍拍手掌,“把东西撤下去。”
金吾卫上前,将宁国公手里的大刀和长枪要了回来,扛着其他东西,片刻之后就退了下去,太极殿中又恢复了原先的样子。
“听到宁国公的话了?缴获上来的兵器,比军中现在使用的兵器还要好,你们大家说说,该如何办?”
承德帝淡淡的道。
宁国公当仁不让的开口道:“陛下,自然是让那些人将功抵过,让他们把冶炼方子交出来,免他们一死。”
至于要不要流放三千里,宁国公没有说,那些人都是舒嫣华铺子里的人,她嫡亲的丈夫和哥哥都还在朝堂上呢,又不是要跟这两位结仇,何必说其他话得罪人?
武将们纷纷应和,都主张将冶炼法子拿到手,让天牢那些人免于一死。
他们都意识到这些兵器对军中的重要性,哪里还舍得那群人死去呢?
“你们呢?”承德帝又转头望向文臣这一边。
这一刻,饶是文臣脸皮厚,也有些顶不住了,众多武将宛如实质的视线全都集中在身上,好似自己被十几头猛兽盯住一般,只要一旦有异动,就会被猛兽扑上来咬住不放。
不少胆子小的文臣脸有些发青,不自觉的咽了咽喉咙。
“恭喜陛下获得神兵利器,贺喜陛下获得新冶炼法子。”
要不怎么说褚相是个老狐狸呢,静静的观察到现在,基本就把陛下的心思给摸清了。
有褚相带头,文臣这边稀稀落落的同样拱手作揖的说道,到了最后,就连武将那边都加入了进来,整个大殿,就只听到一个声音。
“恭喜陛下获得神兵利器,贺喜陛下获得新冶炼法子。”
承德帝伸出手,摆了摆,声音顿时消失了。
承德帝环顾全场,淡淡的开口,“朕获得神兵利器不假,新的冶炼法子也的确是利国利民,可谓是我大夏一大利器,能让大夏整体军力比周边国家好上很多。”
“但有句话说得好,无规矩不成方圆。”承德帝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这一句话,让不少人面略显变化,纷纷用眼睛偷瞄着周廷昱和舒鸿煊,想要看看他们是什么神情。
陛下这句话,似乎认同了二皇子说的那番见解,准备让那群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如果做错了事,不用承担后果,礼崩乐坏,天下将不得安宁。”
随着承德帝这句话,更多的人偷偷的看向两人,特别是周廷昱,舒嫣华可是他的皇妃,于情于理,舒嫣华一旦背负上“私造兵器,企图谋反”的污点,周廷昱的威信也会降低不少,而且这个污点还是个烫手山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烫到自己的手。
有几个人低垂的眸子里,一抹得意之骤然浮现。
“同样的,朕一向都赏罚分明,于国于民有功的人,朕也不会吝于赏赐。”
“中书舍人舒鸿煊!”
“微臣在!”
“还原新冶炼精铁的法子,打造出神兵利器,让大夏国力整体上升一个台阶,于国于民有大功,今,特晋广平侯为广国公,世袭罔替,食邑山南道,江陵府,枝江县,三百户。”
这一句话,当真是将所有人都炸得晕乎乎的,就是早就知道内情的周廷昱和太子殿下也惊讶了,周廷昱更是瞪大了双眼,目瞪口呆的看着站在上首的父皇。
舒鸿煊也微微一愣,但他素来心性比寻常人都稳重,见识也比普通人来得更广,只是稍微怔愣之后,就立即恭恭敬敬的跪下叩谢皇恩。
“臣谢主隆恩,皇恩浩荡,愿我大夏国威传四方,万国来朝,俯首甘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很多人这才恍然过来,舒鸿煊除了是中书舍人之外,头上还带着一个广平侯的爵位,如今,以十八稚龄,以文臣之身,让自己头上的爵位,从侯变成了公?
那几个人眸中的得意之还没有掩去,神就骤然一僵,恍若身处梦中,耳边听到的都是梦话般,让人难以接受。...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