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他们都急死了,却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因为他们王爷的气场实在是太足了。
自下午的时候君临将装着母蛊的玉盒给了练丘尊者开始,他便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就在林子鹿的房门外一站就是两个时辰。
他们自知君临心中的焦急要比他们多得多,于是也不敢再出声扰了他的心神。
只是这练丘尊者都进去这么久了还是没好,不免让他们越来越焦躁,生怕这时候还出什么差错。
夜幕降临,黑暗笼罩着大地,没多久周围开始渐渐变得安静起来,南街的热闹已经过去,正是到了人们入眠的时间撄。
林子鹿门外还是站着好几个人,像是几尊雕像一般,一动不动,只竖着耳朵听屋内的情况。
“啊!”一声尖叫传来,让这几人浑身一抖,瞬间都转身盯着那道木门,眼神里透着满满的紧张偿。
“遭……”练丘尊者那苍老的声音被君临率先捕捉到,他再也忍不住了,挥开那道掩着的门冲了进去,夜莺他们紧随其后。
进入房间,绕过那扇屏风,入眼的是站立在床边摊着双手有些呆滞的练丘尊者,还有床上毫无生气的林子鹿。
君临一个箭步冲上去,半跪在林子鹿的床边,望着那双眼紧闭的林子鹿。
她比之前还要憔悴,面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窝微微泛黑隐隐透着不好的气息,双唇已是干裂渗血。
他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庞,指尖传来的冰凉让他的心不住地颤抖。他极其心疼地凝望着床上沉睡的人儿,冷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救不了,有母蛊也救不了。”练丘尊者这才回神,收回自己的双手,垂着头说道。
这还是他这么多年来最大的一次失败,始终不敢相信,年纪轻轻的海天澜竟有如此天赋。
“为何?”君临的声音已经冷到极致,只怕再有一点不好的消息,他便会失控爆发。
“这种蛊是又海天澜的血养成,必须得海天澜亲自来解,就算是有了母蛊也不行,恕在下无能为力。”练丘尊者自知自己无力,心中有愧,说话也没了以前的气势。
“所以她早知道我们解不了才把母蛊给我们的?”夜风攒紧了拳头,难怪他们这趟如此轻松就拿到了母蛊,原来是被人戏耍了。
没人答话,大家都心知肚明,此次是栽到海天澜这女人手上了。
这时却突然有人的声音传来:“爷,凌剑山庄的人求见。”
凌剑山庄!
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屋内已经没了君临的身影。
求见的人是凌剑山庄的一个男侍,应该是君临他们前脚刚走他就得了命令出来,君临他们脚程快,男侍这会儿才刚刚到达。
“我家小姐命我给大人带话,不知大人已经解蛊了吗?”男侍毕恭毕敬地站在君临面前问道。
“若我说解了呢?”君临反问道。
“那是不可能的,大人是不可能解得了这蛊的。”男侍迎上君临冷冽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