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最近我太忙了,都没什么时间陪你。”君临当然没有将梦涯也要来的消息告诉林子鹿。
他知道梦涯一直在在窥伺着林子鹿,而林子鹿是一个念旧的人,她与梦涯之间还有一段儿时的情谊,若真是梦涯缠了上来,也许林子鹿做不到冷漠地推来。
所以,他要杜绝两人见面,绝不给梦涯任何接近林子鹿的机会!
“是啊,最近小宸又不在,你也不在……”林子鹿白了他一眼,知道了还敢说。
“再给我一点时间。”君临伸手去揉了揉林子鹿的头,笑了笑说,“不会让你等太久。”
“知道啦。唔,要不这样。”林子鹿将放在她头上的大手给拿了下来放在手中握住,有几分讨好地用脸蹭了蹭他的手说道,“要不我去麒麟阁修炼一段时间吧,反正你也没时间陪我。”
君临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看,沉声问道:“去多久?”
“三四个月?”见有商量的余地,林子鹿赶紧报了个不长不短的时间。
“最多两个月。”君临凝着她,眸子里坚决表明她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行,两个月就两个月。”林子鹿悻悻地答应道。
其实她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她原本就想的是两个月,怕君临不答应才先说了个大点的数字。
殊不知,君临早已知晓她心中的算计,而他也有自己的算计,正好这两个月可以吧香国使团给送走了。
那样梦涯就没有了见到林子鹿的机会。
林子鹿说走就走,第二天便打包了行李搬去麒麟阁小住,当然还是戴着帷帽直接进的麒麟阁,在自己的阁主楼里才去了伪装。
“大夏天戴个帷帽还真是难受。”林子鹿把帷帽给摘下来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夏日将止。”不悔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那还有秋老虎呀。”林子鹿抓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茶水。
“秋风簌簌,黄叶飘零。”不悔那嘶哑的声音来说这句话,还颇有些凄凉的味道。
“咳咳咳……”林子鹿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呛得她直咳嗽。
“不悔,这样吧,我呢也不是一个剥削员工的老板,我准许你休息一段时间,调整一下你现在的心情。”林子鹿知道青衣的事情对不悔的打击都多大,于是决定给他放个假。
“我不需要同情。”不悔的面色有些不虞。
“这不是同情,是我这个老板对员工的体恤,你也在麒麟阁待了很长时间了,该休息一会儿了。”林子鹿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是不会离开麒麟峰的。”不悔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阁主楼。
“唉。”林子鹿叹了口气,这又是何苦呢?
不让青衣再踏进麒麟阁,却将自己给锁在了麒麟峰上,他放手给了青衣自由,却将自己囚禁。
他们俩的感情,她也插不上手,于是索性不再多管闲事。
林子鹿在这阁主楼开始了为期两月的修炼,她倒是不用闭关,每天还要去麒麟峰跑跑步。
总之是没有离开麒麟阁,没有在帝都,不会见到梦涯,君临是打得这样的算盘。
等到接待香国女皇的这天,君临显得尤为平静。
林子鹿没在,看你还如何纠缠下去!
…………………………
香国新皇慕容箐,是个很有英气的美人儿,不过将将二十岁,便有了众多皇夫,还个个都是美男子。
都说这位香皇魅力无穷,让香国上下多少男子为之倾心。
这样的一位女皇出访御国的时候,方式也是与众不同,她骑着高头大马在队伍的正前方,像是一个英武的将军一般,玉颈修长,下颚微扬,浑身的傲气。
而在她的身后则抬着一个轿子,据说里头坐着的是香国使团里的一个男子,此人俊美无双,不敢让世人所见,于是才紧掩帘布,不让人窥视。
在城门口围观的群众分两种,一种是来瞻仰女皇的英姿的,一种是来瞧那个轿子里的人的。
那轿子越是遮得严实,就越是让人想要去探寻答案。他们都在猜测,里面的男子会不会是香皇的皇夫,路途寂寞,随行带着一位皇夫也不是不可。
但君临知道,那里面的人,是香国地位最高的男子,甚至比慕容箐还要受尽尊崇的人,梦涯。
“黎王君临,在此迎接香皇陛下。”
君临没有骑马,他站在慕容箐的白马面前,却是比那高高在上的慕容箐还要高大挺拔,仿佛他往那里一站,便是这里全场最受瞩目的人。
那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的刹那,所有人的目光就被他所吸引,包括白马上紧握缰绳的香皇,慕容箐。
他一身紫衣,长身玉立,面容冷清,不苟言笑,眼中好似透射着寒冰,气场强得骇人。
周围原本还在叽叽喳喳讨论向香皇的人都突然静了下来,皆是被他所震慑住。
因为来自于他的压迫太强,而且单单是他那精致冷峻世无双的面容,就足够令他们挪不开眼,缓不过神了。
都听说了七皇子摘了面具后,如同天神一般俊美,真正见过的人却少之又少,尤其是他们这种底层的群众。
今日得见,果真如此,甚至是比传说中还要惊心动魄。
慕容箐也是眼前一亮,饶有兴趣地望着这位御国的黎王君临,说话的声音亦是充满了傲气,
“素闻御国有位皇子,面容丑陋,所以长期以面具遮挡。如今一见,这面具下的容颜竟如此令人惊艳,看来这传言并不可信啊。”
“香皇陛下,随本王入宫吧。”君临并没有理会慕容箐说得那一长串,而是说了这话后直接转身,带着自己的人在前面开路。
“呵呵。”慕容箐轻笑两声,踢了踢座下的白马,跟上前面的队伍。
队伍最前面走着的那个暗紫色的背影,还真叫人移不开目光啊,实在是太过吸引人了。
慕容箐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君临,嘴角始终勾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而那轿子上,纱帘中,也有一人在看着君临,透过纱帘也让君临感受到了,那强烈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