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姐的眼皮微微跳动,大脑里像是作梦似的一遍遍地回想起昨天的事情。
她边走边哼唱着:“大姑娘美的那个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这边的苞米它一已接穗儿,微风轻吹,哎哎哎哎哎哎,起热浪......。”
马大姐正走到马路中间,哼唱的正起劲,一辆黑色的轿车嘶吼着猛地就撞了过来。
“啊!.......。”地一声惊恐的尖叫,马大姐肥硕的身躯被迅猛的轿车装得飞了起来,在车身上翻了几滚,才重重地跌落在绿化带边上的水泥道上。
鲜红的血从马大姐的头上汩汩流出,眼睛紧闭,一声不哼直直地斜躺在那里。
手里的皮包也撒了手,“啪叽”一声也掉在马路边上。
黑色轿车里,闪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帽子压得低低的,墨镜、口罩把那人的整张脸捂得严严的。
向四周迅速张望了一下,抓起马路上的女士挎包,嗡嗡嗡地加速离去,车后卷起一阵阵滚滚灰尘......
...........
一件奢华的房间里,赵碧秀慵懒地靠在大床上,随手打开电视新闻。
见电视屏幕上的画面立刻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只听到播音员说:昨天在馨静小区附近发生一起车祸,被害人是一中年女性,全身多处被撞骨折,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仍未脱离生命危险。现场未发现任何可疑线索,肇事车辆逃逸......。
“你是怎么搞的,怎么没撞死她?这个泼女人太刁蛮了,留着她只能后患无穷!”
一个强壮的男人,半裸着身体正走向洗手间,也听到了电视里的新闻,顿了一下走向洗手间的脚步,声音清冷。
“当时,觉得她头部重重地摔在水泥道上,差不多已经死了,这女人也真是命大!我只顾着检查了周围有没有车体碎片,就没去检查她的身体。”
赵碧秀忽觉得心乱如麻,“啪”地就把手里的遥控器摔在地上,叹了口气道:“那部车就尽快卖掉吧,不要留下任何线索。”
昏暗的房间内看不清赵碧秀脸上的阴郁的表情,洗手间出来哗哗的水声。
对于马大姐的这场车祸的安排,赵碧秀有些懊悔,但当时她真的气得冲昏了头脑,现在事情还这么多,自己何必和这种小人物斤斤计较呢。
整个梅氏大楼,都知道了马大姐和她发生了这些不愉快,而恰巧她在回家的路上就发生了车祸,这不是秃头脑袋上的虱子明显的嘛。
赵碧秀觉得自己的智商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低,越想越闹心,抓过床上的羊毛毯子盖住了头,低低啜泣起来。
男人冲完了澡,向床上走过来,轻轻掀起毛毯,笑了一下道:“你大可不必这样,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又何必自寻烦恼,放心吧,我会给你办得妥妥的,不要难过的了。”
赵碧秀还是心有余悸的说道:“你是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嚣张,我当时也是被气晕了,就命令你去收拾她了,唉,你当时也不给我个建议,唉。”
那男人拉过毛毯盖在他们身上,拍了一下她的身体,安慰道:“别怕,别怕,不是还有我在吗?你就不要担心了,当时,听你的声音被气得歇斯底里的,我若不答应,你都会把我吃了一样。”
赵碧秀陷入了沉默后,一声长叹道:“这事做的让我们好被动啊,这要是让梅家人抓到了把柄,我们不是更被动了吗?”
说罢,咳嗽了起来。
那人见状轻拍着她的背部道:“天凉了,你要注意身体,别感冒了”
说着,起身快速穿着衣服道:“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医院打探一下,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
说着,还站起就往外边走。
“你要去哪?干什么去?”
那人停顿了一下。
“放心,不会有事的,我去安排一下。”
说着,砰地一声,房门关上了,留下赵碧秀一个人呆呆地靠在床头陷入了沉思。
......
医院病房。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抢救,马大姐全身绷带静静地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一样。
赵红生从接到医院电话那一刻起,就没开口说上一句话,呆坐在椅上,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给他打电话的人,没有说明他是谁,说完话后就挂掉了。
接完电话后,整个人都蒙圈了,电话是一个匿名的网络电话,已无从查起。
心里还有一些隐隐地不太确定,但当他赶到医院时看到马大姐全身是血,被一群医生护士包围着才算彻底地相信了。
这事也太蹊跷了些,都赶在一起了?
心里也明白,此事和赵碧秀一定脱不了干系。
这赵碧秀也太心狠手毒了点吧。
就为自己的老婆去办公司找她闹腾,就要人用车撞死她?
想想他感到脊背一片冰凉。
看来,自己及时悬崖勒马,也就对了,这要是自己一脚踏入她赵碧秀的圈套之中,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凄惨结果呢。
不管怎样,马大姐虽然泼辣刁蛮,也是自己的老婆,自己年轻时也没什么钱,她风风雨雨地陪自己走了过来,现在的这个样子都是因为造成的。
梅若雪在听完西门春秋的报告之后,心里非常地不安了起来。
如果不是自己和西门春秋的这番策划,马大姐不会遭此横祸吧。
她用自己的支付宝给西门春秋转过去了一笔钱过去。
让西门春秋去医院把马大姐的住院费和治疗费交了后,心里才稍稍舒服了一点。
西门春秋交完钱,转身想离开的时候,就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在医院的病房区域来回的晃悠,觉得十分的可疑,便在医院留了下来,眼睛紧盯着那人不放。
那个男人十分的狡猾,扫了一眼西门春秋之后,闪身离开。
连西门春秋这样机敏的人,都没来得及看清那人的面容。
只见那人快速地离开了医院大门,就向东走去,上了一辆出租车,就消失在车流里。
他是谁?
到这里做什么?难道这个马大姐手里有什么秘密不成吗?
西门春秋来不及多想,撒开两腿就往马大姐的病房跑去,长椅上的赵红生已经睡了,倚在椅子上闭着眼睛。
看到马大姐依旧闭着眼睛,氧气瓶和点滴滴滴答答地挂在那里,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