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依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水,缓了好一会儿才好受一点。
孟云菁急忙问道:“梓依,现在怎么样,还呛吗?”
苏予峰也放下了筷子,面露担忧。
苏梓依摆摆手,“现在好多了,刚才可能是吃得太急了。”
傅熠城则向卫远递了个自行体会的眼神,便转过头照顾苏梓依去了。
卫远心里有苦说不出,只能为那即将离自己远去的白花花的银子默哀。
看来今年的年底奖金又打水漂了。
……
午饭过后,卫远陪苏予峰了解风华居的情况,傅熠城则开车送苏梓依和孟云菁去上班,顺便打包了一些适合病人吃的食物,打算给权晟送去。
艾里宠物医院离风华居更近一些,傅熠城送了苏梓依之后,才开车驶往H市市中心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傅熠城将车停好,便跟孟云菁一起去探望权晟,谁知刚走进医院,一个形色匆匆的中年妇女就直接撞上了孟云菁。
那中年妇女戴着一副墨镜,脸上的脂粉擦得很厚,全身上下穿得珠光宝气的,整个一贵妇打扮。
被撞得肩膀发疼的孟云菁看她慌慌忙忙的样子,想着她应该是有急事,便没打算同她计较,没有说什么,直接侧开身子让她先走,可还没挪动脚步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尖锐嗓音。
“哎呦喂,我说这么宽的路你不走,怎么非要挡我的道啊?!”
那中年妇女仰着脑袋,用鼻孔对着孟云菁,一上来就是斥责,语气相当的尖酸刻薄。
孟云菁表情一滞,愣愣地看着她,语气迟疑,“你是……以娟?”
苏以娟这时摘了墨镜,也认出了孟云菁,可面上依然是掩盖不住的鄙夷,“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嫂子啊!”
孟云菁牵强地扯扯唇,想要说什么,苏以娟却打断她,“算了,看在你是我嫂子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我这还忙着呢!”
孟云菁蹙眉,“以娟,我们都有好多年没见面了吧,这些年来你过得怎么样?”
苏以娟有些不耐烦,斜她一眼,“哧,我和我老公今年才搬回H市,我们当然见不了面了,再说自从我嫁人之后,我们两家也没什么来往。至于我过得怎么样,当然过得比你们好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开着一辆格外惹眼的女士宝马匆匆离开。
而站在孟云菁身后目睹这一切的傅熠城眸光黯了黯,有些疑惑地向孟云菁问道:“妈,刚才那位是?”
孟云菁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是予峰的亲妹妹,不过就像她所说的,我们两家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联系了。”
她似乎不愿多谈,摇摇头道:“熠城,我们还是先去探望小晟吧。”说着转身向前走去。
傅熠城点点头,眸光深邃地望了一眼那辆女士宝马离开的方向,然后提步跟上孟云菁。
孟云菁是权晟的主治医生,她先回办公室换白大褂,顺便准备检查仪器,傅熠城则径直去了权晟的病房。
……
病房内,权晟正笑得一脸乖巧,端着田悦送来的汤喝得津津有味。
田悦见他喝汤喝得开心,心里也觉得十分欢喜,“小晟呐,这是上好的骨头汤,以形补形,如果你喜欢喝,阿姨下次还给你煲。”
下次还给你煲……
一旁的顾念听见这话心里觉得怨念无比,哼,我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呢,真是便宜权晟这个混蛋了!
权晟眼角的余光瞥见顾念面上的不忿,邪恶的勾了勾唇,脸上露出讨巧的笑容,“阿姨,谢谢您,您对我这么好,就像我的妈妈一样。”
田悦咧嘴笑开,“哎哟,小晟可真会说话,如果阿姨真有你这么个儿子也算是有福了。”
她说着有些嗔怪地耷拉下嘴角,“哪像我家的这个丫头,整天只知道待在警局,家对她来说就跟酒店似的,更甭提陪我这个妈好好说会儿话了。”
自从自己考上警校之后,母亲就一直耿耿于怀,现在这是趁机数落她呢……
顾念心里有些郁闷,恨恨地瞪了一眼靠坐在病床上的始作俑者。
感受到顾念“凶狠”目光的权晟却不以为然地半眯着桃花眼,避开田悦的视线对顾念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就仿佛在说,你能奈我何?
顾念默默攥紧了拳头,咬着牙根,暗自隐忍不发。
“叩叩叩——”
就在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正所谓眼不见为净,顾念撇开头不再看权晟,索性留下一句,“我去一下洗手间。”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傅熠城正要推门而入,顾念便已经出现在了面前,他微笑着颔首,“顾小姐。”
顾念也礼貌地点点头,错开他的身子转身离开。
傅熠城阔步走进病房,映入眼帘的便是权晟一脸惬意和享受地躺在病床上的情景,而病床边正站着一位中年妇女低着头收拾保温桶。
再联系上刚才离开的顾念,傅熠城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看来老四的三餐问题完全不用自己操心了。
权晟这时正好看见了傅熠城,扬声喊到:“三哥你来了!”
傅熠城勾勾唇,示意自己手上的袋子,“嗯,给你带了饭。”
权晟的眼珠子转了转,连忙说道:“三哥你工作这么忙,怎么还抽时间来给我送饭呀!”
田悦见状笑笑,“是呀,小晟说你们平日里都特别忙,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小晟这孩子也是为了救我家念念才受的伤,以后送饭的事情就交给我和念念吧。”
话音未落,权晟就一个劲儿地朝傅熠城使眼色。
傅熠城收到他的暗示,倒也懒得拆穿他,对田悦温润地笑笑,“阿姨,那就辛苦你们了。”
田悦赶紧摆摆手,“不辛苦不辛苦,这都是应该的。那你们兄弟俩聊,我就先回去了。”她说着拿起保温桶准备离开。
权晟乖巧地笑笑,“阿姨再见。”
田悦笑眯眯地说道:“好,阿姨明天再来看你。”
等田悦离开之后,傅熠城将手里的袋子搁在病床边的柜子上,单手插进口袋,挑眉问躺在病床上的某个演技派,“怎么,今天上午伯父伯母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