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即将黑化的小姨子,宇文温觉得自己会有三种死法:被发狂的小姨子用发簪直接刺死,救尉迟炽繁时被小姨子用发簪刺死,自己失手刺死小姨子,随后被尉迟炽繁失手刺死。
宇文温可不想变成人伦惨剧的男主角,也不想被小姨子割下头颅后抱在怀里,然后喃喃着:姊夫,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所以必须当机立断,问题是宇文温搞不懂尉迟明月受刺激的真正原因:是因为讨厌他才受到刺激而黑化,还是因为他拒绝以其为妾而绝望导致黑化。
这种二选一的单选题,选错了可是要出人命的,但宇文温很快就作出决定:那又怎么样,你会黑化,我也会黑化,我疯起来,连自己都怕!
“够了!”宇文温一声咆哮,吓得尉迟炽繁一个哆嗦,而即将走火入魔的尉迟明月,硬是被这一吼吓得全身激灵,抬起头愣愣看着姊夫。
双眼之中似乎涣散的瞳仁,又凝聚起来。
宇文温看着尉迟炽繁,开口说道:“我,方才和千金公主说了,要上表谢天子赐美人,不是要上表推辞!”
未等尉迟炽繁反应过来,他开始带节奏,要来个快刀斩乱麻。
“明月长得那么漂亮,我就是喜欢!别的男子不疼她,我这当姊夫的为何不能疼她?姊妹俩共侍一夫又如何?这是媵,先周礼制,有什么好纠结的!!”
尉迟炽繁愣愣的看着宇文温,满是不敢相信的表情,眼眶瞬间发红,而尉迟明月看着姊夫,如同见着鬼一般。
“是,我承认,我对明月一直有想法!明月,你说,愿不愿意做姊夫的女人!”
如此刺激的问题,尉迟明月哪里反应得过来,此时的她脑袋里一片空白,方才那些负面想法瞬间蒸发,只是愣愣的看着宇文温,嘴巴一张一合,说不出话。
“呜...”
尉迟炽繁忽然哭起来,泪如泉涌,捂着嘴就往外面跑,结婚那么多年,宇文温是第一次这么吼她,还当着她的面表态要纳尉迟明月为妾,如此刺激让尉迟炽繁心碎。
刚跑出一步,就被宇文温拦腰抱起,尉迟炽繁哭喊着挣扎,却被宇文温按在坐榻上,三两下就扯下裙子,露出光溜溜一对大长腿。
“跑?我看你怎么跑!”
尉迟炽繁被宇文温的行为吓住,惊恐的看着夫君,不敢再反抗,她从没见着宇文温如此“凶残”,本能的蜷缩起身子,瑟瑟发抖。
见着姊夫宛若变了个人对着姊姊吼,然后向自己走来,尉迟明月面色惨白,颤抖着起身要往外跑,却被姊夫一把扯住揽入怀里,随后拦腰抱起,吓得她惊呼起来:
“啊!不要啊姊夫!”
在一旁侍立的翠云,见着郎主竟然当着主母的面要非礼主母妹妹,吓得手足无措,听得郎主让她出去守门,趔趔趄趄往外跑。
世子在别处遛狗,由吴典卫等人陪着,所以翠云出去之后房里只剩下两女一男,衣服撕裂声、哭喊声此起彼伏,让在外看门的翠云听得心惊胆战。
中厅一片狼藉,散落着撕裂的布条,宇文温把姊妹俩的外衣全都撕了,自己却衣着完整,尉迟炽繁和尉迟明月此时身上只剩下抱腹和脚上一双白袜,脚上丝履不知所踪,惊慌失措的逃到寝室角落。
尉迟明月如同护崽的母鸡那样,将妹妹挡在身后,姊妹俩面对不怀好意靠近的宇文温,惊恐万分。
“跑啊,往外跑啊!都这样了,我看你们还敢跑!”
“别这样,别这样....”尉迟炽繁哀求着,右手在身前舞动,试图阻止夫君靠近。
“妾,我是一定要纳的!三娘,你许不许!”
“别,别,大王...”
“叫夫君!”
“夫...夫君...有话好好说,你吓着四娘了...”尉迟炽繁哀求着,受惊不小。
“不要岔开话题!就一句话,你,许不许我疼爱四娘!”
面对宇文温的问题,尉迟炽繁欲哭无泪,妹妹躲在她身后瑟瑟发抖,她还能如何,只能答道:“啊...啊,许,许...”
“四娘呢?愿不愿意和姊夫一起睡?”
花容失色的尉迟明月哪里说得出话,她刚才差点被姊夫剥光,现在已经吓得双腿发软,快要站不住了。
宇文温见着火候差不多,转过身去,盘腿坐下。
“嫁人是大事,明月熬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嫁人,虽然是当妾,谈不上嫁,但风风光光过门总是要的。”
“嫁人就得有嫁妆,三娘你是当姊姊的,如今双亲不在面前,就由你做主,给明月备下嫁妆,一定要丰厚,别被人笑话太寒酸。”
“我呢,既然要纳四娘过门,就得有聘礼,这聘礼也不能少,我觉着,庄园一座,良田百顷,僮仆五十人,外带金一千两,银一万两应该差不多了。”
“如今战事未了,我回不了山南,所以大喜之日要推后,四娘就住在王府侧院,有王府侍卫护着,有姊姊照顾,不怕被人欺负。”
“待得那日,三娘提前在城里寻个府邸当做四娘的娘家,把家里装扮得漂漂亮亮,四娘化好新娘妆,就在那等着我去迎亲!”
“我要骑着高头大马,让人抬着聘礼,在大街上鸣锣开道,让全城的人都知道,尉迟四娘出嫁了!”
“四娘要风风光光的入王府!当然,因为是纳妾,四娘就委屈些,走侧门。”
“我既然纳四娘入门,当然不会让四娘受委屈,四娘就和你杨姊姊、萧姊姊一样,有自己的院子,还要帮忙打理府里产业,省得每日里无聊,只能靠逗狗过日子。”
宇文温自言自语说着,将如何纳尉迟明月过门,过门之后尉迟明月的生活安排会是如何,一条条的说出来。
惊慌失措的尉迟炽繁,见着夫君“恢复正常”,心中稍定,听着夫君的絮絮叨叨,有些失神,而瑟瑟发抖的尉迟明月,听得姊夫这么细细的说着,先是愣住,然后捂着嘴蹲下哭。
她想起很多事,想起和姊夫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那年在长安,她和父母被宇文智及欺负时,是姊夫及时出现,教训了宇文智及。
在长安、在安陆,姊夫经常带着她逛街,她要买什么,姊夫就付钱。
在邺城,进京的姊夫同样带着她逛街,只管付钱。
后来姊夫受伤昏迷,躺在使邸卧榻,她和父亲去探视,姊夫昏迷中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却是因为把她当做姊姊,那一抓,让她心如鹿撞。
在安陆时,尉迟明月每日都要到隔壁姊姊家玩耍,看着姊夫和姊姊恩爱生活,她一直都很憧憬。
现在姊夫要骑着高头大马,把她风风光光接入王府,说像对姊姊一样对她好,尉迟明月相信这即将成真。
原本以为自己走投无路的尉迟明月,看到了亮堂堂的出口。
尉迟炽繁将妹妹扶起,姊妹俩抱在一起哭,宇文温忽然哼了一声,吓得两人的哭声戛然而止。
“饭菜还吃不吃了?都几点了!”宇文温说完站起身,但依旧背对着姊妹俩。
尉迟炽繁有些讷讷:“呃...夫君,妾..妾没胃口...”
“没胃口?那为夫亲自来喂,用嘴喂!”宇文温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四娘呢?要姊夫喂饭么?”
尉迟明月闻言面颊一红,低着头,声音如同蚊子叫:“不..”
“那就自己吃,抓紧时间吃饭,吃完了休息一下,晚上还要办事,会很累的。”
“啊?”
姊妹俩同时抬起头,尉迟炽繁看着夫君,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尉迟明月的脸更红了,此时她已没了方才即将黑化的模样,耳边反复回荡着“晚上还要办事”这几个字,呼吸有些急促。
“夫君...”
尉迟炽繁纠结万分的走近宇文温,哀求着:“夫君,四娘还...这,这不是还没过门呢么...”
“嗯?三娘想反悔?怕四娘受委屈?那你说说看,四娘守活寡守了一年,可不可怜?凄凉不凄凉?”
“不....妾的意思...四娘总归是没有过门..”
“三娘真是这样想的么?”
“是...是..”
宇文温没有转头,问小姨子:“四娘是如何想的?”
尉迟明月低着头,声音比蚊子叫还小声,宇文温根本听不清对方说什么,直接回答:“没关系,为夫先赊账,日后四娘依旧风光出嫁。”
尉迟炽繁急得额头冒汗:“不不,四娘...四娘今日不方便....”
“那么巧?”
“是...是啊...”
尉迟炽繁现在没有办法抗拒宇文温,对方若要来硬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得手,所以想行缓兵之计,缓过这几日再说。
然而宇文温才不会上当。
他转过身,目光先扫过尉迟明月,对着小姨子笑了笑,这一笑让尉迟明月羞涩得连耳根都红了,随后他看向面前的尉迟炽繁。
“那么三娘的意思?”
“今夜依旧是妾来服侍夫君吧。”尉迟炽繁试图作最后的努力。
“呵呵,那怎么够。”宇文温看着娇妻,抬起右手,摊开手掌,手心向上,在胸前忽然一握:“姊姊和妹妹,我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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