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黄队拉下来,站在一边看着白丞丞,心里对这个火风真是一肚子的气,可有句话叫不知者不怪,更何况我跟白丞丞的关系严格来说,其实还没确定。 ()
这真要算起来的话,好像就是我自己在单相思,吃闷醋似的!
倒是一边黄队肚子咕咕咕的叫,我一听到他肚子空了的声音,顿时自己也觉得饿了,白丞丞许是听到这阵声音了,她走过去冲火风轻轻笑了笑,顿时把那个家伙迷得神魂颠倒的
“我们刚到这里,反正是晚上才执行任务,那么总要吃点什么才有力气进行晚上的调查行动吧。”
白丞丞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话,没有任何卖萌耍宝的语气。可对面火风听到这句话,顿时笑着就开口说:“哈哈,原来你跟我一样是个吃货啊,那正好啊,我每到一个地方完成任务之余,都会吃遍当地的美食,比如说四川的担担面、陕西的热干面还有武汉的臊子面、辣鸭脖、牛羊肉。”
我一听这话,顿时心里都乐翻了,见过不懂装懂的,他为了配合白丞丞当个吃货,自己说了半天,倒是都把驴唇对在马嘴上了。
我正要带头挑刺儿,一边那个憨厚的大汉黑子轻轻扯了扯火风的衣角:“队长,臊子面是陕西美食,辣鸭脖跟热干面武汉的最好,牛羊肉这些最好去内蒙专门吃。”
“什么?我在这里吃不行吗?”火风瞪了黑子一眼,但黑子对他百分百免疫,我觉得黑子这家伙有点报复自己队长的心理,表面上看起来憨厚无比,可其实两个大眼珠子滴流乱转,估计也是实在看不惯自己队长的行为,才上来故意让这家伙丢了顿丑。
我们几个人在外围找了家稍微干净点的馆子,点了些当地好吃的农家菜,黄队提着一瓶酒就跑到邻桌,跟一位大爷聊上了。
“大爷,贵姓啊?”
“想干啥?我们家里穷,别给我推销保险、保健品啥的,就算过来套近乎请我喝酒都不成,我不干!”大爷说转身就转身,完全一副不理黄队的意思。
我看这大爷是不是以前买保健品买怕了,现在看见这类东西就抵触?
黄队愣是上去跟他连干三杯,最后才在那位子上坐住了。
“大爷,永安镇里有没有个叫张建国的人?那是我二爷爷,好些年没了联系方式,我们寻思过来看看老爷子,可是……”
“镇子上没人吧?”那个大爷偏头问了句,一口就把下酒菜吸进嘴里。
黄队点点头,无比郁闷的道:“是啊,你说他们难道搬家了?”
“你二爷?张建国?”这个大爷脑子里不知道回了多少神,愣是过了好久,才转着眼珠子问:这个镇子上叫张建国的人多了,光我认识的就四五个张建国呢,你问的是哪一个?“
看到黄队得逞的样子,我真的很佩服这个老手。那个年代的人取名字要么八一、要么就建军、建国的,十个人里头八个都这样,黄队拿这个名字蒙,那明显就蒙着了。
大爷问了话,黄队忙说:“就是我二爷啊,跟您年龄差不多,比我老,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一张嘴。”
“嗨,谁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一张嘴啊?”大爷郁闷的说:“小伙子,照你这样找,你这辈子都找不到。”
“这样吧,你直接告诉我他住哪儿?”大爷又夹了口菜进去。
黄队这时候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他一边假琢磨,一边寻思道:“咦,住哪儿来着?住哪儿来着?”
“哎呀,大爷,我对你们这一代的街道不熟啊!”
“是不是戴眼镜、秃頂那个?住xxx街xx小区23号那个?”大爷问道。
“咦,对啊!”黄队一见老头帮他回答了,自己当即拍手圆谎:“是啊是啊,可我去他们家,门窗紧闭,就是不给开门,可晚上我听见屋里有炒菜声,你说他们这是咋地了?”
“嗨,为这事儿啊?”大爷愣了一下,却忽然搁下筷子,也沉思起来:“是啊!这事儿我也纳闷儿呢,我去老年活动中心,那些老家伙往常都通宵的打牌,这几天白天晚上的关门闭户,晚上也能听见炒菜声,可我去开门,愣是没人答应,就连屋里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啊!”
黄队等着大爷的下文,大爷这时候摇摇头:“你不说我都没觉出来,前几天王大发放风,说这几天有啥外国的病毒,说是跟着海风被刮上来,顺带扩散到内陆了。”
大爷一拍脑袋:“嗨,不会是因为这个,大家才关门闭户,不敢出门吧?”
大爷说完赶紧就走:“我说呢,这些老家伙走都不告诉我,这是故意害我染病毒早死啊!小伙,不跟你说了,我得先走。”
“大爷,那个王大发住哪儿啊?”
“xx街xxx小区后面的小仓库。”大爷说完话就跑,留下我们几个坐在一边。
旁边的服务员一听到大爷的话,赶紧过来辟谣:“几位别听这老头子瞎说,我们这里没病毒,菜里也没有,绝对卫生干净好吃。”
我转头瞥了一眼服务员,知道他是害怕我们不敢吃他的菜跑了,当然也不必要去较真儿。
我脑子里想的则是刚才大爷说过的话。
大爷明明确确的说,在还没发生这事儿的前头,有个叫王大发的先说要散病毒,发了这个个谣言过来,然后整个永安镇子里的人就全都关门闭户了。
你就说这谣言巧不巧吧?不早不晚,偏偏赶上永安镇出事的前几天。
黄队这时候也赶过来,跟我们说:“这里镇子哪怕集体安静个两天,迟早也会被外头的人发现,偏偏在这时候出个病毒谣言,这样家家关门闭户也就解释的通了,你们说呢?”
“那个王大发有问题。”火风说道。
“那咱们晚上就找两个人专门去王大发那边。”火烈在旁边补充道。
我半路上也寻思这事儿,跟黄队一起商量着,把这事情一盘算。
白丞丞执意要跟着我,火风最后没办法,白费了白天劲,还赔了顿饭钱,知道这会儿我才觉着自己扬眉吐气,好像舒坦了点。
唯独还有一点让我不爽的是,这家伙似乎根本就没打算放弃。
白丞丞走过来瞪了我一眼,我顿时明白了,这丫头这些天不怎么理睬我是有原因,我是真有点不懂风情了。
火风趁着这会儿给我们交代了
了下,我跟白丞丞一组去镇子里转悠,他跟黑子去那个王大发家探探底,他师弟火烈跟上黄队,往四边村落里看看。
兵分三路,天色一黑,我跟白丞丞就出发了。
我一上来就对白丞丞服了个软,别管啥问题,上来就认错肯定没错儿,至于那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最要紧的是先把媳妇哄到手。
我俩逐渐走在镇子的街道上,就跟平常的小情侣没什么两样,也并没怎么引人注意,东张西望什么的。
但自始至终,我两眼间的余光都在往四周围瞄,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整个镇子已经被我们走过一圈去。
这时候我就注意到一个问题了,很多人家家里灯也开了,还跟黑子他们听到的动静差不多。
我能听见炒菜声、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尤其是那个油炸的声音十分刺耳,镇子里这种声音络绎不绝,让我产生一种奇怪的想法。
我问白丞丞:“你地理学的比我好,永安这边的人难道都有爱吃油炸食品的嗜好吗?怎么这大晚上的天一黑,全都是挨家挨户爆炒腰花的声音?”
“腰花那么嫩,你听这声音,要是有这么烈的油来炸,分分钟就焦了。”白丞丞这时终于停下来,耳朵听着周围的声音。
“我听到的油炸声音很多,感觉这附近至少四五家人都在炸东西似的。”她说完看看我,我当即就意识到不对:“这挨家挨户都炸东西,这种原本正常的事情变得反常,里面就肯定有鬼。”
白丞丞点点头:“咱们随便找一户人家进去看看?”
“直接敲门肯定不会有人开的,找一家能翻墙进去的院子,咱们悄悄看看。”我说着话,依旧不动声色的拉着白丞丞往前面走,顺便物色着,很快就给我发现了一个修建在镇子边缘的别墅。
而在这里面,油炸的声音出奇的大!就好像主人架了一口苣大的锅,一次往里面放了一头猪似的,炸的真是噼里啪啦,把人听得耳朵旁边一麻。
我跟白丞丞使了个眼色,悄悄爬进院子。
白丞丞站在墙头上,因为穿着黑衣服趴在上头很是隐蔽,为我放风,我可就没什么顾虑,深一脚浅一脚的踏到院子里面去了。
这家人的院子很大,里面还养着很多的花草盆栽,看得出来这家主人应该很阔气,并且十分热爱养花的。
可问题在于,这些花草看模样死的死、枯的枯,再过上几天估计都该死绝了,而这其中还不乏名贵花木。
我心道:“这里肯定有情况,我要是个喜欢养花的人,怎么可能整天待在家里,就因为一句有病毒就连水都不敢出来浇,任着自己花重金买来的花儿枯死呢?”
我下意识就紧了紧手里的青铜剑,一只手按在剑柄上,悄悄往上探了过去。
我轻轻推了推门,发现这里的门窗都是锁上了的,可唯独一边窗户上护栏竟然是被掰弯的,竟然还扭曲出一个大洞。
我用青铜剑轻轻把玻璃割开,轻轻从里面便钻了进去,入眼处这屋中一片漆黑。
这时候,我循着那油炸的声音就往前面走,只觉得那边香味很浓,越炸越香,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悄悄打开了房间的门,放轻脚步进到了厨房门口,好家伙!
正中摆着个大号浴缸,里面赫然盛满了油,被下面烧的滚烫,三条影子悄悄蹲在一边,正拿着铁叉在锅里翻滚着……